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宝娘亲闯天下-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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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开门,顺着琴声传来的方向缓步走去,那轻柔如风般的琴弦之声,赫然是从书房所在的院落中传出的。
刚跨进拱形月门,在书房外宽敞清幽的院子里,一株常青树下,白衣男子席地而坐,沐浴在这盈盈月光之中,低眉抚琴。
一把质朴的古筝搁置在膝头,白发如云,纤细的手指漫不经心挑拨琴弦,美,极美,人美,景更美。
上官若愚下意识放轻了脚步声,站在原地,满目惊艳的看着他,仿佛三魂七魄通通被他勾走。
微风轻抚,他缓缓抬目,清冷的黑眸,在看向她时,似有一抹流光滑过。
“咳,”正在偷窥的女人老脸有些发烫,“我说啊,你大半夜不睡觉,弹什么琴?想招引狂蜂浪蝶吗?”
“其中可有你?”他淡淡问道,眸子里溢满了笑意。
“……我可不是小玲。”她才不是花痴,不会被他蛊惑。
“这琴,是九妹她在我二十岁生辰时,赠与我的。”他低垂下眼睑,轻轻抚着琴身。
“哟,这会儿不唤她星微了?”某人还记着,他对九公主亲昵的称呼,充满醋意的话,未经思索脱口而出。
话音刚落,南宫无忧明显怔了怔,眸中的笑意愈发浓郁:“你可是在吃醋?”
“吃你妹的醋,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有在吃醋?妄想是种病,得治!”她拒绝承认自己的小心眼,像她这么宽容大度的女人,怎么可能胡乱吃飞醋?“你以为我是你吗?”
说到吃醋,有谁比得上他?
他顿时哑然,论口才,他远不是她的对手,只能报以沉默。
“听你这话的意思,你同她关系挺好?”上官若愚巧妙的将话题转开,抬脚上前,在他身侧坐下。
“尚可,宫中岁月多年,唯有她,将我当作二哥。”不曾因他的另类仇视他,欺负他。
“唔,看得出来。”这位九公主对他的亲近,是发自内心的,难怪他会对她另眼相待,“她每年都会送你生辰礼物?诶,等等,你的生辰是哪天?”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忽略掉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妈蛋!她居然不知道他的生日,做妻子做到她这儿份上,也算是绝了。
“你不知?”眸光微微一瞥,不知怎的,上官若愚仿佛在他淡漠的面容上,看见了一丝委屈。
她尴尬的咳嗽几声,“你也知道嘛,我对这种事通常不怎么关心,再说了,我这几年一直生活在小镇上,哪有心思关心皇室的事?”
嗯嗯,事实就是如此,绝对不是她无意忽略掉他的生日。
“七月十五。”他叹息道,不曾有半分责备。
“这日子……”擦,简直好得不能再好了好么?上官若愚都快觉得,这丫的这辈子铁定是衰神附体,按照这古代的说法,他出生的日子,是鬼门大开的时候,俗称阴日,也难怪所有人会对他这般敌视,除却他异于常人的白发外,恐怕他的生辰也是原因之一。
“他们唤我是鬼之子,出生便克死了母妃。”他神情寡淡,仿佛在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人得被伤到怎样的程度,才能做到心如止水?上官若愚心脏有些抽痛,她故作轻松的笑道:“哎呀,这么可怜?要不要我借个肩膀给你靠靠?放心吧,你要是想哭,我绝对不会笑话你。”
说着,她伸手掰住他的脑袋,强行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手掌还不停拍着他的背脊,仿佛把他当作小孩子在哄。
“……”南宫无忧缓缓闭上双目,放松身体,轻靠着她,“我不在乎,许是这前半生的种种,只是为了此时能与你相遇。”
他很庆幸,若非这么多年来的遭遇,他不会遇见她,更不会引来她的关注,更加不会同她走到一起。
“这话说得没错,上帝为你关上了门,总会给你开一扇窗,贼老天亏待了你,这不,就派我来到你的身边,怎么样,划算吧?”她挑高眉梢,没心没肺的笑道。
“恩,很值。”他淡淡道,若是用半生苦楚,换来与她携手白头,很值得。
“话说回来,你明年生辰想要什么礼物?”今年他的生日已经过去,上官若愚想着,明年给他准备一份礼物,“先说好,太贵的不行!我可承受不起。”
“你不愿为我破费?”显然,他误以为她舍不得,在她心里,银子比他的分量更重?
“哎呦,这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你想想啊,送珍宝那多俗,现在谁家寿辰,客人们不是送价值连城的宝贝?太没新意!咱们不能随波逐流,得标新立异,懂吗?送礼嘛,要的就是那份心意。”她急忙为自己的吝啬开脱,话说得理直气壮,听上去似乎颇有几分道理,当然,这还是无法遮掩她吝啬的本性。
“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他并未强求,世间珍宝无数,但于他来说,却犹如敝履,但凡是出自她手的,哪怕只是一件不值钱的小玩意,对他而言,却是千金难求。
“唔,那就到时候再说。”想来想去,她也没想到要送他什么,干脆玩起了拖字诀。
夜月守在院子外,偷偷窥视着里边的动静,当看见二人相互依偎的画面后,心里说不出的欣慰。
主子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终于有一个女子,不忌讳主子的一切,愿意与主子共度白头。
他眼眶微酸,昂着头,想要将泪意压下。
上官若愚同南宫无忧谈完心,走出院子,打算回去睡觉,便见到夜月十五度忧伤的抬头望天的姿势,嘴角狠狠一抽,他这是在干嘛?装逼么?还是在cos文艺小青年?
“哟,夜月啊,你这是在思念哪位远在他方的姑娘呢?”她一脸坏笑的出声。
夜月浑身一阵,苦笑道:“姑娘,请莫要捉弄属下,属下此生只效忠主子一人,除主子外,不会再有旁人。”
表明忠心的话语,落在上官若愚的耳中,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尼玛,这浓浓的cp感,是在闹哪样?
“亲,你的心还是收回去为好,我实在想象不出有朝一日同你成为情敌的画面。”她眼角欢快的抽动几下,故作叹息的拍着夜月僵硬的肩头。
“姑娘,你误会了。”他不是那意思。
“别解释了,俗话说得好,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你再怎么辩解,也掩盖不了你对他的一份真心。”上官若愚开始胡诌,愣是把夜月给堵得欲哭无泪,想要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看着他一脸苦逼的表情,她心情大好,自己的快乐果然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啊。
这段时日,上官玲与上官白日日进出皇宫大院,在上书房里,愉快的玩耍着,因为有南宫星微这位得宠的小伙伴庇护,他们的小日子过得还算安定,即使上书房中的一些皇子、皇女,对他们很不满,却看在九公主的面上,不曾刁难过他们,顶多只是在背地里说几句坏话。
“星微,听闻你最近同那两个孽种走得很近?”南宫煌在深夜来到凤溪宫,挥手命殿内的下人退去,坐在软塌上,意味不明的问道。
这些天,宫里有不少流言蜚语,宫人们纷纷议论着,九公主与二皇府的兄妹同进同出,亲密无间一事,南宫煌自然也听到风声,才会特地前来询问。
南宫星微无措的站在这金碧辉煌的大殿中央,脚下是一张图纹复杂的暗色虎皮地毯,她不安的低着头。
“星微,你向来是最懂事的,那对兄妹非皇室中人,你不该同他们太过亲近。”南宫煌柔声道,到底是疼爱多年的女儿,他不舍得严厉责备。
“可是父皇,小玲和小白很可爱的,如果你和他们多多亲近,定会发现他们的好。”虽然并非皇室血统,但他们仍旧是二哥名义上的孩子,他们的性子那般可爱,父皇若是多了解他们一些,指不定会喜爱他们,到时候,父皇会不会也对二哥有所重视?
南宫星微从小就想替二哥做点什么,小时候,她人微言轻,只能看着二哥受欺负,可如今,她长大了,想要帮二哥一把。
“你无需考虑这些,如何做,朕心里有数。”南宫煌眸光微冷,语调也不自觉加重了几分,那对孩子,堪称皇室的耻辱,一个拖家带口的女子,竟成为了当今二皇妃,哼,还妄想他对她的孩子友爱?可能吗?
“朕今日来,只为提醒你,你长大了,应当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莫要恃宠而骄!”这是他对这个女儿说过的最重的一句话,堂堂一国公主,怎能与孽种同流合污?
南宫星微脸色煞白,眼眸中溢满了泪光,面对着帝王强势的命令,她只能唯唯诺诺的低垂下头,“是,儿臣遵旨。”
第二天,南宫煌批阅完折子,见日头正好,不知怎的,想到女儿昨晚的请求,犹豫数秒后,下令摆架,前往上书房。
上书房里,上官玲与南宫星微坐在一起,两人笑吟吟的咬着耳朵,而在他们前方,上官白目不斜视,正在专心的听着夫子讲课。
南宫煌到来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
凝视着小男孩淡漠专注的面容,他蓦地回想到,许多年前,也曾有过一个孩子,如他这般。
“皇上?”太监总管张文轻轻唤道,皇上这是怎么了?明明特地前来考校皇子们的功课,为何却迟疑的不肯现身?顺着帝王的视线看去,他暗暗吃了一惊。
皇上竟在注意二皇府的小少爷?
这是为何?
第247章 做不到就别说大话!
夜微凉,三皇子府外,一抹鬼鬼祟祟的人影紧张的张望着四周,确定周围无人后,才在侍卫的指引下,进入府宅。
漆黑的书房里,唯有斑驳的烛光轻轻闪烁,南宫归玉一席黑色锦袍,端坐在一把橡木木椅之上,如墨黑发高束在羽冠中,雕塑般冷冽的面容,仿若蒙上一层寒霜,气息森寒。
“你是说,今日父皇在上书房特地考校了那孽种的功课?且还夸赞了他?”喑哑的话语低沉、狠厉,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浑身被一件黑色斗篷遮盖住的人影站在中央,点点头:“没错,这是奴才亲眼所见,皇上他对那位小少爷出言夸赞,还特意赐下玉如意,交代他用功念书。”
略显尖细的公鸭嗓,分明是宫中太监独有。
晦暗的光线下,露出黑衣人的面容,赫然是南宫煌身边贴身伺候的太监——张文。
南宫归玉眸光深沉,食指微微弯曲着,不停敲击面前的书桌,父皇他究竟在想什么?为何会突然对那孽种上心?
他危险的眯起一双眼睛,寒芒闪烁。
“三皇子,奴才不能在宫外久留,此事还请三皇子多加上心才是,那对兄妹与九公主交好,得九公主在皇上跟前美言,长久以往,指不定他们会仗着九公主的庇护,得到皇上的青睐,不可不防!”张文沉声说道。
“多谢公公提点。”南宫归玉漠然道,下颚轻抬,隐匿在房梁上方的隐卫旋身落下,将一叠白花花的银票,交到张文手中,“公公为本皇子办事,本皇子自然不会亏待,还望公公多多留意宫中情形,本皇子他日定有重谢。”
张文忙不迭将银票收入怀中,殷勤的笑道:“三皇子请放心,奴才晓得的。”
那人钱财替人消灾,他早在许久前,就已是三皇子安插在皇上身边的眼线,自然知道,该如何做。
送走张文后,南宫归玉轻靠着木椅,若有所思。
他不认为父皇会对这对来历不明的兄妹上心,但若有九妹为他们进言,张文所担心的事,不是没有可能。
一个有沙兴国作为后盾的女子,一对极有可能令父皇另眼相看的兄妹,长久以往,二哥指不定能抓住翻身的机会。
“哼。”说到底这一切全是那个贱女人的错!脑海中浮现了上官若愚得意洋洋的身影,南宫归玉脸色顿时沉了,早知今日,当初赐婚之际,他便该将此女争取到自己身旁,许她妃位,拉拢她背后的势力!
这世上没有后悔药,这念头也仅仅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转瞬,就被他压下。
“二哥啊二哥,你当真会甘愿替人养孩子吗?”他冷冷一笑,对这位喜当爹的二哥,分外鄙视。
一个非完璧之身的女子,一对非己出的孩子,呵,二哥他的心可真大。
“啊切。”上官若愚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尖,操蛋,谁在背后说她坏话?
大清早,她喷嚏不止,莫名的有种背脊发凉的错觉。
“身体不适?可要请大夫前来看看?”南宫无忧放下木筷,蹙眉问道,神色略显担忧。
她的丝毫不适,都能引来他的重视。
“不用,别浪费银子。”她摇摇头,“说不定有人在暗地里说我坏话。”
“凡事小心为上,夜月,去请大夫过府一趟。”他不曾因她的解释放心多少,固执的要替她请大夫。
“你是觉得咱们特有钱,有钱到没地方使了是吧?”上官若愚冷下脸来,次奥,他知不知道请大夫上门问诊的费用有多高?她这一没病二没痛的,请什么大夫?
“……”他只是关心她的身体,却无故惹来她的责怪,南宫无忧顿时心塞。
“对了,夜月,你待会儿记得把玉如意拿去当铺,那玩意儿放在家里不顶用,还有还有,我上回从四皇府拿回来的香炉,记得一并带走,拿去当掉。”上官若愚猛地想起昨天小家伙带回家的赏赐,阴沉的脸色迅速转晴,宫中的赏赐啊,铁定能换不少银子。
屋外,夜月脸色微僵,迟疑道:“姑娘,这不太好吧?”
把皇上的赏赐当掉?这种事恐怕也只有她敢想。
“有毛不好的?你看看咱们家,家徒四壁,放些值钱的摆设干嘛?不如换成银票,现在啊,有艺术价值的东西不顶用,还是银子更保险。”她摇头晃脑的说道,立场很是坚定,坚决要把那两件宝贝给卖掉。
“可若是此事被皇上知道……”夜月仍有些踌躇。
“赏赐给我们的东西,那就是属于咱们的,怎么处置它,是咱们的自由,自由你懂吗?”上官若愚翻了个白眼,他这人怎么不知变通?“你造现在府里没多少闲钱了吗?你造,过几天就得给教书先生发放工钱了吗?你造吗?”
咄咄逼人的质问,让夜月顿时哑然,脑袋越垂越低。
“照她的话去做。”南宫无忧淡淡道,与上官若愚统一战线,她想要做的事,他都会支持,即便那会引来无数麻烦。
当南宫煌听闻,自己特意赏赐的礼物,出现在当铺,且换了上千两白银,他气得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这女人!这女人!简直不可理喻!”身体轻靠龙椅,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着,好不容易才从牙齿缝里挤出这句话来。
张文眼观鼻鼻观心站在角落,不敢吱声。
“朕可有亏待过二皇府?她竟敢公然当掉朕的赏赐?”南宫煌黑着脸,心头怒气难平,他的一番心意,竟换来这女人的不领情,真是可恶!
“……”张文很不愿提醒他,在数月前,宫里就停掉了二皇府的俸禄,如今,二皇府的生计,全得靠那间私塾支撑,说是落魄、贫苦也不为过,但这种打脸的话,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说出口,只能保持沉默。
“哼,宣她进宫,朕倒要看看,她准备如何解释。”
宫中侍卫奉帝王的口谕,前来二皇府请上官若愚进宫面圣,她正在屋子里仔细数着银票,一听狗皇帝要宣她进宫,脸上的笑容蓦地消失不见,妈蛋,他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我随你同去。”南宫无忧自书房那方过来,沉声道。
“皇上只宣了二皇妃一人,请二皇子莫要让卑职难做。”传旨的侍卫出声提醒,没有帝王口谕,即便是皇子,也不能私自进宫。
南宫无忧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