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宝娘亲闯天下-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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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蛋!她真心怕这位五皇子在激动下,会做出什么疯狂的行为。
“皇嫂,镇东王对南商有功,他战功累累,为江山付出了一切,若是任由他执意下去,朝廷的威信,皇兄的名誉,必将受损啊。”南宫归霸激动得双目充血,若非皇兄对此事置若罔闻,他又何需来苦求皇嫂?
“这是他的决定。”上官若愚无奈的叹了口气,“镇东王久经沙场,他吃过的米,比我们吃过的盐还要多,他决定的事,是你我一两句话就能改变的吗?”
她不认为自己有这个本事能说服崔浩,让他离开皇陵,只怕那人这会儿,多半把自己当作了祸国殃民的妖孽,专程蛊惑帝王心的。
虽然这只是她的猜测,但电视剧里不都这样演吗?
不得不说,上官若愚还真就猜中了崔浩心里的想法。
南宫归霸被她说得哑口无言,笔挺如松的背脊逐渐弯了下去,似被什么力量击败,浑身流露的气息,颓废且低迷。
“额,要不你去找几个和镇东王交好的大臣,一起去劝劝他?”她实在没办法看着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露出小狗般可怜巴巴的表情啊,上官若愚弱弱的提议道。
“我试过了,可王爷他却十分固执。”如果这方法可行,他何需走这一遭?
“那我也没法子了。”上官若愚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南宫归霸抱着信心前来,离开时,却是满心的失望,他佝偻着腰肢,似一个迟迟垂目的老者,一步一步极其缓慢的离开东御宫,那背影,好似带着无数的悲伤,让人不忍去看。
上官若愚站在大殿旁的窗户口,神色复杂的凝视着他远去的身影,不是她残酷,而是她真的没办法帮上忙。
入夜,朗空缀满繁星,如银河般璀璨的光晕折射在凹凸不平的鹅卵石小道上,南宫无忧素白的身影,正缓缓从尽头前走来,怀里抱着呼呼大睡的上官玲。
恬静的睡颜,挂着一抹格外猥琐的笑,嘴角还有刻意的透明液体,一双小手正紧紧拽着他胸口丝绸般柔滑的绸缎,即使是在梦乡里,她也不肯撒手。
踏入东御宫,他本以为这个时辰,她早该歇下了,哪儿想到,她竟还坐在殿中的软塌上,明亮的烛光投射在她的面颊上,散出淡淡的暗色。
将怀里的上官玲小心翼翼交给一旁的宫人带上楼,他优雅的走到上官若愚身旁,轻声询问:“怎么还没休息?”
突如其来的清淡嗓音,把还沉浸在思绪里的上官若愚给勾了回来。
“卧槽,你啥时候来的?”这么大一个大活人站在她身边,她为毛一直没有发现?
“刚来。”选择性忽略掉她口中爆出的粗口,他温柔的说道,“在想什么?”
有什么事值得她这么失神?
“镇东王的事,你知道吗?”上官若愚抿了抿嘴唇,还是问出了口。
镇东王?
“五弟来找过你?”除了他,他想不出还有谁胆敢来骚扰她,敢把这些事情告知她。
如玉般晶莹寡淡的面容,浮现丝丝危险。
“他的确来过,擦,你不是连这种醋都吃吧?”艾玛,这冷气,比空调的作用还大,她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笑着调侃了一句。
第352章 你嫌冷?我嫌热!
“没有。”吃醋?哼,他怎会吃这种小醋?南宫无忧矢口否认,绝不承认,自己的弟弟跑来找她这件事,令他心里有丝丝不愉快。
“真的没有?”既然没有,他干嘛摆出一副谁欠了他几百万没还的表情出来?上官若愚嘴角的笑容愈发扩大,“有就有啦,我又不会笑话你,反正你吃飞醋又不是一回两回,我理解的。”
“……”这么不着调的话,她怎么说的出口?白皙的耳垂顿时变得有些发烫,热乎乎的,似有无数热流正在向双耳涌去。
说不过她,南宫无忧索性保持沉默。
“得,逗你两句就跟我玩沉默是金,你不知道这把戏老早就过时了?”上官若愚双手环抱在胸前,下颚高抬,俨然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儿,继续刺激着他。
“我不是孩童。”更不会玩她所说的这种把戏。
“我也没说你是啊。”她摊摊手,满脸无辜,“你自己要对号入座,我有什么办法?”
“罢了。”她既愿意调侃他,他又何需当真?左右能让她开心,什么都值得。
一抹纵容在他的黑眸中侵染,眸光温柔得仿佛能腻死人。
“镇东王的事,你真打算撒手不管?”玩闹以后,她靠着软塌的椅背,正色问道。
南宫无忧挨着她坐下,原本还算宽敞的位置,因为多出一个人,而变得稍显拥挤。
“那边多的是位置,你搞毛硬要和我挤在一起,不嫌热吗?”上官若愚挣扎了几下,没能把他挤出去,愤愤的嘀咕起来。
“这样暖和。”他的回答格外的理直气壮。
“擦,嫌冷你怎么不裹件棉袄?”什么暖和,明明是想吃自己豆腐,直说嘛。
她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却还是自觉的往旁边拱了拱,给他让出一块比较大的空间出来,让他能安稳的落座。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镇东王,你到底打算拿他怎么办?真让人家后半生留在皇陵里吗?”
“你很在乎他?”南宫无忧微微凝眉,眸中的暖色瞬间被冰封,好似染上了无数寒意。
“……我们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这和在乎有半毛钱关系吗?上官若愚咬牙切齿的说道。
“若不在乎,他后半生如何,无需你上心。”那不过是一个同她无关紧要的人,不值得她为此费神、牵挂。
他是在指责自己多管闲事?
上官若愚显然误解了他话里的意思,眸光冷了冷:“是,算我多事,他又不是我的人,我干嘛管他的死活?”
她傲娇的将脸转到另一侧,不愿再去看他那张会令自己堵心的面庞,她怕自己会被气到一巴掌呼过去,殴打皇帝什么的,她暂时还没那勇气去干。
“我没这样说。”知道被她误会,南宫无忧急忙伸手,握住她的胳膊,神色有些急切,甚至还藏着几分孩子气的无措与慌张。
他最不愿的,就是她漠视自己。
“你若不愿他守皇陵,我明日便下旨,命他出来。”只要能让她开心,他愿意做任何事。
若旁人听到这番话,势必会将南宫无忧看作昏君,一个为美色所迷的糊涂帝王,但在上官若愚的耳中,这话,却是她听过的,最动人的情话,远比那些腻歪的我爱你要动听许多。
“让他出皇陵不是重点,你有没有想过,这次你清洗皇宫,牵扯到了不少无辜的侍卫、宫人,长久下去,会影响到你的名声的。”她不愿他背负上残暴君王的名声。
“无妨,我不在乎。”比起她的安危,那些虚无缥缈的名声又算得了什么?
“老娘在乎行不行?”上官若愚气得哇哇直叫,一句话脱口出来,她立马愣了,整张脸如火烧般迅速涨红一片,宛如一朵国色牡丹,艳丽无双。
南宫无忧怔怔的看着她红霞遍布的面颊,平静似深海的心潮,掀起一圈圈异样的波澜。
“靠,你离我远点。”她瞬间看出他起伏不定的危险情绪,整个人往后缩了缩,双手护在胸口,一副经典的良家少女防备纨绔公子哥的动作,只差没叫上几声救命。
“不。”他怎能远离她?孩子气的回答,让上官若愚有些哭笑不得,这人居然还故意往她身边坐近了点。
“你丫的还说自己不幼稚?你见过哪个皇帝像你这样的?”她又好气,又觉得好笑,心里满满的,尽是感动。
“那又如何?”似天籁般的嗓音,幽幽飘入她的耳膜。
“得,当老娘没说,”面对这种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家伙,她果断选择举手投向,“总之,这件事的根本原因,在于你下令清洗皇宫,那些人,有许多本来不该受到殃及的。”
“与乱党来往,罪该万死。”他无情的说道,语调中满是冰冷的杀意。
他无法让隐患继续留下,哪怕杀错无数人,但只要有一丝的怀疑,他都不能纵容。
那样的事,有过一次就够了,他无法想象,若还有第二次,他会干出什么事出来。
握住她胳膊的手掌忽然紧了紧,力道很重,“我不会再让谁伤你半根毫毛。”
“我没说不信,而且,你别把我想得太弱了,上回要不是我大意,会那么容易被人掳走吗?”她反问道,完全忘了,就她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对付下没有内力的歹徒还成,可若是要对付内功高手,人家只一招,就能把她打到墙上去,抠也抠不下来。
“……”面对她自信满满的话语,南宫无忧没舍得泼她冷水,只能报以沉默。
“不要再继续下去了,我不想看到,有朝一日,旁人说你是暴君,更不想看到史书上记载下你执政生涯,满是累累杀戮。”她一改平日嬉皮笑脸的样子,郑重的望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坚定的往外蹦着。
“好。”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暖暖的,被她在乎着,被她关心着,这样的感觉,是他生平唯一所求。
“你不用稍微犹豫一下吗?”卧槽,答应得这么快,让她没有任何一丝的成就感啊。
“不必。”他利落的回答道,对她的要求,他永远不会犹豫。
上官若愚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还有啊,要不要好好安顿一下,那些无辜丧命的侍卫家属?”
他们可以为无辜被卷入这件事里的宫人、侍卫,寻找一个好的理由,让他们在死后,能为家属留下一下慰藉。
“这样做,对你的名誉有帮助。”至少,他不会被世人看作是残暴无情的君主,百姓们是愚昧的,但同样也是感恩的。
“好。”他一口应下。
“但也别给得太多啊,稍微慰问慰问就好,银子不容易挣,你悠着点,另外,千万别动用老娘在国库里的私房钱,听到没?”她提前给他打了一记预防针,那些可是她的家当,绝对不能轻易动用。
“……”这种时候,她难道不应该主动提出,要拿出银子来吗?在宫里,有许多的嫔妃,为了讨帝王欢心,会用尽各种各样的方法,而这仅仅是其中之一。
“干嘛,别告诉我,你真是这么打算的!”她暗暗磨牙,大有他如果敢点头,就要扑上来,一口把他咬死的架势。
南宫无忧轻轻叹了口气,“你爱财,我怎会这样做?”
“哼,谁说老娘爱财的?老娘这叫给自己留后路,万一将来有用得着银子的地方,也不至于手里没钱啊,这叫谋定而后动,为将来打基础,你懂什么。”她是那种爱财,贪财的人吗?
“是。”南宫无忧点了点头,并没有说出任何的反对意见。
第二日早朝,夜月站在龙椅旁,一席干练沉稳的黑色袍子,手捧明黄圣旨,当众宣读。
罗家残党在宫中作威作福,残杀无数尽忠职守的宫人、侍卫,帝王不忍,特下旨,由朝廷拨款,发体桖金给阵亡的忠臣后代,聊以安慰。
并且,拨发银两的重任,还将由镇东王崔浩全权处理,上千两白银,当天白日,就从国库转移,运送至王府。
王府的下人快马加鞭赶赴皇陵,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正在守陵墓的崔浩,他当场激动得老泪纵横,朝着皇宫的方向匍匐跪地,深深叩首:“皇上明义!皇上明义啊!”
皇上他终究还是有一分仁者之心的,终究还是顾及着这南商子民。
对于一个为社稷付出了半生的忠臣而言,再没有比这更让他老怀欣慰的事了。
“哼,主子太纵容那jian人了。”北苑,一抹黑色的人影冷冷的瞪着东御宫的方向,黑色的面纱后,传出的,是如毒蛇般阴鸷怨毒的低咒。
再让那jian人继续迷惑主子,保不了哪天,主子会因她做出什么失态之事。
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绝不!
上官若愚,这个女人绝不能留。
“嘶。”正在东御宫中饮茶的女人,忽然手臂一抖,白玉茶杯瞬间被打翻,滚烫的茶水溅红了她的手背,口中发出一声轻嘶。
妈蛋,好疼。
“啊,娘娘受伤啦。”在一旁伺候的宫女吓得花容失色,忙不迭掏出绢帕来,替她又是吹气又是包扎,还不忘让同伴去太医院请太医前来,阵仗搞得特别大。
“没事没事,一点皮肉伤,没什么大不了的。”上官若愚被他们郑重其事的表现惊呆,她只是被烫了一下好么,别弄得好像她快挂掉了似的。
嘴角狠狠抽了抽,她忙制止宫女要离开殿门去太医院的举动。
“娘娘,还是请太医来看看吧,万一留下疤,那怎么使得?”更何况,若是皇上知道,娘娘在宫中受了伤,受罚的,还不是她们这些奴才吗?
“真的没事,别大惊小怪,过几天它就会好。”上官若愚好不容易才把宫女说服,然后回想着刚才那一瞬的失态,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
刚才她怎么会忽然感到心慌?是错觉吗?
第353章 被她虐,乐在其中
上官若愚受伤的消息当然没能瞒得过在东御宫外的院落里,十二个时辰近距离保护她的隐卫,自从出了她被掳走的这件事后,隐卫们再也不敢怠慢,更不敢随随便便让她消失在自个儿的眼皮子底下,就怕再来一次,那他们这条命,可真就会被折腾没了。
“主子,娘娘方才失手打翻茶杯,烫伤手背。”一抹黑影从御书房的窗户外纵身跃入,单膝跪倒在龙案前的地毯上,恭谨的禀报。
嗓音清冷、平淡,如一泓似水,不起任何波澜。
正在批阅折子的白发男子,将手中的政务抛开,拂袖起身,往房门口走去,“传单子旭进宫。”
话音刚落,他便化作一阵风,消失在了御书房外,只留下空中残留的呼呼冷气,在房间里飘荡着,徘徊着。
隐卫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机械的抬起脑袋,茫然的眨了眨,主子难道忘了,神医他没在京师吗?这会儿,自己要去哪儿传令?
从皇宫到庄子,再原路返回,时辰完全不够啊。
“无需在意主子方才的话,速去太医院,请太医往东御宫走一趟。”好在夜月及时现身,为手下指点了一条明路,才防止了忠心的下属傻乎乎跑回庄子找人的行为。
“是,首领。”隐卫并未有所怀疑,在他们眼里,如果说主子是神,那么,首领便是神座旁的护法,是仅次于主子的存在!他的意思必定是主子的意思。
当然,隐卫绝不会知道,夜月这会儿心里有多凌乱,他深深的感到挫败,为嘛任何事只要牵扯上姑娘,主子就会变成另一个人呢?甚至于在情急之下,竟忘了,单子旭未在宫中的事实,更者,姑娘只是被烫伤,这种小伤,完全没有必要让堂堂一介神医出手啊。
他摇摇头,只能在心中发出一声长叹,难怪世人常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主子看来这辈子也难以从这个名为上官若愚的深坑里给爬出来咯。
南宫无忧运起轻功,身影化作一道白色闪电,掠过这蔚蓝的苍穹,片刻后,悠然在东御宫的院落中旋身降落,他匆匆踏上台阶,殿外的宫女急忙屈膝行礼,他连叫一声起也顾不得,整颗心全扑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为何会被烫伤?”刚跨入殿中,他便心疼的质问道。
满是担忧的目光扫过她被白色绷带层层包裹的手掌,心瞬间被一只手用力捏了一把,疼得要命。
“……你怎么来了?”上官若愚明显愣住了,他这风尘仆仆的样子,没在她的预料之内。
整齐优雅的发髻,略显蓬松,象牙白的锦袍有道道细微的褶皱,气息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