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情媚妃-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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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领本宫去见荣公公!”霓裳敛去了眼底的沉寂,跟着小菊走出了门外,荣公公早已在前厅候着了。
“夙雪见过荣公公!”不顾及自己此时的身份,对着荣权行了礼,荣权惊的扶过了霓裳,倒也不禁对这女子投来了赞许的目光,能屈能伸,后宫之中正需要这样的女子陪伴在凤墨天的身边。
“老奴不敢当!老奴是来传皇上的口谕!命娘娘今日起搬入流云宫!娘娘可是后宫的第一人!除却皇后之外,第一个能让皇上下口谕这般重视的!”荣权不禁透露着凤墨天对她的重视,霓裳收敛着眼底的讥讽,一脸乖巧的笑着。
“是夙雪前世修来的福分,夙雪定当更为尽心竭力的伺候皇上!”霓裳虚伪的奉承着。
“娘娘,收拾一下!老奴领娘娘去流云宫!老奴在外头候着!”说罢,荣权走出了门外,等到那门关上的那一刹那,霓裳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小菊,收拾一下!”
“是,小姐!”小菊当真是为她家小姐而高兴,能这么快的得到皇上的青睐,实属幸运,殊不知霓裳却是不想这么快的得到他的目光,任谁都知道,一旦从这四人中脱颖而出,有的只会是他人对她明里暗里的陷害。
番外 墨霓篇(四)
荣权领着霓裳跟小菊光明正大的走出了这畅沁阁,倒是引来了与她一同被翻中牌的三人注意,一脸惊讶的看向霓裳,那甚是不知死活的苏媛当即开口道:“哟,这不是倚贵嫔吗?怎么才刚住进畅沁阁便又拿上包袱走了!莫不是方才出去踢蹴鞠,惹到什么人了!被削去了贵嫔之位,逐出宫去了?”苏媛尖锐的声音着实的适合在这宫中生存。
“媛贵嫔娘娘!奉皇上口谕,奴才特来领倚贵嫔娘娘去流云宫独住!若是媛贵嫔娘娘有任何异议的话,请去旭阳宫寻问皇上,莫要为难了倚贵嫔娘娘!”荣权自是看不过眼,这苏媛同霓裳一进册封为贵嫔,但性子却没有霓裳那的稳重,说的话倒是极其刺耳。
“你说什么!你算个什么东西,敢顶本宫的嘴!”苏媛甚是不知死活的咒骂道,相信当日定是没有观察凤墨天身边的人,这才会口出狂言来。
“老奴的确不是什么东西,却未有顶娘娘的嘴,老奴告退!倚贵嫔娘娘请!”荣权不想与她再多说下来,索性便领上霓裳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慢着!本宫让你走了吗?”后头的两个贵人亦是甚是无奈的看向那一心惹事的苏媛,却又无奈自己的品级比苏媛来的低,便也只好低着头,站在一边什么忙也帮不上,苏媛的话音刚落,倒是引来了霓裳的一阵不快。
“那么媛贵嫔还想要做什么?”霓裳一脸阴沉的回过了头来,看向苏媛此时得意的模样,荣权本无心与那苏媛再说下来,见其这般不肯放过霓裳,便亦是打定主意,必然的时候搬出凤墨天来。
“本宫要他对本宫磕头请安!”苏媛一字一字的说话,眼中不乏闪过些许的阴狠。
“荣公公岂是你一个贵嫔可是随意差使的!对着你磕头,还得过本宫这一关!”霓裳冷静的回道,却未是将荣权的身份直接点破,荣权虽为太监,却是后宫所有的妃嫔挤破了头,塞银两,却亦是廉洁不收的人。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阻拦本宫!你可知本宫的父亲是谁!”苏媛迫不及待的想要搬出自己的父亲这个结实的后台来,见霓裳一脸沉默的样子,嘴角咧开了一抹得意的笑容,殊不知霓裳是故意沉默着,她亦是想要听一听苏媛的父亲是谁,只要她没了后台,那这个女人她会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听好了,别说到时跪在地上求本宫原谅!本宫的父亲乃是当今的吏部尚书!苏绛,苏大人!”吏部尚书?倒是个不小的官员,可霓裳却未如她所料的那样害怕起来,反倒是放肆的笑着。
“不过一个小小的吏部尚书!值得你得意?莫要忘了,这儿是皇上的后宫,若是让皇上亦或是皇后发现朝中官员与后宫妃子有所往来,只怕是怎么死也不知道!”这话倒是真的吓着了苏媛,倒也只能说,毕竟是刚入宫的妃子,若说跟霓裳这般样子,那也唯有经历过什么了方才能够知晓。
“荣公公,我们走!”说罢,在苏媛的错愕中,霓裳甚是大方的走出了畅沁阁,荣权一路上打量着这个瘦小的女子,有着胆量,有计谋,不失为一个好的妃子,若是人人都如苏媛这般,只怕这后宫终日是要闹翻天。
荣权将她送到了流云宫,刚一进门所有的宫女太监个个跪在地上迎她,倒也未曾在意,她知道凤墨天定是认出了她,这才给她这般待遇,淡淡的笑了笑,走进了屋子,刚一进屋子,身子便被拉进了一个怀抱,“啊!”霓裳惊叫道。
“是我!”凤墨天赶忙封住了霓裳的嘴,生怕她叫出声来,“夙雪,是我!”那声亲昵的称呼,倒是让霓裳随之身子一僵,兴是许久没有听到有人这样唤她了,从成了暗卫起,她便一直都被人唤为霓裳,一个与表面不同的女子,而那声夙雪却成了她心底的渴望。
“皇上!臣妾不知是皇上,还望皇上恕罪!”霓裳故作不知的模样,当即跪在了地上,凤墨天皱了皱眉,以为她是故意不认他的,今日他这般明显的装扮再说不认识,那便真的是故意的了。
“你在怨我?”凤墨天试探道。
“臣妾不明白皇上在说什么!臣妾岂敢怨皇上!”霓裳与他打着迷糊眼,硬是不承认,却随之换来了凤墨天温和一笑,倒也是确定了她定是在怨她,若非如此她又怎么会这般的小心。
“怨我也罢,你可知我找你找的好苦!我绝非刻意隐瞒身份!”凤墨天不着痕迹的坦露着自己多日的相思,眸中炙热的投向了霓裳,一把将她拥入了怀中,本想着她不适合宫中,可多日的相思亦是想要让她留在宫中,当他去寻之际,便早已是寻不到她的人影,如今她为妃出现在他的身边,他亦是欣喜若狂。
“你在找我?你寻我做甚?为妃?呵!与这宫里的女人争宠?”望着霓裳眼眶中那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滴,凤墨天当即吻了下来,他心疼,他看清,他在意这个他只见过一眼,却引起了他兴趣的女子,如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拥着她。
“你知我并无此意!”凤墨天颇为无奈的解释道。
“你我不过见过一面,你寻我除了入宫为妃,还能做甚?”霓裳惨笑着说道,“今日我入了宫为了妃,应是如你的愿!”看霓裳的模样,兴许是极不愿意入宫为妃,如她这般野的性子,入宫为妃着实的可惜了她。
“不过是想再见你罢了!你若是不想在这宫中,我便放你离开!”凤墨天转身欲要离去,他心知定是留不下霓裳,她属于宫外,不属于宫里,在即将踏出门外的那一瞬间,身后一股薄弱力道拉住了他,亦是阻了他的去路。
“别走!你走了,我怎么办!你就这样丢下我不管了!”霓裳大声的嚷嚷道,倒也是附了她的性子,若是不大声的说出来,只怕是会憋屈死她。
“夙雪……”凤墨天迟疑的看向霓裳,望着她那滴晶莹的泪落下,这才急了起来,“我不走,我不走!你别哭……”伸手想要去抹过她眼角的泪,却在快要触碰到她脸颊的那一瞬间犹豫了起来,迟疑了起来。
霓裳当即拉住了他的手,“为何不按着你所想的去做?”眸光满是笃定。
“你定会怨我!”凤墨天眸光中落寞了起来,似是在害怕着什么,霓裳是他第一个放在心上的人,若是此时因他的一时大胆,便是后悔也来不及。
“你为何这般认定我一定会怨你!若是当真怨你,我便不会随了爹的愿,进宫为妃了!”霓裳丝毫不知羞的说道,眸光是似带着些许的笑意,话音刚落,迎来凤墨天的一脸错愕,随即而来的便是欣喜。
“你早知我是……”
“那日你连扬月居都不知道,以墨为傲,除却当今圣上还有谁敢这般自称!”霓裳一番解释,凤墨天颇为深意的看向霓裳,早该想到她的聪慧,凤墨天一把将她拥入了怀中,“墨天!”这该是她第一次这般亲昵的唤她。
“夙雪!”将她打横抱起,安放在了床塌之上,房间里面一片春意。
霓裳成为了这个后宫第一个侍寝的女人,从倚贵嫔晋封为了倚妃,流云宫亦是因此而改为了倚祥宫,深受太后的青睐,两年后晋封为了倚贵妃,代掌皇后的凤印,当是真真正正为太后办事,助太后收了凤凌轩的母妃在这宫中的势力,尽管这些凤凌轩并不知晓。
六年后,她亦算是独大后宫,却未诞下一名皇嗣,却未让凤墨天减了对她的宠爱,直到一日太医诊出了她有一个月身孕一事,她亦是瞒了下来,本想都会要亲自告诉,却意外目睹了她躺在他们两人的床上,承欢于他人身下的场景,一怒这下,霓裳打入了冷宫,倚祥宫从此被封。
冷宫之中,霓裳为保胎儿,一心努力护着自己,太后亦是未派人来探望过她,小菊在来冷宫之前,早已被太后要去了宜欢宫。
凤墨天忘不了情,却抵不过宫中的风言风语,封了冷宫的门,将她永远禁锢在了冷宫之中,望着腹中的胎儿越发的长大,即将临盆前的几日,苏媛借着自己贵妃之位,去到了冷宫,上演了一场例来宫中最为常见的事情落井下石,宫中该是无人知晓霓裳怀有身孕一事,一蛊落子汤,血染轻纱,冷宫中不再有一个名唤倚夙雪的女人,剩下的唯有霓裳的暗卫,仅此而已。
待到凤墨天思念难熬之际,终还是去了冷宫,推门而入,这已经是霓裳离去的第七日了,那满地的腥红依旧触目惊心,那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也依旧浓重,凤墨天心下一惊,赶忙跑了进来,大声的唤道:“夙雪……夙雪……”唤了两声,终还是没人回应,推门而入,一片的狼藉,地上一片的碎布,床塌之上还残留着那近似欢爱过的痕迹,“为什么……为什么……我这般的爱你,你为何还要背叛我!为何还要背叛我!”
番外 白祁澜(一)
他是白家的长子,一个不受宠的长子,白家在迷城的地位乃是富商首位,他的娘亲是当朝丞相大夫人的姐姐,按理说这个身份地位,加之以长子的身份,该是白家最为热手的人,却是住在了无人问津的澜院里,只因他那张媚惑他人的容颜,与他的娘亲没有一处的相似,更与他的爹爹扯不上半点的关系,故而被认为是外头来的野种。
澜院里面更是无一人伺候在旁,白祁澜亦是被养出了自力更生,哪怕他的娘亲会来看望他,兴许谁也不会知道,年少的他哪怕是他娘亲再怎么隐瞒,也隐瞒不了他身上的那块玉佩的来历,能被印刻上祁字的,且有都会龙像的,除却帝王家,应是无人敢用了。
前朝太子下落不明,而白家无故添上了一位儿子,一位长得不似任何人的儿子,底下人虽各有猜忌,却无人联上那前朝,他便是前朝的太子荣祁,侥幸承得白家大夫人所救,故领回了府中当是义子收养着,自知败了国,失了家,亦是没了身份的庇佑,如一个百姓人家一样,他便更是比其他人来的用功,却也因此而受到了冷落,澜院便是他最好的下场。
江湖中盛传的鬼医乃是前朝圣上的贴身太医,前朝败,他流落江湖,抱着寻回太子的念想,一寻便是五年,五年他亦是收了一徒弟,那鬼医收徒专收媚颜的男子,而那男人便是东方渊。
他学尽了医术,独身闯荡江湖。
一次巧合,鬼医寻到了一个手执玉佩,在前朝先帝最喜欢呆的地方伫立着,眸光中虽没有什么亲情可言,但近看他那张容颜,鬼医淡然一笑,缓慢上前,屈膝跪地,恭敬的说道:“老臣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你是……”白祁澜转过了身来,他自是知道这个人一定是前朝的人,不然不会这般的笃定他的身份。
“老臣江中生,是先帝身边的太医!这些年老臣一直在寻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可有复国的念头!”那鬼医一见面便是单刀直入,开门见山,复国于一个失了国失了朝的太子而已兴许是一个念头,但于白祁澜而言却从未有过这个的念头,如今国泰民安,为何还要复国呢?
白祁澜淡然的摇了摇头,眼眸中丝毫没有被利欲所熏染,成为人中龙凤,坐上那个如今他可望而不可及的位置,并未如他人想像中的那般快乐,他选择了摇头,选择了拒绝。
“老臣赞同太子的作法!”本想着鬼医会劝他莫要放弃这复国一事,身为先朝臣子,竟劝着先朝太子莫要再相复国一事,倒也算是出奇了,“太子不必这般惊讶!老臣并非对先帝有所异心,只是希望太子安于现状,莫要卷入乱世纷争中,好好的活下来,娶妻生子,便是老臣对先帝最好的交待!”
“江太医说的是!我也无心去理会复国一事,如今国泰民安,若是再有复国一事,就算是这国复了,只怕这天下的百姓再难归心!”白祁澜虽年少,却是看得甚是通透,不禁换来了鬼医赞赏的目光。
“太子殿下如此想甚好!颇有当年先帝‘仁’之风范!”鬼医不禁赞叹道。
“莫要再唤我太子殿下!如今我不过是个平民罢了!唤我祁澜即可!”白祁澜温和的笑着,他亦是与当年的先帝相似,却非容颜,他的容颜像极了当年的慧妃娘娘,若非这张容颜,他定是认不出他,加之以他手中所握的玉佩,倒无疑是他了。
“好!太……祁澜现在在哪儿住着?身边可还有其他人?”鬼医不禁打探道,兴是为了他现在的起居及生活,当是不能如在皇宫中那样的舒适,但至少不能委屈了他。
“当年义母收留了我,如今我已改姓白!”白祁澜诚实的答道,他亦是满足了,若是可以的话,哪怕就是在澜院里面生活一辈子都无所谓。
“可是迷城白家!祁澜便是白家长子?”鬼医惊叹的寻问道,若是如此该说他是幸还是不幸,白家是迷城的首富,身为白家长子,该是从小过着锦衣玉食,但他亦是听闻白家的长子过的并不好,只因他这张不像白家人的容颜。
“是!义母待我很好!”白祁澜平静的说道,的确能将他养大成人,便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若非她舍命相救,兴许他该是刀下亡魂了。
“我授你医术可好?若是哪日你离开了白家,也好有一门生路!”鬼医便已然知晓传闻不假了,倒是委实委屈了白祁澜这般温和的性子,能忍这么久,且还抱着感恩戴德的心境便已然是不容易的事情了。
“师父在上,请受祁澜一拜!”若是承蒙他授医术,日后离开了白家,他便是有了一门生路。
“万万不可!你可是……”
“如今的我只是一个百姓!师父!”白祁澜回之以温和的笑容,倒也不失儒雅,鬼医无奈的摇了摇头,自知是拗不过他,索性便也随了他。
“快进来!日后我会在入夜时分来寻你!只是这学医怕是会苦了你!”鬼医将话放下,他心知白祁澜是个能吃苦的孩子,自也不是担忧这些,倒是担忧他这千金之躯,日日夜夜劳累,必然会有所损伤。
“我不怕!”白祁澜坚定的回道。
此后一年,鬼医日夜授他医术,白祁澜资质甚高,学医不出半年便已然能独当一面,后半年以学毒为主,为的就是让白祁澜遇上什么危险的时候可以防身,至今为止他亦是不曾授过他武学。
一年后,鬼医虽有心提及想要弄个来照料白祁澜,毕竟白祁澜的年纪已然到了可以娶妻纳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