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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梨花落尽-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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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知道了。”
  大哥今天很异常,是他最近都很异常,看起来也是很疲惫的样子。自从出了桂花村,安兰华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而最近那种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
    

四十七章 最后的温存(一)
2013…11…24 22:42:52。0  字数:2340 

    安兰华吃完水果在躺椅上进入梦乡,窦燕山粗大的手给她扯了扯薄毯盖好,弯腰轻轻将她抱在怀中,进屋放在床上。看她睡得这样安静,他身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别累一下再这么一休息感冒了。
  一旁的小木桌上的薄荷茶已经凉了,他叹了口气将茶水端出去倒掉。屋子里满满弥漫着他的味道,安兰华睁开双眼,哪有一点睡意?!这些天她一直在想窦凌云留给自己的那封信,往事的一幕幕盘桓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今天,窦凌云跟她说了几句话,她说“嫂子,我没想过你们会出村找我,既然你们来了,有些话我就当面说给你听。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接受哥哥,但有一点我要说,你可能不会遇到比他对你再好的人了?他以前顾虑自己战死沙场,不肯恋爱结婚,现在这些顾虑全都没有,他在这个年龄遇到你,我真不知是福是祸。退离战场的他,此时本该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即使不爱那个女人,也该有一个和安安差不多大的孩子。可你不回应他,他就会这样一辈子,不会再有女人进入他的心了,他不会爱上别人了!而你,因为你的懦弱,你怕爱情的来临,怕欺骗,可哥哥会欺骗你什么呢?拿什么欺骗你呢?假如明天大家就会死去,可我们总还是给过别人幸福和拥有过幸福的不是吗?我们没有遗憾。”
  虽然窦凌云自己的事情都弄不好,但这些话也确实有道理。
  安兰华静静的躺在床上,闻着他洗的干干净净的绒毯上皂荚的味道,泪水却顺着脸颊淌下来,越流越多。这个他叫了三年大哥的男人,不同于步寻在她心中的感觉,对步寻,她一开始以为那是爱,后来才知道,那是亲情的依赖,但窦燕山不是。
  她担心什么呢?她担心自己没有在蓬莱岛待到十八岁,担心自己命中的煞星会伤害到她最珍重的人、最爱的人。她不能让他去冒这个险,若真是因为她的爱而伤害他,她死都不会原谅自己。
  她要去找师傅,听陈安说,师傅一个月前住进了太子府。那么,问问师傅她的劫到底结束了没有。假如上天垂悯,她没事了,那就——和大哥回桂花村过一辈子。若是不能解除,她不能回去陪他了,这对他不公平。
  窦燕山现在是“胸无大志”,一天三顿饭围着锅台转的煮饭男,又到做晚饭的时候了,窦燕山走进厨房才想起,借住的这家房子里的食物快没有了,不够他俩今晚的晚餐。
  这里也没有水、没有山,全是平原,难不成去打野鸡、打野兔?可兰华她不吃兔子肉,这么晚了,怎么办呢?他忽然想起今天晚上京都的长街上有夜会,他要是快马加鞭的去买吃的,还来得及。现在,在她身边的每一刻他都很珍惜,很珍惜。放在手心好好呵护,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他快步向屋里走去,先跑到床前看看安兰华睡得怎么样,却发现她呼吸有些鼻音不通!“兰华!兰华,你怎么了?”他坐在床边,焦急的捧着她的脸,泪水越擦越多,手上那些厚厚的老茧扎的安兰华有些疼。
  安兰华由原来的啜泣却哭的更加厉害,由于屋里没点灯,看不到安兰华的脸,窦燕山心慌的不得了,将她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好了,好了,不哭,大哥在这里,大哥会陪着你。”
  安兰华的攀着窦燕山的肩背,呜呜的哭。窦燕山就安静地由着她俯在自己肩头哭,这些年,除了在梨花城外她是哭过回来的,他从没见她哭过,即使是躲在被角的哭也没有,桂花村里他的房间和她只拉了一道布帘。
  好容易等安兰华不哭了,窦燕山坐的腿都麻了。他要起身去点灯,她不好意思拉住他的衣袖道“不要点灯。”
  窦燕山就站在床边问她“今儿个怎么了?为什么这样?”
  “饿的!”安兰华拉了拉衣服,揉了揉眼睛,自己说完别人还没说什么呢,她自己笑开。
  窦燕山当然不会相信她这些话,他在黑暗中摸索着拧了把湿毛巾,放进她手里“再揉明天要肿了!用这个擦擦。饿了?咱家没吃的了,本来我准备去夜会上买的,这会儿去也晚了。怎么办,哭完还饿吗?不饿的话今天晚饭就不吃了。”
  安兰华扑哧一声又笑了,她下床窸窸窣窣一阵之后,灯光亮起,这丫头头上带着帷帽!窦燕山端起烛台顺道把另外两只也点起来,屋里亮了不少。
  他放好烛台,回身看到安兰华手里握着一只白色的药瓶,撩开轻纱往眼睛里倒药水。窦燕山走过去,拿过她手中的药瓶,把大帽子摘下来,安兰华捂住双眼不让他看。
  平时看着挺沉稳的姑娘,怎么还这么孩子气。窦燕山哭笑不得,顺势一搂,将她放倒在床上,倾身拨开她的手,看了看,不是特别肿。只是消肿而已,也不必撑开眼,他洒了几滴在她眼皮。
  看着她怕的闭着双眼,眼睛微微发颤,长长的黑睫毛尾部上翘,鬓角几缕头发已经湿了,伸手为她顺了顺。瞧着这个样子的她,他有着一种亲吻的冲动。
  两人的呼吸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瞧着安兰华脸上爬上了红晕,窦燕山握了握拳站起身,道“你躺一会儿,我去倒水。”
  安兰华紧闭着双眼,双手紧张的放在胸前,深呼一口气,再深呼一口气。她坐起来,照了照镜中的自己,除了眼睛红点,没别的。大哥怎么还不回来,倒盆水怎么会这么久?
  安兰华换了双鞋,披了件披风踩着月光出来,见窦燕山独自站在院里那颗老槐树下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长的一直拉到她的脚下。看上去很孤独、很忧伤。她回屋又拿了件他的披风,走到他身后。
  “大哥。”她从后面轻轻喊了一句,将披风给他披上。
  窦燕山回过神来“嗯。眼睛好点没?疼不疼?”
  “嗯。好多了,不疼。”
  安兰华站在他一旁,淡淡道“大哥,明天我们俩去夜会玩吧。早起去吃早饭,带些东西回来。晚上看完灯市再回来,好不好?”
  窦燕山伸手收了收她的披风,道“好。明天我们一早就去。”
  “大哥,我饿!”
  安兰华并不是真饿,纯属想让他忙起来,不想看到他这种无助孤单忧愁的样子。窦燕山这次没回话,他底思想了一会,向院角走去,伸手提开大大的石盘,下面竟然是一个地窖!
  他俯身向下看,道“要是小鼠儿在就好了。”他伸手拿过一旁的长铁叉,向下扎了几次,竟真的神奇般的扎到了地瓜!
  两人坐在槐花树下,围着升起的炭火烤地瓜,安兰华满足的吃着。
  这晚,安兰华哭完一大场,竟然还吃到了香喷喷的地瓜。而窦燕山,第一次吃到安兰华亲自为他剥的地瓜!
    

四十八章 最后的温存(二)
2013…11…25 07:55:06。0  字数:3064 

    第二天一早,天还是朦朦胧亮的时候,窦燕山就起来备马,刚刚准备去安兰华卧房喊她起床,不料她已经收拾好。她笑盈盈的喊“大哥,你这么早?”
  窦燕山将手中盛着热腾腾的茶水的瓷杯递给安兰华“小心点,烫。慢慢喝,不急。”安兰华每天早上起床后洗刷完的第一件事就是喝一杯清温水。久而久之,窦燕山每天为她送水的时候,都会拿两只空杯子,安兰华负责把滚烫的热水吹凉,然后两人一人一杯。
  安兰华进屋拿了两只空杯子,来回的倒腾。喝完自己的,出门给窦燕山送去另一杯。
  窦燕山兜兜转转一圈之后,拿着两人的披风出来,自己的往马背上一丢,为安兰华系好,连披风上的帽子都给她戴上。安兰华一边拉帽子两边的狐狸毛,一边道“大哥,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说,这天又不是特别凉。”
  窦燕山仔细系好她帽子的带子,道“这回还是太早,潮气太大。带上好,要不一会儿该吹得头疼。”
  收拾妥当一切,一人一骑绝尘而出。
  早上确实是湿气大,两人的帷帽的狐狸毛都挂满了露珠。
  因为来的有点早了,很多小贩都没到呢,商铺也大都没开门。两人在街上溜达了一圈,窦燕山打算还是带安兰华去吃刚刚存放马的那家酒楼。安兰华却是一脸的兴奋,说想在大街上吃,她站在一家卖豆花的小摊前,非要尝尝,说什么也不走了。
  那小摊主嘴巴也甜,刚开张就有这么漂亮的两口子来捧场,如何不高兴,使出浑身解数逗客人开心“你二位真是般配!公子,既然你夫人相尝尝兄弟家的豆花,你就让她尝尝嘛。公子,要是你夫人说不吃,兄弟我直接把这剩下的全喝下去!”
  安兰华耍赖似得坐在一旁的小桌旁不走,窦燕山无法只得坐下来陪她。安兰华指了指斜对面几步远的地方,有卖油条的。“大哥,我想吃那个!”
  窦燕山瞅了一眼,起身过去买。不晓得那家店主又说了什么,反正他回来的时候耳根有点红。
  豆花店主偷偷对安兰华说“夫人真是好福气,公子对你可是百依百顺啊!”安兰华笑了笑,见窦燕山捧着一捧金灿灿的油条回来,她拉过一条长凳,拍了拍,示意他坐下。窦燕山放下一大把油条,端起两碗豆花,将其中一碗放上黄豆、香菜和香油,另一碗却多加了胡萝卜丁。他把没加胡萝卜的递给安兰华,自己吃另一碗。
  这时,豆花店主笑道“公子对夫人真是贴心!”安兰华吃着豆花,抿嘴一笑。夹起一根油条,她看着这么多油条皱眉道“大哥,你买这么多,咱们吃得完吗?”
  窦燕山自怀中摸出手帕,擦了一下安兰华嘴角的油“你喜欢吃就多买了点。要不先分出一部分来,我看那边胡同里有不少乞丐,我给他们送去。”
  安兰华点了点头“分吧,要不一会都浪费了。”
  窦燕山又折身问油条小摊位要了些草纸,又另买了一些油条,连着他们分出来的,一块包了给那些乞丐送去。
  那边的摊主也笑着扬声道“夫人好福气!”
  安兰华低头继续吃豆花,一顿饭被他们说的都不好意思了。待两人吃完东西,安兰华就拉着窦燕山匆匆离开。
  来往的路人越来越多,他俩走在路上被人盯得浑身不舒服。安兰华拉了拉窦燕山的衣袖,悄声问“大哥,我们脸上有东西吗?怎么大家好像都在看我们?”
  “我们仪容没有问题,只是兰华你太漂亮,所以大家才都会看的!”窦燕山说的一本正经,戏谑之情却已经表现出来。
  安兰华又看看大家,抓住窦燕山的胳膊道“不对啊,大哥,若是看我的话,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的姑娘和大妈也在看?他们是在看你吧?”
  “是,因为你大哥也长得好看呀!你发现其实大哥也蛮给你长脸啊——”窦燕山今天是打定主意要逗她了,他微微躬身和她平视,眼睛里都泛着笑意。
  安兰华推了推他,不好意思道“走啦,走啦,我不闹,你也不许闹!”
  窦燕山看她是真不好意思了,也不再开她玩笑,任她推着向前走。
  用过早饭,两人逛了好多地方,琴、棋、书、画四种店逛了一遍,逛乐器店的时候,安兰华看上了一支刻着朵朵玉兰花的墨绿色玉箫,窦燕山试了试音,却是是上品,就买了下来。
  问店家这箫叫什么名字,一般好的乐器都会有名字的呀!可店家说,这是刚刚打出来的玉箫,并未来得及命名字。安兰华看着这玉箫好久,想不出给它起名叫什么,一路上闷闷不乐的不知声。
  “单字‘偶’怎样,取义偶得,我们是偶然得到它的。”窦燕山把那只玉箫横在安兰华面前,道。
  安兰华眼睛一亮,拍手称好。
  其实她不会吹,她在乐器方面唯一还算尚可的就一样——琵琶。后来觉得琵琶过于艳丽,不适合她,就也舍了没再学。但是窦燕山会吹啊,而且吹得相当好。
  在一次他给孩子们上课的时候,讲到了乐理她才知道原来他会吹箫。后来她听过几次他的箫,吹得简直是到一定境界了好吗?她从来不知道,一个武将还能有这么文雅的一面。
  她兴奋的将这只玉箫递给他说,以后要每天晚上睡前都要他给她吹奏一曲。窦燕山笑着说,好。
  路过一家干果店时,安兰华一拍脑袋问“大哥,你上次买给小鼠儿的松子给凌云乐没有?”
  哎,姑娘,等你想起来都何年何月了?真不知道,小鼠儿怎么跟你生活的。这么不靠谱,那小东西竟然还这么黏你?!
  逛的日头都大了,也没买什么东西,两人去茶社吃茶。看到有人在斗棋,窦燕山下去斗了一会,安兰华则坐在二楼歇着一直没动。
  茶社有卖唱的小姑娘,在咿咿呀呀的唱着什么,安兰华仔细听了几遍,终于听明白了,她唱的是“你薄情寡义将奴抛,转眼三春两夏。今儿奴来此,你休要花言巧语将奴劝,奴不贪恋荣华富贵多舒坦,亦不屑那将军夫人位。我讲清楚,你听明白,予我一只休书,生不入你家坟,死不做你家鬼——”
  安兰华差点一口茶喷出来,这真是——哎,窦凌云,你狠!这将军府的脸都让你丢的差不多了,保不准你真的快拿到你的休书了。这小虎娘也是,没事给她扯什么休书的事,什么叫没这份休书,死后还要做他家的鬼,真是瞎扯!
  见下面斗棋正斗的火热,她也不去喊窦燕山上来,自己坐在桌前百无聊赖,早上起得早有点瞌睡,她正在纠结要不要不顾形象的趴桌子上睡得时候,窦燕山不知什么时候坐下来,他瞧着安兰华问“困了?咱们走吧,你回客栈休息会儿。”
  安兰华迷迷瞪瞪的抓过茶壶给他倒茶,问“大哥,你赢了没?”
  窦燕山接过来道“没有。”
  安兰华立马来了精神“没有?怎么会呢?你的棋是我教的,没赢怎么可能?”
  “我没下完,见你困了,就上来了。”
  见安兰华一脸惋惜,窦燕山解释“我本来就是想试试我的水平在哪里,可是棋下的好坏是我们自己的,何必要让别人来证明呢?走吧,你累我也疲了,我们回去吧。”
  安兰华虽知道他不下的大部分原因是自己困了,但听他这么解释,不好执意,随他下楼。
  走到门口的时候,两人被茶社的伙计拦住。窦燕山客气的问出了什么事,为何不让他们离开。那伙计朝窦燕山刚刚下棋的地方看了一眼,有点胆怯。
  窦燕山看了眼坐在那里趾高气扬威风八面的胖青年,并不认识,刚刚他没和他斗棋啊。窦燕山和安兰华二人折身回来,走至那人身前,窦燕山朗声道“不知兄台这是何意?”
  那酱红色的胖脸青年抬眼瞧了瞧窦燕山,又瞧了瞧他身旁的安兰华,咧着胖脸道“本公子听说你小子下棋有两下子,敢不敢跟我斗一盘?你要是赢了我,本公子给你三千两银子,你要是输了,你身后这位姑娘跟了我,我再给你五千两怎么样?”
  “茶社不是的斗棋斗棋规矩不是无论输赢都不会有任何赌注吗?兄台这样岂不是要坏了茶社的规矩?”窦燕山笑道。
  “在我金三爷面前,我金三说的才是规矩!怎么样,赌不赌?”那人腆着个胖脸傲慢的不可一世。
  窦燕山继续笑道“兄台开出的此条件,怎么算都是笔好买卖。不过,我家夫人不许我赌钱,更不许和动物赌钱,她说那叫禽兽不如。告辞!”
  安兰华在一旁抿嘴笑,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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