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宝娘亲闯天下-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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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若是知道他的心里活动,绝对会感动到泪流满面。
他这不开窍的主子,终于聪明了一回,掌握了迂回追求女人的入门方式。
“是。”宫女被忽然点名,先是一惊,尔后,立即应下,行礼后,急匆匆去了御膳房。
上官若愚刚想开口,让她别走,可这人却跟背后有鬼在追似的,一溜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想借着出门用膳的借口,离开这里的想法,瞬间化作泡影。
这丫的绝壁是故意的!
她扭过头去,恶狠狠瞪着某个腹黑的家伙。
南宫无忧却早已将投掷在她身上的目光收回,轻轻拍着上官玲的背脊,淡淡道:“我们接着画。”
“嗯。”上官玲被他近在咫尺的清秀面庞迷得七荤八素,哎呦,有白发哥哥待在她身边画画,她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而上官若愚和上官白,则被她彻底忽略掉,她沉浸在男se诱惑中,已然无法脱身。
手指无力抵住眉心,为什么她会有这样一个拖后腿的女儿?
与她姿势相同的,还有身旁的上官白,为什么他会有这样一个傻瓜妹妹?
母子二人郁闷的对视一眼,心头皆是各种悲催。
这日,南宫无忧愣是在东御宫中足足待了一整天,直到大半夜,都快到就寝的时间,他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上官若愚好说歹说,才把一个劲要黏着他一起玩的宝贝女儿哄睡着。
刚要出门,打算弄点宵夜,谁想,脚刚迈出去,就被门外站在长廊暗处的白色人影,给吓得够呛。
“卧槽。”她惊怒的爆了粗口,“你大半夜的在这儿扮鬼呢?知道啥叫人吓人会吓人吗?知道我的小心肝有多脆弱吗?”
擦,一开门就撞上这种阴森的画面,她能不受惊吗?
南宫无忧缓缓自暗中现身,“我非有意。”
他只是想离她更近些。
“是,你不是有意的,你是故意的。”上官若愚冲他抛去两颗卫生球,语调很冲。
她的怒火,令南宫无忧眼眸微微暗了暗,薄唇轻启:“你今日,不曾理过我一回。”
这种他深受委屈的即视感,是怎么一回事?
“我和小玲作画,你只看她,不曾看我。”他接着道,嗓音幽幽,似有满腹的委屈。
“……”沉默,她只想知道,作为一国君主,说出这么幼稚的话,他好意思吗?
“吃晚膳时,我替你夹菜,直到下席,你也不曾动过。”他还在控诉,可这人偏偏有本事用着最为平淡的口气,说出好似暗藏无尽委屈的话来。
上官若愚从最初的惊愕,到最后的麻木,直到他说完,她才挑眉问道:“还有吗?有就继续说。”
他抿了抿唇瓣,轻轻摇头。
“没有了是吧,没有了,劳烦你现在,马上,立刻,给我麻利的滚蛋!”方才还平静的女人,忽然提高分贝,指着下方的殿门厉声说道。
丫的,让他在她的寝宫里待上一天,没把他撵出去,就算不错了。
这人居然还敢有委屈?
给他三分颜色,他还真打算开染坊了?
她暗暗磨牙,气得不行。
“当真要我滚吗?”他眸光忽闪,似乎在思考,从这里滚到殿外的可操作性有多少。
上官若愚果断被他气笑了,“劳烦你有多远滚多远,滚远了,记得别回来,速度的!”
近乎咆哮的怒斥,从殿门的缝隙中朝外传扬出去。
正站在殿外,随时准备进去伺候的几名宫女,面面相觑。
皇后娘娘可真是位人物啊,竟敢当着皇上的面,叫他滚蛋!
“你们说皇上真的会滚出来吗?”一名宫女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低声问道。
在东御宫做事的,谁不知道,皇上对皇后的在乎有多重?皇后娘娘一句话,皇上绝对会照办。
“应该不会吧?怎么说那也是皇上。”有宫女拒绝相信。
几名宫女开始站队,甚至还在暗中坐庄,赌帝王会不会如皇后所说,离开寝宫。
当那扇殿门缓缓开启,当那抹尊贵非凡的白色身影,从里头跨步走出。
宫女们的心情或明媚或忧伤,目送帝王离去后,赢钱的宫女难掩面上的狂喜,手掌一摊:“快快快,给钱给钱。”
她就说嘛,皇上是不会违背皇后娘娘的意思的。
娘娘让皇上走,他怎么可能留下?
但她的亢奋,换来的却是几名同伴的沉默,这帮与她面对面站着的宫女,欲哭无泪的看着,殿内那抹倩影。
嘴唇颤抖着,唤道:“皇……皇后娘娘。”
“不错啊,胆子够肥的,居然敢拿我打赌?”她凉飕飕的笑了,在宫女们痛苦,绝望的目光下,再度开口:“速度把赌资交出来,通通没收。”
第327章 兄弟情,那是什么东西?
当天夜里,南宫归霸深夜来到九门衙门,想要为白日在菜市口被斩首的三哥收尸,可谁想到,本应在衙门内收置的尸首,竟诡异的不翼而飞!而负责守夜的侍卫,被人点住穴道,昏迷不起。
他当场在衙门发作一番后,立即快马扬鞭赶入宫中,想要求见新帝。
正巧,南宫无忧刚从东御宫出来,当他从夜月口中得知,南宫归霸深夜进宫一事后,未曾交代半句,转身,回去寝宫歇息,任由他孤身一人等候在御书房外,静等帝王的召见。
既然如此有兄弟情,为何当初,在他饱受冷遇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他说情?
现在才来表现兄弟情深,岂不是太过讽刺了吗?
南宫归霸从凌晨一直等到次日早朝,宫中的宫人早早的就发现了,一身寒霜如雕塑般,站在御书房外的孤单人影。
一个个在暗地里猜测着,五皇子今儿又是为了何事,这么早进宫面圣。
当帝王的龙撵驶过艾青石路,盛大的仪仗让空等一夜的南宫归霸双眸一亮,纵身跃起,在仪仗前方落下,直挺挺拦住了队伍通往朝殿的道路。
他撩袍跪下,朗声道:“皇上,臣弟有事启奏。”
“五弟,有何事不能等到早朝再说?”清冷的声音,透过那朦胧的明黄帐幔,幽幽响起。
夜月站在龙撵旁,无奈的看着前方半路冲出来拦住道路的五皇子,在暗中连连摇头。
五皇子怎么就看不出主子对他的不悦呢?
“皇上,臣弟真的有急事要向您禀报。”南宫归霸急切的抬起头来,他已足足等候一夜,再这样等下去,三哥的尸体不知道会被人带到什么地方!更不知道,会被如此处置!
“当众拦道,该当何罪?”南宫无忧优雅的倚靠着龙撵的金色椅背,轻声问道。
嗓音一如既往的淡漠,甚至颇有些无情。
南宫归霸刚毅的面庞上,浮现了不可置信的错愕。
二哥他怎么会……
“回皇上,按律应当重打四十大板。”一名侍卫尽忠职守的将律法明文说出,他可不怕得罪五皇子,毕竟,问这事的人是当今天子,皇子再大,能大得过君王去吗?
“五弟,你若要拦路启奏,莫要怪朕按律处置你了。”他淡淡道,古井无波的黑眸,染上几分讥讽。
南宫归霸黯然握紧拳头,“臣弟认罚,皇上,请您先听完臣弟的奏请,再……”
“拖下去。”他无情的打断了他的请求,双目轻轻合上。
呵,真是深厚的兄弟情啊,为了三弟,他不惜苦苦哀求,只为保全他一命,如今,同样是为了三弟,他竟愿受这四十大板,也不愿多等片刻。
早已麻木的心窝,似有冷风被灌入。
也罢,纵然世人对他冷漠以待,可总归还有人从最初,就站在他这方的。
心脏深处,被凿开的裂口,好似被什么东西塞得满满的,想到那人,眉目间的冷然之气,瞬间融化,似春暖花开一般。
南宫归霸被夜月堵住嘴,拖下去,没有任何放水,重打四十大板,当最后一板子落下后,他的整块背,几乎是血淋淋的。
健硕的身躯如刚从湖里捞上来似的,湿漉且虚软。
脸上的血色早已消退,只剩下满脸如纸般的苍白,有太监想上前把他扶起来,却被他躲开。
他是皇子,只要还留有一口气,就要坚持这份骄傲。
咬着牙,摇摇晃晃的从长凳上站起,鲜血顺着朝服的衣角,溅落在地上,他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躯,一步一步,缓慢的向朝殿挪动,每一步,都会有血花在脚下绽放。
似踏过一地刀尖,走得极其艰难。
沿途不少宫人不忍的将目光撇开,心里为帝王狠绝无情的手段暗暗发寒。
这可是亲兄弟啊,都能如此冷酷的按照律法处置,换做是他们,犯事犯到皇上手里,那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脑洞开得太大,这些宫人下意识的,开始对号入座。
朝殿之上,满朝文武静悄悄的站在队列中,他们在入宫时,就已听说,五皇子半途拦下帝王龙撵一事,当然也听闻了新帝对其的处置。
没人敢为南宫归霸说情,没人敢站出来,质疑帝王的决断。
一个合格的君主,本就该如此,在国法前,任何私情,都该挥到一边。
崔浩眼观鼻鼻观心,站在武将前列,一双虎虎生威的鹰眼闪烁着深思的微光。
他在想,若今日拦路的人换成皇后,皇上他可会做出相同的决定?
这念头刚刚升起,就被他否决掉,只怕皇上的狠,皇上的无情,对的是世人,而这世人之中,唯有一人,不属于其中。
希望这仅是他多虑了吧。
南宫归霸拖着一地鲜血从殿外踉跄着走来,那道弯折的殷虹血渍,令不少武将为之不忍。
这下手可真够狠的,完全没有放水啊。
南宫无忧神色淡漠,对下方的血腥场景,毫无所动。
“皇上,臣弟有要事启奏。”南宫归霸咬着牙,噗通一声大力跪倒,他几乎快要站不稳,刚落地,身上的伤口再次牵扯,疼得冷汗直冒。
“准。”清冷的一个字,对他而言,犹如恩赦。
“臣弟昨夜前往九门,想为三皇子收尸,可臣弟却发现,三皇子的尸首不翼而飞,被歹人带走,请皇兄追查此事。”他一字一字沉声说道,祈求的目光,投向上首的帝王。
安静的朝殿内,众朝臣的抽气声此起彼伏,三皇子的尸首不见了?这怎么可能!
一具尸体,谁会大费周章的去偷走?目的又是什么?
南宫无忧眸光轻闪,没说准,也没说不准,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儿,让在场的朝臣有些拿不准,他心里的真实想法究竟是什么。
“朝廷刚恢复稳定,各要职空缺,无人接替,五弟,若此时加派人手,调查这件事,你可想过,将耗费多少人力,财力,国力?”纤细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金灿的扶手,他淡然问道,嗓音平静,却尖锐得犹如一把利刃,刺入南宫归霸心头。
虎身明显一震,难道就要因为这些原因,放任三哥的尸体被人偷走,尸首无存吗?
“皇上所言甚是,臣附议。”孙健第一个站出来,与帝王统一战线。
有第一人,自然有第二个,第三个。
南宫归霸愕然望着这批朝臣,一个个匍匐附议,心里凉凉的,浑身溢满一股冰冷的气流。
“驳回奏请,此事就此作罢。”南宫无忧做出了决定,驳回南宫归霸的请求,并未派人调查这件事。
“皇上——”他不可置信的高呼一声,却对上那双笃定,坚决的眸子,心尖猛地一颤。
他知道,二哥做出了决定,不论他再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让二哥改变主意。
笔挺的背脊,此刻,好似承受了无法承受的重量,一点一点弯曲下去,这个在酷刑前,依旧骄傲的挺起胸膛,一路浴血而来的男子,如今,却似是被抽空了周身全部的力气,整个人面如死灰般的瘫软在地上,神色恍惚。
“退朝。”明黄的衣袖随意拂动,他再未看下方的兄弟一眼,缓步踏下台阶,在百官的跪送中,一步步离开朝殿。
背影无情得令人心寒。
待到帝王盛大的仪仗消失在殿外下方的百丈浮云地尽头,一直噤声的大臣们,宛如在瞬间被解放。
“五皇子,你还是先找太医看看伤势,莫要留下后患。”有武将上前向南宫归霸劝道。
“没错,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皇上主意已决,非我等能反抗的。”
……
一声声苦口婆心的安慰,传入他的耳膜,南宫归霸苦笑一声,摇摇晃晃的撑着膝盖,从地上站起来。
皇上啊,这就是皇帝啊。
一个让人心寒的冷血帝王。
他怔怔的抬起头,看着前方那把象征着无上权势的龙椅,眉目惨淡,终是摇摇头,也许,他从来没有看明白过二哥,以至于,就在方才之前,他还一心以为,二哥心里会有一分善良,有一分兄弟感情。
朝臣们面面相觑的看着他孤零零一个人走出大殿,好几名武将,想要上前搀扶他的手臂,都被南宫归霸避开,拒绝接受他们的好意。
他佝偻着背脊,一步一步踏下殿外的石阶,明明还是一个正值最好年华的少年郎,可那背影,却苍老得如一个历经风霜的老人。
前朝的事,上官若愚丝毫不知,幽幽醒来后,听宫女说起,南宫归玉的尸体在衙门不翼而飞这件事,她先是一惊,尔后,面露深思。
这事,要么是有人出于报复心理,在南宫归玉被斩首后,不肯放过他,潜入衙门,偷走尸体。
要么,是有人不忍他身后惨淡,想要将他带走,风光大葬。
但不论是哪一种,都和她没什么太大关系。
耸耸肩膀,转瞬,就把这件事给抛在了脑袋后边。
发动宫变的最大主谋,已按律严处,剩下的党羽,也不过是在慢慢等待死刑的日期到来。
徘徊凝聚在京城上方多日的阴云,仿佛也随着南宫归玉之死,渐渐散去,这座繁华热闹的京城,又恢复了它本来的风貌。
朝臣们这两天,一直在向帝王进言,希望南宫无忧按照祖制,举办一场盛大的登基仪式,诏告天下,正式登基为帝。
短短半月时间,朝中的大臣来了次大换血,边陲将士,在日前返程,回归各自营地,空缺的官位,也由另一批年轻官员替补上位,总算是弥补了上官清风落马后的空缺。
礼部拟好国号,仅仅是国号,就罗列了足足几本折子,上交帝王,由他从中挑选。
第328章 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
烛光闪烁,御书房内,南宫无忧还在处理政务。
纤细的手指无声翻阅着堆积如山的奏折。
定国号吗?
“传镇东王及六部尚书进宫议事。”他啪地一声将折子挥开,冲着这无人的御书房低声吩咐道。
“是。”房梁上,一抹黑影迅速掠出窗户,朝宫外飞奔而去。
当天夜里,朝廷的中流砥柱连夜进宫,同他商议登基的各项事宜。
清早,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东宫外响起,年轻的礼部尚书秦明手捧圣旨,风风火火的前来拜见上官若愚。
她顶着一双黑眼圈浓郁的眼睛,没精打采的从卧房走出,“啥事啊?”
尼玛,还能不能让人安心的睡个好觉了?
擦!自从她回国以后,有睡过哪怕一回的懒觉吗?哪儿有那么多忙不完的事,要来找她?
上官若愚懒洋洋打着哈欠,在殿中的软塌坐下,身体软若无骨,软绵绵靠着后方的软枕。
“秉娘娘,皇上有旨,请娘娘稍作准备,半月后,正月初一,您将与皇上一起出席登基仪式,皇上交代,封后大典,将与登基一并举行。”秦明殷勤的笑着,这可是天大的荣誉啊,自古以来,有哪位皇后能够在帝王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