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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嫡女惊华:王牌宦妃-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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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花姒锦抽出发髻之上带着的血玉芍药缀水晶步摇,毫不犹豫的将簪杆插向花旻止的心口。
望着花姒锦这狠辣无情的动作,花旻止不禁想起那日他对花清茉的狠心。如今的自己感受到的只有疼痛,或许还有一点的心痛失望,但是以他此刻心境来想象茉儿当时的心情。她定然比自己心痛百倍,失望万倍。
他想做一个好哥哥,可惜他自己毁了这个机会。
“茉儿,抱歉,是哥错了,抱歉,抱歉,抱歉……”花旻止将眼前的花姒锦看成了花清茉,不停的诉说着自己的歉意以及悔恨。看着离自己心口越来越近的簪杆,花旻止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安然。
死真的是获得轻松最好的办法,一瞬间的痛苦之后,便是永恒的自在。
死,真的很好。
“嘭……”利器碰撞的声音让花旻止一愣,他看向周围,烟雾笼罩之中,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几道身影。
“谁?”花旻止的声音有些许疑惑,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利箭与步摇。想要查看何人救了自己,但是却始终没有踏出步子。
而此时,被打断了行为的花姒锦向后退了几步,目光满是恨意的望着花旻止:“花旻止,今日没杀了你,是我花姒锦没用。但是总有一日,我会杀了你,杀了司徒恒,杀了花清茉,我要你们所有的人为我今日的耻辱付出代价。”
“锦儿,今日之事怪不得茉儿,要怪就只能怪老天造化弄人。西王爷对你无情,而你执着于他,弄成今日之景怨不得旁人,更怨不得茉儿。”花旻止望着花姒锦,言语依旧很是温柔。他没有拔去花姒锦插在自己肩膀的匕首,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
听花旻止之言,花姒锦冷冷的笑了起来,容颜越发的绝美,越发的妖媚,也越发的凄艳。她的双眸狠狠的盯着花旻止,紧咬的下唇渗出鲜血,染红了她雪白的肌肤。
“花旻止,你只知道偏护花清茉。即使她害了自己的母妃,害了奶奶,对父王做出那种事,你还是只知道偏护她。”花姒锦的言语有些失控,透着一丝的疯狂。突然,她握紧双手使劲打着自己的腹部,癫狂的动作看起来极为的吓人。
“锦儿,你做什么?”花旻止见花姒锦这般,想要上前,但是却被花姒锦的话语阻止。
“你别过来。”花姒锦狠狠的看着他,手中的动作因此慢了下来。最后,她的手附在自己隆起的腹部之上,缓缓勾起的唇角上满是冷嘲讽刺的笑容:“哥,你知道吗?在花清茉怀孕时,我害过她的孩子,因此被九千岁抓到九千岁府,灌了很多的堕胎药,而那些堕胎药让我伤了身子,根本不可能再怀有孩子。这个肚子里的不是孩子,而是你最疼爱的妹妹让人暗中喂我吃了生子果。我会像普通怀孕女子一般,经历怀胎十月,但是却没有孩子。十月假孕,一朝命丧,花清茉是想要我绝望的同时死去。她狠,她真狠!”
听到花姒锦的话,花旻止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她的话是真是假,或许已经不重要了。无论是他和茉儿,抑或是和锦儿,都不可能和好如初。宁郡王府的子女,再也不可能在一个屋檐下欢笑嬉戏,都回不去了。 
见花旻止不说话,花姒锦唇角的笑容慢慢的改变,本就绝美的容颜,在那妖娆笑容的映衬下,娆丽至极。
“不过我会比她更狠,为了要你们的命,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花姒锦说完之后,转身向周围的烟雾之中走去。花旻止立刻去追,但是脚腕上的疼痛让他瞬间跪到了地上,待他再抬头之时,已经再也搜寻不到花姒锦的身影。
肩膀处的疼痛与四肢的疼痛同时袭来,但是此时花旻止能够感觉到的是深秋的凉意,以及心中孤单落寞。
“王长子,劳烦你与我等走一趟,我家主子要见你。”刚才花旻止在烟雾中看到的几道身影突然走到他的身边。
“你家主子?”花旻止抬头,看到那几人的面容时微愣了一下,疑惑至极的道:“他为何要见我?”
“主子的事情,我们做下属的自然不知,劳烦王长子跟随我们走一趟。”
“他要见我,我怎么可能不去?”花旻止拔出肩膀上的匕首,忍着疼痛站了起来。
几个人的身影消失在烟雾之中,直到离开了烟雾,到达了可以看清一切的地方。望着天空微弱的日光,望着周围荒凉土地,望着眼前人猎猎飞舞的玄金色斗篷,花旻止单膝跪地行礼:“花旻止见过九千岁!”

  ☆、155有情无情


  声音落下之后,背对着花旻止站立的白紫箫慢慢转身,绝艳的脸庞相背于身后的明日,阴影笼罩之下,白紫箫的面容妖美而又邪异。他看着跪在地上的花旻止,漆黑的眼眸昏暗无光。
“王长子不必多礼,本督主如今这时刻让你来此,是有事想要询问王长子。”白紫箫冷漠的声音萦绕在深秋的空气之中,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花旻止竟然从他的话语之中听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认真凝重。
动作缓慢的站起,花旻止望着白紫箫,声音也算是恭敬:“九千岁有事相问,旻止不会隐瞒,为了茉儿也不会瞒九千岁半分。”
听到花旻止之言,白紫箫轻笑了一声,笑容冷漠却又透着一丝妖娆之感。他望着花旻止,双眸幽暗沉寂,犹如岁月一层一层叠加的苔藓一般,有着一种令人窒息的黑暗:“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本督主想要知道,王长子可想回到茉儿身边?”
“什么?”花旻止被白紫箫的话惊住,他望着眼前这人,心中疑惑到了极点。这九千岁如此相问,到底所谓何事?
沉默些许时光之后,花旻止轻握双拳,声音之中带着一丝的自嘲以及无奈:“旻止想要回到她身边,想要护她一生安宁,可这只能是奢望而已,茉儿的性子九千岁比旻止更清楚,她这一生都不会原谅我,一辈子怕是都不想再见我。”
“的确,那丫头是比一般女子犟得多。”白紫箫回想起花清茉秀雅精致的面容,目光似乎轻了些许,柔了分毫,但终究满是黑暗。望着面容尽是沉痛的花旻止,白紫箫伸手,一边的流倾立刻送上一本折子。
手中晃动着折子,白紫箫唇角的笑容似乎比刚才要更加的妖惑邪魅。很快,他将折子直接丢给了花旻止,声音不变的冷漠:“皇上想要本督主的命,本督主便要皇上的江山作为赔偿,从今日开始,本督主便会与朝廷为敌,茉儿是本督主的妻,自然跟随本督主。王长子若是愿意为茉儿背弃朝廷,那就打开折子看看。”
白紫箫直言不讳的话语让花旻止愣了一下,他看着眼前之人,心中明白,这九千岁说的都是真话。一瞬间,手中的折子变得沉重起来,他的身子也变得沉重起来。不得不说,他心中还有犹豫。
并不是因为他舍不得自己的命,只是宁郡王府之中有他舍不得东西。
此番沉默让花旻止感觉到千年万年之久,深秋的寒意更是毫无遮挡的袭击着他,穿透他的肌肤,渗入他的骨血之中。
从没有这种感觉,每一个瞬间便是一个永恒的冗长。
“九千岁,今日您说箫茉公主是您和茉儿的女儿,那就是说您不是宦臣,若您取得皇上的江山,会不会如皇上一般后宫佳丽无数?”花旻止握紧手中的折子,腕上的疼痛似乎已经麻痹。他想守护茉儿,让她不会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旻止看得出,茉儿很在乎您,若您也像寻常男人那般,旻止便会与您为敌。即使差您千倍万倍,旻止也想为茉儿做些事。”
花旻止的言语让白紫箫冷冷一笑,他抬手撩起自己垂落前方的墨发,悠悠滑动的手指映衬着漆黑的发丝,越发显得他指白如雪。
“本督主不屑于向人解释,也不屑于向人证明,更不屑于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不过看在你如此在乎茉儿的份上,本督主也就破例回答你一次。”白紫箫淡淡看了花旻止一眼,修长的手指依旧撩动着垂落的长发,黑白交汇之间逸散出让人动人的邪魅妖惑:“本督主的身边只需要一个女人就够了。”
白紫箫如此的言语已经算是向花旻止保证,即使得到江山,他也只会有花清茉一个女人。听着这样的言语,花旻止不禁感慨,再狠毒的人也会有柔情的一面。他亲眼见到白紫箫面不改色的害死那么多人,知道他到底有多无情。但是如今,为了茉儿,他却对自己说出此番言语。
或许白紫箫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他可以对世人狠毒,但却独独对茉儿用尽了柔情。
“多谢九千岁,旻止知晓了。”花旻止温和恭敬的应了一声,随后他的视线转向手中的折子,慢慢的打开。里面所写让他微有诧异,但是同时心中却升腾起一丝的希望。
看完之后,花旻止和上折子,单膝跪在白紫箫面前,声音越发的恭敬:“九千岁,只要能在茉儿身边,能够亲自护她,就算不再是花旻止,旻止也不在乎。”
“很好,从今以后,你便是画南楼的北旻,本督主会在合适的时候让你出现。”白紫箫轻笑一声,唇角的笑容妖媚华丽,犹如盛极绽放的烟火一般。他微微昂首,日光延绵着他绝艳的面容,落下了一层纯白的光彩,极致的妖邪之中透着一抹净尘华美。
“多谢九……多谢楼主,北旻明白了。”花旻止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之后,立刻改变了称呼。那折子之上记载了画南楼的一些事情,也写了他若是成了画南楼之人应该注意的细节。
不过不管是花旻止,或是北旻,他只有一个目的,便是好好的守护茉儿。
“既然如此,本督主便派人送你去画南楼呆几日。”白紫箫未看花旻止,只是转身背对着他,冷声吩咐:“流璟,送他去画南楼。”
“是,督主。”流璟跪地行礼,随即他走到花旻止的面前,出声道:“王长子,请!”
花旻止站了起来,转身准备随流璟离开。行了两步之后,花旻止突然停下,转身望向白紫箫修长玉立的背影,声音之中满是疑惑:“北旻不懂,楼主为何要将花旻止变为北旻送到茉儿身边?”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本督主想要寻几个永远不会背叛茉儿的人,守在她的身侧。”白紫箫的声音依旧冷漠,但是在花旻止听来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触动。
此时,花旻止突然想起一句话。
道是无情却有情,无情易,有情难。
花旻止离开之后,白紫箫的目光慢慢转向不远处还未散去的烟雾。其中士兵痛苦的叫声依旧会时不时传来,那仿佛灵魂的嘶鸣让白紫箫唇角的笑意略深了一些。
随即,白紫箫翻身上马离开,锦衣卫快速追随其后,马蹄扬起的灰尘在空气中蔓延,但是却始终不敌这周围笼罩的厚重烟雾。
在马蹄声完全消散之后,烟雾之中慢慢走出两道身影。
“七皇子,你之前说过你也恨透了花清茉,要亲手杀她才甘心,是吗?”女子的声音传了过来,随即她望向站在身侧的男子,那男子与白紫箫面容之上有四五分相似,只是少了妖艳华美,夺了一些冷疏清寒。
此人,便是凤少钦。
“亲手杀她都不足以消我心头之恨,我要用东厂的凌迟之刑,亲手一刀一刀割下她的肉。”凤少钦握紧双手,眼眸之中的恨意犹如浪潮一般,涌动不停。
裳凝的仇,他没有一刻忘记过。这些日子,他几乎日日夜夜梦到裳凝的尸体。而对于花清茉的恨,也是日日累加,越来越重。
“七皇子,到时候不如我们在她的面前,杀了她的女儿,让她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死去,我知道花清茉除了那个阉人就最在乎她的女儿,如此这般她必然会痛苦万分。”女子的声音中满是恨意,而她的面容在日光的照射下却越发的柔媚绝美。她伸手抚着自己隆起的腹部,动作很是温柔。
听到女子的话,凤少钦侧头看着她,道:“都说最毒妇人心,望着西王妃,本皇子当真是相信了。”
花姒锦这个女人够狠,所以他才会选中她。
“七皇子当真是说笑,我们彼此彼此罢了。”花姒锦轻扬唇角,笑容绝美。
“不过想要对付花清茉,首先必须对付我那六皇叔,好在死亡军团已经完成,这之后只要踏平华朝江山,夺取华朝天下,六皇叔再厉害也不可能护着他的女人。”凤少钦别有深意的说道,唇角的笑容冷寒无情。他抬起头,望着华朝的一方穹宇,眸光暗沉:“到那时,花清茉和白紫箫都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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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梁王大营,花清茉第一件做的事情便是吩咐下去,准备将营地迁往他处。与此同时,花清茉带领夜拂徽、云邪等人回朝廷营地。
回到自己的营帐前方,果然不出所料,流轩等人已经守在营帐门前。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熟睡的茉茉,花清茉正欲向前之时,身后人的声音让她停住了脚步。
“萧王妃,老臣有事想要询问,不知道萧王妃能否给老臣一些时间?有些事情,老臣无论如何想要弄清楚。”望着花清茉消瘦的背影,夜拂徽的声音喑哑到了极点。直到现在,他还是无法相信先前听到的言语,但是他也很清楚,那就是事实。
“相国大人想问紫箫的事情?”花清茉转身,目光凝视着夜拂徽。眼前之人,似乎比她认识中的夜相国,更加苍老了很多。花清茉知道,今日之事对夜相国来说,的确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嗯,的确如此,七皇子的话让老臣耿耿于怀,莫不是九千岁这些年残害忠良都是皇上的旨意?”

  ☆、156扮演角色


  夜拂徽注视着花清茉,声音比刚才更加的黯哑,脸色也是沉重非凡,仿佛冬日风雪还未来临时的天空,灰暗冷寂。袖袍之中的手隐隐颤抖,如同他此刻焦躁不已的心一般。
他为官几十年,第一次如此矛盾。他在渴望着花清茉的回答,但是却又想要抗拒。他怕现实的残酷,会将他心中仅剩的那点希翼给压垮。
望着夜拂徽的脸色,花清茉大约能够明白他心中的感受。沉思了片刻,花清茉温和的笑了笑道:“人总是将自己眼前所见之景,双耳所闻之事当做现实,而且被其束缚,但是眼睛会蒙蔽一切,人更会若无其事的说谎,所以在真正的现实到来之际,许多人都不愿相信,更是软弱的想要从他人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说到底,不过是逃避而已。相国大人,明白清茉的意思吗?”
花清茉的声音不变的温浅安宁,就像是暮鼓晨钟一般,似乎经历了千年万载的风霜雨雪,沉静的让人感觉到害怕。
眼前女子年轻的脸庞看起来似乎还是一个未长大的少女,但是其言语却让夜拂徽感觉到无数流年沉淀下的沧桑以及远幽。
深秋的凉风徐徐袭来,寒意冷了身子,也静了那慌乱焦躁的心。
“萧王妃,老夫的现实或许已经找到,只是老夫想要听听你对于九千岁一直以来所作所为的看法。九千岁不是逆来顺受之人,皇上如此作为之后,他必然会有所行为,到时候老夫的心之所向,想要此时从萧王妃这儿得到答案。”夜拂徽望着花清茉,语言之中含着无法诉说的深意。
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只是,面对这残酷,他还没有寻找到之后的路,所以想从花清茉的身上获得启发。
“紫箫先前说您是清茉的老师,那清茉此时姑且如此称呼您。”花清茉明白夜拂徽言中深意,她没有任何慌乱,只是慢慢的转身,望着自己平时休息的营帐,漆黑的双眸之中萦绕着似碧海明月一般的宁然以及温柔。“老师,清茉不会替紫箫辩护什么,他的确杀了太多的人。不管理由是何,那些人终究是死在他的手上,这是不容辩解的现实。很多事情,清茉也说不清楚,所谓的对错也或许真如清茉先前所说的那般,不过是将大多数人所认同的当做对罢了。”
此刻,花清茉的脑中,不禁浮现出白紫箫的面容。
首先是在夜中,在那凉如秋水的月色下,白紫箫的面容绝艳邪魅,仿佛地狱归来的魔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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