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知所起 作者:山水遥(jjvip2012.12.20完结,婚恋)-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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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谨早早起床出去慢跑一圈回来,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家居服正准备下楼帮慕清颜做早餐。
今天是周六,一家人团聚的日子。昨晚吃过饭,还见她在餐厅摘菜好长时间。今天的早餐应该很丰盛。想想这样的日子,他心满意足。
他以为是慕清颜来敲门,也没回话直接拉开。
一个矮矮的小人委屈地仰视着自己,目光委屈,还带着泪意。
他急忙把孩子拉近屋,不解地问:“怎么啦?谁给爸爸的小公主受委屈了?”因为慕清颜时常劝诫,他对跟孩子们如何沟通已经掌握了些经验。不像三年前那样疏离生分了。
“爸爸……”欢欢抱住蹲□的人,顿时哭了,“爸爸,我不要后妈,我要小姨。不要让小姨走好不好?”她抱住爸爸的脖子,鼻涕眼泪蹭了他一肩。
严谨心一沉,目光也严厉起来,他沉声问道:“谁说的?”
“小姨。小姨说,等爸爸娶了新妈妈,她就离开。”孩子哭出声来,“爸,不要找新妈妈,我要小姨。我要小姨跟爸爸在一起,不要别人……”
严谨抱着孩子坐在沙发里,擦着她的泪。“欢欢真喜欢小姨?”
孩子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那好,爸爸答应你们,不会找新妈妈。要是爸爸让小姨给你们当新妈妈,可以不?”
“可以。”欢欢擦了擦眼泪,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爸,我就是想让小姨当新妈妈,跟爸爸住在一起。别家同学的爸爸妈妈都是住在一起。”
严谨笑了,他拍着胸脯打包保证,“现在小姨还不接受爸爸,给爸爸一些时间,一定会的。以后我们一家四口,以后,还有你们的弟弟妹妹。那时候,我们严家就更热闹了。”
“爸爸,弟弟妹妹是谁的?小姨生的吗?”
“是啊。”严谨憧憬着,想着从心里往外高兴。
“爸爸,不要小姨生弟弟妹妹!”欢欢突然开口。
严谨唇角的笑意顿时冻结,格外惊诧。这孩子,怎么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推荐自己的完结文《弃妇的幸福生活》和《女法医的幸福生活》
明天争取完结!
☆、061大结局
严谨目光凌厉;神色不快。颜颜还那么年轻;任何人都无权剥夺她做母亲的权利。
第一个孩子失去想必给她留下极深的心灵创伤。她离开的那段日子,他想的发慌;不受控制进了她卧室。他在她房间做了半宿;闻着属于她的气息,似乎还能感受到她就在身边;没有走远。他将她所有东西都翻了一遍,然后又归附原位。
在一本旧的发黄的影集里;他看见她和姐姐的照片;和同学的毕业照;还有一些是同事的。在最末尾一页,他看见一张B超报告单;那是一个四周的胎儿影像。她在那页纸后写着几个字:“妈妈的第一个宝宝”。笔迹潦草,似乎心情不佳,被自己误会,默默离开,那时,她一定很伤心。
那一刻,他对她所有的有怨恨都没了,顿时泪盈于睫。
原来,她不是那么无情,原来,她也是喜欢孩子的。。
他几乎每周都到她单位门前去看看她。知道自己错了,但他懦弱,没有勇气承认。心想,就那么偷偷看几眼吧。
她若安好 ,便是晴天。
从那时起,他发誓,以后结婚了,一定要让她多生几个孩子。圆她当母亲的梦。
如今,被自己女儿阻拦,他心顿时就觉得一堵。这么小的孩子,说出这样的话,是怕将来的弟弟妹妹跟她争宠,还是怕将来夺了他们姐弟的家产?
他用成年人的目光审视女儿。
欢欢被爸爸瞪得心惊胆战,缩了一下脖子。
“爸……”她怯生生的叫。
严谨让自己压下火气,童言无忌,他干嘛生气。即使她一时不允许,以后也会答应的。
“欢欢,告诉爸爸,为什么不让小姨生弟弟妹妹?”他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平静温和,不想给孩子压力。
历朝历代,无论名门望族,还是皇族贵胄,争权夺位,杀兄弑父的例子比比皆是,原因无怪乎钱和权。
他自认教育孩子很还可以,尤其是清颜,她的教育方式比他还专业,尤其是在孩子们的伦理亲情方面,灌输他们亲情最珍贵,世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逾越亲情。
一直以来,他以为这种教育方式很成功。可是,欢欢小小年纪就冒出这种独霸的想法,着实让他吃惊,甚至心寒。
欢欢看着爸爸,见他好像不是在生气,那刚才是自己看错了。这样一想,胆子也大起来,脆生生说:“
我们班级张扬的妈妈生了一个小妹妹,妈妈差点儿死掉。我不要小姨也死掉。”
说着眼圈又红了,声音也低下去,看还是听出了哽咽声,“我没了妈妈,不想让小姨也没了。”
严谨鼻子一酸,一把将孩子抱紧,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
孩子的心是纯净的,透明的,没有任何杂质的。他用成年人的复杂心思来衡量如玻璃一般透明的孩子,倍觉汗颜。
“欢欢,你放心,爸爸会让小姨永远留在我们身边。”他保证,心里却狠狠地想,慕清颜,你好大胆子,竟然跟孩子说你要走,等着我收拾你。
“爸,真的吗?我们拉钩。”
“好。”望着孩子哭得一抽一抽的小鼻头,他分外心疼,更是感动。伸出小指和拇指跟孩子玩起来拉钩游戏:“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盖章!”
刚才还患得患失抽抽噎噎的欢欢转眼就笑出声来。
饭桌上,气氛融洽,其乐融融。吃过饭,按理说是回老宅的时间。这次严谨却改变了主意。就听他交代道:“齐叔,你先送欢欢和乐乐过去。我和颜颜有话说。”
慕清颜看了他一眼,见他不容反抗的样子,也没没说什么。送孩子离开后,回到屋里,不知刘嫂躲到哪里,客厅里只有严谨一个人,脸色板着,跟铁板一样冷。
慕清颜在他对面坐下,问:“欢欢眼睛红彤彤跟小兔子似的。你又板着脸,孩子惹你生气了?”
严谨瞪了她一眼,亏她还好意思问。
慕清颜见他瞪自己,气囊囊的样子,笑着问:“难道是我惹你生气了?”
昨晚他还好好的,她晚上一直陪着孩子,怎么能惹到他?除非他做梦了。
慕清颜见他阴晴不定的,不想搭理他,站起身就走。今天天儿不错,她还要洗衣服,拿到外边晒太阳。
“你站住!”他在后边吼了一声。
慕清颜回头,“有话快说!”看他那别扭的样子,真让人好笑。
严谨张了张嘴,见她态度强硬,丝毫不知悔改,气更大了,大声问:“你跟欢欢说,等我结婚了,你就搬出去?”
“是。”她答得到痛快。严谨只觉气血翻腾,啪的一拍桌子,站起来换了鞋就出去了。
慕清颜追了出去,眼看着车子从车库窜出去
一溜烟的没了影子。
这是怎么了?现在轮到慕清颜摸不着头脑了。
看他走时怒气冲冲的样子,怕他开车时出事,她急忙拨通了韩正的电话。韩正安慰她“没事,我这就找他去。”
放心下来,她开始洗衣服,直到中午,也没见他回来。孩子们在严家老宅,现在,老宅了只有严父和几十个佣人,孤单寂寞。人一到了年纪。巴不得孙男娣女承欢膝下。
现在的她很多事都看得通透了。就如对自己的继母,她也在逐渐努力改善关系。
父亲去世以后,她每月都回一次老家看看继母和弟弟。如今,弟弟在北京上了大学,她回家看望继母的次数明显多起来。现在想一想,自己也是幸运的,没得到过继母过多的母爱,但是也算吃饱穿暖,没被打过,这就足够了,有多少家庭孩子被继母打得鼻青脸肿甚至残废的?。
经历过许多坎坷磨难后,她明白了,有些事该遗忘的就遗忘,记住别人的好。忘却那些不愉快。生活总是要往前走,目光总要往前看。
每次见到严父的时候,看见他眼底欣喜的笑意,她不由自主想起逝世的父亲。父亲没了,当时,他也是这么期盼着女儿回家吧。
她回严家大宅的次数也多了,有时候,严家没时间,她就带着孩子回去。严家跟父亲的关系,也因为她的撮合更加融洽。
有一次,严父喝多了酒,哭了。说,清颜这个丫头比儿子对他都贴心。
慕清颜也红了眼圈。无所谓贴心不贴心,她只是在尽孝,替逝去的姐姐。也为了圆梦,对那个没体会到儿女亲情的父亲。她承认,她是将愧疚父亲的那份孝心移情到了严父身上。
拨通了严家的电话好半天没人接。过了一会儿,韩正打了过来,告诉她一地址。
她跟刘嫂交代一声,匆匆忙忙出去了。
按着韩正的地址,进了小区。这里的景物阅看越熟悉。直到进了楼,来到某处房门时,她终于确定不是自己走错了,这里确实熟悉。因为自己站在那幢被卖了的房子前。
这里,曾经是自己的家。因为两年前离开严谨,又不想跟他再有牵扯,就将这座房子卖了。她还记得这里豪华的装修和浓郁的家的氛围。
似乎知道她站在门口,门被拉开,韩正急忙迎她进来。
见她疑惑,韩正解释说:“
你卖这房子时,老板派人暗中买下来了。他说你喜欢这里,卖房子只是跟他制气,等气消了,就告诉你这里还是原来的家。”
慕清颜鼻子一酸,暗骂严谨你这个闷骚的东西。买了就买了呗,还说的这么让人想哭。
她揉了揉鼻子,问:“他呢?怎么了?”
“喝多了,耍酒疯呢。不让人靠近。”韩正指了指卧室,那是她以前住过的地方,“老板心情不好就回到这里。一个人喝闷酒。”
“你还让他喝酒?他身体不好!”慕清颜跟韩正喊。
韩正无奈一摊手,“我管不了。我一劝他,他就要把我派到非洲去。我可不想去那鸟不拉屎受罪。只好让你来了。”
慕清颜连拖鞋也没换,直接往卧室走。
“二小姐,那我走了。米面油厨房里都有。”
“你开车也小心。”她走了几步,又转身,直接进厨房,翻出蜂蜜沏了一杯甜水。
端着杯子进了卧室,宽大的床上四仰八扎躺着一个大男人,衣服扯得皱皱巴巴,房间里酒气熏天,联想起刚刚在厨房见到一片狼藉的样子,可想而知他喝了多少酒。
卧室拉着厚重的窗帘,她放下杯子,哗哗两声将窗帘拉开,又打开一扇窗子,让午后的暖阳进来。房间里的酒气顿时散去很多。
“来,喝水。”她来到床边,试着将他扶起来。
“滚!”严谨一挥胳膊将她打了个趔趄,“你是男人吗?磨磨唧唧的,我给你派非洲去开拓市场……”
他闭着眼睛,嘟嘟哝哝说。
慕清颜笑出声来,伸手拍了拍他脸颊,“我不是男人,是女人!”
“女人也滚!”感觉有人拍打自己脸,他皱着眉很不耐烦,“别碰我,我有颜颜,你们都别碰我。颜颜,颜颜……”
慕清颜低头;望着床上双目紧闭,蹙着眉头的男人,疼惜泛上心头。
就在她想搬他起来的时候,有人敲门。
不知是谁,她小心谨慎透过猫眼一看,是韩正。
打开门,韩正也没进屋,就站在那里说道:“二小姐,刚才太着急,有几句话忘说了。”
“进来说。”见他一脸郑重,她欠身让他进来。
韩正摇摇头。“我马上就走。记得夫人去世
三天时,我开车送你和孩子回旅馆。当时,你问我,你姐姐有没有什么交代?”
慕清颜点点头。那时,她就怀疑姐姐的车祸蹊跷,所以那么问他。
“二小姐,我没跟你说实话,夫人在临终时说了好多话。当时,老板将她抱在怀里,我在一边听得真真切切。夫人,不,你姐姐其中说过,让老板把你娶回家,一是为了更好照顾孩子,另一个是你的性子很适合豪门生活,能辅佐老板的事业,另外,你们很般配。
老板什么都答应了,就这件事他不答应。他说婚姻不是儿戏。
你姐临终一直睁着眼。见她无法瞑目,老板哭了,‘说,好,我答应你。如果清颜不嫌我,我就娶她。’之后,你姐才缓缓合上眼。
这些事,老板一直让我保密,不许透露出半分。其实,你们的事现在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在我们看来,你们就是一对,就是一家人。为什么还要彼此折磨呢?我想,老板一定没把你姐的遗言告诉你。他就是那样的人,什么事都埋在肚子里。
这么多年,他独身一人在商场上拼搏厮杀,没有兄弟姐妹的扶持,就连父亲也是摆设。何其悲壮?
你没看见他鬓角都有白头发了吗?他才多大?正当青春年少,才三十六岁,人生最好的年华。可是,他不但身体累,心也累。在外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他应该应付自如。可回到家里,若是你再不体谅他,他的心该多难受?”
送走韩正,慕清颜靠在门板上半晌才回过神来。眼圈滚烫。
换上拖鞋,她快步进了卧室。屋子里的空气清新许多,悄悄关上窗,又给他换了一杯蜂蜜水。
严谨似乎很难受,不停在床上翻腾。
“严谨,严谨,是不是要吐?”
严谨闷闷哼了一声。慕清颜急忙跑进浴室,端出个脸盆。
“来,起来!”她气喘吁吁把比她沉一半儿的男人扶起,摁着他头探出床铺,还未摆好姿势,“哇”的一口,醉酒的人就吐了出来。
房间里顿时弥漫开酸腐味道。
等他吐够了,慕清颜灌他喝下去一口水,让他漱口。
吐过了,严谨似乎清醒许多,眼神熠熠生光,惊喜喊:“颜颜!”说着,就要伸手扑过来。
“别动!”她过去强行将他按倒,“把水喝了。严谨很听话,接过杯子,咕嘟咕嘟喝个精光,目光一直透过杯沿盯着她,怕一眨眼她就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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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水,大手还攥着她手腕,不撒开。
“你先躺一会儿,我把脏东西收拾一下。”她温和地说。
“不!”某人借着残存的酒劲儿耍赖,“一松开,你就走了。”
“哪里走?”慕清颜一根根掰开他手指,故作嫌弃道,“我收拾秽物,看你吐的,到处都是。 ”
严谨嗅了嗅鼻子,缓缓松开手。目光却一直盯着她。
将脏兮兮的地毯扯开搬出去,又将窗子打开透了风,之后,到浴室给他放水洗澡。
等她再次站到床边,严谨的酒醒了一多半。不是做梦,真的是她。她是怎么来的?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她在身边就好。
“能走吗?去洗洗澡。”
能走也不走。他将小半个身体的重量压在她肩上,由她扶着。
趁着他在浴室洗漱的时候,她将房间简单清理一下。这里很干净,似乎有专人打扫。又将窗户关好,免得他一一会儿出来受凉感冒。
没一会儿,浴室里的人出来了,只在腰间围一条浴巾,堪堪盖住重要部位。
慕清颜不敢直视,微微避开眼,说:“我给你找换穿的衣服。”
“不急。”严谨在床边坐下,一本正经,“给我擦擦头。”
擦得什么时候干?慕清颜到卫生间找出电吹风来。
呜呜的风声吹在头皮上,温热舒服。尤其是她柔软略凉的指尖触摸到头皮上,麻酥酥的。从她指尖碰触那点开始,渐渐的浑身上下都跟过电流一样麻酥起来。
慕清颜一直认真地盯着他头发,丝毫没在意他脸上表情。“好啦,八分干就好。太热对发质有影响。”
说着,关了吹风,就要走。
严谨一把拦住她的腰,脸埋在她胸口。他坐着,她站在他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