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爱你如深海-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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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当初没有迈出那一步就好了……
这是我四年来第一次为那次的事件感到后悔,一切就是在那个时候失去了控制,我讨厌着自己的同时,也在逐渐向他靠近着,最后退无可退,我除了逃别无选择。
越想却越清醒,我有点渴了,起身打算下楼找点喝的,或许这个时候来杯牛奶能让我睡得好些。
走廊里开着小灯,我下了楼,找到厨房,冰箱里有鲜牛奶,我倒了一些放到微波炉里热。所有人都睡着的夜里,我一个人有点凄凉,我深吸了一口气,喝完牛奶后回房间睡觉。
却在楼梯上看到了杜译承。
他换了一身睡衣,一只手依旧插在裤袋里,我发现他很喜欢这样的姿势,虽然这样看着很帅啦,不过他真的不热么……
我生出一丝警觉,在隔了几个台阶上站稳,抬头看他:“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只是听到楼下有声音看看是不是家里遭了小偷。”
我握了握拳,抬头看着他说:“原来你已经小气到了连杯水都不给我喝的地步了。”
“怎么会,”他笑了一下,说:“只要你答应,这里的东西随便你用。”
意识到他是在说昨晚的那件事,我更加莫名,笑道:“呵,这么大方,你就不怕我拿了这五百万再逃走吗?”
“你逃不走的,”他的语气坚实而笃定,隐含了一点危险的气息,我惊了一下,问他:“你什么意思?”
他姿态昂扬地走下楼,在我上面一个台阶上站稳,眼睛看着我的,昏暗中,他蓝色的眼睛冰冷地叫人胆寒,他说:“我的意思是,五百万买你的这辈子,这辈子你都别想从这个房子里出去。”
我惊了一下,下意识要往后退,却忘了我还站在楼梯上,整个人往后仰倒的时候,杜译承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他用力一扯,把我压在铺着柔软厚实毛毯的楼梯上,手指在我的脸颊划过,声音轻柔却叫人害怕:“怎么?你不愿意?”
他故意把他火热的身体贴紧我,在我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脸上一惊的时候,继续说:“我还以为你在答应住下来的时候已经做好准备了呢?四年里没有人碰过你吧?是不是很想要?”说着动了动下身,问:“想不想它?”
恶心感一涌而上,我一把推开了他,力气大得连我都没有想到,我匆忙站起身,对着还处在震惊中的杜译承说:“别在那自鸣得意了,这四年我一点都没有想过你!”
☆、100我不会放你走的
杜译承笑了一下,被我推开手撑在台阶上却没有一丝狼狈,轻飘飘地就说出了我的内心:“楠楠,你脸红了。”
这是他第一次叫我楠楠,竟有种久违的错觉,眼眶一热差点哭出来,我辩解道:“才没有。”
说完就匆忙跑回了房间。
房间里静静的,两个孩子睡得正熟,我关上门,靠着门大口喘息,过了好久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样惊慌失措在我的意料之外,身体触碰的感觉太过激烈,到现在还残留在我的身上,认真说起来我跟他的接触原本就是身体上的比较多,尤其是在最后那一段时间,他年轻气盛我又饥渴许久,干柴烈火一点就燃,我从不阻止他,他也不晓得克制,常常做到天微亮俩人才相拥睡去。
要是此刻叫我说起我对他最深的印象的话,估计就是他那年轻的肉体和似乎永远都不会消减的热情。他的爱似乎还排在第二位。
我从不把肉欲当做可耻的事情,他要拿这个来威胁我根本就是无用功,若是以前我估计能当即拽下他的裤子跟他来一场,只是现在的我不会了。
我不再是闺中寂寞少妇,四年过去我的身份已经发生变化。
大床上梁梁翻了个身,小腿一蹬就把被子踹到了一边,小嘴不高兴地嘟哝着,看着特别可爱,我笑了笑,伸手给他重新盖好被子。他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连我自己都没有预料到梁梁会对我的影响会如此之大,当初抱着自私的心态生下他,事到如今已经完全不受我控制。或许这就是传说中小孩子的魔力,平常人一看到他就心软了,何况我还是他的妈妈。
虽然我在心底隐隐地知道其实我是在拿梁梁当借口。但是人总要找个借口活下去,像我这样感情淡薄的人,要比平常人找个更加固定的情感对象寄生下去才行。
后半夜几乎没有睡着,早上起来后头沉沉地,十分没有精神,梁梁看到我不舒服也乖乖地不闹腾了,还担心地问我妈妈怎么了。
早饭我懒得下去吃,躺在床上闭目休息,管家来问了好几次,就在我开始厌烦的时候,门被人粗暴地一脚踢开,杜译承踢开门进来,说:“还没进家门呢就开始耍主人脾气了?早饭都不下来吃了?”
我惊了一下的同时怒火一下子窜了上来,我瞪着他:“你什么意思?”
杜译承踩着地毯走进来,随意地往床上一坐,说:“这不是挺有精神的吗?装病?”
说着就要伸手摸我的额头,我嫌恶躲开,狠声道:“走开。”
“哼”杜译承哼了一声,收回了手,我注意到他今天穿了一身正装,看样子是要出门。
我坐直了身体,说:“你不是要去公司吗,还上来干什么?”
“啊,确实,”他抬手看了一下手表,说:“我得去公司了,”然后皱眉看了我一眼,说:“没病就赶紧下楼吃饭,俩孩子还等着你上课呢,你到我家来可不是白吃白喝的。”
我知道他在故意暗示昨晚的事情,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不让自己生气,说:“可你别忘了是谁强制把我留下来的。”
杜译承笑了笑,两根指头捏着我的下巴,嘻嘻笑道,“是我,怎么了?”
我万没有想到杜译承会这么厚颜无耻,一下子竟无话可说,只能把眼睛别到一边。
而就在这时,他俯下身,嘴唇贴近我的耳朵,声音低低地说:“不过你要是答应我,我让人把饭送到你床边都行。”
我忍无可忍,一下子挣脱了他,朝他吼:“滚!”
杜译承依旧笑着,站起身来,款款离开了房间。
我觉得我没法再继续待下去了。杜译承变了太多,不光是容貌,他的说话方式也变了很多,明明年纪还是比我小八岁,说出话却叫我无地自容。
我有点发烧,好在温度不高,杜译承走后我拉上梁梁跟管家说我要回去,希望他能给我准备车子,结果我话还没说完管家就打断了我,“杜先生说过了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能让纪小姐走的。”
我一阵头晕,发热似乎加重了,我深吸了一口气,问:“为什么?”
管家回答我的时候依旧毕恭毕敬:“杜先生是这么吩咐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卧槽了,还不给我回去了,什么天理!
脑子里忽然闪过昨晚他说的话,我心一惊,不会他真的打算把我扣留在这里了吧?
我后怕起来,昨晚答应的时候完全是为了图方便,我知道杜译承不会轻易放我走,所以顺口答应,还能顺便呛他一声,要是我真的拒绝了不就顺了他的意了吗。
但是到了现在我才想起另一种可能。
杜译承不爱我,这一点不用置疑,而一个人会强行把人扣留在身边也只有一种原因,他恨我。
我却傻傻钻进了他的陷阱里。不过想想进退都是困境,他现在能翻云覆雨,我却依旧是个小虾米,我终究是会被逼到绝境,只有是强迫的还是自愿的区别了。我还以为自愿的话还能少受点苦头,现在看来结果一样。
手心里出了一手冷汗,抓着我的手的梁梁不明所以,小声地喊了我一声:“妈妈?”
我愣了一下,转头看了梁梁一眼,他那双蓝色的眼睛无辜地看着我,我一瞬间如同充满了电一般又来了动力,我转头看着管家,问:“能帮我打个电话给杜译承吗?”
杜译承似乎是早就料到我会打电话给他,接起电话的时候却还跟我犯傻,“诶,你是谁呀?怎么会知道我的私人手机号?”
我气得太阳穴都在跳,我揉了揉太阳穴,冷冷说:“别跟我装傻,你知道我是谁。”
“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呀?再不告诉我我就要挂电话了哦。”杜译承还在跟我装傻,我更加生气,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出来:“杜译承你够了!我有话要跟你说。”
“有话就当我面来说。”他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冰冷可怕,说完这句话就挂断了电话,我一时莫名,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头更痛。
杜译承他到底想干什么……
管家从我手中接过电话,说:“我为纪小姐备车。”
他在旁边听着竟然听到了对话内容。我脸更热。
管家自然不会给我回家的车,车子一路开,最后停在了一栋高楼面前,如果我没有记错,这里是远扬集团。
杜老爷子在前年故去,杜译承顺理成章地接下了远扬集团,他表现得也不错,接手后远扬集团又更上一层楼。
四年前还是个学生的他,现在竟然成了旁人触手难及的高高在上总裁。不知道那些曾经跟他一起上过课的学生怎么想。
时光还真是可怕,当然杜译承他原本就是装成学生混进学校里的,差距一开始就有,只是杜译承没有告诉他们而已。
而要是我一开始就知道杜译承是什么身份就好了。
我这么想着的时候,一路被前台漂亮的小姐送到了总裁办公室。
意料之中的宽大舒适,杜译承坐在办公桌后,直到我进门才转过身来,他伸出手,朝我道:“欢迎。”
我却笑不出来了。
“好了,我现在到你面前了,可以说了吧?”
“先不着急嘛,坐下喝口水,再说怎样?”
他依旧笑着,让我在他对面坐下,不一会儿有人送进来了茶水,我忍着头痛,终于等到那人出去。
杜译承微笑示意我说。
我深吸一口气,说:“不让我回去是什么意思?”
“纪女士现在是我家的家庭教师,在这个时候要求回去是不是有点失职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倒是足够正经,不愧是生意人,语气说得跟我真的擅离职守了一般。
“我希望你搞清楚,我不是你家的家庭教师,我是因为方先生不方便才会留在你家,而且我答应住在你家只是因为晚上不方便回去,但是到了白天就没有问题了吧?别告诉我大白天的都没法下山,杜家的司机应该不会那么没有水平吧?”
“自然不会,”杜译承笑了笑,说:“我没有阻止纪女士回去,门开着,纪女士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回去……”
“你的意思是叫我走回去吗?!”我忍无可忍,直接拍了桌子站起来,俯视着姿态自然地杜译承,说:“你别太过分了!”
“过分的是老师吧!”他也站起来,一下子身高优势没了,我有点胆怯,声音也不自觉地小了下来,说:“……什么意思。”
“当初一声招呼都没有打就离开的人是谁?还给我吃了安眠药,亏我花了那么大的功夫从家里逃出来,可是你呢,你怎么对我的?那个时候你就想着离开了吧?五十万?”杜译承嗤笑了一下,说:“原来在你眼里,我竟比不上五十万!”
我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过去的事情,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这、这跟这根本不是一回事吧!”
“怎么不是!”杜译承突然提高音量,一直手抓住我的下巴,手劲极大:“我不会放你走的,这是回礼。”
☆、101求我就给你水喝
他的手劲极大,我被他掐得疼了却怎么都挣脱不开,我疼出了泪,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看不清杜译承的表情,明明他近在眼前,我却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果然……”我苦笑了一下,说:“你恨我。”
杜译承声音冷冷:“你想多了。”
说完他用力甩开手,我原本就头晕着,被他这一甩失去重心,我徒劳地伸出手想要撑住桌子,却滑了下来,眼见就要跟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了,杜译承伸出手拉住了我,声音里终于有一丝真切地着急:“楠楠!”
我扶了扶还有点晕的头,抓着桌子边打算站起来,说:“没、没事,我……”
杜译承的手却摸上了我的头,在感受到我头上异常的热度时,惊讶道:“怎么都这么烫了!早上我出门的时候还没有这么烫的。”
“我没事,”我推开他的手,说:“别管我。”
“我不管你谁管你!”杜译承生气地说,把我抱得更紧,我原本就因为高烧手脚发软,更加挣脱不开,只好说:“真的,我没事,恨我就别来关心我……”
“为什么?”杜译承打断了我的话,挑起了眉毛,说:“你是怕会再次爱上我吗?那就再爱上我好了,到时候我再甩了你,我们就扯平了。”
“呵,”我在他的怀里弯了弯嘴角,说:“你想多了,”我把这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他,说:“我从没爱过你。”
杜译承一下子就炸了,我本以为他会放开我,我已经做好摔地上的准备了,可是没意料到的是,他竟然直直地吻了下来,我猝不及防,被他突破防线,厚实有力的舌头强硬地闯了进来,一阵胡搅蛮缠,我更加呼吸不上来,挣脱不开只能被他摁着头吻了个遍,来不及咽下的口水沿着嘴角落下,眼眶里泪水更多,眼前一片模糊中,杜译承蓝色的眼睛叫人害怕:“那就为我意乱情迷好了,”他咬着牙,威胁我:“干到你肯说爱我。”
我惊了一下,生怕他立马就付诸实践了,因为我已经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了,他依旧年轻,身体的反应迅速而诚实,我忍不住往后躲,却被他按着头,他的唇轻轻吻了一下我的额头,动作轻柔地叫我不可思议,“现在你就先休息吧。”
我再也撑不住,沉沉昏了过去。
我发了高烧,39度,但是好在没拖多久,我挂了一瓶水后烧就退了好多。
醒过来的时候口干舌燥,我依旧昏昏沉沉的,头一次烧到晕过去,连我自己都没有料到,一个人住久了就学会了照顾自己,我都好久没有生病过了,结果这回生病,把之前欠的全部讨了回来。
不知道是在哪里,昏暗中只看到家具的模糊的轮廓,看样子肯定不是我家,更不是杜译承家,杜译承这是把我带到了哪里?
“你醒了。”杜译承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我顺着声音看过去,看到了杜译承,他仍旧是今天那一身笔挺的西装,他个子高,我躺在床上看他很费劲,索性不看了,杜译承不高兴了,走到我床边,站直了看着我,冷冷说:“喂,看着我。”
我无语,看毛看啊,又不是没看过。只是这个时候口干舌燥,我没法说话,只好抗议一般瞥了瞥眼。
忽然杜译承俯下身掐住我的下巴,生气地说:“都说了叫你看着我。”
杜译承最近似乎很喜欢这个动作,可是我却苦不堪言,估计下巴都要被他掐青了,我看着他的眼睛,用眼神说:这下看着你了,高兴了吧。
昏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有种柔和了一点的错觉,他放开了掐着我下巴的手,手指慢慢抚摸上我因为口渴干裂的嘴唇,我被他摸得很不自在,知道我渴就赶紧给我水啊!床头柜上就是水杯,只是我靠着床头柜这一边的手上插着针,我浑身无力又没法动,我已经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渴吗?”
杜译承问我,手指依旧在我嘴唇上游移,有一瞬我有种错觉他好像也渴了,因为他的声音也涩涩的。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说,那是自然的好吗!
“求我,”他目光沉沉地看着我,声音也跟着低了下来:“求我就给你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