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情掠爱:四少夜欢难消-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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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安浅母女是曋祁送回去的。
回到家,付嫣已经收拾完行李,苏安浅怎么也睡不着。因为拧不过,只好答应跟着出去两天,却不知道怎么和燕西爵打招呼。
辗转间,床头的手机忽然震动。
“出来,我在你家门口。”听筒里传来男人微冷的嗓音。
正文 第20章 欠调教,以后晚上必须随…
苏安浅在床头怔了怔,下意识的又翻身下了床。
她担心燕西爵忽然砸门,急匆匆的就跑了出去,甚至顾不上穿鞋,一路也不敢开灯,只匆匆扫了一眼妈妈紧闭的卧房门。
一开门,她首先只觉得酒味刺鼻。
燕西爵背光立着,修长的身形越是被路灯拉长,目光低垂下来静静的盯着她。
直到看到她光着脚丫才皱了一下眉,手腕一转将手机放进兜里,干净修长的手指从她腋下穿过去,轻易把她拎起来踩在他鞋子上。
这样的姿势,苏安浅很不自在,脸上倒也清淡,“有事吗?”
她还要提防着妈妈会不会忽然醒过来。
燕西爵阴着脸,也不说话,一手勾着她的腰,一手忽然拨开她的长发,微微抚着她的脸。
早上被柯婉儿赏了一巴掌,但她没表露什么,人家大概是演戏惯了,手劲儿巧得很,不留红印。
她不知道燕西爵怎么知道的,只侧了侧脸。
他却拇指食指微微用力将她的脸扳回去,气息忽然靠近。
苏安浅一皱眉,侧过脸躲开。
换来他更用力的将她扳回去,“想让我在这儿要了你,再加个你妈当观众,你就尽管挣,尽管叫。”
他就是捏准了她怕妈妈发现的命门,苏安浅瞪着他。
菲薄的唇畔俯低下来吻住她,起先只是轻轻一点,却是一下比一下强势,直到唇舌纠缠缱绻。
男人骨感的直接轻轻抚过她左胸下方纹身处,带着几分道不尽的怜惜。
好奇心害死猫大概就是这样,燕西爵头一次被一个女人弄得收放不得。
略微急促的纠缠呼吸里,男人低哑的嗓音响起,“电话带着是要当饭吃么?我打了多少个?”
得了空呼吸的苏安浅脑子里除了他身上浓重的酒味,就是挤入这句话,难怪他脸色那么阴。
她此刻脸色潮红,身上没力气,只是勉强声音清雅,“我下午,有事。”
燕西爵不说话,只是低眉定定的凝着她。
灯光是橘黄色,暖暖的,多了一层说不出的暧昧,尤其映在她那双被吻得樱红的柔唇上。
“燕西爵!”他再次俯低薄唇时,她终于蹙眉出声,拒绝的意思很明显,“太晚了……”
她是真的怕妈妈冷不丁开门,那她会被打死。
男人只是微微勾了一下嘴角。
“早上不是问我,你是什么身份么?”
她微微愣着,难道他想了一天么?
“唔!”未回神,身体就被他拥了过去,几乎将她整个离地托起。
苏安浅惊呼之余又紧张的止住了声音,余光不断的看自家大门,可她回神时,才发觉燕西爵几个转身开了她家隔壁的密码锁。
“滴滴!”两声之后,他和她缠在一起翻真进门,她已经被他抵在门边。
一抬头,是他深不见底的眸,凝着她,薄唇微微启开,“我现在就告诉你,至少在夜里,你就是我燕西爵的妻子。”
沙哑的嗓音,厚重清澈,再一次攫取她的唇畔时几近呢喃的加了三个字:“唯一的。”
并非苏安浅没出息,只是他似乎生来就是蛊惑女人的,她根本逃不出去,被一浪浪男性气息包裹住,淹没呼吸,只剩一星半点不自禁的迎合。
苏安浅没空观察这里的装潢、摆设,只是直觉的低奢,简洁,大概他刚买下。
屋子里一盏灯都没开,所有感觉似乎都被放大了,尤其令人紧张,紧张到苏安浅因为心不在焉而影响了某人。
“这个时候还能神游,我是不是该夸你?”男人听起来闲散的低沉,实则绷着下巴,尽是危险信号。
昏暗到只有窗外透进来的点点夜色,他都能知道她走神,所以学乖了,什么都不想。
一次之后,他不肯罢休,可苏安浅已经推了他求饶。
燕西爵抿着唇,昏暗里尽是隐忍,倒也想起了薛南昱那不正经的调侃。
“苏安浅好歹是正牌名门千金,娇滴滴的美人,你就算要折磨她也悠着点,你那玩意不是嫩生生的大小姐受得了的,小心再传一次弄死人的新闻!”
他终究是放了她,没有下床,而是拥着她,薄唇搭在她发顶,餍足的浓欲低声:“欠调教!以后随叫随到,大门密码是你生日。”
果然,他买了她家隔壁。
苏安浅闭着眼,微微蹙眉,想问他怎么知道她生日,也想问买一间公寓就为了晚上藏着她?
终究是没问,反正一切权利在他。
“别动。”她想转过身,换来他低低的警告。
其实她一直在思量怎么跟他说最近要和曋祁母子出国散心的事,他一句话就让她闭了嘴。
燕西爵的手没闲着,一直在她左胸下方的纹身上游走。
他说:“至少目前,我钟情你的身子……和纹身。”
像是为他某些脱出掌控的行为找理由。
苏安浅本来想睡一会儿,等他睡着了她就走,哪知道她怎么等都没等到他睡着,反倒自己睡死过去了。
一睁眼外边已经蒙蒙亮,吓得她咕噜噜的翻身立马往大门口走。
燕西爵被她弄醒,略微蹙眉,然后漫不经心的看过去,低低的一句:“把门口的牛奶带走。”
她起先不明白他的意思。出去之后才看到门口两小瓶鲜奶。
站在自家门口局促了会儿,终于拧着眉敲门,付嫣见到她站在门口,一脸惊愕,“你干什么去了?”
苏安浅努力的笑了笑,“出来拿牛奶,忘了带钥匙,吵醒您了?”
付嫣这才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牛奶,把她让了进去。
一墙之隔的房间里。
燕西爵坐在床边,扫了一眼宽大的床榻,莫名的弯了一下嘴角。
他昨晚竟睡得无比之好,没有认床。
苏安浅一番收拾后车门,竟然看到了燕西爵的车就在小区门口,按了两下喇叭,似乎专门在等她。
怕被人看到,她利落的钻了进去。
燕西爵正好在处理手臂上的伤,因为扎得不浅,每天都要换药。
她皱了一下眉,把他撇脚的动作接了过来,看着伤口略微有发炎的趋势,柔眉越是紧。
“少喝点酒吧,对伤口不好。”想起他昨晚一身酒气,终于她还是淡淡的劝了一句。
燕西爵抿唇不语,目光却在她脸上。
所以她一抬眸就撞进了男人幽幽深邃里。
而他已经把她的手握了过去,一言不发的给她撕掉创可贴。
她疼的缩了一下手。
燕西爵依旧握着她,给她换了一个创可贴,眉峰低垂,沉声:“今天开始跟着婉儿,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自己思量。”
他都专门买了房子来藏她,她还能说什么?不至于像那些女人一样欢天喜地的宣告世界她被养了,反而只会安安静静的闭紧嘴巴。
下车的时候,她还在想,一生气就讨厌他露出来的温柔,临到事上根本无暇抗拒。
走进柯婉儿所在的经纪公司,一说她是新来的助理,就有人殷勤的带着她去找柯婉儿,可见大明星的效用。
她没做过这一行,其实是一窍不通,所以多听多看,安静而谨慎。
“把那个发卡给我。”柯婉儿伸出玉腕。
另一个助理连忙递过去,下一秒发卡却直接飞到了助理脸上,传来柯婉儿厉声:“看清楚,我说发卡,这是发箍!”
小助理被吓得连声道歉,脸上被带钻的发箍刮出血都顾不上。
苏安浅皱了一下眉,走上前,低声:“我来吧。”
小助理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匆忙退了下去,这意味着,接下来一天的工作苏安浅都接手了。
柯婉儿扫了苏安浅一眼,胸口显然还有火,但没地儿发。
不得不说,柯婉儿很敬业,刚醒来就开工,想着赶进度,脾气大点也正常。
但事实并非如此。
中午时分,柯婉儿又一次拨了越洋电话,“到底查清楚没有?”
“柯小姐,燕先生那边的人的确联系过您的主刀医生,但捐肝者另有他人这事,主刀医生有没有告诉燕先生我就不清楚了。”
因为只有燕西爵知道主刀医生现在何处。
柯婉儿捏紧了手机,语带凌厉,“这事他若是知道了,你这辈子也就到头了!”
说完掐断电话。
那是一种警觉,苏安浅跟她血型相同带来的不安。就算她和西爵再亲近,从这点来讲,她都可能被取代。
回到休息室,柯婉儿已经神色如常。
“苏安浅。”她喊了一句。
苏安浅从另一头起身,放下手里的学习文件,“柯小姐,有什么要做的吗?”
“晚上有个小聚,你跟着我去。”柯婉儿淡淡的一句。
她点了一下头,“好。”
不过,她不知道柯婉儿所谓的小聚是圈内有人欢迎她转醒的小宴会,显然,她是被用来代酒的。
而偏偏,这些人,明承衍、薛南昱、曋祁,还有燕西爵,她也算都认识,其他的圈内明星是眼熟人不熟。
甚至,余露也在。
薛南昱看到苏安浅跟着柯婉儿出现时,下意识的看了燕西爵,然后啧啧舌,“你真行,我服!”
把两个女人放在一起,真不怕撕逼起来。
“说我什么坏话呢?”柯婉儿熟稔的嗔了一眼薛南昱,亲昵的挽了燕西爵的手臂。
薛南昱笑着贫嘴:“谁敢说柯美人?四少不得扒了他的皮?”
正文 第21章 初恋,有那么爱他?
苏安浅只是安静的站在几步远处,但既然来了,少不了帮柯婉儿喝酒。
柯婉儿在圈内似乎很受欢迎,不管是不是有燕西爵的影响关系,她逢人都是笑着,酒更是来者不拒,但一杯杯都下了苏安浅的肚子。
燕西爵和薛南昱不知道谈什么去了,许久才回来,一眼看到了苏安浅干掉杯底,眉头就阴了。
“西爵!”先于他走到苏安浅之前,却被柯婉儿挽了手臂,“只顾着谈正事,你都没陪我说说话!”
燕西爵微凉的视线停在苏安浅酡红的脸上。
柯婉儿跟着看过去也就笑了,“我刚出院,肝又不好不能喝酒,正好以后都让她替了!”
苏安浅放下酒吧,低低的一句:“失陪一下。”
她急匆匆的往卫生间走,一头扎进去就逼着自己吐,她的肝不好,自己很清楚。
吐了好一阵,她却没有出去的打算,远离喧闹感觉挺好。
小宴厅里,气氛没有因为少了她而低落,反而热闹起来。
余露刚宣布了一周后订婚的消息,顿时引来众人羡慕。
“果真金童玉女就是顺风顺水!两情相悦,还家族互利,好运可全被你俩占了!”
也有人调侃柯婉儿,“柯美人什么时候也能传出好消息呀?”
话这么说着,大多是偷眼瞧着燕西爵的。
男主角此刻捻着酒杯漫不经心,只嘴角微微勾了一下,深谙而平静的眸子时而扫过通往卫生间的方向。
也是这时,曋祁温润的笑着和余露轻轻碰了一下杯子,略带歉意,“看来我要错过余小姐的订婚宴了,家母身体不适,打算这几天就走。”
余露一听,自然是不乐意的,曋家虽然早年就出国定居了,但和北城诸多上层人士关系都很好,和余家也有来往的。
“那可不行!”余露皱起好看的眉,半开玩笑:“咱们两家一直有生意来往,曋大哥要不给这个面子,我可直接找伯母去了?”
燕西爵刚好略微侧首,看了曋祁,薄唇低声:“什么时候的事?”见对方微蹙眉,他才问:“我说伯母的身体。”
曋祁这才笑了笑,“老毛病了,加上气候不适。”
燕西爵如今称得上是北城最年轻稳重的商贾大亨,但依旧拿曋祁当一个兄长看待,也就放下了酒杯,沉声,“正好迪韵在,让她给伯母看看吧,你回来也没多久,急什么回去?”
薛南昱在一旁闲闲的加了一句:“就是,伯母不是回来物色一个如意儿媳么?走这么急是中意上了还是放弃了?”
“放弃可不行,都不能被曋大哥挑中,北城千金名媛聚集的美名可不就太虚了!”有人适时的跟着起哄。
曋祁无奈的一笑,“相亲一事就不提了,我向来不急,不过余小姐的订婚宴理应该参加的。”
临时决定走,大多原因也是在他,所以曋祁能决定行程推后。
“那可说好了,等我婚宴过了才能走!”余露笑着敬了曋祁。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曋祁一直不见苏安浅回来,略微蹙眉,放下酒杯往卫生间走。
燕西爵刚拿掉柯婉儿的手,黑眸余光里见了曋祁走远。
薄唇微凉的抿着,动作也停了下来,反而顺势抿了一口酒。
卫生间门口很安静,里边似乎也没什么人,但曋祁绅士的停在门口,抬手敲了敲。
“浅浅?”
……没有回应。
“苏安浅?”曋祁声音提高几许。
好一会儿,里边的人终于走出来,脸色有些泛白,倒也勉强一笑,“曋大哥。”
“你是不是不舒服?”曋祁皱着眉,手臂微微托住她。
宴会人多眼杂,苏安浅不想人误会,往回退了退靠在墙上,依旧虚笑,“没事!”
正好,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和燕西爵说要出国的事,抿了抿唇,看了曋祁。
可她刚说完,曋祁抬手理了理她的长发,声线柔和,“你不会一直为这事伤神吧?……放心吧,我暂且不走了。”
一听到这话,苏安浅心里一松,笑容都深了,“真的?”
曋祁莫名的看着她,北城现在只剩她们母女,伯母都要跟着去,她怎么反而极度不愿离开?
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没个过渡,苏安浅才抿了抿柔唇,想转移话题。
却听曋祁低声添了一句:“等参加完叶凌和余露的订婚再走。”
蓦地,她没了表情,那一瞬间的表情是最真实的。
消息来得猝不及防,一下子击中心底。
他们要订婚了?
“浅浅?”曋祁眸底盛着一些内容,窥探着她眼底的落寞,看来当初分手十分潇洒的她,心里并非一点都不爱了。
苏安浅抬手轻轻捂着胸口,努力平复呼吸,“没事……”
可那是她爱了四年的男人,曾经以为这辈子非他不嫁的,就算被苏家破败的种种打击得自顾不暇,如今安静下来,她依旧觉得胸口微疼。
一抬头,却看到了不远处长身玉立的燕西爵。
他脸色一贯的淡漠,薄唇微微抿着,他们的话,他都听见了,长腿依旧从容的迈着,直到在他们旁边停下,漫不经心的一句:“抽支烟解闷,打扰你们了?”
苏安浅已经喝得难受,更受不了烟味,也就退了退,“我先走了。”
身后隐约传来燕西爵阴凉如竹的嗓音,“不是说伯母身体不好?早点回去吧,你朋友我让人送。”
他指的当然是苏安浅。
后来的声音,她听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前厅的喧闹。但她径直穿了过去,想一个人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