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酿小娘子+番外 作者:煮个梨(晋江vip2013-08-06完结,古代版先婚后爱)-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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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不予理会只扯扯嘴角说起别的:“秦肃天还真是奇怪,居然肯让自己女人出来做这些。”
这人怎么说话这不让人待见呢!
薛缈缈一下来了火:“你说话注意些,请问我做什么啦?这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么?哼,你能耐那我倒听听你都让你女人干嘛啊?哎呦不对不对让我想想……”她抖了抖手里的酒单讽刺道:“你每月月初都要我们按时送来五十坛茱萸和五十坛松醪,我记得这可是管腰腿和补肾脏的药酒啊……你有女人吗?嗯?”她边说边看看他下半身,鬼魅一笑。
“你……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娘们儿!”看着那人猪肝一样的脸色,薛缈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总比某些人不是爷们儿强!”
她肆意狂笑着,丝毫不觉得自己已经身陷困境,在这荒山野岭黑黢黢的大清早上,和一个邪性无赖男斗嘴可不是什么英明的事。
然而当那人阴着脸露出凶相靠近她时,她心里才咯噔一下知道大祸临头了,她想冲进门内向管家求救也为时已晚,他用力一推将她推进马车,还没反应过来他便已骑在了她身上。
阴测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呵,今儿个就让你看看我何巳到底是不是爷们儿!”
薛缈缈一听吓没了魂,指甲对着他眼角狠狠抠下去,殷红的血渗出来淌在他脸上。本以为他会气急败坏对她动粗施暴,没想他却是擦去血珠诡异一笑:“秦肃天的小娘子竟如此泼辣。”然后指腹轻轻在她盈白嫩滑的脸蛋上游走着:“看着倒是美味,就是不知吃起来——”
“啪”地一声她挣出手来扇了他一个嘴巴,激的他有些怒了:“嘿!别以为我不敢碰你!不就是个秦肃天?”
何巳有些生气地将身子压低,一双眼不怀好意地盯着她,那分明是坏人的眼睛。薛缈缈这才真心怕了,咬着下唇别过去脸不敢看他,眼睑一垂一串泪珠子滚落。
“你也知道怕?”
“你想怎么样!”
“呵呵倒真是勇气可嘉,死到临头还敢跟我嘴硬?也不知道你这女人哪好了,竟能迷得那闷葫芦颠三倒四的,连他秦肃天的破鞋也上赶着穿。”
妈蛋竟说她是破鞋!还有他刚说闷葫芦?是在说维煜吗?可他是谁?他也姓何应该是维煜的亲戚吧,维煜的亲戚会有如此卑劣的?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她狠狠说道。
丫头片子发火哪有一点杀伤力了?何巳冷笑一声委身下来,一口便咬住她的唇。
她浑身汗毛竖起,胃里泛着恶心豁出老命跟他死磕,膝盖狠狠一顶趁他捂着某处疼痛不堪时将他反扑。然而堂堂一个大老爷们儿也不是吃素的,何巳竟呲啦一声便撕破了她的衣物,领口开裂至肩,眼看她雪白的香肩就要受辱,他却猛地悬崖勒马,死盯着一处看发了呆。
他在看她左肩的图腾,血红的一团不太能确定是何图案,远看倒真像是一簇娇艳的曼珠沙华了。薛缈缈不解,为何所有男人看见她这图腾都要愣怔一番?确切地说,是她相公秦肃天也曾经如此过。回想起第一次在山上的篝火旁,他吻上她肩头时身子猛地颤抖了一下,良久才继续下去。而现在何巳扯开她的领口也停了下来,他还会再继续吗,她怕极了。
趁何巳愣神的工夫,薛缈缈狠狠咬上他的手指,十指连心他吃痛,她打算趁机跳车逃跑,没想脚刚落地脖子后面一痛,身子跟着便软了下去。
*****
才恢复点意识的薛缈缈试着抬了抬眼皮,这是哪啊……看不太清。揉揉眼再看,是在一个房间里?首先她可以确定她是躺着的,其次感觉身上软绵绵的应该是盖着锦被。
扭扭头发现床上没人,屋里的装修是顶级奢华的,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她猛地从床上弹起,下意识往锦被中探去,呼……还好不是光着!
探起身时看见屏风外几米的藤榻上躺着个人,是男人。那男人微倾着身子侧卧于榻上,背对她所以看不到模样。缈缈只觉他睡觉的姿势比那禽兽还优雅好看,是他救了她?
下床走过去看,好一张冰冷霸气的脸,眉头紧锁着,看起来很辛苦的样子。只看了一下他却突然睁眼,吓了薛缈缈向后一跳。
“你……你是好人还是坏人!”一心急问出了句毫无意义的话。
那人眯斜着眼冷冰冰说:“你少了衣物还是缺了银两?”
她摸摸口袋,荷包还在衣物也在,尴尬着说:“呃、啊……那谢过公子了,大恩人受小女子一拜!”
这丫头,真把人家给震住了,反差也太大了吧?
他冷哼说:“天真,我就不会再给你穿上?”
“你……”
“然后再给你塞点银两。”
“你……你当我是花姑娘?!”
她二话不说抄起一旁的酒壶就砸向他脑袋,“砰”的一声,浓烈的香味散到空气里,他后脑勺那湿乎乎流下来的液体也不知是血还是酒。
这下玩笑开大了,他只不过想好心提醒她不要轻易相信陌生人罢了,谁知她还真下毒手啊!不过谁让他嘴贱逗人家呢,认栽吧。他伸手捂上头,薛缈缈这才看到他左臂一道长长的血口子。
“你你你流血了……”她有些手足无措。
“我知道……”
“我是说头……”
“我知道!”他有些气地推开她,头已经开始有点晕了。可是突然瞄到她的手也在滴血,应该也是拜那酒壶所赐。
他忍着晕眩找来个盒子,硬撑着把她按到榻上。
“你、你干嘛!原来你真是坏人!”薛缈缈尖叫着,以为他又要干嘛。
“好人坏人你也逃不掉了,不如乖乖的。”说罢还将她身子一翻,一条腿压上她的后腰防止她乱动弹,吓得她都快哭了,心想这天下的美男都跟禽兽一个属性么!那盒子里的瓶瓶罐罐是啥呀该不会是迷魂散啊阴阳和合散之类的吧!
她眼看硬的不行只好来软的:“三思啊美男!莫为图一时的快活而断送了自己大好前途啊!你要为你爹娘想想,回头你被押入大牢他们可是要哭瞎眼的啊!再实话告诉你吧我有隐疾,我都二十了还没嫁出去呢……”她嘴里不停念叨着,身子扭动着后脚乱踢,弄得那人脸都黑了。
“再乱动你试试!”
一句话吓得没声儿了,膀胱要是有尿非挤出来不可……薛缈缈屏住呼吸肝颤了半天,发现他只是抓着她的手撒了些粉粉,然后又裹了些布料,身子再被翻过来时盯着自己那被包的像粽子一样的爪,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你……”
“你说我要图什么快活?就你这张苦脸?你想得倒挺美。”
“……”
“你有什么隐疾?被害妄想症吧?”
“我……”
“爷撒撒银子大把姑娘往死里给爷笑,非找个哭丧似的?”
他一说她才发现自己泪流满面,忙胡乱擦了一把,脸上很是挂不住地看着他。
“我救了你,不用谢。”
“……”
“放心,那坏人没把你怎样。”
“哦……”
“把你怎样了的是我。”
“!?”
“但我不是坏人,虽然也不怎么好。”
这人真逗,也不知哪来的兴致和这丫头打哑谜。
门声响,低头飘进来个人。
“少爷,秦家那批货到了。”
秦家?
薛缈缈支着耳朵听;心想该不会那么巧吧?
可惜那人一摆手,两人就不说话了。
他站起身来准备出门,却转过来对她冷冷地说:“不准乱动,等我回来。”
她好奇,这人说话怎么跟禽兽一个风格啊?他说不动就不动啊?切!更何况她还听到了更感兴趣的字眼。
于是待那人走出门后,她也悄悄地跟了出来。
32、调戏
薛缈缈万没想到她偷跟着出来,不仅看见了秦家的货;还看见了秦家的人。
正厅内与那冰山男阔谈的男人;不正是她消失了几天的禽兽相公秦…肃…天吗!
薛缈缈腿一软转身要走,谁知撞上前来端水的丫鬟;两人大叫一声引来目光。
她相公都没说话那男人却先说话了;用的还是相公般的语气:“你出来做什么?不是让你在屋里乖乖等我?”
我滴个亲娘舅老爷啊!纵使她吓得不敢回头,秦肃天也能认出那是自己娘子的背影啊!
某人咬着牙指指那背影冷言道:“魏兄;那是你新抱回来的花姑娘?怎么藏着掖着也不说拿来共享一下?我可是多日没上醉花楼去了。”某人这句是故意说给他小娘子听的,她听了果然心里说不上来的热血沸腾;都恨不得转过身去阉了那禽兽!敢如此无视她的存在!之前就记得二夫人提过;说他们大婚当日他就流连烟花之地;今日一听果然是老客户!
“这个?这个算了;我还打算留着自用呢。”魏则开玩笑说道;其实是想吓唬薛缈缈。
秦肃天一脸黑青忍着一肚子的火,顿了会儿说:“不如魏兄和我玩个游戏,若我赢了,方才提出的事你便无条件答应我,若我输了就当我没来过,如何?”
“愿闻其详。”
“就让那花姑娘过来,看她愿意被谁亲被谁摸,自然是谁得逞了算谁赢。”
“哈哈,秦兄你真是……她若都不愿意呢?”
“不能够,还没哪个花姑娘逃出过我俩的手掌心吧?”
“那倒是。”魏则一脸的自信,虽说他知道她不是花姑娘,但方才的接触已让他对她起了兴趣,认为拿下她这个小绵羊根本就是动动手指的事情,不在话下。
殊不知薛缈缈她既不是小绵羊也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易推倒,人家可是秦肃天的小娘子呢。她心里很是矛盾,一方面极度气愤禽兽所说的什么花姑娘从未逃出过他手掌心的事,更气他竟然把她当游戏玩。可另一方面又留了个心眼顾起了大局,这可是人家的地盘,假如说她今日如此不走运注定身陷险境的话,那么被一个陌生男子亲还不如跟禽兽了,禽兽好歹是他相公……
且刚听着他像是有求于冰山男?薛缈缈心想着若是能顺手帮他解决个难题也好,省得毁了他好事丢了他面子以后他回家给她找不痛快。深明大义如缈缈,决定一咬牙便宜自己相公,大不了回头再跟他算账好了。
魏则唤她,她低着头怯生生走过去,眼睛不敢看任何一个,心里却是将秦肃天祖宗十八辈骂了个遍。
“姑娘,我既看了你的身子,也不差这一亲了吧。”魏则媚笑着揽过她的腰,秦肃天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什么看过她身子?他手里要有刀直接插他胸口啊!
好在薛缈缈知好歹,身子一转及时从魏则怀里挣脱,脸红着两腿打颤。她也慌了,他什么时候看过她身子了?难道说她昏迷时……果然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
此时只听秦肃天低吼一声:“过来!”
她心虚地走过去,他瞟了眼自己左腿,她识相地乖乖坐了上去。
还没等她坐稳,他捏起她的下巴便一口吻了上去,丝毫不顾旁边那人诧异的目光。
秦肃天带有惩罚性地吮吸着缈缈,脑中无限的遐想和心中迸发的愤怒化作闷声的低喘,他就像是一头发飙的豹子,恨不得把她压到桌子上大干一场。缈缈知错也不敢躲避,只好给出浅浅的回应,又因为坐不稳,双手忍不住环上他的脖子。
二人忘我地吻了好一阵子,魏则在一边都看傻了,他简直输得莫名其妙啊!还有这莫名的挫败感!他还说她铁定不是那种花姑娘呢,怎么如此看来不像是良家少女啊,他刚以为秦肃天说的只是亲脸蛋儿,没想竟是如此激烈的……眼看他秦兄一副多少天没碰荤腥的样子,一双手都迫不及待钻进人家外衣里了……瀑布汗啊!
良久,他把她都吸干了才狠狠放手,斜眼冷哼一声:“承让了。”
“……”魏则完全无话说。
“魏兄可要说话算数。”
“定会……”
“那秦某先告辞了。”
“好……”
“这花姑娘我带走了,方才这一闹,急需找张床。”
“……我这有的是,用不用借你……”
“方便么?算了吧还是,有些东西睡习惯了就是想换也不好换。”说这话时秦肃天眯眼看着薛缈缈,分明是在气她。
“那魏某便不强留了。”
“告辞。”
魏则从头到尾都没明白这是为何,他认识秦肃天这么多年,还从未见他如此不淡定过啊,想想以前多少次去那种地方,秦肃天都只是气定神闲坐在那喝茶谈事,纵使被一群花姑娘围绕着他也无动于衷,到后来姑娘见了他都不主动贴了省得自讨没趣,婚后九王爷都赞他“家教甚严”呢,还取笑他说是家有娇妻的人就是不一样。
如此说来绝对匪夷所思,再看看刚才秦兄的反应,魏则越想越不对劲,终于一拍大腿呼了一声,妈的!莫不是被那小子算计了吧?那姑娘该不会就是他那小娇妻?想想秦兄一看见她时那个眼神,那不仅仅是欲,还带着极大的怒,所以很有可能啊。
魏则仔细地回想,她的马车上貌似写着醉什么的三字……突然间他联想起来了,难道是醉仙坊!秦肃天娶的娘子不就是京城大酒商薛义居家的闺女嘛,而薛家的酒庄就叫这个!魏则恍然大悟,怪不得,她满脸通红时他还以为是害羞见他了,哪知人家分明是见了自己相公尴尬了!我日他之前还那么调戏人家,还给人家换了衣物……
得嘞也别纠结秦肃天算没算计他了,谁让他那么对人家娘子,现在心里羞愧都来不及呢,只不过这愧疚之余还带着丝不甘,说实话魏则还挺喜欢薛缈缈呢,他觉得她傻傻呆呆又娇美非常,若是能娶回家暖床可是美死了,可惜啊,下手晚了……魏则这坏人,竟会有一丝后悔没在知道她是谁之前就尝尝了,心想装什么正人君子啊真是的!
这厢秦肃天一路拎着薛缈缈下山,他不言语她也知道他这是为何,她清清楚楚听见那冰山男说看了她身子,他能不气嘛。可是她都跟他说好了谁也不管谁的呀,他咋还这么往心里去?
不过为了自己的声誉,她到底还是澄清了起来:“你可千万别信他,听他瞎说八道,他逗你玩呢。”
秦肃天一听更是气得头顶都冒烟了,停下来死死看着她,都不知从何说起了。她是怎么跑到魏则那家伙府上的?还如此亲昵的感觉?难道说何维煜还不是唯一的威胁吗!
“你给我从头解释。”
“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不信我?都说他是瞎说八道的了!再说你我明明说好的——”
“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啊你就往他家跑?”
“我管他什么人!你怎知是我想来?我醒来就躺在他床上了啊能赖谁!”
“你说什么?!”这丫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她竟然躺在别的男人床上?!他拉着她就往回走,心想非杀了魏则那小子不可。
“我说,你们这些男人都是人面兽心衣冠禽兽!你别抓着我回去,我不想看见他!就知道扮好人,本以为他不像你这么禽兽的……”想起这个就来气,她以为禽兽提出那要求会被冰山男拒绝,谁知两人半斤八两一路货色啊!
秦肃天越听越不淡定,都忘了她也是在骂他:“你说清楚!他怎么禽兽了?”
“没怎么。”她转过身去不理他,径直向前走着。
他跟在后面心急如焚不停追问:“你说话!”
“哎呀没怎么。”
“快点说,别挑战我的耐性。”
“哎你烦不烦呀别拽我胳膊。”
“薛缈缈!”
“秦肃天!”她突然扭过来跟他抗衡,没想跟他撞了个满怀。她别扭地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