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扭的瓜超甜甜甜-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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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青昙低垂下头,低声道,“那也是我的事……”
“你的事…”裴域脸上划过一抹浓重的失落,“也对,这的确是你的事,可除了利用,除了偶尔想起的需要,你有没有一点考虑过我?”
庄青昙定定地看着他,从他眼底看到那抹受伤时,心底再度泛起了难以自持的波动,喉咙哽道,“所以我之前就对你说过,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你费心思…”
裴域终于闭了闭眼睛,重新睁开时,眼里的光芒恢复了平时的深沉,“如果我说,你要是再继续这样下去,我会插手呢?”
“即便不帮庄桥,但关系到我姨母,我表弟表妹,我也没理由袖手旁观。”他说道。
闻言,庄青昙眼睛深了一瞬,轻声道,“你会吗?”
“你觉得我不会?”裴域反问。
“我赌你不会。”她微微偏头。
“很快,当我让你看到你姨母是怎么样一个恶心恶毒的人后,我相信你不会。”
裴域凝眸,“但要是我仍然帮了她们呢?”
她轻笑一声,目光坚定,语气笃定至极,“那你将永远失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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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龙景苑别墅书房里,裴域背靠在藤木椅双手按压着钝痛的额头,满身心的疲惫和消极。
脑子里满脑想的都是她那孤注一掷的脸色,以及她最后那一句‘将永远失去她’的话……
她这是在威胁他,还是吃死了他最后会站在她那边而不帮庄家!?
裴域烦躁不已,除了她的声音,脑子里还充斥了其他人的各种声音。
姚欣欲哭无泪的话率先响起,“都是亲戚,裴域你不会见死不救吧?!你姨父这次真的被那个小贱人给害惨了,你要是不帮忙,以后沁如和冬洋该怎么活啊?”
紧接着,还有庄桥的长吁短叹,“我这次真是大意了,裴域你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话音一转,裴母语重心长的话也响了起来,“能帮得上就尽量帮吧,好歹大家亲戚一场。还有,这次你也看清楚那个女孩的城府了吧?深得连我都觉得毛骨悚然,你真的确定以后要跟这样的女孩子在一起吗?裴域,我和你父亲都万分慎重地劝你要仔细考虑清楚……”
裴域耙了耙头发,正心烦意乱着,这会庄桥的电话又撞他枪口上来了。
只听见庄桥愁眉苦脸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大堆话后,就低声下气道,“裴域啊,你姨父命苦啊!早知道之前就不接那个女儿过来了,这次没想到她做得那么绝,搞得我辛辛苦苦经营了二十几年的基业即将毁于一旦,现在就只有你能帮帮我了……”
裴域听着他最后这句话一落,就忍不住大发脾气地骂了起来,“你也好意思说二十几年的公司眨眼间被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子搞成这样!你做老板做到这个份上已经不能说你命苦,只能说你没用!”
庄桥冷不丁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张了张嘴哑口无言道,“我……”
“还有,作为一个男人你更失败!”
裴域言辞犀利,“负责不起别人的一生却还要玩弄别人的感情不说,你当初就算不能跟青昙她母亲在一起,你就是暗中抚养个一二也算你是个有点良心的人!可你偏偏做得那么绝情绝义,现在还好意思来埋怨你女儿报复你!?”
“你这一把年纪的人了还有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和脸皮?!”
被裴域这样一个年轻的晚辈口水飞溅地数落着,庄桥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尴尬极了,偏生他还一句话都反驳不上!
“我告诉你,你如今所遭受的一切都是活该!都是他妈地自食其果!不值得任何人同情!”
狠狠地骂了一顿后,裴域‘啪’的一声就挂掉了电话!
他粗蛮地扯了扯衣领,呼吸急促,一连灌了几大口茶水都没能平复心底莫名的恼火。
他从来没有试过这么火大,对庄桥这么痛恶深绝的!
今天去蓉城墓园那边,他在入口处远远就一眼看到了那个站在肃穆林立的墓碑群中孑然一身悲凉的白色身影,就是隔着一段距离,他也能深深感受到她压抑的痛楚。
她在那里站了多久,他就陪她站了多久。
只是一个星期不见,她就像变了一圈似的,整个人浑身弥漫着暗黑压压的气息,那几近忘我的眼神就如同一个疯狂的赌徒一样进行最后的孤注一掷!
他嘴上虽说她冲动不理智,可天知道他那会看着她那个样子心里有多心疼她,有多替她难受。
就像她说得那样,要是他母亲也遭受那些罪,他恐怕比她现在做的还要过分,还要不理智!
他口口声声说要插手,但总归是担心她要破釜沉舟地做出更偏激的举动罢了,否则照那样下去,届时她即便能如愿以偿,也会将自己彻底沦陷……
庄桥这边被裴域骂了一顿又被挂了电话后,整个人都没面子极了,偏生他是在客厅打的电话,裴域那些话都被他两个儿女给听见了,脸色更是难看得不行。
庄沁如一个劲地埋怨他之前太过于信任和重用庄青昙,导致她现在学校在朋友的眼里都变成了个快要破产的穷千金。
只有庄冬洋异常沉默,前些天得到这个惊天的消息时,他除了愣了一下便恢复了平静,似乎料到会有这样的一天,没有其他激动或者埋怨的神情,这会只是劝庄桥再想其他办法。
庄桥好歹也做了那么多年的老总,认识的人多,路子也广,本来他觉得裴域算是亲戚,一家人能帮忙解决得了的话就不用舔着脸去求朋友,可如今被裴域这么一数落,他即便再没骨气也不想低声下气去求裴家了,还不如找自己的朋友熟人帮忙。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一边扛着公司那边的烂摊子,一边四处筹集周转资金跟银行贷款。
然而在他辛苦筹集到终于可以看到一丝挽救的希望时,庄青昙却又给了他一锤粉身碎骨的重击!
这天庄桥刚到公司没多久,税务局的人就突然来访并且神情严肃地通知他道,“我们接到举报消息说你们公司涉嫌偷税漏税,私自挪用公司对公账户资金,现在必须配合我们进行现场勘查!”
庄桥愣了愣,好半晌回过神来后,他震惊至极地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脸色煞白道,“你们…你们有证据吗?!”
“证据自然有,而且还不少!”税务局的人冷哼了一声,拿出随身带的一个文件袋拆开就从中拿了一小叠文件出来。
庄桥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举动,心里控制不住的一阵阵心虚。
现在这个社会,公司偷税漏税是相当普遍常见的事,十个中几乎有七八个都做过,他的公司自然也不例外,可他的报表票据一向做得很好很隐秘,税务局的人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税务局的人把那叠文件纸张丢在他桌面上,冷声道,“举报人是实名举报,不仅提供了十几份你们之前开出的与销售盈利额有出入的□□和记账凭证,她还声称自己是贵公司董事长的亲生女儿,是你们公司拥有10%股份的股东之一!她举报你私自抽取公司资金的行为损害了包括她在内的所有股东的权利,特此提供证据希望我们进行详细调查并严肃处理!”
话音一落,脑袋里‘轰’的一声炸出一片嗡嗡作响,庄桥身形一个不稳就跌坐在位置上,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过一样,呆滞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眼睛直直地盯着桌面上的那叠单据,折叠得有些陈旧,日期也有些久远,但却依旧能清晰地看到上面每一处他的亲笔签名和公司盖章,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从他心底升腾而起,还带着一股透心凉的寒意……
还记得去年,他让庄青昙进自己的公司实习是从秘书助理开始做起的,在此之前庄青昙的一切单纯乖巧外加成绩优异的表现已经深深博得了他的信任。
他当时就打算把她培养成自己的左臂右膀,亲自教她如何看报表,如何制作单据,让她帮忙整理了一些做过手脚的□□凭证等等,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她居然从那时候开始就已经偷偷计划好,将接触过的票据备份保留下来作为日后举报他的证据…
她那会才多少岁来着?
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缜密的心思以及层层环扣的坑爹计谋,他到底是生了怪胎,还是苏萝养了个聪明的女儿?
在税务局的人开始一整天地蹲守在公司进行全面不错过任何漏洞地进行的盘点调查,弄得公司上下所有员工人心惶惶时,庄桥就知道自己要完了,不但这辈子的心血要彻底付诸东流,他的余生也要完了……
单不说他是否偷税漏税,私自挪用公司资金,就税务局的人这样来一查,传出去就是一个让公司股价和名声都大大跌落的□□,更何况……他做的一切的确触犯了法律。
庄桥浑浑噩噩地坐在办公室里,整个脑袋一片空白,整个人精神一片恍惚。
直到口袋里的手机接连响了好几遍,他才魂不守舍地接了起来。
然而一接通,里面就传来了姚欣尖锐至极的哭喊声,“庄桥你快回来!你生的那个孽种不但回来了还敢胆大包天地打了我!你赶紧回来收拾她啊,她还带了……”
“啪!!”
姚欣话还没说完,那边就响起了重重扇在脸上的一个巴掌声!以及一旁隐隐传来庄沁如惊慌至极的尖叫声,“不准打我妈妈!”
庄桥皱起眉还没开口,那边的电话就被移手了,里面传来庄青昙空灵素雅的声音,“我的好爸爸,今天公司来客人了,你开心吗?”
听到这句几乎瞬间让他脑溢血的话,庄桥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浑身颤抖得跟筛糠似的挤出几个字眼,“你…你…个孽障!!!”
第69章 捉虫!!你有她疼吗?
庄桥匆匆赶回家,当他一进门看到眼前的情景时整个人就呆住了,手上的外套惊得都掉在了地上。
庄冬洋和钟姨此刻不知所踪,客厅里站了两个像是雇来的高大凶猛男子,一个挟持住乱吼鬼叫的庄沁如,一个抓着姚欣的头发正一巴一巴掌地狂扇着!
而庄青昙站在客厅中央,手里拖着一根长长的类似钢丝绳的鞭子,脸色淡淡地看不出任何异样的表情,只有那眼底却闪烁着庄桥从来没有见过的猩光和寒芒。
姚欣平时那张保养得精致妩媚的脸,这时已经被打得面目全非,发丝凌乱不堪,两边的脸颊不仅高高肿起,甚至连到耳根那边的皮肤都打出了渗血的裂纹,看起来残忍至极,庄桥乍一眼看去还差点认不出她来。
庄沁如一边死命地挣扎着,一边哭喊骂道,“别打了!!你们快放开我妈妈!!呜呜呜…庄青昙你这个该十八层地狱的贱人!!对不起你妈的人是爸爸,你凭什么打我妈!?”
对于她的叫骂声,庄青昙一直充耳不闻,仿佛当她不存在似的,偏头看到庄桥终于出现后,意味深长地勾起了嘴角。
她一扬手,那个专业扇耳光的高大男人就停了下来,一把松开姚欣的头发,将她扔在地上,自己甩了甩打疼的手站出一旁。
姚欣趴在地上张着嘴呕出一口鲜血,双手捧着脸开始凄厉的痛呼了起来。
庄桥看着眼前这一幕,眼皮禁不住得一阵剧烈的抖动,身上更是起了毛骨悚然的鸡皮疙瘩,他瞪着庄青昙厉声喝道,“你个孽障!这是在干什么!?”
他话音刚落,庄青昙使了个眼色,那个高大壮硕的男人顿时凶神恶煞地向庄桥走去。
庄桥见此下意识就后退两步,拿出手机指着他们,愤怒又心惊胆战道,“你们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们别乱来,否则我报…”
‘警’字还没说完,他的手机就被人一把抢过‘嘭’地一声摔在地上!
紧接着,庄桥的身体就像扯麻包袋一样被人大力地扯了过去,踉跄了几步摔在姚欣旁边,把那一把不甚年轻的骨头摔得噼啪作响!
“嘶~~~”庄桥扶着闪到了的腰,不可置信地看着庄青昙,手指颤抖地指着她,“你敢这样对待你的亲生父亲…苏萝是怎么教出你这样冷血毒辣的女儿的?!”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庄青昙毫不留情的一鞭重重打在他身上!
那带着倒刺的钢丝绳鞭几乎不用多大力气就直接把人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啊!!”庄桥剧痛难忍地惨叫了起来,那种撕裂的痛疼得他整个身体都蜷缩了起来。
庄青昙目光如利刃冷冷地盯着他,“你有什么资格提我母亲的名字?!”
“畜生……你竟敢……”
庄桥满腔的愤怒和深深耻辱感的话还没骂完,庄青昙又是面无表情地一鞭狠狠抽在他的背上!
背上的衬衫瞬间被打裂,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立刻清晰地显示了出来!看得庄沁如花容失色,脸色煞白,一声都不敢再吭,而一旁的姚欣更是感同身受般浑身颤抖不已。
接连几鞭打得庄桥满地打滚的痛嚎,庄青昙才收回手上的那条沾了血迹的钢丝倒刺绳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轻声慰问道,“疼吗?”
庄桥疼得嘴唇都白了,哆嗦地吸着气,目光惊恐看着这个眨眼间变成罗刹那样可怖的女儿。
“我还没怎么用力你就疼成那样,看来你真是老得不中用了。”庄青昙风轻云淡的一句话成功又将庄桥气得心脏巨疼。
只见她抖了一下那条钢丝绳鞭,露出上面那细小却尖锐的倒刺时,庄桥和姚欣的身体都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庄青昙嘴角勾起一抹狂热的微笑,她向他们介绍道,“这条鞭子是我老早就准备好要孝敬你们的好东西,上面的每一个倒刺,也是我亲手弄上去的……”
“如今爸爸率先体验了一回,滋味还好受?”
庄桥隐忍着身上的剧痛,深吸了一口气缓了一下才恨声道,“…那年我虽狼心狗肺地抛弃了你们母女,可如今你已经将我毕生的心血给毁了!还用得着这么狠吗?!”
闻言,庄青昙神色淡淡地甩了甩钢丝绳鞭,“若真是那么简单,我就不会处心积虑到这个地步了……”
话一落,庄桥还一头雾水着,只见她的脸色霎时变冷,随即便开始一鞭又一鞭地狠狠抽在姚欣身上,鞭鞭到肉的声音在客厅里显得格外清脆!!
“啊!!”姚欣惨叫声十分尖锐,整个人被打得剧烈扭动和抽搐起来,不停地哀嚎着,“老公救我!救我啊!疼!好疼!”
一旁的庄沁如见此又挣扎尖叫了起来,却被高大的男人捂住了嘴。
“疼?有多疼!?”
庄青昙几乎用尽全力地鞭打着这个恶心的贱人,目光疯狂而狰狞道,“我妈当时也疼!你让她得了那样的病,她越到后面全身就越疼得连躺都躺不了!”
“你有她疼吗?!”
庄青昙反手又一鞭暴戾地打在她的身上,血肉黏着破碎的衣衫看起来渗人而残忍。
“你现在的疼还没有她的百分之一!”
“我错了!我错了!求你别打了…啊!!”姚欣几乎眨眼的功夫就被打得满身血痕不成人样,已经完全没了刚开始的跋扈傲气,剩下的全是痛苦求饶。
“你个畜生!不准再打了!!”庄桥在一旁难忍地喊着,好歹那么多年的夫妻,姚欣被打成这样他总归看不下去,怒道,“你恨的人是我,要打就打我!你打她做什么?!”
庄青昙用力打了十来鞭后终于微微喘息地停下手,血红的眼睛猛地盯向庄桥。
“打她……你心疼了?”她讥笑,“恐怕你还不知道你这位妻子有多蛇蝎心肠吧?”
庄桥脸色无比难看道,“她当年只是勒令我必须和你母亲分开,她没做其他对不起你们的事!”
闻言,庄青昙悲凉至极地低低一笑,“没做对不起的事……”
她蹲了下来,猩红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