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sir,嘘,不许动-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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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燕卿虽然只是个警察,可是他祖父曾是联邦法院首席大fǎ官,他一个伯父是国会议员,另一个伯父是被誉为‘华人神探’的那位著名警界首长,一个叔父是检察官……他的父亲曾是本州最贵的华人大律师,现在正在竞选州长;而她的母亲,则经营着享誉亚太的汤森集团,旗下有号称中国最贵的楼盘……”
叶禾说着说着,眼中的惊慌不由自主点点变质,一星一点飘出了桃心儿来。
“这个汤燕卿,就是汤家最受宠的小公子,被称为‘华人第一公子’~浑身上下bling,bling……”
“咳咳,”时年故意咳嗽了声,递过纸巾去:“叶禾,擦口水。”
叶禾一惊,急忙回神去擦口水……嘴却是干的,这次知道上当。
“头儿!……”
“怪不得当初你一听老板吩咐我务必采到汤燕卿时,你主动申请过来给我当助理呢。那时候大家都嫌我是新人,不愿跟我一组,只有你主动请缨。原来不是我有魅力,而是这位汤sir有魅力啊。”
叶禾脸一红:“……有一点点啦。不过头儿,我也真喜欢你的说。”
时年莞尔:“M国人不是都不论出身的么?我管他是谁,在我眼里他只有一个身份——汤燕卿警官、我即将的采访对象。”
叶禾颓然:“可是他都说了不接受咱们采访了。其实他一向都不接受媒体采访,不管对方多大的腕儿,老板也太为难你,凭什么刚进集团派给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要采访到他啊?”
时年垂下头去:“因为我是中国人,汤燕卿也是华人。如果我做不到,老板这次为何要从应征者里招收了我这个中国人?”
这是老板给她的“火盆”,她想正式走进“深喉传媒集团”的大门,成为其中一员,她就得首先迈过这盆火。
所以她一定要采访到他,不管会遇见什么困难。
☆、6。6就是这么任性
6、就是这么任性
警局的副新闻官走到台前,提醒道:“请各位肃静,授勋即将开始。”
时年仰起头来,伸手扒下自己的高跟鞋,低低吩咐叶禾:“把你的换给我,快!”
叶禾一怔:“头儿你要干嘛?”
时年一笑:“就算他说不接受我采访,但是只要他出现在这里,我就绝对不会放过他。除非——他今天连勋章都不要了。”
汤公子投身警界,定为镀金而来,授勋这么好的机会,她不信他有那个魄力放弃。
就在时年摩脚擦袜,只待汤燕卿登台,便直冲过去的当儿,却见一名警员走到副新闻官身边,按住麦克风,低低耳语了几句。副新闻官原本一脸春风的面上,罩上了一层寒霜。
“怎么了?”台下神经最敏。感的媒体全都sao动起来,纷纷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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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
一身笔挺警服、肩佩勋花的男子从等候室里走出来,迈开长腿,踩着大理石地面上满溢的阳光朝前走去,从容而优雅。
可是这姿态之上,却配着他鼻梁上始终未曾摘下的雷朋太阳镜;他一边走着,竟然还一边点燃了一根烟,叼在嘴上。
薄唇嫣红,纸烟皓白,如描如画。
他一路走得从容又闲适,速度虽然不快,可是仗着腿长,转眼之间便已走到走廊尽头去,眼看就将出门。
后头追上来一位矮个子、微胖的女警官,一路小跑过来才勉强捉住他手腕。
女警官四十多岁,相貌亲和,目光里却流露出无比的坚决。她厉声断喝:“汤警官,请你不要这样任性!授勋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你怎么能现在就离开!”
年轻男子站直身子,微微转头,咬着纸烟,笑笑斜睨那女警官:“我的新闻官阁下,既然是今天这么重要的授勋仪式,正印新闻官不亲自到前台去,只叫副手盯场,这样真的好么?”
原来这矮胖亲和的女警官,正是本市警局的正席新闻官:素昔刘。
而这位毫不留恋迈开长腿离去的年轻警官,正是汤燕卿。
素昔刘恼得咬牙:“还不是因为我要亲自盯着汤sir你!你本好好答应了我,说会乖乖来领取勋章,今天人都来了,怎么突然又要走?警局的纪律,你都当成什么?”
汤燕卿红唇薄情轻挑:“可是您也没告诉我,未经我同意,就替我决定了接受媒体的访问。如果领取勋章的代价是要从此暴露在媒体面前,那我情愿不要这枚奖章。”
他说着闲适抬手,摘下肩上的勋花,笑笑别在素昔刘左襟,“新闻官既然这么在乎这枚勋章,那就送给你吧。嗯,还别说,这警界的勋章倒能当一枚不错的胸花。”
他说完脚跟微转,抬步又走。
素昔刘无奈跺脚:“燕卿,这是警界荣誉,别人求都求不来,你不许这么胡来!况且,这会叫人非议汤家!”
汤燕卿右手食指跟中指并拢,按在帽檐:“我汤燕卿投身警界,只是为了惩治罪恶,不是为了继承汤家衣钵,更不是为了所谓奖章。我亲爱的婶婶,无论您是代表警局,还是汤家,都左右不得我。我认定的事,谁都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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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也曾纨绔
7、也曾纨绔
汤燕卿说罢眉眼轻扬,抬步而去。上午明艳的阳光落在他肩上,光影炫目,仿佛展开金色羽翼。
素昔刘情知挽留不住,只能叹息。
不过燕卿这孩子能甘愿投身警界,并且取得今天的成就,汤家上下已很知足。于是汤家老爷子汤东升早就吩咐过,只要这孩子不做违法之事,便不必拘小节,一切由着他就是。
而从前的燕卿……是十足十的纨绔公子,对家族数代涉足的政法界毫不感兴趣,对他母亲的生意也意兴阑珊,镇日只与一班亚裔富家子弟为伍,声色犬马、纸醉金迷。依他自己的话说:“咱们汤家一向是正义的象征,这多不平衡。汤家该出一个坏种——我就是那个坏种。”
为此,他母亲不知流过多少眼泪,他父亲的仕途数不清受他拖累多少。老爷子恨铁不成钢,险些触犯了他执掌多年的法律,想要动用华人训子的那些老家法……
幸亏这孩子一趟中国寻根之行归来后,离奇脱胎换骨,志愿加入警界,并为了能顺利通过警校的背景审查,与从前的一切尽数一刀两断。数年过来,身上虽还余留些不驯的习气,却已彻底换了个人。
当年问他缘故,他只轻描淡写道:“在中国城和茄州,我若自认人渣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既然这世上人渣这么多,警方又收拾不过来,那不如我亲自动手。”
彼时他语气戏谑,嘴角含着诡笑,可是全家人却无法忽视他眼角飘过的一缕阴鸷和——怆然。
他定然曾在大家都不知道的时间与地点,经历过痛楚,才会有这样的眼神。
可是对此他不肯透露半个字,家人便也不敢再轻易触碰。从此这话题便成了汤家的一个禁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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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燕卿迈开长腿走进停车场,目光却被一辆蓝色的Mini吸引,他忍不住驻足而望,眯着眼一口一口缓缓吸完自己的烟。
从这个角度,恰好能透过大玻璃幕墙,瞧见多功能厅。媒体人头攒动,却都是背朝着他的方向,不知他在打量。
手机忽然蜂鸣着响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号码,不耐地接起,却绷着并不肯说话,只等对方先开口。
片刻沉默,里面传出温和的男子声线:“是燕卿么?”
他这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作回答。
对方便含笑道:“燕卿,我是向远。就是小时候的向远哥哥。”
汤燕卿早心知肚明,态度却越显冷淡,将烟蒂踩在脚下,不耐地道:“向远是谁?”
汤燕卿这般的态度,倒令向远一怔。不过幸好两家世交,汤燕卿的脾气他自小就知道。虽然多年未见,他也知道他禀性难移。
向远便笑道:“好,那我就重新自我介绍:家父向景盛,是令尊汤叔叔的多年好友,如今的竞选幕僚、财务顾问。我叫向远,小时候也常到府上陪你玩儿,你开始不愿,后来却还是叫了‘向远哥哥’。”
汤燕卿眯起眼来,目光中阴晴难测:“废话免说。你直说,到底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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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别以为你逃得掉
8、别以为你逃得掉
大厅里,媒体们纳闷儿的事终于有了答案。
素昔刘重整仪态后亲自出场,含笑向台下介绍今日获奖的警员。一个一个介绍过后,最后才念到汤燕卿。
此时,台下的时年已然箭在弦上,只待汤燕卿现身台上,她便第一个奔上前去。
可是素昔刘却话音一顿,面上略有愧色,简短道:“……汤燕卿警员今日有警务在身,谦辞此奖。”
时年一哽。
——他还真的不要了?!
这是警界的荣耀,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汤燕卿是华人,又如此年轻,他的获奖将是茄州警界里程碑式的意义,这对他本人和他的家族都拥有非凡的价值……他竟真的就这么放弃了?
叶禾惊讶之下也忍不住咕哝了一句:“他该不会真的是就为了躲头儿你吧?”
时年苦笑:“我有那么重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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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隔着整排人,“黑幕报业”的记者熊洁回首来幸灾乐祸地笑:“时年,我真替你遗憾。我原本翘首等着看明早汤燕卿的独家专访的,原以为这位汤sir会为你破例,没想到原来你也不过是一坨炮灰。”
熊洁与时年曾有旧怨。
“深喉”招新,时年跟熊洁是入围最后遴选的竞争对手。熊洁人如其名,风格简洁犀利,提问直切要害,比时年更适合“深喉”的风格。所有人都以为熊洁会胜出,却没想到,最后的赢家却是偶尔连确切的英文单词都要拿捏半天的时年。
这样的结果,旁观者惊讶,当事的熊洁更是不服。熊洁改变不了“深喉”决策者的决定,却保留对时年的痛恨。
当时年握手与熊洁道别时,熊洁上下打量时年一番,轻蔑一笑:“你的唇舌说英语不利落,可是我看你干别的倒是好用。老板果然就是喜欢你这样‘嘴紧’、‘喉深’的华人女子。”
时年心下的歉意顷刻一扫而尽,她松开熊洁的手,傲然抬起下颌:“你若不服,等你来战。熊洁,这世上不止‘深喉’一家媒体,咱们日后总有再较高下的机会。”
熊洁拂袖而去,转而进了“深喉”的死对头“内幕报业”。这一回采访授勋警员,熊洁是故意与时年打对台。此次时年先得到了警局新闻官的许可,本以为先赢一局,不想却反遭熊洁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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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攥起拳头。
叶禾赶紧按住时年手臂,担心地提醒道:“头儿,咱们就在警局呢,千万别激动。”
时年深吸一口气,含笑回应:“熊记者你穿越了吧?此时距离‘明早’,还有十几个小时。这么长的时间,做一个访问,写一篇稿子,自是绰绰有余。熊记者与其替我杞人忧天,倒不如先替自己这回没机会参与采访而遗憾吧。”
熊洁立时尖利而笑,用中文道:“是么?那我倒要看你明早还有什么说辞!”
时年咬牙,垂首吩咐叶禾:“立即梳理手上所有新闻线索,看哪个的热度有望超过汤燕卿去的。就算拿不到汤燕卿的专访,咱们也要拿出另外一篇更受关注的稿子来!”
叶禾赶紧垂首去看电脑,时年自己则起身。
叶禾忙问:“头儿你干嘛去?”
时年咬牙:“新闻官既然说汤燕卿出任务,那我就跟去,索性连他人带案子一并采了!”
汤燕卿,别以为你这么着就逃得掉。
☆、9。9我对你的婚礼没兴趣
9、我对你的婚礼没兴趣
一墙之隔的停车场上。
向远语气温和:“燕卿,我记得四年前我与时年的婚礼,你曾来过。后来却不知怎地,你突然离去。汤叔叔说是你忽然有急事,由他们二老转达贺礼。”
四年前的婚礼……
汤燕卿不由得攥紧了手指。
眼前仿佛又是那铺满火红玫瑰的幽暗房间,角落里步入式衣柜里传出男女交。缠的吟哦。悠长曼转,像是夜色里妖娆绽放的曼陀罗。尤其是那女子的声息,丝滑潋滟,含着娇羞却又那么勇敢,像是一根一根异光璀璨的蚕丝,紧紧锁住他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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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一团烦躁重又翻涌起,他粗鲁打断:“你今天打电。话过来,就是想与我讨论你四年前的婚礼么?对不起,我没兴趣。”
向远忍住尴尬:“燕卿你误会了。你嫂子时年如今是‘深喉’的记者,很想给你做一个访问。还请你看在我的薄面上,多多担待。”
汤燕卿唇角薄幸挑起,忍不住冷笑。
——这个访问,果然是向远帮忙拿到的。
汤燕卿眯起眼,紧盯着玻璃幕墙之内,轻哼一声:“向远是谁?时年又是谁?还有什么狗P采访又是什么?我谁都不认识,什么都没答应,更没时间与你费口舌。”说罢直接挂断手机,完全不顾向远在另外一端的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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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远从耳边拉下手机,眉心紧攒。
汤燕卿的敌意叫他诧异。汤燕卿就算有脾气,可从小也不是完全不顾礼数的人。何况汤向两家世交,燕卿怎么也不至于这么不给面子。他左思右想,也想不起他究竟曾有何处得罪过这位大少爷。
“跟我在一起,却还在帮时年联系采访?阿远,你总该给我留点面子。”
罗莎穿着浴袍,散着润如水藻的卷发从浴室出来,走过来抱住他的腰,娇媚地贴在他怀里。
向远却顾着手机,伸手轻轻推开了罗莎。
罗莎被拒,面上便不由得生出冷意,盯着他手里比她还重要的手机,忍不住嗤声:“倒是不知道,时年是否知道这件事其实都是你的功劳,她又是否明白你这一片苦心。”
向远眯眼,“你答应我,不要将此事告诉时间。她有她的骄傲,她绝不希望我用这样的方式来协助她的事业。”
满眼温文尔雅的男子,这一刻眼神中满含警告。
罗莎“咯”地一笑:“我才不会将你的心意告诉她!我巴不得叫她以为你当真再不在意她了呢!”
向远闭了闭眼:“罗莎,你别忘了我们早就说好的……”
罗莎背转身去,怆然一笑:“我记得。我跟你在一起,只图男欢女爱,我不会妨碍你的婚姻,更不会伤害你的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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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0你的迷你裙,我喜欢
10、你的迷你裙,我喜欢
时年匆忙奔到停车场,却正见有个警官立在她车子旁,仿佛正凝神细看。
她的车子怎么了?难道要贴罚单?
她颇觉诡异,便连忙奔上前去。许是脚步声惊动了那警官,他迅即转身离去,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茄州上午的阳光明灿耀眼,在一台台车子的漆面上漾起一片金色的反光,将那警官的身影包覆进去,叫她只看清一个警服的笔挺背影。
身姿颀长,宽肩细腰,双。腿修长有力。
叶禾以前做娱乐版的,她就曾总结过:这样身材比例的男人,最能勾动女人的“性趣”。
时年朝那警官背影扬声问:“阿sir,我的车有什么不妥么?”
如何能想到,这近在咫尺的男子,竟然就是她踏破铁鞋苦苦追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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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嗓音从背后追来,宛若一滴清露泠泠击穿这照得人心烦意乱的光雾。他心里又是那般奇异地痒,痒得叫他无法继续迈开脚步,不得不停下来。
却没回头。
尽力压制住那奇异的痒,他轻轻眯了眯眼道:“……你的迷你裙,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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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什么?
时年赶紧垂眸望了一眼自己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