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将军大人-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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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但总感觉左支右绌,时间一长,她的剑抵挡不住了,便要不断的变换方位。远远看去,简直就是被打得上蹿下跳的。
“呲”的一声轻响,却是楚问一个躲避不及,被人一刀划伤了胳膊。顿时,鲜红的血涌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提前回来了,就提前恢复更新吧
☆、借衣
清晨,这场下了一天一夜的雨终于停了。
树上的水珠晶莹剔透,从树叶边缘静静滑落,跌落下来,因为有风,在空中划过美丽的弧线,打在树下新发芽的青草上。
因为连着下了这么长时间的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路上已经是泥泞不堪了。而在这泥泞的道路上,几道狼狈的身影正深一脚浅一脚的慢慢前行着。
渐渐地,人走得近了才看清,这一行四人,三个年轻公子外加一个妙龄少女,看姿容皆是非凡,只是此刻一个两个的却是狼狈得紧了。他们浑身湿透不说,衣衫布料虽好却已经被划得破破烂烂的了,一个两个的身上还都多多少少的挂了彩,隐隐的有鲜红的色泽浸出。
不用说,这四人正是幸苦摆脱了追杀,结果却又一不小心在这深山之中迷失了方向的楚问一行人。
楚问还是牵着她的马,正走在队伍的中间,身上的蓝色劲装手臂、腰侧、肩头各处都被划破了,看上去比乞丐装也好不到哪儿去了。此刻她一手提着长剑,一手牵着缰绳,神情恹恹的走着,那有气无力的样子甚至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在下一刻就会体力不支的倒在地上。
高玦和高璜状况比楚问好些,特别是高玦,他身手不错,又有兄长相互,身上除了两处小小的划伤之外倒也没什么了。不过也正因为他受伤最轻,所以倒霉的轮上了背受伤最重的郑若雪的苦差事。
至于为什么有马不骑?没看这段山路上都泥泞湿滑成什么样了吗?楚问牵着她那马一路可是走得小心翼翼的。
经过了大半夜的拼杀,几人终于脱困而出。不过此刻的状态显然都不怎么样,除了已经昏迷在高玦背上的郑若雪之外,其他三人心里也都是各有心思的,只是现下谁也没有那个精力去追究什么,所以便只是安安静静的一路走着。
路不好走又有伤在身,几个人速度不快的前进着。一直等到晌午时分,他们才终于顺着这条看上去有人常走的路,寻到了一个小小的村子。
这村子不大,放眼看去也就十来户人家的模样,而且一眼可见这村子的贫穷。不过现在对于楚问他们来说,只要有人家就好,毕竟他们此刻人疲马乏不说,还个个有伤在身没有处理,找个落脚的地方是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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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若雪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时,天边的日头正从西方的大山边落下。
她有些恍惚的眯了眯眼,再睁开时,看见的便是头顶茅草屋的屋顶,再扭头,看见的便是破败的土墙和木窗,一时间便升起些不知身在何处之感。
当然,这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她正愣神间,茅草屋的木门便被人推开了。郑若雪闻声去看,却见一个一身麻布短衫的俊秀少年正端着碗走了进来。
略微愣了愣神,又仔细看了看,郑若雪才认出眼前这人竟是高玦。只是初见他时,这人便是一身的锦衣华服,再加上那一身翩翩佳公子的气度,和现下这个穿着麻布短衫仿若农家少年的人简直是判若两人,也怨不得郑若雪一时间竟然没能把他认出来了。
“咦,你醒了?那正好,快把药喝了吧。”高玦端着驱寒的药过来,看到床上的郑若雪已经醒了过来,语气却是平淡得仿佛对方的苏醒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郑若雪也不矫情,由高玦扶起了身又喂了药,这才渐渐地恢复了些力气,道了谢。
高玦端着空了的药碗,抿了抿唇道:“郑姑娘不必言谢。不过我想这件事,姑娘还是需要给我们个交代了。”说完这些,高玦也没有多留,端着碗又出去了。
刚从郑若雪的屋子里出来,高玦端了碗正准备放去小厨房,谁知还没走两步呢,便听到他家三哥的声音从旁边的屋子里传了出来:
“楚兄弟,你还有衣服吗?借我两套呗。”
“高大哥,我真没了。这趟出来的急,就带了一套换洗的,真没衣服借你了。再说之前张大叔不是已经借了你们衣服了吗,你看你们不都换上了。”
“哎呀,你不知道,我家四弟从小娇生惯养的,这种麻布衣服他别说是穿了,摸都没摸过,就连府里的下人都不会穿的。我怕他穿不惯,身上不舒服啊。”
“……呵呵,这地方穷,有钱也买不到好衣服,只能将就一下了。”
“嗯,将就什么的,我是没关系了,不过我担心我四弟啊。所以……呵呵,楚兄弟,你能不能割爱啊?放心,我不白要,就当我高璜欠你个人情,等你什么时候去京城了,只要说出我的名字,保证没人敢欺负你。”
“呃,呵呵。那什么,高大哥啊,我不找你借衣服,你什么时候到了江州,也报我的名字,我保证也没人敢欺负你。”
……
不用问,某弟控的弟控属性爆发了,正缠着楚问想把她身上那身布料上乘的衣服弄下来,换他家亲爱的四弟身上。
对于自家三哥的性子,高玦自然是知道得清楚的。他站在门口听了几句,心里大概也明白了,之前一直淡淡的脸上顿时多了几分笑意。笑眯着眼微微摇了摇头,也没做停留,高玦端着碗继续往厨房走去。
闹腾了大半天,高璜到底是没能从楚问身上把衣服弄下来。等到晚间这几个人再聚在一起吃饭时,包括郑若雪都换下了那一身雪白长裙,换了身村姑装,也就只有楚问还穿了身淡紫色的精致劲装,在这穿得灰扑扑的几人中格外的显眼。
高璜盯着楚问那身衣服,不甘的哼哼了几声,好在在众人面前他倒不至于再明目张胆的去谋一件衣服,终究只能放弃了。那模样看得已经知道内情的高玦有是感动,又是好笑。
匆匆和收留他们的张大叔一家一起吃了餐饭,几人便又聚集在了郑若雪醒来时的那间屋子。就像高玦说的,他们已经没头没脑的打了不少架,这身伤也算是为了她受的,一个解释或者说交代,总归是要有的。
这一次,郑若雪终究没有再顾左右而言他。面对高玦询问的眼神,她略微沉默了片刻,然后便从自己之前那身已经破破烂烂的白裙中取出了一张破旧的图来。
作者有话要说:
☆、交代
看到郑若雪拿出的那张图,楚问的眼睛就亮了。虽然她不是江湖中人,但也没少在茶馆里听那些说书先生说江湖的故事,比如藏宝图引起的故事什么的,就是最经典也最常见的了。
拿出图后,郑若雪也不再矫情,一脸严肃的微蹙着眉开了口:“我和各位虽是萍水相逢,但经过昨日这一遭,也算是患难与共了,所以有些事我也不瞒各位。昨天追杀我的那些是天煞盟的人,为的,就是我手中这张藏宝图。”
我靠!那破破烂烂的图还真是藏宝图啊?出趟门追媳妇也能遇上这种传说中的故事,生活有没有这么狗血啊?!楚问默默扭头,满脸诡异。
高家兄弟俩一如既往的对视一眼,交换了个眼神,然后高玦开口问道:“我们都不是江湖人,对于这藏宝图的事儿,都不曾耳闻,郑姑娘可否直言?”
郑若雪点点头,目光落在手里的破旧地图上:“这藏宝图八年前原本是在当时武林的泰山北斗青云门手里,据说是青云门自古相传的,不过后来不知道为何走漏了消息,引得人窥觑,最终被不知名的势力灭门了。”
高玦眨眨眼,八年前他还小,只是府中一个不谐世事的小公子,就连当初名气甚大的青云门他也没听说过。不过听了郑若雪的话,他还是有些疑问:“既然是武林的泰山北斗,青云门的实力应当很强才是啊,怎么这么容易就被灭门了?还有,既然八年前青云门就被人灭门了,这地图此刻又为何会落在姑娘手中?”
郑若雪抿了抿唇,微微摇头道:“你的问题,我恐怕不能回答。当年青云门的事,到现在在武林中都算是一桩悬案,不过也是因为青云门一夕覆灭,除了极少数正巧在外行走的弟子之外,一直没什么人追究。至于这藏宝图如何会在我手中,我也只能说一句无可奉告了。”
高玦挑挑眉,倒是没再多问什么,不说那神秘的藏宝图了,就连那个追杀了他们半天的天煞盟他都没问一句。不过他不问了,不代表别人也不问。这不,从一开始就一直非正常状态保持沉默的楚问这个时候终于恢复了正常,并在第一时间举起了手。
等把其他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之后,楚问才一副纯良模样的眨巴眨巴眼睛,弱弱的开口问了个很白目的问题:“那个……我先问一下啊,天煞盟是什么?”
“……”小屋里的安静持续了片刻,最终郑若雪还是语气平淡的解释了句:“楚公子不是江湖人可能不知,这天煞盟是从十年前开始崛起的一个江湖组织。说来倒也平常,只不过是个收钱杀人的杀手组织罢了,这在江湖中也不算少见。唯一值得让人关注的却是这天煞盟内的高手众多,据说其中有十三个金牌杀手,武功在江湖中绝对可算一流。只是他们平常鲜少出手,我们之前遇到的也都是些小角色。”
“十三个武功一流的金牌杀手啊……”楚问不自觉的低喃了句,似是想到了什么,眸子有异色一闪而过。不过几乎是瞬间便又恢复了正常,随即抬眼去看高璜高玦。
这两人显然是早就知道了那些黑衣人的身份,或者说他们压根就是冲着这些黑衣人去的。可是若是如郑若雪所说,天煞盟真的只是个江湖组织,那这两个明显身份不凡却和江湖搭不上边儿的贵公子也该和她一样一无所知才是。再联想之前高璜说过的“惹不起”,楚问便越发觉得这个什么天煞盟不简单了。
刹那间心思百转,楚问脸上却没什么表示。她眨了眨眼睛,知道关于天煞盟已经问不出什么了,便也不再继续追问,只当是被科普了一回,话锋一转,又问回那充满神秘色彩的藏宝图上:“郑姑娘知道这藏宝图中的宝藏是什么吗?还有,郑姑娘既然拥有了这藏宝图,必定是很秘密的事情,天煞盟的人又怎么知道这东西在你这里?”
郑若雪的眸光闪了闪,重新将楚问打量了一番。楚问倒也识趣,不动声色的任她打量,脸上除了好奇并没有半分贪念。
过了好一会儿,郑若雪才再次开口:“据当年的传言所说,前朝的皇室后裔曾被青云门所救,后来便留下了这张藏宝图交由青云门代为保管,所以这图中所记的宝藏便是前朝的复国宝藏。当然,也有传言说这宝藏是绝世武功的,只不过没什么根据罢了。”说完顿了顿,又道:“至于天煞盟的人为什么会知道藏宝图在我这儿,大概是知情人泄密吧。”
郑若雪最后一句话说得淡定,不过显然她的心里是淡定不起来的。那所谓的知情人必定是和她关系极为亲密的人,否则又怎能知道如此秘密?可惜最后那人却被名利蒙住了双眼,也害得郑若雪成了如今这般的危难局面。
楚问点点头,也不再问什么了,表现得正如一个好奇心旺盛的年轻人,倒也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在场的似乎都是干脆利落的性子,三言两语交代完这藏宝图的事情之后,便也没有人再问什么了,倒都没有表现出对那神秘藏宝图的过分热切。只是各人心里如何想的,也就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了。
谈话告一段落之后,郑若雪重新将那藏宝图收好,其他人也自觉回避。等到郑若雪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高玦突然开口问道:“现在看样子天煞盟的人已经盯住那藏宝图不放了,不知道郑姑娘以后有何打算?”
郑若雪闻言微微蹙了蹙眉,倒也没有隐瞒:“我原是打算回天山去,寻求师门庇护的。可如今……”她的话没说完,不过意思却不难理解。那天山距此地何止千里?一般情况下赶路也要走它一个来月才能到,更何况现在这被人追杀的境况了。
郑若雪回不了天山,也不能回去,所有人都清楚这一点。
于是高玦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开了口:“虽然如此说有些冒昧,不过如果郑姑娘现今没有落脚地又不嫌弃的话,倒是可以跟着我们兄弟一起。我想有个地方,应该还是能保姑娘安全的。”
郑若雪抬头看他:“何处?”
高玦扬唇微微一笑,眼中突现豪情:“军营。”
作者有话要说:
☆、耳闻
听到军营两个字时;先不说郑若雪是个什么反应,总之楚问的眼睛那是瞬间就亮了啊。
你问为什么?
她这一路耽搁,随时可能继续被人追杀;现在还不知道身在何处;想要在如原计划追上将军大人基本上已经没可能了。而去军营;就等于见将军了;她这儿正愁着找不到机会追媳妇了;转眼高玦就把这么个大好机会放在了她眼前,她都恨不得扑上去抱着高玦亲两口了。
“军营好啊;有军队在;那些什么天煞盟的杀手肯定没那么大胆,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继续追杀我们了。”楚问眸子亮晶晶,甚至抢在了郑若雪之前开口。
不过等到她说完了;又突然想到这军营可不止是贺兰然的青龙军一家,万一高玦说的是其他军营什么的,那她去了不是也白去?于是有急急忙忙的追问了句:“那个……高兄,你说的军营是?”
高玦笑笑,也没责怪楚问的失礼,直言道:“燕国近来蠢蠢欲动,我们兄弟本来就是奉命去定州领兵的。不过那边战乱将起,郑姑娘若是担心定州军营不太平,另寻它处也无不可。”
奉命去定州领兵啊?听到这个说法,楚问讳莫如深的笑了笑。
定州是和燕国交接最多的军事要地,燕国每每发兵,若想打过来定州便是必经之地。也正因这地方的重要,所以其中的军事重镇洛城便成为了边军青龙军常年驻扎的地方。由此,整个定州几乎便都是青龙军守护的地方,也可以说是贺兰家几代经营的根本之地。
定州是贺兰家的地盘,这一点全国人民都知道。可是如今高玦却说是奉命去定州领兵?只怕是因为贺兰家的唯一血脉贺兰然失踪多时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所以朝廷里便开始迫不及待的想要瓜分定州了吗?
高璜高玦都是姓高的,而正巧,现在正坐在龙椅上的那个小皇帝,也是姓高呢。
几乎是瞬间,楚问那其实还算灵敏的脑袋就转了好几个来回。不过她也不担心,她家将军大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既然回去了,那定州这地盘肯定就没其他人什么事了。
正巧她原本还担心将军大人的身体尚未痊愈,万一她逞强上战场可怎么办?现在嘛……目光在笑得温润如玉君子样的高玦身上晃了一圈,又在满脸无所谓打酱油状的高璜身上扫了一眼——貌似这兄弟俩身手都不错哈,冲锋陷阵肯定是没问题的。
脑补多时的楚问心情大好,笑得满脸阳光灿烂。那边郑若雪似乎也和高玦说了几句什么,这个时候终于给出了答案:“既如此,那若雪就打扰了。”
于是,军营之行就这么敲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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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姓楚的,你不是要去找什么人吗?现在又没杀手追杀了,你还紧跟着我们兄弟干嘛啊?”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