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宝娘亲闯天下-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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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煌不悦的拧起眉头,这个儿子是打算把他气死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究竟在做什么!把皇室的颜面放在什么地方?
“二哥,这种小事,让奴才们来做便可,何需你亲自动手?”南宫归玉状似好心的提醒道,却暗指他和奴才是一丘之貉。
静止的睫毛微微颤了颤:“无妨。”
“既然二哥执意,弟弟也不好多劝。”南宫归玉没有强求,暗藏讥诮的目光扫过这素来无悲无喜的哥哥,心里浮现了说不清的讽刺。
“三皇子可真善良啊。”一些文官在暗中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是啊,这种时候还提醒二皇子注意身份,可惜了,他的好意二皇子没能感受到。”
……
上官铃气恼的扭头,瞪着身后那几名乱嚼舌根的家伙,刚想替她的白发哥哥抱不平,却被上官白捂住嘴巴。
“你别给娘亲惹麻烦!他们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
“呜呜呜!”上官铃不死心的拼命挣扎,却没办法摆脱他的束缚。
“好了吗?”南宫煌等待多时,耐心即将濒临终结。
上官若愚慢条斯理的净手,挑选毛笔,动作极其缓慢,看得他心里那把火蹭蹭的冒出来。
她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哼,装腔作势。”罗亚有些紧张,却固执的认为上官若愚是在装逼。
她慢悠悠执起毛笔,攥上墨渍,定神在宣纸上落下第一笔。
周遭的百官纷纷伸长脖子,想要看清楚,她到底打算做什么。
作诗?画画?
第119章 闪瞎你们的铝合金狗眼
浓黑的墨渍在宣纸上滴溅开来,上官若愚右手执笔,静静的描绘着每一画,青丝顺着她的两颊自然垂落,平日里嬉皮笑脸的女子,此刻静如处子,那双眼仿佛沉淀着无数智慧般,安静、睿智,透着一股让人屏气的魔力。
“她这是在画人像?”有文官扬长脖子,喃喃猜测道。
白色的宣纸上隐隐约约能够看出一具人体的轮廓。
“这是什么?可笑!”罗亚讥讽道,如此生硬、简单的线条,也好意思在皇上面前献丑?
“无知的人啊。”上官铃咻地跳上木椅,压根就没担心自己的娘亲,一边拿起鸡腿,一边还不忘朝罗亚投去鄙视的目光,仿佛在鄙夷着她的少见多怪。
南宫无忧优雅的在一旁研磨,淡泊的黑眸,倒影着上官若愚一个人的身影。
这样的她,竟让他有些移不开眼睛。
噗通……
噗通……
是什么?胸口里正在用力加快的,是他的心跳么?
隽秀的眉峰暗暗皱紧,不!他未曾对她动心!
一抹暗色迅速将心尖漫开的涟漪淹没,就像是那些异样的情愫从未出现过一般。
御花园里安静得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此刻全都聚焦在那专心绘画的女子身上。
“呀!”有秀女忽然面颊通红的发出一声惊呼,“她怎么可以画出这等羞人的东西来?”
“天哪!”不断有冷嘶声此起彼伏,一道道谴责、不屑的眼睛,通通落在上官若愚的身上。
就连不少文官也纷纷撇开脑袋,似乎多看那宣纸上的图案一样,对他们而言,都会污染了他们的眼睛!
南宫归玉目光阴狠,冷讽道:“有些人不仅胸无点墨,脑子里装的竟还是这等丢人现眼的东西,上官丞相,贵府的家教让本皇子今日大开了眼界。”
上官清风的脸色刷地一下阴沉下去,他恶狠狠瞪了还在作画的某女一眼,可恶!这个不学无术的女儿是想让丞相府因她丢脸到死么?
“还不快停笔?”贵妃捂住双眼,厉声惊呼道。
“上官若愚,你够了!”南宫煌一身煞气的低吼道,手掌用力往龙椅的扶手上一拍,巨大的声响,吓得下方众人纷纷匍匐在地上。
最后一笔落下,上官若愚才轻轻舒出口气,总算是完成了!
看着自己亲手画出的杰作,她满意的点点头,正打算邀功,要点赏赐,抬起头来时,却被现场这僵持、凝重的氛围吓了一跳。
卧槽!搞毛?
那一双双充斥着各种怨毒与不屑的目光,让她不住眨着眼睛,一副迷茫、懵懂的模样。
“父皇,为何不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南宫无忧淡泊的视线直对上首盛怒中的帝王,一字一字说得极其缓慢。
清润的嗓音如这天上悬月,飘渺却又美妙至极。
“二哥,事实就摆在眼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画出此等不伦不类的画作,辱了父皇的双眼,这等女子,你难不成还想袒护吗?”南宫归玉冷声质问道,咄咄逼人的气场,让他周遭的兄弟们,一时间压力山大。
南宫无忧微转眼眸,迎上他满是恶意的目光,神色不变:“三弟,兴许她另有解释。”
他打从心里不认为上官若愚会在这样的场合,故意画出这样一幅画来挑衅皇室的威严,她必定另有目的!
两人的交锋让还在状况外的某人终于明白过来,搞了半天,她千辛万苦画出来的超时代画作,居然被他们当作是不堪入目的存在?
她冷哼道:“三皇子,敢问您一句,臣女这幅画作究竟哪儿不伦不类了?”
南宫归玉不屑的瘪瘪嘴:“这还用本皇子解释吗?”
那幅画,清楚的将男人身体的构造画了出来,甚至于就连某个私密部位,也毫不遮掩,赤裸裸的展现在众人的眼前,挑战着他们的三观,刺激着他们的底线。
“二皇子,人可以无耻,却不能无知,”上官若愚啧啧两声,“这幅画,是臣女多年来验尸的心血,你怎么可以带着有色的眼光看待它?”
他无知?
南宫归玉怒极反笑:“哦?你是想告诉本皇子,这幅画是集合你验尸经验后的佳作?”
“当然!”上官若愚仿佛没听出他的讽刺,理直气壮的点头:“皇上请看,臣女所画的,是一幅成年男子的身体结构图,各个器官都被臣女清楚明确的绘制出来,包括骨骼、气管、肌肉……”
她每说一处,手指还不忘指向图纸上对应的部位。
“呕!”一些胆小的秀女,脸色苍白的弯腰干呕,这么重口味的话题,她们表示自己无法承受,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双耳,捂住这人的嘴巴,不让她再继续说下去。
南宫煌紧绷的面部肌肉狠狠抽动两下,看着红毯中央正说得兴起的女人,心头杀意肆虐。
从没有一个人,能够三番四次的挑衅他的权威!从没有一个人,胆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上官若愚敏锐的察觉到上方传来的那丝杀意,心头咯噔一下,卧槽!她连压箱本都拿出来了,狗皇帝居然想宰了她?喂!她这是在促进验尸技术发展好么?在为仵作这一行做出杰出贡献好么?
没文化真可怕。
在心头腹诽一番后,她刷地一声将宣纸折叠好,捧在手中,特郑重的看向南宫煌:“皇上,臣女流落在外这段时日里,曾有幸破过无数大案,也亲眼见识过本朝仵作工作的简陋以及不完善的验尸技术,臣女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是,臣女愿意尽自己微薄的力量,为天下无辜惨死的死者以及含冤的嫌犯说话!臣女相信,若是足够了解身体的构造,对于仵作的验尸一定会有所帮助。”
她说得大义凛然,可南宫煌却听得咬牙切齿。
有谁会在喜庆的宴会上,送出这样一份‘特别’的礼物?
她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唯一一个!可偏偏,她给出的理由却正直到让他无法拒绝,无法反驳。
难以言状的憋屈感又一次席卷帝王的心房,宽袖下,双手用力握紧,硬生生忍住想要命人将这女人拖出去砍了的冲动,他沉默半响,才强笑道:“没想到一介女子,也有这等为民着想的心,朕倍感欣慰。”
“这是臣女应该做的。”某个无耻的女人厚着脸皮大声说道。
南宫煌脚下微微踉跄几下,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
“为皇上,为百姓谋福利,是臣女的义务!臣女当不起皇上这般夸奖。”
“……”既然知道当不起,她这副得意、自豪又夹杂着害羞的样子,是在闹什么?
在场的所有人听得是目瞪口呆,他们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鄙视她的虚伪,还是该崇拜她的高尚品德。
南宫无忧微微一怔,波澜不惊的黑眸里,似有流光闪烁。
呵,这才是她啊,能够在最危机的关头,转危为安,用三言两语,将局势逆转。
平静的心潮又一次荡漾开淡淡的涟漪,好不容易才平复的心跳,似乎在这一刻,又有加快的迹象。
“其实呢,这幅画不仅仅有帮助仵作提升验尸本领的作用,”上官若愚憨憨的笑着,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它对于那些初次学习医术,对病人的身体一知半解的新手,也是具有一定的帮助作用的。”
“上官姑娘,能否将这画给微臣看一看?”一名在朝臣中的太医弱弱的出声,佝偻着背脊,从地上悠悠站起来,满是皱纹横生的容颜,此刻却带着一丝紧张,一丝激动。
上官若愚为难的看着南宫煌,“皇上,你看这?”
这种时候,他能说不行么?
南宫煌艰难点头,得到他的示意后,上官若愚才将手里的画作交给太医。
他展开一看,双眼立马一闪一闪,仿佛天上的星辰,熠熠生辉,“好啊!好啊!这绝对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珍宝!”
嗓音激动到略带颤抖。
南宫归玉脸色微变,忍不住问道:“李太医,你确定?”
“二皇子,您有所不知,这幅画真的将人的各个器官描绘得一清二楚,若是以它作为蓝本,精心专研,说不定会使得我朝的医术发生质的飞跃!”太医对手中的画作。爱不释手,作为医术拔尖的大夫,这幅画对他而言,那可是千金难求的宝贝,“皇上,微臣恳请皇上将这幅画赐予太医院,让微臣与同僚们,能够日夜专研。”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向帝王请求。
朝臣们面面相觑,他们完全被眼前这突然转变的局面给弄懵了。
怎么一幅在他们看来伤风败俗的画作,如今却成为了医术这一行求而不得的宝贝呢?
上官若愚垂下脑袋,在心里为自己默默点赞,她就知道,这世上还是有不少识货的人的。
挑衅的目光在暗中投向南宫归玉。
某个接收到她小人得志眼神的男人,气息骤然下沉,身侧围绕的空气,冷得几乎快要结冰,平稳的内力也浮现了一瞬的絮乱。
察觉到他身上释放的那一股骇人杀意,上官若愚特没骨气的往南宫无忧身后一躲。
妈蛋!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啊!
淡漠的眼眸里掠过一丝无奈,她明明胆子大到让人惊讶,为何却总在有些时候,流露出担惊受怕的小可怜模样来?
刚解决掉一只鸡腿的上官铃咕噜噜转着眼睛,神情略显古怪。
“老哥,你说娘亲和白发哥哥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啊?”不然,娘亲干嘛哪儿也不躲,偏偏躲到白发哥哥身后去?
“你娘亲和你一样是花痴吗?”这种事绝对不可能!
上官铃默默的闭了嘴,好嘛,当她没说过还不成吗?老哥真小气!居然还瞪自己,讨厌死了。
第120章 乱点鸳鸯谱
“既然爱卿喜欢,朕便将这幅画交给太医院。”为了他脆弱的心脏,南宫煌决定不再理会下方的女人,下旨将这幅画送走,打算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李太医激动的磕头谢恩,起身后,还不忘向上官若愚发出邀请:“上官小姐,不知你能否抽空前来太医院,微臣有些问题想要向你请教。”
一个能够对人体这般了解的人,或许在医术上,也有一番造诣。
上官若愚赶忙摆出一副谦逊的面孔:“哎哟,大人言重了,请教什么的,臣女可当不起,臣女有时间一定会登门拜访。”
攀人情这种机会,她是绝对不会放过的,这人嘛,总免不了生老病死啥的,能够和太医打好关系,很有必要!
李太医心满意足的退回了自己的位置,那幅画则被他当作宝贝收藏在了胸口的衣襟内。
南宫煌刚想吩咐宴会继续,谁料,某个正处在得意中的女人,却抢先一步开口:“诶,罗亚小姐!”
默默的挪动步伐打算当隐形人的罗亚被突然点名,浑身一僵,咬牙切齿的抬头,向上官若愚望去:“你还想干什么?”
她已经出够风头了,不是吗?
“我……我只是想说,那个赌只是我开的玩笑,虽然我赢了,不过,我没打算让你履行赌约。”上官若愚似乎被她不善的表情吓住,拍着胸口,低声细语的解释道。
弱弱的话语,却引得不少方才误解她的文官动了恻隐之心。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许下的承诺怎能不作数?”
“没错!一诺值千金,纵然上官小姐大人大量不愿当真,但咱们可都听着呢,应当履行赌约。”
……
他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一声声一句句,令罗亚下不来台。
难道说她当真要打今儿起,见到这女人就退避三舍?要忍下这口恶气?
她不敢想象,若是今日自己退让、认输,将来还有何颜面,在各家小姐面前出现!
罗亚仿佛已经看见自己灰暗的未来,眼眶顿时红了,似倔强,似不甘,又似委屈。
上官若愚原本是想以退为进,好好的给她一个教训,可是,当看到她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以后,这股冲动便烟消云散了,好吧,她承认自己见不得女人哭。
抬脚走到罗亚跟前,从衣袖里拿出一块手绢,递给她。
怔怔的看着眼前出现的手帕,罗亚顿时愣了,她机械的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被她当作劲敌,当作厌恶对象的女人,心情格外复杂。
“你……”她是来嘲笑自己的吗?
“擦擦吧,刚才是我太意气用事,赌注什么的,你也别当真,不用放在心上。”上官若愚柔声说道,说到底,罗亚也只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小女孩,十几岁的年纪,放到现代,正是叛逆期,她又何必与她诸多计较?只要对方别再有事没事找她的茬,她表示,自己还是很善良的,不会和罗亚过不去。
“谁哭了?”罗亚恶声恶气的回道,用力擦掉眼眶里瞬间飙出的泪珠,固执的不愿意承认,落泪的事实。
“是,你没哭,是你眼睛里进沙子了。”上官若愚无奈的叹息一声,将手帕强行塞到她的手中:“虽然我是不清楚,你到底为什么看我不顺眼,但是呢,希望从今天起,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说完,她也不理会罗亚的反应,扭头就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上官府的这位大小姐可真善良啊。”不少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朝臣纷纷赞美道,以怨报德容易,以德报怨难。
一个能用宽容去原谅他人挑衅的人,值得他们敬重。
南宫无忧静静站在原地,气息沉静,神情淡泊,谁也不知,此刻,他心里掀起的浪涛。
若是以前,也有人在他失意时,落魄时,向他伸出援手,那他又怎会……
复杂的情绪转瞬即逝,呵,到了现在,他竟还会羡慕么?
“刚才谢了啊。”在经过他身前时,上官若愚忽然驻足,嘿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身体顿时僵住,犹如被人点住了穴道。
“要不是你替我说话,也许我就被人给诬陷,直接赶出皇宫了。”他为她反驳狗皇帝,杠上南宫归玉的事,她记在心里了。
“这种事,不值一提。”躲开她的手掌,他漠然迈开步伐,自她的身侧走过,徒留下那淡淡的药香,不断在鼻息周围弥漫。
上官若愚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