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sir,嘘,不许动-第19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詹姆士却掏出一本书来,放在桌面上,又推到了罗莎的面前。
“不过,我却替你保存下来了,一直留着呢。”
很旧了,带着时光的印迹,书页都有些微微发黄,书页的边角也有些卷曲起来。
罗莎一看之下就更是手脚都冰凉。她努力克制着,翻开书页,翻到第三页,看见了那个她亲笔画下的小丑。
时年也看见了。那个小丑的用色都是暖色,整个形象显得温暖而又明亮,颇有麦当劳那个小丑的暖意和喜感。
时年明白,当初画下这个小丑的时候,罗莎还没有遇见老佛爷,还没有经历后来的事,所以她画下小丑的心情,完全是带着喜爱和快乐,甚至是感激的。
可是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她便已经无法再面对曾经带着那样的心情画下的小丑了。
见到旧日物件儿,罗莎没有半点欢喜,反倒如避蛇蝎一般,伸手将那书推开,失控地大叫:“你留着它干什么?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詹姆士看都不看那本被扫落在地上的童话书,只眯眼微笑:“你别怕,我都说了,不恨你了。我说恨你,也都因为是小时候,不懂事。现在我们都长大了,我们有能力明辨是非,我们也有本事报仇了。当年的事我们都不能白白经历了,不是么?我来帮你,我们一同讨回当年那笔帐,好不好?”
“不好!”罗莎两手捂住耳朵尖叫:“过去了,都过去了。我不想再重提起。无论是你们谁,都别再把我拉进来!”
詹姆士站起身来,砰地一把抓住罗莎的手腕:“你说过去就过去了?你说不想追究了,那我呢?虽然你也是无辜,但是我遭受的跟你的事情却是紧紧相连。我不会就这么过去了,你也不能就这么放手不管了!”
时年起身,用尽了全力,将詹姆士的手指头掰开,将他推回座位:“你够了!”
詹姆士意外跌坐回去,震动之下却盯着时年笑了。
“你以为我不认得你?你是那个私生子的女人。不是刚刚分手了么,怎么还对他藕断丝连,不想让我找他的麻烦?”
时年盯着他没说话。之前他和罗莎说的都是小丑和老佛爷,倒是没有直接提及过皇甫华章。可是此刻他却对她直接说到了皇甫华章的名字……
时年盯着詹姆士:“有话说话,而且也请有话好好说。别逼她!”
詹姆士盯着她,叽叽咕咕地笑:“好正义啊,也好勇敢。其实明明手无寸铁,更无缚鸡之力,却还能做到这样。那个私生子是不是就被这样的你所吸引?”
他耸肩:“你懂的,总在黑暗里行走的人,尽管号称不需要光明,可是倘若当真看见一朵火花,他还是会忍不住想要紧紧抓住。”
时年依旧不往他想要的话题上去转,只是顾着罗莎的话题:“你今天邀请罗莎来,是为叙旧。现在该叙的旧应该已经叙完了,该看的物件儿我们也都看过了。请你现在开船回去,我们要告辞了。”
詹姆士笑起来,摊手一指外面:“如果我不呢?你们可以从这里跳水,然后游回去啊。”
时年也笑了:“你当我们不敢么?”
时年说着转身抓住罗莎就朝外去。
之前一路走来,她早趁机看清了救生设施的位置,船舷边就有两套救生衣和救生圈。她抓过一套给罗莎,然后自己套上救生衣,攥着罗莎的手就直接跳进了海水里去!
这是三月,水仍刺骨,时年也不会游泳,在水里牙齿打颤。
詹姆士也有些惊讶,追到船舷边盯着水里的两人。
他抱着手臂眯紧蓝眸:“不会游泳是不是?你们真是自己找死。“
时年牙齿磕碰,却耀眼地笑着:“虽然你带我们来这没人的地带,仿佛很酷,可是从你行驶的时间可以判断这里跟船坞的距离根本就不远。我们两个落水,岸边很快就会有人发现。我们是从你船上跳下去的,可是我们也可以说是被你逼下去的。”
詹姆士蓝眸闪烁:“你威胁我?”
时年忍着寒颤,冷笑:“詹姆士,你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只在警方对皇甫立案调查之后才出现,就证明你一直都在等待着机会。现在
皇甫是站在法律的对立面上,而你是想借助法律来达到你扳倒他的目的,所以你现在所有言行便都要小心了,千万不要违法,否则你就跟他一样,都会成为法律的打击对象。所以你现在的处境就在船舷,再向前一步你自己就也会掉到水里湿了鞋。”
詹姆士笑了,蓝眸闪烁地盯着时年:“果然是女记者,句句都是要害。”
时年点头:“你现在还有不到五分钟的犹豫时间。拉我们上去,还是等着我们出事,都在你一念之间。”
詹姆士点头,弯腰取来救生长杆,勾住她们的救生圈,将她们两个拉上了船。又取了两条大浴巾分别丢在她们身上。
罗莎连冷带吓,已经说不出话来。时年也冷,却裹紧而来浴巾,握紧了她的手,安抚道:“没事了。”
。
詹姆士没再说话。也许情势急转直下,也打乱了他最初的计划,他也在重新思考。
他只自顾开船回了船坞,然后吩咐侍者带她们两个进俱乐部去烘干。
然后亲自送她们两人出了俱乐部,甚至亲自绅士地她们两个拉开后车门,伸手挡在车门框上。
罗莎先上车,他垂眸盯住她:“既然我已经来找你,就再由不得你逃避。”
时年接着上车,自己揽过车门来。他却坚持着拽住,蓝眸含着一抹笑盯着她:“……后会有期。”
车子滑入街道,回到车水马龙的城市,两人才缓了一口气,仿佛从魔鬼的洞府重回人间。
此前的一路上,罗莎没说话,时年便也没说话。
詹姆士的出现不仅给罗莎重新带回噩梦,也同样让时年有一种仿佛冲回梦魇的感觉。
因为她一直都曾怀疑,当年的事不仅与皇甫华章和汤燕卿有关,可能与乔治和詹姆士这另外两个佛德也同样有关系。
而从詹姆士盯着她的目光来看,詹姆士分明不是第一次见她,那目光里有戏谑,有玩味,只是没有陌生。
虽然也可以理解为,她跟皇甫华章交往的那段时间里,詹姆士出于对皇甫华章的关注,也看到过她的照片和资料;但是时年的直觉告诉她,她跟詹姆士之间的孽缘不仅如此,还要更远。
也正因此,罗莎今晚来见詹姆士,时年就算明知道这可能意味着危险,也毅然陪同一起来。这个始终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佛德,她要亲眼看看。
倘若曾经相遇过,她相信自己的直觉还会留下过印迹。
罗莎伸手过来:“他说不会放弃,也不会放过我。你说我该怎么办?”
时年盖住她的手,轻轻拍着:“已经逃避了这么多年,也曾自欺欺人过。可是事实证明,终究逃不过,也忘不了。既然如此,不如坦然面对吧。”
“与詹姆士无关,不是慑于他的威迫,而是……该给自己一个交待。总得正式面对,然后才能坦然地把这一片儿真正翻过去。你说呢?”
罗莎犹豫良久,也终于点了点头:“我听你的。”
从前好面子,尤其在乎在向远面前的表现。可是到了现在……所有那些强撑起来的强势和美好都已经被撕碎了,反正他也不再在乎她了,就觉得也没有什么再不敢摊开的了。
☆、348。348你们争的,不过是我不想要的(2更1)
直到“汤森”集团对外公布股权变更报告,汤家人才知道沈宛竟然已经悄然变卖了手里的公司股份。沈宛手里的股份大部分都落入了一家名叫“回响”的投资机构手中。在整合了沈宛的股份,以及从股市上收购的汤森股份,回响一跃成为汤森的最大股东。如果不出意外,回响的法定代言人将会在下一次的股东大会和董事局大会之后,取代沈宛,成为汤森的董事局主席峻。
汤明羿得到消息,便第一时间去见沈宛。
沈宛只是淡淡一笑:“都三月了,距离七月的终选就剩下四个月的时间。这四个月我要陪你并肩作战,分不出时间和精力来给公司。我也愧对股东和员工,所以我决定放手。”
她走上前来,替丈夫整理了整理领带:“再说我今后的身份要做州长夫人;接下来就是犀犀和卿卿结婚,我得替他们办婚礼,接下来就要带孩子了。虽然不愿意承认自己老了,可是终究到了这样的年纪,我不愿意继续忙了,我想退回来。”
沈宛自行找到了这多理由,仿佛这决定跟丈夫没有半点关系。可是汤明羿如何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仓促做出这样的决定。
汤明羿攥紧妻子的手:“可是公司是你祖上传下来的……就这么在你手上卖了,我愧对你沈家。”
沈宛便笑了:“要愧对也不是你愧对,就都留给咱们那个油盐不进的儿子来扛着吧。谁让他对公司一点都不感兴趣。本来想把他培养成个霸道总裁的,谁知道这小子却去当了个冷面警探。”
汤明羿拥住妻子:“小宛,这多年我欠你太多。”
沈宛含笑摇头,回抱住丈夫:“一个女人想要的还能有什么呢?一个爱她的丈夫,一个优秀的孩子,一份天伦之乐。我现在都有了,作为女人已经完美,我还要什么自行车?”
汤明羿也被逗笑了:“好,那我就去买一辆自行车。双人的。我们两个无论再忙,也要忙中偷闲一起去踩脚踏车。”
鲫。
汤森易主,佛德集团的股价则继续大幅下挫。
夏佐都忍不住提醒皇甫华章,说股市这样的异动,乔治和詹姆士两兄弟必定会趁机吸纳。如果继续下去,佛的集团的股权必定大幅换手,极有可能乔治和詹姆士想要利用这样的机会重夺佛德集团的控制权。
夏佐说这个话的时候,皇甫华章正陪着解忧过家家。
解忧将布娃娃当成自己的女儿,照顾娃娃起居,这会儿又是娃娃生病了,她又化身成为女医生,给娃娃看病。
皇甫华章的角色自然就变成了娃娃的爸爸,带着娃娃去看医生。
看着解忧煞有介事地用玩具听诊器给娃娃检查,皇甫华章的唇角不由得勾起。
仿佛股价的动荡都抹杀不了女儿带给他的快乐。
“那就让他们买。他们手头的资金有限,他们能够买到的股份又有多少。我倒是希望他们这次打个漂亮的翻身仗,至少在我面前多点分量;可是我反倒担心他们这回依旧还是做不到。”
夏佐想想,便也点头。这些年先生严密监控着那两个兄弟在亚洲和欧洲的发展,虽然他们各自还都披着佛德家少爷的外衣,可是手上可用的资金却很少。
“可是先生还是不能不防。就算他们单独的资金量有限,但是他们如果联合其他股东,也一样能在董事局里谋得话语权。如果联合起来反对先生,力量也不容小觑。”
皇甫华章反倒笑了:“他们这么想要佛德集团,那也是情理之中。可是他们要是想用这样的手段来跟我报仇,那倒是错了。他们是想要佛德集团,就以为我怕失去佛的集团么?他们错了,我从来就不屑佛德集团和佛德家族。曾经想要拥有,是想让他们知道我又这个能力;可是当拥有过了,玩儿够了,我早就腻了。”
皇甫华章说着歪头朝夏佐一笑:“身为男人,对钱财事业这些身外物,最大的乐趣是什么?那不过是拼争着想去拥有的过程罢了。等真正拿到手了,就没什么意趣了。”
夏佐一怔。
他没领会错吧?难道先生连公司也意兴阑珊,不想要了么?
再看先生陪着小小姐游戏的耐心模样,难道先生因为时年而生了厌世之心,想要放下所有,将以后所有的时间都只陪着小小姐了么?
可是商场就是战场,先生这些年树敌无数。就算先生想要退出,那些敌人却也不会给先生机会全身而退的。他们还想复仇,倘若先生自己卸下盔甲,那等着先生的不是解甲归田的田园之乐,怕反倒会是——任人宰割。
解忧是个敏锐的孩子,虽然在专心给娃娃看病,还是忽然转头望过来:“报仇?爹地,谁要报仇?”
皇甫华章笑了:“不是报仇,是报酬。是说医生你这么用心替我女儿看病,我要给医生报酬。”
解忧眉眼含笑:“那可以要巧克力做成的金币么?”
皇甫华章含笑:“好。可是一天只许吃掉一块。”
先生已经完
全不想说公事了,夏佐只能轻轻叹息一声,悄然退出。
。
向远来了,等在楼下。
夏佐看了左右一眼,将向远带进他自己的房间。关严了门问:“怎么样?”
向远受夏佐所托,去见过辣妹子了。作为辣妹子的代理律师,他有机会从警方知道了辣妹子的口供。向远深吸一口气:“她都说了,而且已经签字认罪。”
夏佐一震,猛地挥拳,一拳砸在玻璃酒柜上。拳头穿过两层玻璃,玻璃哗啦碎了,他的拳头则被割得鲜血淋漓。
他单腿跪在地上,捂住心口:“是我错了,都怪我对她狠不下心来。她竟然出卖了先生,她真该死。”
向远忙奔上来劝解:“警方对她的看管十分严格,这不是你的错。”
向远想要起身去叫人来帮夏佐包扎。
夏佐却平静不下来,一下一下甩着自己耳光:“她的错不是出现在现在,当初已经连续出现几次疏漏。若是先生的性子,早就对这样的手下惩处了。只是先生知道她与我的关系,所以手下留情,只交给我自己看着办。我又忍不下心……才会积成今天的大错。”
向远也点头。他见过辣妹子,也发现辣妹子的情绪的确有太多漏洞。也许是她生长在那样的环境使然,也许是当年夏佐过早离弃让她疑心加重,所以她无论对皇甫华章还是夏佐本人,都不够信任。凭汤燕卿那样的行为分析高手,且又曾是她的老师,便寻出漏洞攻破了心防也是顺理成章。
现在不管其他的案子,至少肖恩的命案已经越来越集中地指向了先生。夏佐命令自己冷静下来:“以你律师的视角,你看先生如果因为肖恩的案子上庭,这个案子好不好打?”
向远想了想:“法庭讲求直接证据,比如现场指纹、脚印、纤维、DNA,或者目击证人。”
夏佐一听之下便笑了:“都没有!”
向远点头:“即便有辣妹子的口供、肖恩死亡的法医鉴定报告,这些却也都不是直接证据。法庭辩论的时候,只要律师的策略得当,一样可以推翻,或者只要引发陪审团的怀疑就够了。”
夏佐手臂滴着血站起身来:“所以现在的关键是马克。先生动手的时候,只有一个目击证人,就是与先生一起除掉肖恩的马克。”
“只要马克在法庭上坚持从未见过先生,那先生就不会有事。”
向远点头:“你说得对。更何况先生的律师是刘清田,他和汤明羿、程向东三个人是本州律师界的三座高山。我在他面前都只是个小学生罢了。所以只要马克的口供坚定,那刘清田就有100%的把握让先生没事。”
夏佐也笑了。在本州的律师界,刘清田只打不过汤明羿。可是汤明羿现在忙于州长竞选,竞选结束后也将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无法回到正常的律师业务上来,所以刘清田目下在本州的律师界是无敌的。
至于那些当助理检察官的年轻律师们,根本都是刘清田徒孙辈,在法庭上完全没有可比。
“那就太好了。”夏佐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拳头还在滴血一样:“当年先生选了刘清田作为自己的律师,我还曾担心过。毕竟刘清田是汤明羿的合伙人。先生这些年也一直很讨厌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