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底之渊作者:栗诺-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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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不容易做到了你以前教给我的东西，你为什么不起来看看我做的有多出色。那我这么努力是为了谁呢？
哲渊，你真是个混蛋！！
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混蛋！锦年在心里骂着，泪水却始终不肯流下了。李哲渊死去的消息早已经传到炫闽。虽然锦年下意识的不愿相信，但几乎所有来自大胜的商旅都是众口一词。
大胜的不败战神再回到大胜后就卧床不起，最后驾鹤西去，大胜为此家家户户的挂着黑纱，举国都是一片死气沉沉，连商人之间的交易都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呢！
在第一次听到的时候，锦年还有理由不相信，第二次，第三次。。。。。。不知道第几次的时候，锦年都麻木了。那个人，是真的死了。
锦年咬紧下唇，不可以哭，不可以哭，那个人最看不起自己哭了。
载源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锦年这么一副样子，两只眼睛肿的跟桃子似地，却一滴眼泪都没有流。
载源说不清楚当时的感觉，就像你辛辛苦苦的种了一季的麦子，等到金灿灿该收获的时候，却发现被人一把火烧的一大片。心疼，还有的是更多的悔恨，为什么不早一天收割？
“锦年。”载源抱住他，锦年惊觉自己竟然连载源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耶律大哥。你和他们商讨完了？”锦年努力的岔开话题。
“为什么哭？”载源问。
“哈哈，哪有？我才不会做那么丢脸的事情呢！”锦年笑得比哭还难看。
“眼都快肿成桃子了，还嘴硬。有人欺负你？是谁？敢欺负我的小锦年。恩？”载源很温柔的询问他。
“我说没有就没有！”锦年开始耍赖，“我快饿死了，耶律大哥，你也没吃饭吧？”
载源知道锦年这是故意的岔开话题，猜他是受了委屈，不想说出了给自己造成困扰。好吧，他不说，难道他还不会查么？“小馋猫。”载源点了锦年的鼻子一下。“好吧，咱们走。”
屋外的雨还在一直的下。。。。。。
李哲渊那时可是活活的好好地，和柳莫尘拥抱在一起呢。有时候我都在想这个小攻的运气实在是好啊，唉··
李哲渊的声音犹如幽冥界的流水，低沉缓慢，却字字入心。“听我说几句话好吗。”
柳莫尘在他怀里点头。
“我没有想到过还能见到你，”李哲渊说，“我很早就知道你是炫闽安插到我身边的人，我做事就是这样，不知底细的人我怎么放心。”
李哲渊叹了一口气，“可是你终究是特别的，即使知道你是敌人，可我还是舍不得下手，很不像我的作风。”
柳莫尘伏在李哲渊的胸前静静的听着，原来他都知道。
“我一直对自己说，你并没有做有害我的事，也许你会被我感动，我拼尽全力的对你好，现在回想起来我一生当中从没有对一个人那么好过。”李哲渊讲到这里的时候好像在自嘲。
“有很多的时候，我也以为像我这种人也可以去爱人，也可以被爱，所以当你一剑刺向我的时候，我觉得一切都结束了。”李哲渊的语气听不出来他在想什么，却让人觉得无力和悲哀。
“我曾经付出过那么多的人，也能背叛我，弃我而去，即使是为了家人的性命。我那时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可以抛下我？难道我就不是你的家人么？
当我恢复后，我更加的残暴，找过很多的男孩子，他们都有和你想像的地方，或是眉或是唇，我记得有一个是最像的，不是他的相貌，而是他的眼睛，像一湖池水，潋滟，美丽，纯洁，善良。
只有他，我没有碰过他一根手指头。我把他送给耶律载源，我相信像他那样的孩子，是人都会喜欢的吧。那孩子果然得到了他的青睐，让我玩他于骨掌之间，后来那孩子说我事事算计，跟耶律载源走了。我真的很累，也不想再计较那么多，我假死，没有想到见到你，莫尘。
自你走后，我没有想过你，可当你真实的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知道我还是忘不了你。”
两人又是长久的沉默。“你呢？为什么要回来？”
柳莫尘想了一会，“我不能让我的家人死，我最少可以和我心爱的人一起死，我以为你真的去了，就想离你近一些，到了地下，我也好找到你。没想到我还可以见到活生生的你，哲渊，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让我留在你身边。”
柳莫尘此时还伏在李哲渊胸前。莫尘，我真的很想答应你，不管你还会不会再在我心口来一剑，我真的很想信任你。“好。”李哲渊答应了他。
“但你也要答应我，如果你再背叛我，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李哲渊这么说着，手却抚上柳莫尘如缎的发上。
“好，哲渊，我答应你。”
第二十八章 怎么开口
“小周大夫，您的医术这是神奇，估计和鬼医顾相臣就只差了那么一点点了。”伤兵小冯挥动了一下刚拆下绷带的右臂。
“好的真快啊，我这伤，以前那帮庸医至少得治个大半年。遇见你我是知道什么叫神医了。”小冯可是由衷的称赞锦年，顺便帮锦年在其他伤患面前打打广告。
锦年笑着说：“我怎么能和鬼医顾相臣比呢？他可是能活死人肉白骨的，我可是断断比不上的。”
“说起来也邪乎，那顾相臣这两年来销声匿迹，以前多张扬的一人，最近都没有在听过他的传闻。不过被某个富贵人囚禁起来当自己的专属医师了吧？！”小冯猜测到，还一边做着夸张的动作。
真是幸好顾相臣没在当场，居然有人敢猜测他会被囚禁，这是愚昧无知的东西。
锦年不置可否，虽然顾相臣的人品有待考证，但他那身绝无仅有的医术真是无人能及。
锦年包好小冯的药，递给他，“回去吧，记得伤口不要碰水。这些药你拿回去外敷，才能好的彻底。”小冯接过药。
“小周大夫真是体贴，这么好的大夫我们上哪找去？是不是，乡亲们？”其他看病的街坊四邻自是附和，就是。
“哎，那不是三皇子么？”众人随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耶律载源向这边走来。
“你们的感情还真是好呢，三皇子没事就往这儿跑。”待众人回过头寻锦年的时候却不见了人影。
“耶律大哥，等我一会，我还有三个病人，马上就回去。”锦年早就出去迎载源去了，众人感叹两人的感情真是好啊。
载源宠溺的看着他，好，我在外面等你。他是炫闽的三皇子，进去的话少不了得受众人的参拜，病人也不自在，还浪费时间。
锦年飞快的跑回去，发现众人的目光无比的暧昧，锦年温和的笑着一位位的诊治，抓药。不管众人再说什么，听而不闻，哈哈。
锦年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终于送走了最后一位病人。
一双手突然从后面拥着他，锦年吓了一跳。但那种熟悉的感觉让他放下了心，是载源。
“很累吧。”载源在身后轻轻的说道，“我都舍不得了。”载源闷闷的说，今天得载源很不一样，载源从来不会这么公开自己的心情。
锦年我们在一起吧？好不好？载源接着说。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么？锦年下意识的问。载源没有立即回答。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么？
唉，载源叹了口气。“你还太小，什么都不懂。”
以前李哲渊是把他当成人使唤，现在自己又长大了一岁了，却被载源当成小孩子。真是颠倒了。
“偶都十七了，大哥－－‘”锦年故意声音嘎嘎的怪叫。
载源这次竟然没有笑，而是把锦年转过身来，面对面的凝视锦年。锦年被他瞧的挺不好意思的。
“锦年不管我将来做了什么事，我都是希望能和你在一起的。不要随便的离开我，好吗？”今天得载源真的好奇怪啊。怎么会说这种话。
“可是你不成亲么？”锦年就是随口那么一说，载源有一刻的脸色变得很是震惊，随即遮掩了过去，锦年没有发现。
“我不想成亲。”载源说，是不想不是不会。
锦年觉得再在这种事上纠缠没什么意义。载源也乐的岔开话题，他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跟锦年提那件事情。如果锦年知道了，他是不是会认为自己这么久是在欺骗他。
载源今天和臣下处理政事的时候，三朝元老并且是自己恩师的郭仁孝突然提出目前炫闽的局势已然稳定了不少，是时候考虑他的婚事了。而邻国的昊天的长公主白芸正是最佳人选。
接着分析了一大堆的原因，好处，惟独没有考虑载源的想法。臣子们有些对他和锦年的事略有耳闻所以默不作声，但是更多的人是支持郭仁孝的想法的。
载源出于自己一个人的角度自然不想沦为政治婚姻的牺牲品，更不想因此让锦年对他心生怨恨或者是一气之下离他而去。
但是作为整个炫闽的三皇子，他又义务让自己的人们过的更好，更安定。和昊天联姻，不失为一个捷径。
据说昊天国王为白芸公主准备的嫁妆丰厚的令人咋舌：先不提那些数量巨大的货真价实的真金白银，光是三万昊天的铁骑骑兵就令各国心动不已，要知道在他们的时代，唯有昊天的铁骑阵法多变，新奇，威力巨大。
三万人确实不是很多，但如果把他们打散安插到自己国家的军队中施教，假以时日炫闽就可有拥有这个时代最多最强的骑兵，炫闽本来就不缺好马，如果有了这样一支军队，大胜将不再成为威胁，而会乖乖的成为炫闽的附庸。
更何况如果真能娶得昊天的白芸公主，不禁炫闽少了昊天这么一个劲敌，还多了昊天一个中等国家为盟友，取大胜的霸主地位指日可待。
还有就是如果自己成为昊天的女婿，那昊天自会帮助自己成为下一任炫闽的王。
这其中的诱惑力不能不说是巨大的。
只是自己如何对得起锦年呢？载源可不认为锦年是那种会为了这种事和他吵闹的人，他更多的是悄然的离开吧。但这却是载源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自己到底该怎么办？载源无比的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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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李哲渊这边是暂时的温馨了，柳莫尘终于如愿以偿求得李哲渊的原谅。李哲渊对他真是没话说，就是可怜了锦年的一片心意。
“醒了，好些了么？”李哲渊扶起柳莫尘，递过去点温水，柳莫尘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接着顺势倚着李哲渊，真像一场梦呢，柳莫尘暗暗地想，竟不自觉的说出了口。
“哲渊，有你陪着我，犹如在做着最美好的梦，要是我们一直能这样就好了。”
“又瞎想什么呢？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大夫说你只是普通的风寒，喝点药就好了，等你身子在好些，咱们就去祭奠你的家人，好么？躺下再睡会吧、”李哲渊扶他躺好，柳莫尘抓着李哲渊的手。
寻常的大夫怎么能诊断出自己这是中了毒呢？柳莫尘消极的想，微微扬头看着李哲渊的侧脸，他的哲渊。
突然觉得就算一直这么病着也挺好，有他的哲渊这么照顾着他，真是幸福的有些不真实了。
“哲渊我们可不可以先去祭奠一下我的家人。”柳莫尘说，他的家人全都在那场变故中离去了。
“当然好。”李哲渊答应，他只是还想看一看锦年过的是否还好。只是他没有想到，遇见锦年的时机居然是那么凑巧，上天真是在和他们开玩笑，后来的李哲渊这能这么想了。
第二十九章 四人游戏
李哲渊和柳莫尘二人一路西行，向炫闽的地界行来，柳莫尘的病一直不见好，反倒有越加严重的趋势。
李哲渊心下着急，也开始怀疑柳莫尘可能不是得了风寒那么简单吧。
在炫闽认识李哲渊的人可不比认识柳莫尘的少，他们二人都带着人皮面具，就扮作兄弟。
炫闽的民风一向朴实，每到一处总有人热情的招待他们，“你这位弟弟看起来病的不轻啊？”接待他们的那家农户问。
李哲渊点点头，“是啊，吃了不少药但总不见好。”
“一点小病而已，不碍事的。”；柳莫尘的脸上覆有人皮面具，所以外人看来脸色还是比较正常，远没有李哲渊看到的他真实的时候，那种苍白如纸的样子。
感觉就像快要消失了一般，令他心惊不已。
“你们算是来对了地方，从这再往西走，到达炫闽的王城，有一家周家药铺，那家的小周大夫医术真是好的没话说呢！”那农户很高兴自己的可以帮助他们。
“小周大夫？”李哲渊心头一跳，他倒是想起锦年了。
“是啊，王城的人几乎都知道他，你随便找个人问一下就能找到他了。”那农户很是热情，“我儿子的伤就是他给看好的，而且他不收诊金，是个大善人。”
李哲渊眉毛一挑，“不收诊金，那他怎么过活？”这世上真有这用悬壶济世的好大夫？
那农户这时就笑的意味不明了，“嘿嘿，我也是听人家说的，那周大夫是住在我们三皇子府上的，由人家养着的。”农户怪不好意思的“不过我也是道听途说，我想周大夫应该不是那种人。”
“周大夫为人和善，对待病人温柔体贴。是个实打实的好人。”农户憨厚的说，就凭他给自己儿子看病，分文不取，他一定是个好人。
“那你知道他叫什么么？”李哲渊问他，和耶律载源有关系，又姓周，该不是锦年吧？
农户摸着头苦思了一会“大家都叫他小周大夫，还真不知道他全名叫啥，嘿嘿。”农户憨笑。
李哲渊谢过农户“那我们就去拜访他一下，说不定我弟弟的病他能治的好呢！”
农户包了几个饼，“带上吧，乡下没什么好东西，但前面几十里路都没什么人家了。受你们那么多钱，心里挺不安的！”炫闽的人民确实是朴实无华，有话直说的。
柳莫尘接过那些东西，虚弱的笑笑，“谢谢大哥的心意了。”
李哲渊扶着柳莫尘上了马，马是他特意买的，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根本没有马车，能买到马已经很不错了。
李哲渊从后面搂住柳莫尘的身子，柳莫尘最近是越来越虚弱了，经常在马上坐都坐不稳，他干脆让他倚在自己怀里。
“哲渊你在想什么？”柳莫尘微微仰视，看着李哲渊，李哲渊本就是风神俊逸的人物，向他这样的俊杰本应笑傲沙场，如今却是他一个人的哲渊了。
李哲渊替他把披风裹严，才缓缓说道：“我在想，我们还是先去看看那人所说的大夫，在去祭奠你的家人吧。毕竟你的家人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孩子病着，在九泉之下也不安心，是不是。”
“恩，好。”柳莫尘答应着，眼皮越来越重，毒性已经侵入血肉他有这种感觉，身后属于李哲渊热度传来，他不想死，他舍不得再次失去李哲渊。
可是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明白，他不知道还能支持多久。
“你们要找小周大夫啊，从这走到街尽头在向东走大概一百步就是。”被问到的人回答。
“不过你们还是快点吧，天色不早，估计小周大夫也快该关铺子了。”那人补充。
李哲渊他们别过那人，便按照他的指示寻找，果真见到周家药铺的匾额，李哲渊扶着柳莫尘进去。
李哲渊四处打量着铺子，不是很大，但是所有的东西都放的整整齐齐的，可以看出这家的主人是个条理分明并且相当勤奋呢。
锦年穿着普通的布衣服，但是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