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惊华:王牌宦妃-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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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过那些残破的尸体,花清茉和白紫箫带着锦衣卫进了正厅,此时正厅之中有三人,一中年男子被绑在正座之上,面色泛黑,双唇发黑,唇角有着一道已经干涸的黑色血迹,他的表情极为痛苦,看来死前是受了极大的折磨,而他的双眸睁大,死不瞑目。
此时,楚向白先前,走到那男人身旁,手附在他的手腕,随后拱手向白紫箫禀告:“启禀督主,这刘尚书被灌了三十多种毒药。也难为他已近中年,还能如此忍耐,若是旁人怕是早就咬舌自尽了。”
“这灌毒之刑在东厂最多是多少种毒?”白紫箫没有说其他,倒是直接问了楚向白另一事。
听到这话后,楚向白微微回忆了片刻,恭敬的禀告:“禀督主,似乎是九十七种毒药,大概三日那人才断气的。”
“九十七种需三日断气,这刘尚书三十多种毒药不到一个时辰便断气了,看来这些凶徒要不是早就动手,要不就是本督主的东厂技不如人。”白紫箫声音冷寒的说道,目光极为平淡的扫过正厅中的其他两人。随后他看向花清茉,道:“那种刑法名为油煎,是将一口平铁盘烧热后,将人放在上面,不到片刻,便可将犯人烤焦,另一种名为腰斩,将人从腰部斩开即可。”
听到白紫箫的话,花清茉望了过去,那被行了油煎之刑的人已经被烤焦,死法看着极为残忍,而另一人从腰部被斩开,身体中的器官都掉了出来,此人所受的腰斩之刑,是从人体稍下方的地方斩开,想必行刑之后过了很久都还未死,当真是受尽了折磨。
之后,白紫箫又与花清茉到刘尚书府的别处查看,还有极多极为残酷的刑罚。甚至还有人被烹煮之后,喂给了刘尚书府的狗吃了下去,而那人此时剩的只有一具白骨。
看完整个刘尚书府之后,花清茉脸色未变,但是心中却已经是翻天覆地。这些刑罚都是东厂之法,就是说白紫箫的东厂还有着很多不为人知的酷刑。怪不得云千梦去了东厂之后两日未食,见了如此残忍血腥的场面之后,想要好好用膳怕是需要一段时间缓和一下才可。
回到宁郡王府时已经过了子时,此时夜深人静,凉风习习,到处都是一种死寂的恐怖。进了房间,白紫箫拉着花清茉坐在了罗汉床上,而随后夜行拿出了一份临安城的地图,放在白紫箫的面前。
“督主,今日满门被屠的十位朝臣府邸,属下已经在图中标注而出,这十位朝臣之间并未有什么多大的联系,所居之处更是无任何特别之点,只是不知是否巧合?这十位朝臣的府邸距离宁郡王府似乎都差不多远近,不对,应该说是距离夫人的北院才对。”夜行的声音恭敬却略显低沉。
听到这话,白紫箫的手慢慢的附到了地图之上,金色的护甲划过上面所注之处,随后他的护甲划向一边,唇角微微勾起,犹如盛放的曼珠沙华一般,带着罪孽绚烂而放。
美丽,妖豔,尽管携带着死亡,却依旧散发着罂粟的芬芳。
他的目光望向花清茉,双眸之中带着犹如大海的广阔一般,那么轻易的就将花清茉容纳其中,逃离不了。白紫箫的手从地图之上抬起,附在花清茉脸上,轻轻滑动间,动作温柔却又凉意薄薄。
“此番或许会牵连到宁郡王府,你可要借此铲除宁郡王府?”白紫箫凉声的问道。
听见这话,花清茉只是微微一笑,她握住白紫箫附在自己脸庞上的那只手,温声道:“宁郡王府日后是哥哥的,茉儿怎么能毁了哥哥的东西?况且,茉儿要亲自报仇,不想假手于人。”
“如此亦可。”白紫箫听见花清茉的话,唇角笑容微深,随后他的视线再次落到地图之上,声音冷凉:“看来,他想和本督主玩猫抓老鼠的游戏,在本督主抓到他之前,他会一直如此做下去。虽然那些朝臣与本督主无关,不过皇上怕是很快就会下旨,本督主还是需要抓老鼠。”
“可是督主,老鼠在暗,我等在明,这该如何抓?”流轩不禁出声问道,此番事件虽然与东厂无关,但是用的都是杀人之法,他身为东厂的大档头,如今看着倒真觉得碍眼的很。
“老鼠出洞前必然会有动静,想抓倒是不难。”白紫箫的手再次落在地图之上,仿佛很是无意的划过几处,然后将那地图丢给了流轩,冷声吩咐:“明夜派人好好守住这些地方,来者活捉最好,若是活捉不了便就地解决,一个都不许放过。”
“是,督主。”流轩立刻跪地领命,随后慢慢的走了出去。
流倾刚离开,相思便相思提着一个食盒进了花清茉的房间,随后她将食盒放下,然后掏出了一封信递给花清茉。
“夫人,相思路过摄政王休息过的房间,那里不知何时被放了一个食盒以及这一封信,这信相思已经检查过了,并无毒,相思这就去看看食盒可有不对?”
☆、65绝不善良
相思说完便走向那食盒,而花清茉则是看了看那封信,目光之中透着一丝疑惑。她还真不知道,这楚玄潇为什么要留信给自己?
从信封中抽出信,里面只有几个字:紫箫之大礼,玄潇受之有愧,如今以紫箫之礼为食材烹饪出一菜回之嫂子,望嫂子喜欢。
看完信后,花清茉望向白紫箫,随后将那信放在矮桌之上,出声道:“摄政王所说的食材是什么?”
“茉儿若是想知道,看看不就知晓了吗?”白紫箫的目光望向那黄花梨木雕莲花图案的食盒,暗红色的唇角上浮现出一丝冷寒无情的笑容。虽说楚玄潇是有些年少气盛,不过终究是从战场和杀戮中爬上去的男人,铁血无情,心狠手辣。
听白紫箫如此说话,花清茉越发觉得不对劲。她的目光看向相思,随后出声道:“将那东西拿给我看看吧!”
“是,夫人。”相思见食盒并无下毒,便提着食盒放在了花清茉和白紫箫中间的矮桌之上。
相思将食盒打开,花清茉靠近一看,目光微微一滞,随后她看向白紫箫出声道:“这里面的手指是何人的?”此时在花清茉面前的黄梨花木雕莲花图案的食盒中,放着一个白瓷梅花盘,上方有着一道菜,但是那菜却是以人的小指做成,花清茉只是一看,就能大概估量出,这里有三四十人的小指。
“本督主派了十路杀手拦截他,落入他手的人都被断了小指后放回。”白紫箫看着食盒中的东西,唇角笑意未减。随后他的目光看向花清茉,目光微微沉下,好似原本有了一点光泽的星空又暗了下来,冷沉至极。
“不早了,歇着吧!”
“嗯!”
翌日,朝臣被屠满门之事在临安城的大街小巷传的沸沸扬扬,因为其死法太过残忍血腥,民间都传闻是东厂所为。而上朝之时,也有不少人因为此事弹劾东厂以及白紫箫,毕竟被屠的十位朝臣满门都是死于东厂酷刑之下。
此事虽说没有对白紫箫有什么大的影响,但是司徒宣命他三日之内了结此事。
朝堂之上的事很快便传遍了大街小巷,花清茉自然也有所耳闻。此事是谁做的,他们都清楚的很,只是到底该如何了结,她当真是猜不到白紫箫会如何做。
早上的时候,花清茉首先去看了老郡王妃,她如今只能躺在卧榻上,倒是少了很多纷争,也算是颐养天年。喂老郡王妃喝了粥之后,花清茉便从她的院子离开。
刚出院门,便看到站在那里的花染歌。她穿着一身浅紫菊花刺绣镶边粉色小袄,式样简单,素雅精致,下身一件莲青色万字曲水织金连烟锦裙,微风凉凉,锦裙浮动,犹如风中弱柳一般,娇怜可爱。发上别着一对青玉对簪步摇,别致优雅,庄重大气。流苏乃为五条华丽至极珠链,走路时步摇随行摇摆,鬓边青丝飞舞。
花染歌见到花清茉立刻走了过来,极为端雅大方的行了一礼。
“见过萧王妃,萧王妃安!”
“四姐不必多礼。”花清茉只是极为淡薄的看了花染歌一样,唇角笑容微淡,犹如微风一般,只是轻轻掠过而已。
花染歌站了起来,目光看向花清茉,出声道:“萧王妃,染歌有一事相求,不知道萧王妃可有时间听染歌说话?”
“四姐既然有话说,清茉自然会听,如今锦衣卫也不再北院,四姐与清茉去北院吧!”花清茉清声的说道,随后转身走向北院。不过刚走两步,花染歌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萧王妃,染歌此事有些私(si)密,在萧王妃的闺阁说似乎有些不好,不如我们去琉嬅湖边说,可好?”
花染歌的声音让花清茉微微一愣,有什么话不能在自己的房间说,非要去琉嬅湖边,看来此番去琉嬅湖绝不会简单。不过,她倒是有些想要看看花染歌要做什么。
“四姐既然觉得去清茉的房间说不合适,那么我们便去琉嬅湖边吧!”花清茉清淡的笑着,笑容平静如水,宁和如风,淡然如月。她的双眸平静的犹如从未波动的过的镜面,冷清幽寒,却又仿佛通透无比,入木三分。
花染歌见花清茉如此好说话,心中微漾。花清茉的透彻她也知晓,但是如今这时刻,她真的不想顾虑那么多了。
走到琉嬅湖边,一阵冷凉的风吹了过来。花清茉今日穿着一身素白色缠枝红莲小袄,清净淡雅,宁和沉稳,下身是一件湖蓝色掐金色柳絮碎花长裙,此时风轻拂而过,长裙飘动,金色的柳絮随着漂浮的衣袂,仿佛流动的金线一般。
发上带着一支玉簪花釉玉牡丹发簪步摇,步摇为双头釉玉牡丹配以白铜雕花簪杆,清丽雅致,花面下镶有白玉如意平安环,寓意平安如意,流苏乃为三条渐长的白水晶流苏,绿白相间,十分灵境。她的身上披着一件云白色白狐毛披风,微风浮动披风上的毛发,倒是映衬着花清茉越发的肤若白雪。
站在琉嬅湖边,望着被风拨动的湖水,花清茉唇角笑意未减,她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并未首先开口。而花染歌,心中微微有些害怕,略思索了片刻之后,她出声道:“七妹,四姐今年已经十八岁了,不得不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七妹虽然将宁郡王府交给四姐料理,不过四姐终究是个女子,还是得寻个可靠的夫家才是正事。”
花染歌此话让花清茉不禁一笑,她望向花染歌,上下打量着她,这与自己极像的打扮与气质让她笑意更深,随后花清茉再次望向眼前的琉嬅湖,道:“四姐,寻个可靠的夫家的确是正事,不过你选夫家自己好好选着便可,叫清茉来此说这个是为何?清茉如今为九千岁妻,四姐莫不是想要清茉拜托九千岁为四姐寻一桩好的婚事吧?”
“怎么可能?四姐怎么可能这么劳烦七妹?只是希望七妹能够帮四姐一个小小的忙。”花染歌看向花清茉,声音之中略带一丝的迟疑,她的手紧紧握住胸前的衣物,看着似乎是极为的紧张。
花清茉听到这话,目光望向花染歌,唇角释着一丝无法诉说的笑容。此时,她感觉到有人靠近,立刻用异能看了过去,大概离她们不过十几米的距离处,司徒元澈正在慢慢的走过来。
顿时,花清茉终于知道花染歌为何要模仿自己?原来她早就看出司徒元澈对自己有所动心,原来她想要寻的夫家便是德亲王府,不得不说这花染歌还真是会深谋远虑,也真的懂得如何吸引一个男人。
目光望向花染歌,花清茉微微一笑,笑容宁雅如水:“四姐,你想要清茉当着德亲小王爷面推你入水,可对?”
花清茉的话让花染歌微微一愣,她当真未想到花清茉竟然都猜了出来。她的确想要如此,毕竟她模仿花清茉是为了吸引司徒元澈,如果现在的花清茉已经不是司徒元澈当初认识的花清茉,他必然会失望。而如今的自己已经能将花清茉的气质,性情模仿的五六分相似,再经过此事,司徒元澈必然会对花清茉略微失望,而对自己稍稍注目。而见到自己与花清茉相似,他必然会动了一份心思。
见花染歌没有回答,花清茉便知道自己所说的是事实。目光看向离她们不过十米之距的司徒恒,花清茉表情立刻改变,变得冷寒无情,她扬手,打了花染歌一巴掌,随后直接伸手推她入河,唇角的笑容冷嘲至极。花染歌想要踩在自己身上往上爬,她就给花染歌这个机会,不过,希望她可不要爬得越高,摔得越疼。
转身,花清茉与快速走来的司徒元澈两两对视。花清茉双眸平静冷寒,而司徒元澈的双眸幽沉深邃。
“好久不见了,小王爷。”花清茉清声说道,一如往昔。
司徒元澈看了她一眼,随后直接越过她,跳进了湖中,将刚刚被自己推落水中的花染歌救了出来。司徒元澈抱着花染歌,走到花清茉的面前,漆黑的双眸凝视着她,道:“小王不信,当初救了小王和恒世子,救了那两个小白雕的清河郡主,如今会变成这样。”
此话让花清茉轻笑起来,她目光极为平静的看着司徒元澈,笑道:“小王爷,这世上的人都会随时间而变,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当初清茉在崖底救你们,不过是因为清茉一人无法离开崖底,想要借着你们两人活命而已。你真的以为,清茉是因为善良才救你们的吗?或许,很久以前,花清茉是善良的,不过那个花清茉早就死了,如今的花清茉绝不善良。”
说完之后,花清茉冷看着花染歌,冷嘲的开口:“花染歌,你对本王妃无礼之事,本王妃会记着,如今你得小王爷救护没死,但是小王爷护不了你一辈子,本王妃绝对不会放过你。”
☆、66亲热一番
花清茉说完之后,便直接带着相思离开之后,身上的云白色白狐毛披风翩然而动,犹如白雪一般冷寒无情。望着花清茉的背影,司徒元澈目光微深,沉默至极。
“小王爷,你说权利真的会改变一人吗?七妹当初不是这样的。”花染歌轻声开口,目光宁静之中有着一丝的无奈与伤痛。
司徒元澈低头看着花染歌,望着她平静至极的双眸,他似乎看到很久之前崖底石洞中,那个有着平静双眸的女子。他记得她照顾过自己,记得她用自己的血摘了一朵烟蔓白蕖为他们疗伤,还记得她以鬼怪故事吓过自己后那得逞的笑容。
似乎,真的很远很远了。
他不知道为何花清茉要在自己面前假装如此?不知道为何她要说这般的话语?不过,他司徒恒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被怀中女人这蹩脚至极的演技所蒙骗。不得不说,花清茉刚才的眼神、话语,是那样的真实,他也差点就相信了。
但是有一样东西出卖了她,就是花清茉脖颈处的那颗玉棋子吊坠。那枚吊坠他派人仔细查过,是云雅文送给她的,不过是一枚摔碎后的玉棋子而已,低廉至极。若是以前,云雅文还是堂堂正正的太子时她带着也就罢了,毕竟这是别国太子送的。如今云雅文已经算是一个废太子,但是她依旧带着他送的东西,这不是情义,这是什么?
花清茉不是善良之辈,他早就知晓,但是如此人世之中,又有谁是善良之人?
“清河郡主一如当初,厉害的很。”司徒元澈别有深意的一笑,随后看向怀中抱着的花染歌,笑容慵懒随意:“小王送染歌小姐回去吧!”
“不劳烦小王爷,染歌可以自己回去,请小王爷放染歌下来。”花染歌静看着司徒元澈,声音极轻,目光也极为的平静。
望着这样的目光,听着这般的话语,司徒元澈不禁想到自己当初在这儿救花清茉的情景,她似乎也就是这般回答的。不得不说这花染歌倒也是一个相当厉害的女子,能将花清茉的言行气质神态学到六分相似,当真是下了很大的功夫啊!
“既然染歌小姐如此介怀,小王也就不勉强了。”司徒元澈别有深意的一笑,直接将花染歌放了下来。他的目光极为幽深的看了花染歌一眼,随后望向那波光粼粼的琉嬅湖。
花染歌站在一边,目光划过司徒元澈,随后她平静自己的道:“小王爷因为救染歌落得如此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