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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权臣为夫-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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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郗先生从最底下的开始翻,一边和庞邈他们说话,“明天松柏苑的诗酒会,你若身体能行,也来吧。”

  “好。”庞邈的目光落在最下面的一份答卷上,潦草的字迹,左下角甚至还沾染了一大块墨迹,“唐隶”两个字映入眼帘,“我听闻唐隶是地方学馆推荐来的,字迹怎会如此?”

  郗先生没抬眼,“他右手经脉伤了,无法提笔写字,只能左手写。”

  庞邈脸色微微一变,看时候不早,与老师告辞。

  从学馆出来,薛晋夷推着轮椅往庞宅走,街上行人寥寥。

  “你记不记得上回连松在我家吃饭的时候,唐隶是用左手拿的筷子?”庞邈问道。

  “是左手,夹菜的时候颤颤巍巍的像个耄耋之年的老头似的。”薛晋夷嘲笑道,然后叹口气,“你说说,我要怎么办才能试探出唐隶的武功招式呢?埋伏在他们回家路上,装作打劫的?”

  庞邈摸着下巴,“帝都城里打劫,你等着第二天上断头台。”

  薛晋夷摸了摸脖子,倒吸一口冷气,仿佛正有一把锃亮的大刀横在脖子边上,“不过,我今天和那些书生说的话,你可千万别告诉章牧。”

  “嗯,不说。”庞邈点头,话锋一转,“要是明天再试不出来,我会考虑和他说。”

  “喂喂喂!”薛晋夷大叫道,引得几个路人看过来,他连忙压低声音,“没想到你也会胁迫人。”

  “那是因为从前身份限制,不会给你看到。”

  “好……吧。不过,你不是要查连松到底有没有窝藏单锋吗?怎么关注点全在唐隶身上,会不会太偏离重点了?”薛晋夷透过捂脸的指缝间看到前面路口走过几个押送东西的捕快,忙停下步子。

  “唉,城里又死人,希望是自杀,这样咱们日子才好过。”

  “烂成这样了,我看他杀自杀都看不出来。”

  “你懂的嘛,越无头的案子,咱们府尹结的越快。”

  “……”薛晋夷看着不停抱怨的捕快们,心想:你们的声音这么大,真的没问题吗?

  运尸的车子走远,庞邈瞥一眼被草席包裹的尸体,“最近帝都城里频繁死人?唐隶也说连松是遇见运尸的车翻了,才被吓出病。”

  薛晋夷一听,飞速地上前和捕快们套近乎,没多久又回来了。

  “上次发现尸体,是在一个月前,自杀,一刀捅了自己。”

  “你看,这就是为什么会查唐隶的原因。”庞邈轻声说道,“连松的不正常,起源于他。他给我的感觉,越来越像是在控制连松,而不是作为简单的朋友。”

  薛晋夷看看周围,方圆几丈之内没有外人,“一个外乡来京的书生,也会和贼匪扯上关系……”他原本的疑问口气最后渐渐低下去,他爹原本还是朝廷命官呢,最后还不是串通贼匪抢劫赈灾银?

  “也许唐隶和单锋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他这时候来到帝都求学不是巧合,而是准备协助单锋和某个人接头?”庞邈猜测道,“贼匪除却一开始抓捕归案的,到最后只余五人左右,连原先的帮派头目也死在自相残杀之中。人这么少,还需要有一些帮手才行。不过,唐隶住在连家,那么单锋能藏到哪里去呢?”

  大理寺卿扛着巨大的压力,搜查起来绝对是能将整个宅子翻个个,但还是没找到重伤的单锋,实在叫人匪夷所思。

  薛晋夷敲着椅背,“说不定是某个时辰出生的短命鬼必须在晚上出殡呢?”

  庞邈继续摸着下巴,如果是这样的话,在帝都城内找前几天晚上出殡的人犹如海底捞针,但就算需要舀光大海的水,他也想摸到这根针。

  “你知道哪儿打听消息最方便?”

  薛晋夷信心满满,“这件事交给我,我先送你回家,赌场妓院之类的地方不适合你去。”

  庞邈和薛晋夷走远之后,连松和唐隶从一条巷子拐出来。连松缩着肩膀,小腿不停的打颤,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

  “快去买。”唐隶丢了几块铜板给他。

  连松死死的攥紧钱,“庞邈有新朋友了,受老师之邀来学馆也不找我说话了……”

  “是啊,如果和你走太近,我会很不高兴。”唐隶冷笑。

  连松垂下头,抖得个更厉害了。他怕自己这副模样惹得唐隶不高兴,一只手抱着脑袋,快步向对面的巷子走去。唐隶瞟眼他,又看向已经走远的背影,鼻子里发出重重的“哼”一声。

  松柏苑诗酒会这天,学馆师生齐聚一堂。窗外是在寒冬中依然挺立翠绿的松柏,窗内是其乐融融的交杯换盏,各种妙句此起彼伏,无不是赞扬松柏的高洁不屈。

  庞邈在临近松柏苑的街上耽搁了一会儿,因为回京述职的某地官员率领着一队人马,趾高气扬的拦住去路,他不得不等那些人走过去。他看了看走远的官员,与郗先生汇合,一道进去后,就在角落里看到连松和唐隶的身影,正准备过去,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回过头看到的却是一张完全陌生的容貌,不过……

  注视着映在清湛明锐瞳孔中自己的脸,庞邈低声唤道:“阿律?”

  那人笑了。


  第90章 收敛一点


  薛晋夷自觉撤退,虽然脸长的不一样了,但是站在身边时明显感受到寒气逼人的气势,他相信这个人肯定是曹律,走到半路被昨日和他说话的两个学生拉走。

  庞邈向连松的方向看一眼,曹律默契的推着轮椅过去。

  “连松。”庞邈微笑着喊道,看到连松的手不由地颤抖了一下,杯子差点从指间滑落。

  唐隶亲昵的握住连松冰冷的手,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肩膀,笑着打招呼:“庞兄,你也来了。”

  “阿邈……”连松轻声唤道,对唐隶的举动无动于衷。

  庞邈的目光不着痕迹的从他们相握的手上滑过,“郗先生约我一起来。连松,对不起,昨天临时有点事情,所以没在学馆和你打招呼就走了。”

  连松摇摇头,“没关系。”

  唐隶冷静的看向庞邈身后的曹律,问道:“这位兄台好面生,也在学馆读书吗?”

  庞邈解释道:“这是我在外地结识的朋友,今天来照顾我。”他指了指自己的腿脚,“大夫说还需半个月左右,才能试着用这条腿走路。”

  唐隶道:“祝愿庞兄早日康复。”

  “多谢。”庞邈回头看看不远处在品评字画的一群人,“我去那里,一会儿再来找你们。”

  曹律刚推动轮椅,只听连松慌张的唤一声,“阿邈……”

  “怎么了?”庞邈心头一紧,面上却是茫然的回望着局促的连松。

  连松“呃”了一小会儿,“……你当心一些。”

  背对着唐隶的连松,眼中原本慌张的神色被焦虑和关切取代,微张的嘴巴似乎要说什么,可是最后没能说出一字半句。

  庞邈像是没看见,“谢谢关心。”说完,他和曹律走到屋子的另一头去。

  “连松。”低沉阴郁的嗓音在背后响起,犹如有一只忽然冒出的鬼怪,令连松惊得一瞬间浑身是汗。

  “唐,唐隶。”他说话都不利索了。

  “怎么?”唐隶眯起眼睛,冷冷的瞥一眼庞邈的背影,“你好朋友的心思全然不在你身上了,你还想怎么样?”

  “没怎么样啊?”连松慌乱的解释道,“我只是……只是出于多年同窗的关心而已。”

  唐隶“呵呵”的笑两声,透出耐人寻味的意思来,“那就好。只要你乖乖的在我身边,我会对你好的。”

  连松觉得毛骨悚然,费了全身的气力才挤出一丝惨淡的笑容,眼角的余光再度看向庞邈。

  庞邈拿了一副字画,和曹律缩到角落里说话,五六步外是薛晋夷和几个人叽叽喳喳的说话,不仅压住了他们的声音,还能够让别人无法接近这个角落。

  “你不是要忙考课的事情?”庞邈对于曹律忽然易容出现,感到惊讶。

  面前有展开的字画挡着,曹律大大咧咧的揽住庞邈的肩膀,“我的人,自然是要亲自保护。”

  “然后给你一个下下等。”

  曹律半眯起眼睛,“谁敢?”

  庞邈故意大惊道:“曹大将军以权势逼人!”

  “为了不让你把这么大的秘密泄露出去,我决定封住你的嘴。”

  庞邈刚要问“怎么封”,曹律的吻抢先一步堵住他的嘴。他惊恐的斜眼看了看面前的字画,这薄薄的一张纸外,站着的是帝都几大学馆的师生,百来号人,如果给他们看到……一想到这个,他伸出一只手抓住字画,生怕曹律一时忘情松了手。

  “不许看其他的。”曹律稍稍退后半寸,目光紧紧的注视着庞邈。

  庞邈立刻不看了,看着曹律的脸又贴到近前,灵活的撬开他的嘴唇,随后唇齿相依,缠绵不绝。

  这种举动对庞邈来说,既是冒险又刺激,心里竟隐隐的觉得有趣,而正是这一丝丝的有趣仿佛产生了无穷的力量,包裹着他,原本充斥在耳畔的说话声,随着渐深的投入,倏忽之间似是远隔了千万里一般,他抓着字画的手不由地松开,勾住曹律。

  直到微微的喘息,曹律才离开,得意而轻松的说道:“看来,你现在是不会说出去了。”

  庞邈脸上有点发烫,冷哼道:“真幼稚。”

  “我还可以更幼稚。”曹律带着挑衅的意味。

  “……”庞邈觉得自己从前被曹律的温柔体贴蒙蔽的太深,“收敛一点,这么多人。”

  这时,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鼓掌声,曹律收起字画,目光穿过重重人群,看到薛晋夷手执一柄宝剑,潇洒的迈步来到人群中央的空地,向四面抱拳致意。

  “在下为诸位舞剑一曲,献丑了。”他示意不远处抱着琴的人,摆开架势。

  “他不会是想用这个办法试探唐隶吧?”庞邈轻声说道,然后凑近曹律,附耳说明唐隶的疑点。

  伴随着空灵的琴声,薛晋夷已经舞开了,一招一式如行云流水,又或像是傲然独立的白鹤,收敛了轻浮表情后的他,面色柔和,姿态翩翩,令人颇有好感。

  “这样略显刻意。”曹律悄然从唐隶的身上收回目光,“如果所有需回京述职的官吏,全部提早一日到达,你说有没有人会露出马脚呢?”

  庞邈一喜,“再好不过。”但随之又想起新的问题,“怎么告诉在场的人?都是老师学生的,那边有几个和我一样考过科举,但也都在守选期,没人会关注这种事。”

  “这简单。”曹律轻轻的拍了拍庞邈的肩膀,拿起剑,纵身跃向当中的人。

  “你?”薛晋夷觉察到剑气,灵敏的转身,挡下对方的剑势,却在看清来人容貌后不由地一惊——曹律为什么要和他干一架?难道是因为他之前三番五次的“调戏”庞邈?

  “是。”曹律简单明了。

  薛晋夷苦了脸,他连章牧都打不过,哪里是堂堂左卫大将军的对手。

  “下手轻点啊,求你了,点到为止就好。”

  曹律道:“这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琴声急转,从空灵悠远转变气势宏伟,仿佛从宁静恬美的江南水乡一下子转变到生死一瞬的沙场。

  薛晋夷面对对手的快攻,连连叫苦。流连花丛多年,尽得美人心的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报应,也终于庆幸于自己没真的对庞邈做什么,并且改邪归正,专一不移。

  数十回合之后,场外叫好鼓掌声连连,纵然是以读书为重的斯文书生,但作为一个男人,骨子里却也是向往此等热血仗剑。

  薛晋夷瞅着曹律再次出手,又瞥眼不远处的唐隶,一咬牙,一狠心,冲着曹律就过去了。

  曹律全力出手,薛晋夷却没有全力回击,一掌之后,薛晋夷连连向后退去,在靠近人群的时候,紧接着一个转身,手里的剑顺势斜劈而下。

  站在薛晋夷面前的唐隶面不改色,甚至没有躲避。

  一道锐光从曹律眼中闪过,他一跃而去,横剑挡下薛晋夷的剑。

  薛晋夷愣了一下,接着借曹律的出手,化解了这一场戏。

  “对不起唐兄啊。”薛晋夷连连向唐隶作揖,“我刚才脚下一滑,来不及收住剑势,差点伤到你了。”

  “没,没关系。”唐隶后知后觉的透出害怕的语气,“幸好这位兄台出手相救,是庞兄的友人吧?还未请教姓名。”

  “我也姓庞。”曹律答道。

  唐隶又说了几句客套的话,准备带连松到别处转悠。

  “薛兄的武功不差,若勤加练习当有一番作为。”曹律的声音不高也不低,但恰恰好能让唐隶听的清楚,“其实我乃宝临郡马刺史的幕僚,你若有兴趣,我可以在刺史面前推荐。”

  “啊?”薛晋夷愣了愣,“这个,这个……”现在是什么情况?

  曹律赶紧继续说道:“我听闻所有回京述职的官员将提前一至两天到达,马刺史明天就会抵达帝都,你考虑的时间比较短。”

  薛晋夷抓了抓头发,虽然不明白现在的状况,但顺着曹律的话说下去,绝对不会有错,“我还是喜欢留在帝都,考科举,多谢庞兄美意。”

  唐隶低着头走开。

  “在下就不勉强你了。”曹律将戏做足到最后一步,回头一看庞邈不在原来的位置。

  屋外庭院,高耸的松柏遮挡了阳光,使得站在阴影中的唐隶脸色格外阴沉,紧抓着连松的手腕不放。

  “连松,有空来我家吃饭。”庞邈说道,假装没看到唐隶的脸色。

  “哦,好。”连松呆呆的应道。

  唐隶插话道:“庞兄,我看这儿挺无聊的,所以打算和连兄回家看书。告辞。”说完,拽着连松就走,害得连松差点被自己的脚后跟绊住,踉踉跄跄几步,撞在他的后背上。

  唐隶,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居然直接扑倒在地。

  庞邈看着连松和唐隶在地上滚作一团,神态狼狈,一个突发的奇想萦绕在脑海中。他当即一只脚踏在地上,靠着单腿站起身,刚跳了几步,身形摇摇摆摆似是秋风里的枯树,很快也栽倒在地。不过他是故意的,避开伤腿的那一侧,毫不留情的直接趴到唐隶身上。

  “噗——”正准备爬起来的唐隶在庞邈的撞击下,吐出一小口血,嘴唇红的像染上了胭脂。


  第91章 引蛇出洞


  屋子里的说笑声清晰的传来,很快将愣住的庞邈拉回现实,紧接着他被一个熟悉的怀抱送回到轮椅上。

  “唐,唐兄,我叫人送你去医馆!”他紧张慌乱的叫道,扯着曹律的衣服,“快去借一辆马车……”

  “庞兄不必挂怀,”唐隶打断庞邈的话,在连松的搀扶下略吃力的站起身,“我这是陈年旧疾,偶尔会吐血,我自己去医馆即可。”

  “真的不是因为我不慎撞到你?”庞邈立刻换了副脸色,摆出要推卸责任的样子。

  “不是。”唐隶干脆利落。

  庞邈也跟着直接不把责任拉到自己这边,“哦……那你要多保重。”

  唐隶轻轻推了一下连松的肩膀,两个人相互搀扶着往松柏苑外走去。

  “你自己呢?”曹律在庞邈身前半蹲下,关切的看着他。

  “没事,我可不想以后人称‘庞瘸子’。”庞邈手里力道不重的拍了拍腿,“我侧着撞在唐隶身上,就是想看看他是不是受伤了。”““哦?你又有什么突发奇想?”

  “有一瞬间,我在想唐隶其实是单锋假扮的。今天你易容出现,给我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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