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宝娘亲闯天下-第2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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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若愚摇摇头,眸光凝重,即使有诈,她也只能走上一趟。
必须要为表哥制造出平安离开的机会。
她紧了紧手里的缰绳,吩咐道:“你们在这里等我。”
“不可,奴才们随公主一同下去。”他们怎能眼睁睁看着公主一人身赴险境?
这话是这一千骑兵们的心里话,他们希望能与上官若愚共同进退,不愿她孤身一人,闯入敌营。
“拜托,我可不是去送死,你们留在外头接应,如果发现情况不对,或许还能把我救出来,懂吗?”她故作轻松的笑了,可她心里很清楚,之所以不让士兵跟随,只是为了不再增添更多的伤亡。
若只有她一人,她相信,南宫无忧是不会伤及她的性命,但若是他们一并出现,那人,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士兵们被她说服,停在山巅,原地等待。
“公主,请多加小心。”他们郑重的与上官若愚分别。
她深吸口气,迎头冲下山坡,朝着那灯火通明的军营俯身冲了过去。
骏马跨越过木头栅栏,停在军营门口。
“喂,我人都来了,还要闭门不见吗?”她朗声高呼,似是笃定,会有人听见她的话。
“卑职参见皇后娘娘。”夜月从暗中现身,姿态恭敬的冲着她深深作揖,一如从前,仿佛她从未曾离开过皇宫,而今也非两军对持。
上官若愚嘴角一抽,眸中闪过一丝恍惚,似是忆起了从前那种种过往。
“你家混蛋主子呢?”晃神只是短短一瞬,她极快的恢复镇定,沉声问道。
混蛋主子?
这是什么形容词?在姑娘心里,主子的地位难道等同于混蛋?
一滴冷汗悄然滑下他的脑门,若是被主子听到这话,不知得有多伤心。
“主子在营中等待娘娘多时,娘娘请。”他微微侧过身体,毕恭毕敬的迎上官若愚进去。
她翻身下马,一身干练男装,衣袍在身下轻轻摇摆,说不出的洒脱、利落。
“这营中为何无人?”一边往主帐走,她一边问道,心里的戒心,未曾消失过。
“主子知道娘娘今日定会前来,及早就吩咐将士们不用守夜,各回营帐,等候娘娘驾临。”夜月默默的为自家主子说着好话,还冲上官若愚眨着眼睛,仿佛在告诉她,你看,主子对您对了解,对体贴。
“咋滴,眼睛抽风了?要不要替你叫个军医来治治?”上官若愚眉梢高高抬起,冷声问道,眉宇间尽是奚落与嘲讽。
夜月脚下一打滑,哎呦喂,娘娘这可不是迁怒到自个儿了吗?
为了不再切身体会一把,某人毒舌的功力,他再也不敢随便开口说话。
来到主帐,静止的鹅黄镶飞禽图纹的帐帘遮挡住里边所有动静,只隐隐能透过旁侧的窗户,依稀看见,一抹清浅的黑色影子。
上官若愚驻足在帐外,有些不太想跨步走进去。
她是该对他怒目相视呢,还是该卑躬屈膝?亦或者,来点更有骨气的,直接出手揍他一顿为表哥出气?
夜月茫然的瞅着她,心里泛起嘀咕,姑娘这是在想什么呢?为何会笑得这般奇怪?
第444章 我知道你爱慕了我很久
“看毛看,没见过美女吗?”上官若愚昂起头来,神色各种傲娇,身后的马尾,还跟着她的动作,来回摇摆。
夜月看得各种胃疼,但作为一个合格的下属,他依旧硬着头皮道:“是,属下从未见过如娘娘这般貌美如花的女子。”
貌美如花四个字,仿若是从他牙齿缝里给硬生生挤出来的,生硬、机械。
“啧,说实话,你丫是不是暗恋我特别久,却苦于找不到机会表白示爱?只能怀揣着一颗噗通噗通不停乱蹦的纯情少男心,在暗中保护我?爱慕我?”哥俩好似的拍了拍夜月的肩膀,她笑得特得瑟,“哎呦,这种事你咋滴不早说?放心吧,对于暗恋者,我这人是极其欢迎的,来者不拒,最好多来几个。”
“……”呵呵呵,谁能来救救他?谁能来把眼前这个陷入臆想的女人拖走?
一股冷气蓦地从主帐内刮出,白影忽闪,犹如鬼魅般出现在帐帘外,似青竹般傲然、清冷的身躯,隔在两人之间,那股冷气,让夜月忍不住浑身冒出无数鸡皮疙瘩。
嘤嘤嘤,主子的表情好可怕!
他迅速垂头,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的无辜表情。
“诶?继续说啊,来来来,把你心里深藏的感情,通通说出来,错过今天,可就再没机会咯。”上官若愚果断无视掉身旁大放冷气的男子,继续捉弄夜月。
“下去。”异常冰冷的两个字,对夜月来说,这会儿无异于恩施!
他重重松了口气,忙不迭躬身退下,走到远处,偷偷抹去额上的凉汗,哎呦喂,刚才他真以为主子会一巴掌扇死自己,好险,好险。
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后怕,即使隔得这么远,仍让他心有余悸,看来他最近最好别在主子跟前随便晃悠,否则,指不定会成为第二个单子旭,被主子各种刁难的。
永远不要怀疑一个吃醋男人,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举动。
想想被折腾到精疲力竭,只因为多看了上官姑娘两眼的前浪,他暗暗发誓,绝不做后浪,绝不要步那人的后尘。
“你方才说什么?”旁人离去后,那双月色般朦胧清冷的黑眸才幽幽转向她。
她竟欢喜着夜月的‘表白’?还希望示爱者,多多益善?
仅仅是想到这件事,他就恨不得下令,将全天下的男子赶尽杀绝!杜绝任何能让她爬墙的机会和隐患,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
“我说了什么吗?”上官若愚无辜地反问,“还有,能劳烦您老别用这种酸不溜丢的口气说话,成么?我听得很难受。”
没有预想之中的雀跃,没有高兴,她的脸上只有满满的,浓浓的讥诮与讽刺。
心尖那股熟悉的疼痛再次涌现,白色广袖下,手掌黯然捏紧。
“若愚,你总归是愿意回来的。”他曾说过,会让她自觉自愿回到自己身边,如今,他做到了。
但心里,却全无以为的欢喜,甚至有些疼痛,将这些情绪通通敛去,她能回来便够了。
“呵,你兜了那么大的圈子,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只为了逼我主动出现在你面前,我能说不吗?”她扬唇讥笑,“南宫无忧,你果然够狠!够毒!”
为了逼她,他无所不用其极,手段狠厉到,让人闻之胆寒。
“多谢夸奖。”他并未动怒,那双眼仍旧淡漠,似一泓死水,不起任何波澜。
嘴角微微抽了抽,“我特么没表扬你。”
擦,这么明显的讽刺,他会听不出来?摆明了是故意忽略好么?
“对我而言,已是世间最高的赞许。”他淡淡道,眸中染上零碎的笑意,伸手想要去握她的手腕。
上官若愚警觉的想要避开,刚想后退,耳畔,就响起了他似恶魔般轻柔的呢喃:“激怒我,不怕沙千宸回不了京师么?”
他知道?
背脊猛地窜起一股寒气,她愕然看着他。
“屋里坐。”微凉的手掌紧紧将她的手腕包裹在掌心,一步一步拉扯着她步入帐中。
他冷清如仙的背影,却让上官若愚心里感到一阵寒意,他怎么会知道她的打算?
“喝茶。”将她用力按在蒲团上坐下,他站在旁边,弯下腰,极致优雅的替她泡茶。
袅袅热气模糊了上官若愚的视野,朦胧中,这样的场景好似多了几分熟悉,曾几何时,她也曾在二皇府,与他以同样的姿势相处,等待着他亲手为她泡茶。
那时,她心里藏着怎样的心情呢?
应该是幸福且甜蜜的吧?
绝不会如现在这般黯淡、苦涩。
“尝尝,”白玉茶盏递到她跟前,纤细的手指与这上等的茶具极其般配,美丽、动人。
上官若愚伸手接过来,却没喝,“我怕你在茶中下毒。”
她直白的说道,语调冰冷。
南宫无忧眸光微微暗了暗,“你明知,我不会。”
他怎舍得伤她?若他有心要伤她,多的是办法,也无需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只为逼她主动回来。
“呵,你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心虚呢?该不会您老年纪太大,忘了是谁给我喂下毒药,让我几日几夜神志不清的吧?”他又不是没这么做过,有前一次的经历,她怎能不提高戒心?
她面上的防备,南宫无忧怎会看不到?心头那股疼痛,似正在朝他的骨子里钻。
喉咙微微动了动,“那次,是我不对。”
谁能想到,这个被世人视作暴君,被满朝文武敬畏着,畏惧着的男人,竟会在一个女人面前低头,且向她认错。
“我不是来和你谈过去的,过了的事,没必要再谈。”她将茶杯搁到面前的茶几上,淡漠启口,这话似藏着几分深意。
“我知,你不过是为了替沙千宸拖延时间。”她心里在想什么,他怎会猜不中?
“你难道派人在暗中埋伏?”上官若愚霍地从蒲团上站起身来,双目凌厉,狠狠瞪着他,似一只竖起浑身利刺的刺猬,谁靠近,都会被刺得鲜血淋漓,皮开肉绽。
“朕若要他死,他怎能活着回城?”薄唇轻启,这句话充满了皇者的霸道与自信到极致的自负,却不会让人觉得厌恶,反而有种理所当然的错觉。
上官若愚神色微变,“你是故意放表哥走的?”
虽然她很是厌恶,他这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但她知道,白日那场激战,若他想收掉表哥的性命,确实是易如反掌。
“……”他没有作答,但那默认的态度,已足够说明一切。
上官若愚勉强稳住心绪,微微一想,便猜到他此举的真正意图。
“你知道表哥身中剧毒回到城中,我必定会为了让他回京,接受太医诊治,主动前来你的军营,所以你才会故意将表哥放走,让他只剩最后一口气,回到瑶池镇中。”她不知该赞美他这算无遗漏的聪慧,还是该鄙视他的老奸巨猾。
他分明是设下一场局,引诱她主动往里边跳。
可她偏偏还真的跳进来了。
“风瑾墨人呢?我要见他!”她心里还藏有一个疑惑,必须要立即解开。
若按照以往,南宫无忧绝不可能答应,但不知是出于何种原因,他竟主动牵起上官若愚的手,带着她,离开营帐,前往北海驻扎的后方军营,缓步走去。
一路上,她没有看见任何一个巡逻的士兵,四周静悄悄的,好似只剩下她和他。
但她知道,在暗中,肯定隐藏着他的人,在沿途保护。
“罗亚他们现在如何?”她面无表情的问道,几次想要将手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来,却没能成功。
“尚可。”他的回答模棱两可。
“好还是不好?”她继续逼问,拒绝被他糊弄过去。
“若愚,在你心里在乎的人那么多,为何独独没有我?”脚下的步伐猛地顿住,他没有回头,但那清浅、苦涩的话语,却无比清晰的传入上官若愚的耳中。
心尖蓦地荡漾开一层涟漪,她用力咬住唇瓣,“我曾经在乎过你。”
是的,曾经!在不知道他的真实面目之前,她真的有在乎他,在乎到,不惜与大夫人反目,不惜涉险,也要护他周全。
但那也仅仅是曾经。
这个听上去美好,却暗藏着无尽苦楚和凄凉的词汇。
“那就从今日起,再继续在乎我。”他霸道的说道,口气带着不容人忤逆和违背的强势。
上官若愚摇了摇头,刚想拒绝,手腕传来的疼痛,让她默默将拒绝的话咽了下去。
她这会儿正站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稍微老实点,以免激怒他,受些皮肉之苦。
她有骨气,但骨气这玩意儿,也得看是在什么时候才能有啊,像现在这种时候,逞英雄什么的,明显不太合适。
没有自虐癖好的她,实在不想体会一把,疼痛的袭击,还是乖乖的,别说话为妙,反正她也没答应他。
她无言的沉默,南宫无忧怎会不懂?他稀罕她,在乎她,同样对她知根知底,了解万分!
呵,她向来如此,会省时度势,懂得如何自保。
但曾经,她也因为他,将这些顾虑,通通抛开过,只为换来他的平安。
他多想让那样的日子重新回来,让他们能回到过去,即使,他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那不过是他一个人的奢望。
“你曾说过,人要活得有希望。”滞留的步伐再度迈开,步调很是缓慢,好似在与她月下漫步,当然,如果忽略掉上官若愚那张不甘不愿的脸,或许会更像。
“我有说过吗?”她茫然反问,绝不承认,自己有当过他的知心姐姐。
想想那时候,一心以为他是只柔弱绵羊的自己,真是蠢爆了!她恨不得时光能倒带重来,让她回到过去,给那时的自己两巴掌。
“朕如今唯一的希望,你该知道。”他接着又说,丝毫没有在意她的反驳与抗拒。
上官若愚郁闷的瘪了瘪嘴,看这发展,不管她说什么,这人都有能耐,将她的话摈弃,漠视掉,还不如省点精力,少说些废话,让他一个人慢慢说去。
第445章 真正身份
见她一声不吭,南宫无忧也默默忍下了心头深藏的万语千言,他微微紧了紧手掌,眼底凝聚多日的冰冷与阴霾,终于散开,浮现了少见的暖意与欣喜。
就这样牵着她的手,与她并肩走在月光下,是他梦寐以求的。
北海的军营就建在蒙古包群的后边,以一道木头制成的栅栏隔开。
“站住。”巡逻的士兵发现了夜色下,逐渐逼近的身影,警觉的呵斥一声。
当那抹清浅的人影踏碎一地月光,渐行渐近,那标志性的白发,已将他的身份表露出来。
士兵当即抱拳行礼,“参见南商帝。”
“朕要见风瑾墨。”以非昔日地位等同的太子殿下,而是直白的称呼着对方的名讳。
士兵面露一丝愤慨,却又硬是给忍下去,躬身请他们俩进营。
上官若愚不解的皱起眉头,她曾经不知一次看过风瑾墨身边的人,与南宫无忧发生冲突,他麾下的将士,不像是会攀附权贵,阿谀奉承之辈,但对方太过异常的态度,那隐忍愤怒又无法发泄的样子,好像是受到什么东西的牵制和约束,所以只能收敛脾气,露出一副恭敬卑微的模样出来。
她做法医这么多年,见过的人有太多,极容易分清人的心理。
当然,身旁这个砸了她招牌的不算。
这人如果放到现代去,绝对是国家最恐惧的恐怖人士。
还未抵达主帐,一路走来,四周不断投来的复杂目光,让上官若愚有些不太自在,好吧,如果这些眼神能多几分和善,或许她会好受许多,被这么多人用充满恶意和敌意的视线盯着,饶是她脸皮再厚,也有些抗不住。
南宫无忧微微凝眉,眸光轻扫过四下,凌厉威严的眼神,竟让北海这些将士,顿时垂目,不敢再有任何的小动作。
主帐内,一道火红的身影,缓缓踏出,妖冶红衣,艳丽无双,一如昔日。
三千墨发高束在银冠下,面容精致,犹若上天最得意的杰作。
风瑾墨!
上官若愚眸中寒光乍现,要不是南宫无忧紧紧握住她的手腕,说不定她这会儿早已扑上去,揪住风瑾墨的衣领,逼问他,为何要背叛两国联盟的约定,而与南商联手。
不善的目光,风瑾墨怎会没有察觉?
心头泛起一丝凄苦,“若愚。”
“若你妹!少叫我,我宁肯从未认识过你。”她恶声恶气的斥责道,心里说不出的凉。
想想前几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