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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成全-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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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溪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

    易仲平看着自家儿子:“客人都送走了?”

    “是,路上接到消息,我就让小婕开车去了。”

    小婕就是易剑的太太。秦溪看着易剑,他装得还挺像,不管是担心、忧虑还是抱歉都十分的恰到好处:“阿姨喝醉了,不应该把她丢给妹妹一个人的,是我疏乎了。不过应该是没什么事,估计是哪个亲戚看到她一个人在这就把她送回去了,要不爸爸你回去看看?顺便给亲戚们都打个电话问问,我和妹妹就在这边先到处找一找。”

    易仲平沉吟了会,说:“好吧,有消息通电话。”

    然后他又回头安抚地对秦溪笑笑:“不要担心。”

    秦溪抹去眼里的泪,默然无语。

    她没有出言留他,也没有再说什么。

    易剑做事,从来都是不肯留一点把柄的。既然他能悄无声息将秦舟带走,那就一定是有备而来的。

    这么多年,他对她做了多少龌龊、恶心、可怕的事,但就是秦溪自己,手上也没能留到任何证据。

    他从不多给她打电话,也不给她发任何短信,他对她的一切骚扰、威胁都是直接而最有效最不容她回避的。

    易仲平走后,易剑还真找了酒店的服务人员,要求查看监控。当着外人的面,他语气亲切温和地和安抚她说:“不管怎么样,看看是谁把阿姨带走的就知道了。”

    即便是做戏,他也要完美地做到极致。

    秦溪一直都没有说话,她收了泪,也收了惶恐和愤怒,只是神情冷漠地跟在他身边。

    她知道,他只是在等,所以她也只能等。

    等他终于觉得玩够了,愿意亮出他的底牌,来和她提要求。而在这之前,她所有的软弱、生气、痛苦、绝望和无助,都只会让他觉得这游戏够有趣。

    她可以受他所胁,但是,绝不会让他那么如意。

    只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秦舟是他握在手上最有用的砝码的?

    好像是她毕业快要定工作的时候,那时候她的导师是很喜欢她的,推荐她入职当地一家医院,同时请她继续做他的助手。

    说实话,对这样的安排,秦舟和她都是很满意的。秦舟并不一定要强求女儿留在自己身边,在她看来,对她合适的便是最好的。

    女儿在那边有体面的工作,还有一个情投意合的男朋友,干什么要回来啊?

    大概是发现秦舟的路子走不通,有一日,易剑突然打了个电话给秦溪。寂静的午夜里,他的声音就像是恶魔的召唤:“看到你在外面逍遥我实在是很不快活,怎么办?”

    第二天,她就接到了自己妈妈出事的消息,是从楼梯上滚下去的。所幸是家里的楼梯,不陡也不长,但她还是被摔得脊椎骨裂外加轻微的脑震荡。

    ……

    “哦,调出来了!”酒店保安的喊声,把秦溪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她看向屏幕,微微冷笑。

    监控自然是看不出什么来的。

    模糊的镜头里,只能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卫衣的男人,走到秦舟身边扶起了她。衣服宽大的帽子罩在他头上,加之他又一直低着头,想要看清他是谁,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她率先往外头走去,听到后面易剑跟人道谢,她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好像这样就可以把他远远抛开,就可以纠正先前的错误,把自己妈妈追回来了。

    追回来了,她就带着她远远地离开,离得这里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秦溪!”易剑从后头追上来,他腿长步子大,没两下就追到了,伸手拖住的她的胳膊,甚至连脸上的担忧和焦虑都表现得那么完美。

    秦溪想都没想,挥手给了他一巴掌。

    长久以来想做的事,终于在今天做了,秦溪只觉得比那天晚上给他那一刀更令她畅快。她瞪着他,像一只被惹怒的小狮子,漂亮的眼睛里尽是怒火:“易剑,如果我妈妈有什么,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的力气一点都没收敛,打完之后手掌火辣辣的疼,易剑脸上更是瞬即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红印。

    只是她却落到了他的怀里,他居然顺势搂住了她,看在外人眼里,就像是他在极力安抚她的无理取闹一样。

    他拿被她揍过的脸在她脸上蹭,笑得得意而邪恶:“小兔子又不乖了,该罚!不过你这生气勃勃的模样,可比刚刚那死样子要诱人多了。”

    秦溪拼命挣扎,他就抱得她紧紧的,那双臂力强劲的手臂,将她牢牢地圈在他的怀里。

    秦溪骂他恶心、变态、神经病。

    他恍若未闻,嘴里一边说着:“阿姨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我。”一边半搂半抱着将她拖到了酒店外面。

    他将她用力地抵在柱子后面,没有了外人的围观,他脸上的面具终于卸去,伸手揩了揩被她抓伤的地方,扑过来在她唇上惩罚性地咬了一口,说:“看你,又不乖了!”

    秦溪唇上一痛,嘴里没一会就弥漫了血腥味,他像是闻到美食味道的狼一样,贪婪地捧着她的脸餍食起来。

    秦溪被他紧紧地压制在那儿,无法挣脱,只觉得恶心而绝望。

    终究是在外面,易剑的恶行并没有持续多久。他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捏着她的下巴轻声地笑:“怎么不挣扎了?让我看看,如果还有刀握在手里,你会不会再捅我一次呢?”

    他话一落音,秦溪手上就被塞进了一把刀。手感如此熟悉,不用看她也知道,是她原来衣服里面的小刀被他发现了。

    但是她还敢吗?易剑握着她的手将刀抵在他的胸口上:“来,这次要刺的话就刺这里。不过,不乖的孩子总是要受到惩罚的,你知道,我最心疼你,舍不得你受一点点委屈。那么,你不乖,我就只好罚你的妈妈了。”

    他语气温柔,就像是在和她说世上最动人的情话一样,但话里的意思,无一不令秦溪心头冰冷。

    好像是怕她崩溃得不够彻底,易仲平的电话就在这时候打了过来。易剑微微放开了她,开了免提,将手机放到她的耳朵边。

    他在她耳边轻轻“喂”了一声,如情人般亲昵而亲近,可说出来的话,却是相当焦灼着急的模样,“爸爸,阿姨到家了吗?”

    “没有回来。”易仲平的声音那么清晰地传过来,近得她只需要轻轻喊一声他就可以听见。

    但是她不敢。

    “没有回来”这四个字,就如魔咒。

    愤怒如潮水退去,她只余下了胆怯和害怕。

    让她像以往的很多次一样,就算易剑当着秦舟的面猥亵她,她也不敢发出一个声音来。

    秦舟是她生命里唯一的亲人,是她最后能拥有的爱,她们相依为命多年,他太清楚,她舍不得她。

    秦溪的眼泪落了下来,她想求他,可哀求的话到了嘴边怎么都没法说出口。

    她求过他那么多回,实在是太清楚了,示弱、痛哭,只会让他越加兴奋。

    他根本就是个神经病,是个变态!

    “你到底想怎么样?”泪眼婆娑中,她颤抖着声音,问他。

    易剑把电话收起,一只手捧着她的脸,另一只手温柔地替她擦着眼泪,微微一笑轻声说:“你知道的不是吗?小兔子躲了那么久,现在也该回家了。”

    也该回家了。

    秦溪亦哭亦笑地看着他,躲了这么多年,逃了这么多年,终究还是什么都逃不掉吗?

    易剑说的回家,当然不是回易家,也不是他和江小婕的家,他说的家,是他嘴里的天堂,却是秦溪真正的地狱。

    他一直都想把她圈养起来,做他的禁脔,一生为他所禁锢。

    看她吓到了,易剑捏着她下巴的手微微用了用力:“妹妹。”他像她十二岁那年那样叫她,亲昵而热切,“你该知道,你是我见过的,最诱人的猎物。为此,我一点都不介意多花点时间来驯化你。可是现在,够了,已经够久了。”

    “你是贡献你自己呢,还是牺牲你那个胆小的妈妈?让我猜猜,她最怕什么……唔,如果她一觉睡醒,面对的是好几个身材魁梧强壮的男人,你说,她会不会吓死过去啊?”

 第25章 逼迫

    “不要说了!”秦溪用力地推了他一把,却被易剑捉住了双手,放到他嘴边吻了吻,她流着眼泪喃喃,“你疯了,你疯了……她已经五十岁了啊!”

    她沿着柱子慢慢跪了下去,都不敢去想象易剑所说的场景,眼泪不一会儿就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知道易剑有多狠,他可以不动声色地让秦舟摔倒,事后还被他们所感激,自然,也能够毫不留情地真的让秦舟被侮辱,而他,不会有一点损失。

    易剑放开了她,也慢慢蹲到她身边,他轻轻揉捏着她的手,就像是在把玩一件心爱的玩具。他对她的态度一如世上最温柔的情人,说出来的话却令她寒砌心骨:“她是五十岁了,可看着还很年轻对不对?总有一些男人,喜欢一些特别的口味。”说到这里,他微微一笑,“就像我,自从你十二岁那年看到你,就不可自拨地爱上了你。你十二我二十,多么美好的年纪。”

    秦溪暴寒,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他轻轻拥住她,流连地吻着她的头发,诱哄地说:“乖,以后不要躲着哥哥了好不好?你乖一点,大家就都好好的。”

    “秦溪!”

    突然有人叫她的名字,秦溪半日都没反应过来。

    就是易剑,也有些恍惚。

    直到那个喊她的人走了过来,阴影遮住了头顶的日光。

    秦溪茫然地看着他,伤心而怯弱地无意识地叫出他的名字:“叶明诚。”

    叶明诚看不见她泪流满面的样子,但是光听声音就知道她有多伤心。只有丁三,微微皱眉看着面前相拥的男女,看着秦溪嘴角多出来的醒目而刺眼的伤口,沉默地望了望叶明诚的侧脸。

    他却根本就没注意到他,他甩开丁三,慢慢摸索着往秦溪所在的方向走过去,他能看得清她的红衣,像团火,也像是一道光。

    可她的声音,却如一只受了伤的小兽,无助而绝望。

    他不由得心痛,微笑着朝她伸出手:“你在哭?真没用啊,这么大了一会儿没见到你妈妈就哭成这样了。”他知道她旁边还有一个男人,不过他刻意无视,说,“走啊,我带你找你妈妈去。”

    这话真是如听纶音,秦溪仰起脸,被泪水冲刷过的小脸白得惊人,那双本已死寂的眼睛重新焕发出明媚的光彩。她从易剑的怀里爬出来,急切地问:“你知道我妈妈在哪里?”

    “知道啊。”叶明诚的话里有种理所当然的肯定,还有一点点的哭笑不得,“我看你妈妈他们都走了,就你还留在这边,本来想问问你要不要我载你一起回去的。结果才回到酒店,就听说你以为你妈妈弄丢了……”

    “她在哪里?!”秦溪打断了他絮絮叨叨的解释,一跃而起抓住他的手,有些急不可耐地拉着他就走,“快点,你带我过去找她!”

    不管怎么样,比起易剑,她更相信叶明诚。

    她也只能相信叶明诚!

    她抓得有些用力,指甲甚至刺进了他的肉里,带出微微的疼。

    不过叶明诚没有在意。

    他让丁三带路,三个人头也没回地离开。

    易剑慢慢站起来,冲着秦溪淡淡地喊了声:“秦溪。”

    他很少叫她的名字,公开场合下,像是要挑战她的耐性和承受力,他一直都叫她“妹妹”,私底下,他就喊她“小兔子”,他还曾经告诉过她,宠物都没有名字,叫她一声“小乖乖”就已足够了。

    秦溪顿住,却没有回头,过了一会儿,拉着叶明诚的手,坚定地走掉了。

    秦溪心事重重,知道他们是确实知道秦舟在哪里后就再没有说话,既不问他们是怎么知道秦舟在哪的,也没有解释她为什么会这么伤心。丁三看着她嘴上那伤就觉得碍眼,想问,可惜交情不够,叶明诚倒是交情勉强有一些,可他看不见不说,还根本就不愿意问。

    他能感觉秦溪心里的急切,实在不想拿些旁的事情在这时候打扰她。

    只中途她曾想要放开他的手,被叶明诚拒绝了,他扣牢了她,大手微微用力握住了她凉软的指尖,微笑着说:“要想走快一些,你还是牵住我比较好。”

    他说得很坦荡也很自然,没有一点猥亵或者不堪的想法,好似真是急她之所急,想她之所想似的,秦溪倒不好说什么了。而且如果把他交给丁三,以后者那慢悠悠看好戏的样子,指不定走到秦舟那儿,事情就起了什么变化。

    她只好默默地牵着他继续走。

    所幸路并不远,这一片酒店林立,秦舟被带去的地方也是个大酒店,还是五星级的,大楼高耸,外墙耀眼。

    丁三这时候终于忍不住了,问:“我们就看到她进去这里了,还以为是你们自己的安排呢,怎么,你真不知道啊?”

    秦溪都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说,只好闷声跟两人道了谢,自己跑去前台问情况。

    出乎她的意料,易剑安排给秦舟的房间,竟然是以易仲平的名字入住的。

    她去到房间的时候,秦舟还在昏睡着,好在衣饰完整,面容也很平静。秦溪在她身边坐了很久,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只抓着她的手,心里一时静得发慌。

    可能是有所感觉,秦舟迷迷糊糊地醒来,看到边上坐着泪水涟涟的女儿顿时吓了一跳,她扶了扶因为酒醉而有些疼痛的额头,问:“怎么啦这是,你哭什么呀?”

    秦溪握着她妈妈的手,哽咽得说不出话:“妈妈。”她是真的豁出去了,她受够了,易剑今日所做的一切让她明白,不管是退避还是和他去斗,她都不可能赢了他的。

    而她永远也学不会他的厚颜无耻、心狠手辣。

    她虽然只有妈妈一个人,但顾忌太多。

    她握着她的手用力了些,流着泪说:“妈妈,你知道易剑他做了什么吗?”

    秦舟茫然:“易剑……你哥哥……他怎么了?”清醒一点,她就看到她嘴角的伤,不由得伸手抚了抚,蹙眉问,“怎么了这是?”

    “妈妈。”秦溪喊了一声,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该怎么和自己母亲说?从来没有倾诉过,秦溪发现,要张口其实真的挺难的。有时候她会很没用地想,为什么易剑不肯放过她呢?只要他现在愿意放过她,两人桥归桥路归路各自过各自的生活,她心甘情愿把过去的那些事情都忘得干干净净,不跟任何人提,将它们带进坟墓里去。

    她渴望安宁,可因为他,她的一生都处在动荡不安当中。

    秦舟被女儿的样子吓到了,她强撑着坐起来,看着她担心地问:“怎么了?你哥哥他又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看到自己母亲焦灼的样子,秦溪第一次下定了心,不去想揭发后的后果,也不去考虑其他,她闭着眼,说:“他是个变态!神经病!他让人把你带到这里来,威胁我、恐吓我,妈妈,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怕……多可怕……他猥亵我,妈妈,你知道吗,从……”

    门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秦溪没有章法、混乱的叙述。

    秦舟回过神来,想要去开门,秦溪拉着她的手,哀哀地乞求:“妈妈,不要开!”

    但是她也知道,她已经错过了时候,而且就算她说了,秦舟会信吗?

    门铃持续响着,她的妈妈,她最信赖的妈妈这会儿还是一头雾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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