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妻有喜-第2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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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锦兰哑口无言,她现在的身体状况的确不太好,但是也不至于站不稳,救几个人还是可以的。
不过听到谢归云这么一说,她也没有再逞强。
“你以为自己是大英雄,救死扶伤?舍己为人?”她没有说话,他继续说着,语气说不出地轻蔑。
方锦兰刚醒过来就被他这么冷嘲热讽,心情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谢归云,我招你惹你了?”她看着阴沉的男人,语气温和:“我实在不明白,你这么阴阳怪气的,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呵。”谢归云冷笑,没有接她的话。
呵?呵是什么意思?
别人的呵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她通常“呵呵”的时候并不是真的在笑,而且在说:妈的!
于是,她冷笑了一声:“呵!”
她没有将自己当做什么大英雄,救人只是她的职责,在部队三年,所有叛逆的棱角都被磨平了,只剩下责任。
她根本什么都没有想,只是想救人。
谢归云听到她冷笑,莫名觉得讽刺,他敛上了情绪,眼中有寒光炸开,却未发作,脸上还是那般冷漠的表情。
“这里是哪里,南城还是S市?”方锦兰问他,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一觉醒过来,他会在自己的身边。
“S市。”谢归云回了她一句,没有多余的情绪,冷得让她有种错觉,他讨厌她,还是特别讨厌的那种。
“你怎么会在这里?”
“方锦兰,谁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谢归云是在电视上看到她的身影,后来他去了灾区,只是没有找到人而已,等他再次看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昏迷,被抬上了直升机。
他跟着离开,将她从小医院接到了S市的医院。
这些,谢归云并没有说,他打开电视,上面全是关于灾区的报道,还有关于她的报道。
关于她的报道,大多数都是一些歌功颂德的,说她如何临危不惧,舍己为人云云。
她做这些,不是为了名誉,而是身为军人的职责。
谢归云随手关掉了电视,方锦兰急了,“你别关啊!程城还在那里,我想看看他的情况!”
“记者不止是围绕你和程城转的,你真以为自己和他是什么大英雄?”又是轻蔑的语气。
谢归云的话中之意,她听得很明白,他想说,她看不到程城的情况,因为记者不可能专门只去报道程城。
方锦兰有些不悦,“你看不惯可以不看,我是英雄又如何,跟你有什么关系?”
从醒过来开始,谢归云便对她冷嘲热讽,她实在搞不明白,她到底是欠了他什么,犯得着他这么挖苦她。
男人阴沉沉的眸光落下,轻蔑的,不屑的,还有更多她看不懂的东西。
方锦兰已经准备好被他挖苦,等了半天,男人硬是没有说一句话。
他不说,她却有话要说,“谢谢你的照顾,我没事了,可以出院了。”
方锦兰走到门边,高大的身影突然穿过来,挡在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子往哪里一放,彻底堵住了她的路。
“真的谢谢你的照顾,我还有急事……”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挡在身前的男人突然捏住她的手腕,将她推到了墙上,他的身子随即压下来,高大的身子遮住了光,在她的脸上落下一片阴影。
她的背狠狠撞在了门上,疼得她龇牙咧嘴,“谢归云,我真的有急事!”
她不知道金闵怎么样了,此刻她的脑子里全是他后背上的伤口。
每次闲下来,他的背部的伤口便会想电影一样一遍遍在她的脑海中放映。
“你还有什么事?”谢归云捏住她的下巴,眼中凝聚着可怕的风暴,“方锦兰,你说,你还有什么事?”
“谢归云!”方锦兰怒了,“我到底哪里惹你了?”
捏住她下颚的手徒然加重了力道,男人强势地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仰视着他,他微微俯身,唇离她越来越近。
那双眸,深邃如海,看一眼,她浑身就会不舒服。
他的唇碰到了她的鼻头,却没有再向下,而且转移到了她的耳侧,“你欺骗了我的感情,所以,我恨你。”
第一卷 正文 第1324章 他的话,难以入耳
方锦兰的身子狠狠顿了一下,她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的恨意。
那样的恨意,犹如疯狂增长的藤蔓,缠上她的五脏六腑,让她喘不过气。
“我知道,我害你瘫痪在床三年,都是我的错,如今你的腿也好了,我们各自安好,可以吗?”
她认真地看着他,希望得到谅解,当年是她年少不懂事,现在的方锦兰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他瘫痪在床的那三年,方锦兰想,只要他能够重新站起来,她一定远离他,让他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男人捏住她的下颚,力道很重,恨不得捏碎她的下颚的骨头,“各自安好?”
“各自安好?”他喃喃自语,反复琢磨着她的这句话,片刻,他道:“如何各自安好?我就像垃圾一样,被你丢得远远的,我看不出来,我哪里安好?”
方锦兰不知道如何是好,下颚被他捏着,根本无法避开他的靠近,只能僵着身体。
“谢归云,我真的还有事,有什么事等我解决完了我的事情,我们再谈,好不好?”
谢归云突然勾唇,神色及其阴翳,他凑近了她的耳侧,唇有意无意地擦着她的耳垂,“找你的那位继兄?”
男人的沉重的呼吸拂过她的耳际,神色越发阴沉,“继兄和继妹,倒是一出好戏。”
“你胡说什么!”方锦兰被戳到了某根神经,有些不悦,“谢归云,说话最好经过大脑!”
谢归云看着她,就像看一个笑话,“你和他之间的那点腌臜事,你自己心里很清楚,还需要我特意提醒你?”
男人眸光幽深得可怕,整个人的身上散发着让人心颤的阴郁之气。
“我和金闵之间的事轮不到你说三道四,你算我的什么人?”
因为挨得太近,方锦兰浑身不舒服,看到他神秘莫测的目光,她更加不舒服。
这就像是被人拷道德的耻辱柱上,被围观者用火辣辣的目光炙烤,那些目光里,是鄙夷,谩骂。
听到她的话,谢归云的神色微眯,又深了几许,“所以说,你承认了和你和他之间的那点龌鹾事?”
“我说了,跟你没有关系!”
以前那个阳光明媚的少年不见了,二十多岁的男人,也没有多大,应该是阳光的,而谢归云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阴沉沉的男人,甚至,在他的身上,方锦兰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那便是属于上位者的阴骘、深沉。
这种阴骘和深沉,方锦兰在宁西洲的身上见过,在金闵的身上见过。
只是金闵对她向来都是温声软语,从来不会这般同她说话,即使他生气到了极致,他还是能够温和地看着她。
金闵的阴骘从来不是对她,而谢归云的阴骘由内而外地散发出来。
三年的时间,谢归云变成了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男人。
她的背脊狠狠地撞在背后的门上,男人狠狠地掐住了她的下颚,将她的脸扭到了他的眼前,与他对视。
方锦兰看到那双冰冷的眸,心中骇然,想要偏头,避开他的视线,男人已经低下头,吻住了她。
带着狂风暴雨一般的怒意吻向她,狠狠地咬住她的唇,吮咬着,没有半点怜香惜玉。
男人一触碰到她的唇,浑身一震,她的唇,比他想的要甜,要柔软。
年少时的喜欢,单纯而美好,带着羞涩,碰一下对方的手都会害羞得脸红心跳。
如果高中时期的单纯的感情叫做喜欢,后来的朝夕相处,早就超过了喜欢这条线。
他知道她的家底,知道她是天之娇女,从来不敢越过那道防线,认真地坚守着自己的底线,尊重她,爱她,可是呢,最后得到的又是什么?
得到的只是她的冷漠,她的各自安好。
他早就应该知道,她根本不喜欢自己,年少时,她只是因为贪玩,只是因为他是她违抗金闵的一种工具而已。
恨,如何能够不恨!
他恨不能此刻就撕碎了她的衣服,要了她,让她成为自己的人。
二十多岁的男人,正值精力旺盛的时候,温香软玉,他自然也就产生了邪念,当怨恨和邪念夹杂在一起时,有些东西就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想到她的冷漠的态度,他发狠一般地啃咬,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谢归云……”方锦兰的嘴被堵住,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肢,另外一只手捏着她的下颚,让她避无可避。
看到男人眼中的冰冷阴翳,她的心情复杂,他真的变了。
方锦兰咬牙,口中是甜腻的铁锈味,而吻着她的男人却没有就此停下,在血液的刺激下,男人的神色越发疯狂起来。
方锦兰的手被他扣在腰间,手腕再次缠在了她的腰上,他的力道很大,又因为是被反扣住,她根本没有力气抽手。
口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她没有松口,他亦没有松口,彼此纠缠。
方锦兰的眉头紧紧锁住,狠狠地咬下去,这一次男人吃痛,蹙眉,手松了一下。
方锦兰抓住时机,抽出了双手,反手就是一个耳光落在他的脸上。
耳光声清脆得很,想必吃了耳光的人也很痛。
她的手都打得发麻了。
谢归云微微蹙眉,身子前倾,去抓住她的手腕,方锦兰在部队待了这么久,防身术、格斗、擒拿都是杠杠的。
刚才被他反着锁住手腕,使不上力气,这会儿手解放出来,他根本不可能碰到她的手腕。
还有碰着她的手腕,方锦兰已经快一步退开,靠在门上,神色冷淡地看着他。
谢归云面无表情,抬起手捻了一下唇上的血液,“想要给他守身如玉,难道你们还没有做过?”
他的话语实在难以入耳,方锦兰被他气得半死,那个品学兼优的少年早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她印象中的谢归云从来不说脏话,更不会说出这般龌鹾的话语。
气归气,她并没有表现出来,而且淡淡地看着他,“你在侮辱你自己。”
谢归云笑了一下,那笑意未达眼底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讽刺,“那就是说,我说得没错,怪不得连吻技都这么生涩。”
第一卷 正文 第1325章 三年时间,本事长了不少
方锦兰冷笑,还真是不要脸,“谢谢你的照顾,再见。”
她抬手去拉门,却发现门被锁住了,她根本拉不开。
拉了好一会儿,她狠狠地踹了门一脚,“谢归云,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莫名其妙将她接到S市,又莫名其妙挖苦她,这男人是疯了吧。
谢归云摩挲着唇瓣,动作旖旎暧昧,眼中却没有任何的贪念之色,有的只是让人看不懂的深暗。
过了片刻,他道:“只是想让你将伤养好,你怕什么,怕我吃了你?”
方锦兰恨不得拿抽水马桶刷狠狠地戳他的脸,“我说了,我没有事,就算有事,跟你也没有任何关系,开门!”
“咚咚咚……”
方锦兰靠着的门响了好几声,心中一喜,手还没有碰到门把手便被一只手给拽了过去。
“咚咚咚……”
外面的人锲而不舍地敲着门,谢归云不悦地蹙眉,走到门边,将门打开。
外面的人进来,有些疑惑地问:“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谢归云喊了一声:“妈。”
方锦兰有些惊讶,没有想到进来的人是谢母,“阿姨,你怎么会在这里!”
尽管谢归云很讨打,但是对于谢母这个长辈,方锦兰不好给脸色。
谢母看了方锦兰一眼,将手中的保温盒放下,“我听说你被归云接到这里来了,特意过来看看。”
方锦兰的神色有些急促,不知道该怎么给予谢母回应,她对谢母始终有些愧疚,人最怕的不是别人,而且自己的内心。
“听说你是作为志愿者去的灾区,受了伤才被送回来的,真不错。”
自从儿子恢复后,谢母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好了很多,三年不见,对方锦兰的怨恨倒没有多少了,早已经能够坦然地面对这个小姑娘。
方锦兰有些尴尬地看着谢母,“您最近还好吧?”
“挺不错的。”谢母想了一下,问:“按时间来算,你应该毕业了,现在在哪里工作?”
“我参军了。”方锦兰顿了一下,道:“现在是一名军人。”
军人,受保护,她用这个身份提醒着谢归云,提醒他不要再做蠢事。
站在一旁的谢归云并没有因为这个身份而有半分动容,反而嗤笑了一声,“军人?”
方锦兰心中发毛,恨不得离他远远的,这男人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古怪了。
谢母有些惊讶,随即看了儿子一眼,“参军了,参军挺好的。”
“公司里还有些事,我得先回去了,那是我炖的鸡汤,记得趁热喝。”谢母觉得气氛有些不正常,道。
方锦兰正常地笑着道:“谢谢阿姨。”
谢母没有多停留,看了儿子一眼,便匆匆离开。
等谢母离开,方锦兰冷哼了一声,拧开门,这一次,谢归云没有阻止她。
走到门边,方锦兰看了谢归云一眼,“谢归云,我们两不相欠。”
“砰!”门合上,她的身影随着门合上的瞬间消失在他的眸中。
男人看着合上的门,隔着一扇门,他的视线却像是黏在了她的身上一样,没有移开过。
过了许久,他收回视线,神色捉摸不透。
——
方锦兰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病房一眼,见门紧紧闭着,她才松了一口气,她真的怕他突然追上来。
因为灾区的网络断掉,方锦兰联系不上程城,只好作罢,她打车,想要立刻奔向南城。
金闵还在南城,现在也不知道情况如何。
每次她闲下来,脑子便会放空,放空之后金闵受伤的画面便会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方锦兰有些犹豫要不要给金家打电话,他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家里人知不知道。
想了一下,她还是给金家打了一个电话,“叔叔,我接下来要说一件事情,你不要慌。”
“兰兰!”金父有些惊讶,“真的是你?出了什么事?”
方锦兰很少给金父打过电话,所以金父既惊又喜。
“金闵受伤了,现在人在南城医院,您放心,不是致命伤,我已经给他做了紧急处理。”
方锦兰这样安慰金父,其实她自己都不确定金闵的情况。
“嘟嘟嘟……”
电话传来一阵忙音,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方锦兰收上手机,打了一辆车,对司机道:“去南城医院。”
司机没有说话,锁上了车门,驱车离开。
车子在路上行驶了一段时间,方锦兰并没有察觉到任何的不对劲,直到车子突然拐进了一条小道。
方锦兰的眸光微冷,双手摸向自己的裤兜,什么都没有摸到。
她随身携带的迷你军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弄掉了,她看着司机的背影,神色越发冰冷。
好样的,既然敢打她的主意!
她镇定地问:“师傅,你这是去哪?”
开车的司机没有说话,透过反光镜,方锦兰看到司机的神色冷静,没有一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