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倾江山-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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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霁声音低低地,不像是清醒的,倒像是被莫知言吵醒了一般“该我问你。”
莫知言呆愣了也就那么一瞬,马上直接快速的道“我……先走了。”
莫知言刚想转身走人,却听得水声哗啦啦一响,凌霁反倒懒洋洋的站了起来,然后朝她走了过来,莫知言一下呆住,不敢乱动。
凌霁完美的身姿曲线立时展露在了莫知言的面前,其实凌霁不能算是脱光,还是着了一件亵裤的,只是被温水这么一浸,已经服帖的粘贴住下身躯体,虽然在水下,但某一凸出部位还是很明显,腿部健硕的肌肉随着他缓缓走来的步伐而更显矫健。
当凌霁这么坦然的向莫知言走来时,莫知言只能立时闭了眼,但显然来不及,因为她的耳根早已泛了红。可也就因为她闭了眼,就没有看到凌霁嘴角那微微勾起的那抹饶有兴味的弧度。
其实那亵裤幸好不是白色的,而是很夺目的明黄,不然会更加通透,现在看着这明黄虽是很显眼,只是刚才她却什么也没看见。
此刻,莫知言再傻也终于明白凌雅为什么那么千方百计的叫自己来这么远的山洞内泡药浴,而她自己怎么也不肯来,还刻意支开了沫离,想来都是她一手安排好的。
两人之间还有些距离,莫知言眯眼偷偷看了下,凌霁在不算透亮的水中缓缓行来,姿态坦然,脸上或许是泡药浴的原因泛着些不自然的红,但衬着他绝世的容颜,依旧合适异常,洞里虽有几盏纱灯,但因为升腾的水汽早就失去了效用,根本照不亮什么,但凌霁那绝世的容颜,微挑的唇角与优美的身姿线条和缓缓而来的律动,都让这昏暗的洞池跟着明亮了起来。
虽然凌霁什么也没说,没有说让莫知言留下,更没有抓着她不让她离去,可莫知言心里明白的很,想逃那是不可能的了。
“皇上喝了酒,是不应该泡温泉的。”当凌霁终于走进了莫知言身前时,她才知道他脸颊为何泛着不自然的红晕。
莫知言当然是因为凌霁的走近而闻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气,也才推测出他是喝了酒的,莫知言也终于发现,凌霁是因为喝了酒才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她的存在,不过泡温泉喝酒确实是不宜的,莫知言也找不到其他话来说,这一句算是她为了化解尴尬而找的,但这句话在凌霁听来却更像是关心“你要管朕吗?”
而在莫知言听来,自己这又是欺君犯上了“臣妾不敢。”
“这世间还有你不敢的事?”凌霁冷眼一峻,嘴角却相反的挂了笑意“这是朕听了最不好笑的笑话。”
这般的凌霁让莫知言有些慌,她本能的后退了一步“皇上醉了,臣妾先退下了。”
还没等莫知言真正往后退,凌霁就上前一步一把拉住了她,让她不得不回了身,两人面对了面无处可逃,莫知言二话不说赶紧将自己往水里埋了埋,虽然她知道这样无用,但她还是希望能多少避开些。
凌霁抓着莫知言的手臂,看着矮了自己半个身子的莫知言,嘴角轻轻扯了扯,另一只手顺着低着头的莫知言的脸颊轻划而过,停在了她的脑后。
莫知言因为轻触到她脸颊的手指,而微微颤了颤。
“这是药浴,你该好好的泡一泡。”凌霁手指利索的一挑,莫知言用来盘发的银钗便“咚”一声掉进了水中,乌墨如绸缎般的长发在身后划出完美的弧度,一下散落开来,铺陈在了水面上,引得水波粼粼荡开,有几缕发丝还散到了身前,莫知言赶紧往前拢了拢,希望挡住一些春光,可在凌霁看来,这却更像是一种诱惑,让他呼吸都跟着促了促。
他本没想太多,只是想让她多在这药池里多泡泡,可当他一触及她的时候,有些情绪,他自己都控制不住。
莫知言这下真的心慌了,水下的脚尽量轻微的往后挪动着,虽然她动作幅度不大,但这般的动作还是让水波漾了漾,温软的水波荡漾在两人身上,击起了一阵阵的酥麻。
凌霁像是感觉到她的避让,跟着往前了一步,莫知言心慌的退后了一步,不知是恼了还是怎么,凌霁抓了莫知言的另一只手臂,让她向他靠了靠,莫知言一个心慌,伸手抵在了凌霁的胸膛之上,莫知言不想触碰,可凌霁抓的紧,想退又退不了。
脑中在想着对策,手下与凌霁的胸膛只是反射性的有些轻微摩擦,手触及的肌肤温润厚实,只是这样的肌肤接触,却让凌霁感觉那两只手是带着火的,虽温柔却一下熊熊蔓延开来。
因为两人的动作,水波也荡漾的更开,而此时莫知言刚才往胸前拢的那些发丝也随波四散而去。
虽在水下,可凌霁能非常清楚的看见那两团柔软在水面下的波动,两个人都颤了颤,轰然一个惊雷,凌霁俯身吻上了莫知言的蜜唇。
莫知言脑中一个空白,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用力的推了推,想挪一挪身子。
凌霁像是不让她离去,放开了她的手臂,猛地环抱住了她,让她整个靠在了自己身上,凌霁紧紧的抱住她,像是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一般,吻也跟着狂乱了起来。
两人呼吸阻绝,但鼻息相闻,两人脉搏分离,却肌肤密合,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温暖与肌肤的柔滑,终于她的两团火焰抵在了他的胸膛间,那样的饱满柔软,因为他的动作,还在不停的摩擦着他的胸膛,凌霁像是得了鼓励,更加抱紧了她,吻也没有停歇,依旧狂乱而猛烈。
莫知言不敢再动了,她知道这种情况下,越是反抗或许越是会激到一个男人。
不知是不是喝过酒的原因,凌霁吻的有些迷乱,呼吸都有些急促,胸膛也加快了起伏,最终在快要窒息之前,凌霁离开了她的唇,顺着她的颈项吻了下去,颈项那里有血管起伏着,凌霁在看到那跳动的血管时,停下了动作“这里……一口便能咬断。”
凌霁的声音里透着磁性的沙哑,可莫知言却不想去听凌霁说了什么,而是感受到他没有再吻着自己,便想顺势推开他,但她的努力是徒劳的,她不仅没有推开凌霁,凌霁反而因为她的这个动作更加紧的抱住了她。
莫知言微皱了眉,怒目看着凌霁,凌霁一笑,轻轻伏在莫知言的肩头喘息着“我爱看你求我。”
“你知道我不会。”
凌霁伏在莫知言肩头,低低的声音里有些粗重的声调“所以才想看。”
莫知言没有说什么,凌霁也沉默了半响,终于还是他打破了沉默,只是这一句不止惊了莫知言一人而已“有了孩子,你就会好控制点了吧。”
莫知言紧紧盯着凌霁,维护了不该有的骄傲“那就看臣妾福气了。”
“该是看我本事吧。”凌霁凄绝一笑,在此时终于放开了莫知言,莫知言顺势转身准备离去。
“七月不是你的生辰吗?”凌霁的声音在莫知言身后响起,让她不得不停下脚步。
她现在是南诏公主的身份,自然对外与自己原本的生辰是不同的,而她真正的生辰凌霁自然是知晓的。
“怎么?”
凌霁忽而绽放了绚烂一笑“在宫里你可没时间到处玩,若真让你出去了,怕是有人盯的死紧。”
所以他带她来这避暑山庄?为了让她能出来透透气?
“谢谢。”莫知言不知该说什么,看着凌霁的眼神是充满感激的,只是最后只有这一句能说的出口。
“不用。”凌霁起身往莫知言相反的地方走去,只留一句随水汽慢慢升腾“我只希望真能让你快乐。”
☆、第一百五十九章突逝
自那天以后,莫知言躲了凌霁和其他人好几天,连凌雅来见她好几次,都被她用各种理由给拒绝了,除了自己的院子,莫知言基本就没有出过什么门,也可以说除了吃喝,她更是没下过床,凌雅知道她这龟缩的心理,也没有要强行见她,就这么由着她自行慢慢想通。
莫知言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躲,只是不知现在用什么心情和方法来面对他们,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胆小,有些懦弱,但却没有想到什么确实有行的方法,所以她现在要好好想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翠心湖边,有条长廊建在湖面上,湖里养了不少锦鲤,为了防止有人在投食的时候发生危险,所以特意加筑了栏杆以做防范。
莫知言倚着栏杆,心不在焉的坐着,心不在焉的拿着糕点,揉碎了再撒进湖里,她坐着的下方湖面有着一阵阵涟漪,那是锦鲤们在争抢着她投下的食物,下面的锦鲤欢快的跳跃着,莫知言却像是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是无意识的做着投食的动作。
她没让任何人陪着,说是要清静,连沫离和静忠都被禁告不许来打扰她。
凌霁与她对外的不和,其实是为她着想,凌雅的自作主张,更是为了她好,大家都在为她着想,她又为其他人做过什么呢?她不该再这么任性,该为其他人多考虑考虑。
陷入沉思的莫知言,没有看到对面一路朝她狂奔而来的沫离,沫离不敢叫,因为虽然此刻没有其他嫔妃在,但各处总有些内侍随侍着,她要是一叫怕是会引来别人的关注,万一有人故意找她们的茬,说她在这里没规矩,怕是又要找莫知言麻烦了,所以沫离只能用手用力的朝她划着。
可莫知言根本就无视旁边的事情,所以根本就没有看到沫离,可怜的沫离只好一路往她这里拼命跑,好不容易跑到莫知言面前,沫离一边猛力喘着一边一断一断的说“小……姐,不……好了。”
“怎么了?慢慢说。”莫知言只看了眼气喘吁吁的沫离,没有停下投食的动作,仍旧用手指碾了碎糕点,往湖里投。
“梁昭媛没了!”
梁婉婉!
“什么?”莫知言失声惊了一下,握着糕点的手僵住了,任手中的糕点什么时候掉落到了水池中也不知道。
沫离慢慢平复了起伏剧烈的胸腔,但神情还是很急促“现下那边都炸锅了。”
“怎么没的?”
沫离已经缓过了气,现在回答的也很是快速“这个大家也都没个准信,只说是躺在床榻上休息,被发现时便没了气息。”
“这么突然?平日里看她不像是身子不好的人。”莫知言什么也不敢想,一下站了起来,起步便去“不行,我得去看看。”
这下沫离更惊了,赶紧追上莫知言,拉着她道“小姐可不能去。”
“若是不去。”莫知言倒真停了下来,她也不强硬,只是和沫离分析利弊“那就会引人怀疑了。”
避暑山庄死了人,还是个嫔妃,她一个就算没人在意的贵妃此刻不去看看,少不得会被人说闲话,万一这事是冲她来的,她这么不管不顾怕是更引人怀疑。
沫离倒是也不会乱出主意,而且莫知言说的这事也是有道理的,但她还是比较害怕自己小姐会被欺负,莫知言看出她的顾虑,微微笑了“没事,就是去看看,我可没那本事出头。”
宫里的人办事也是很有效率的,莫知言刚收到的消息,来到梁婉婉住的院子时,这里的大厅里就已经摆上了灵堂,棺木摆在大厅的正中央位置,棺盖还未合上,不过就算合上也不会有人敢上前看的,也是算准了嫔妃们会害怕,很是聪明的用白纱将棺木与外界隔了几层,虽没什么实质效果,但心理总安慰了些。
而动作更快的还属这些嫔妃们,好几个是跪着的,虽然跪着但哭的不多,就算有流泪的那也是为了要在凌霁面前装样子的,真要论真心的,怕是一个都找不出。
这宫里人走茶凉这句话怕是要比外面体现的更明显。
这些人看到莫知言来自然是讶异的,但她们做戏更为重要,自然也就不会过多理会她,莫知言也不管她们,径直朝凌霁那里走去。
棠倪燕在凌霁身边抹着眼泪,也还不忘劝慰着凌霁,莫知言看着她感到一阵好笑,但脸上却是装出悲痛的样子对凌霁道“皇上,梁昭媛走的有些突然,臣妾突闻消息更是悲痛交加,梁昭媛生前与臣妾也算熟识,不知能否相送一程,还望皇上准许。”
凌霁看着莫知言,倒是没有恶语为难,而是就事论事“虽然昭媛死状不算恐怖,但常人都是能避就避,贵妃不怕吗?”
莫知言看他好说话,躬身服了服,话语也轻柔乖顺了些“皇上,臣妾为女子,内心自然是怕的,但今日若是不见,此生也便无相见之日了,这么一想,臣妾也就不怕了些。”
“皇上,这……怕是……”想出口相劝的自然是棠倪燕。
“皇后,难得贵妃重情些,让她去看一眼倒也无妨。”但没等她开口,凌霁便阻止了她,对着莫知言道“你进去看一眼便出来吧,毕竟……唉……”
凌霁没有再说下去,而是适时的轻叹了一声,莫知言赶紧顺了他给的杆子“谢皇上,这事也突然,还请皇上切莫太过悲伤。”
凌霁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像是很接受不了这个突发事件,而有些悲伤,棠倪燕适时的在一旁劝慰,也不去管莫知言。
有侍女为莫知言撩了白纱,因为就这么几层薄纱,说什么做什么虽不是最清楚的,但也不会听的太差,莫知言刚进了去,便幽幽的听到有人在嘟囔“一个女人,跑灵堂里面去做什么?还想验尸不成?一点规矩也没有。”
“那是妇孺能去的吗?”这一声起,自然又会有其他人应和来。
“还真是南诏的公主,就是和我们不一样。”
莫知言嘴角轻扯,这些女人就是不知个轻重,她是女人没错,她是南诏公主也没错,可此刻死了个嫔妃,皇上又还在悲伤中,而她不管多不能进这灵堂内部,也是皇上亲口允了的,她们平日里看她不顺,看她这地位不顺都没有关系,那是凌霁看不到的,此刻说这些,直接下的是凌霁的面子,说的不好听就是觉得皇帝做了个错误的决定,她们怎么会好过呢。
“你们要是哭累了就歇会儿,别哭晕脑子在这里胡说话!”在凌霁发火之前,出声警告的居然是棠倪燕。
外面立时静了静,没人再多说一句。
莫知言好奇的往外瞧了瞧,看来这些人都是棠倪燕那边的了,不然她不会在这样的时候出声维护她们。转念一想,莫知言又朝棠倪燕看了眼,她如今历练的真是不错,反应快速,话语到位犀利,她怕是不能再小瞧了她。
就瞧了那么一会儿,莫知言不再理会她们,而是专心的查看起棺木内的尸首来。
“怎么死的?” 凌雅不是从外面进来的,不知是找了哪条近道,直接蹦到了莫知言身侧,轻声的问。
莫知言显然没料到她会出现在这里,起先也被吓了一跳,不过在看清是她后便也冷静下来“你跑进来做什么?”
“目的和你自然一样,快别废话,你看出什么了?”凌雅凑在莫知言耳边,尽量压低音量,只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话。
莫知言看了看凌雅,然后看了看外面的人,看她们的样子并不像是发现了凌雅,但为了安全起见,莫知言还是稍微侧了侧身子,尽量又帮凌雅挡住了些“不是自然过世的,但身上又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
“那就查不出来了?”凌雅望了眼棺木里躺着的尸体,赶紧闭了眼,有些失望的道。
莫知言也跟着再看了一眼“也不一定,只是需要些时间。”
“什么意思?”
“时间久一些,真正的伤口会显现出来。”莫知言递了条短帕给凌雅掩口鼻,两人之间距离很近,声量也是低的不能再低。
凌雅接过帕子,想了想,勇敢的又看了看棺木里面“我不想她就这么含冤而去。”
“没错,我也不想。”莫知言抬眼,对着凌雅轻轻笑了“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