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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不二之臣-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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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明舒脑袋懵了一瞬,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人用力拉了一把。
  她穿十厘米的窄细高跟,被那么一扯,脚踝几乎是同步传来一阵令人眼前发黑的剧痛。
  很快又是一声碎裂巨响!不过下一秒,她的耳朵被人捂住了,脑袋也是被人捂着藏在怀里,
  比起那声巨响,她听得更为清晰的,是所伏胸膛的心跳。
  咚、咚、咚。
  有力又熟悉。
  初冬凛冽的风里,她闻到了令人安心的冷杉气息。
  她的鼻头冻得通红通红,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像在发怔,又像在贪恋。
  岑森的保镖们第一时间便冲了上来,陪护岑森巡视的高管也紧急叫来工作人员处理现场,并上前嘘寒问暖。
  “岑总,您还好吗?”
  “哎哟岑总,你的手都流血了!”
  “快快快,叫救护车!”
  有人拧一把低声喊:“没砸到呢叫什么救护车!”
  过了好半晌,岑森才平淡地应一声:“我没事。”
  他仍是紧抱着季明舒,眼都没抬。
  周佳恒站在下面,边平复心跳,边摆出镇定自若的模样请各位高管离场。
  人都走光了,季明舒才略略回神。
  她轻轻推了推,岑森也顺势松了松力道。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呢子大衣,将皮肤衬成一种了近乎透明的白,手垂下来,夹杂碎玻璃渣的血滴滴答答落在故意做旧的轮船甲板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季明舒有些手足无措,呆了会儿才想起从包包上解开装饰的丝巾,往他眼前一递。
  他没接,反而将手伸到她的面前,目光平淡。
  她稍稍一怔,迟疑地将丝巾覆上他的伤口,又迟疑地系了个结。
  ——两人终于迎来了季明舒期待已久的四目相对久久无言的尬穿地心名场面。
  她硬着头皮迎上岑森的目光,好半天,忽然冒出句,“我的丝巾好贵的。”
  “那个……灯也好贵的,碎掉了怎么办。”
  说完,季明舒认命地闭了闭眼,想回到十秒之前缝上自己的嘴。
  可就在她闭眼的那一瞬间,面前忽地响起清淡男声,“我赔你。”
  作者有话要说:  命都赔你(doge)


第46章 
  封闭的沉浸式影像装置还未安装完成,秀场处在半露天状态,凛冽冷风呼呼往里灌着,那句“我赔你”也被风吹得不甚清晰。
  季明舒不知该说些什么,想稍稍退后半步,和岑森拉开距离。可脚踝刚抬,就由下至上传来一阵剧痛,她忍不住轻“嘶”出声。
  “扭到了?”
  岑森垂眸打量。
  季明舒没接话,但鼻子和眉头都皱巴巴的。
  岑森微忖片刻,忽然脱下大衣,又往前,将带有余温的外套披在她身上,还紧了紧衣襟,几乎是把她整个人都裹在了里头。
  季明舒条件反射瑟缩了下,想挽碎发,可还没等她有所动作,岑森那只缠着丝巾的手就毫无预兆绕过她的肩骨,身体向下稍倾,另一只手搂住她的双腿,只轻轻一抬,便将她整个人都打横抱了起来。
  若说刚刚季明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那这会儿她就是明明想要质问,却什么都问不出口。
  两人距离很近,她不错眼地盯着岑森,温热呼吸全都喷洒在他的下颌边缘,湿湿软软。
  岑森偶尔垂眸和她对视一眼,目光幽深沉静。
  他手上缠绕的丝巾泛着沉冷的红,偶尔一两点合着丝巾绮色尾摆在风中飘扬垂落,有种艳丽吊诡的美感。
  一路行至酒店顶楼的行政套房,岑森将季明舒放在沙发上,自己也缓步坐到另一边,手微微往前伸,任跟进来的医生帮忙处理伤口。
  这样面对面坐着,季明舒才看到他的左手还在不停往外渗血,伤口也变得更加地触目惊心。
  医生帮忙消毒,取玻璃碎渣,季明舒下意识别开眼,心脏也蓦地缩紧,不知是被岑森的伤口吓到,还是医生帮她处理脚伤太痛。
  岑森自己倒是神情平淡,垂眸看着伤口,好像感觉不到疼痛,由始至终,眉头半点没皱。
  伤口处理好后,两位医生分别嘱托了几句,一同起身,收拾医药箱。
  周佳恒在一旁恭敬引路,偶尔还低声说一句,“这边请。”
  一行三人很快离开,随着房门“咔哒”,轻轻关合,房间内也只剩下季明舒和岑森两位伤患,空气静默下来,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淡淡尴尬。
  仔细算算,两人大约有一两个月没见面了,帝都都已经由秋入冬,天气预报还说这周会降初雪。
  以往两人沉默,多由季明舒出言打破,这回季明舒也下意识在想,该聊点什么话题才符合眼下两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处境。
  可就在这时,岑森看着她冻红的双手,忽然说了句,“天气冷,出门多穿点。”
  “……?”
  “噢…知道了……”
  季明舒略懵,不懂岑森那张刻薄的嘴怎么会说出关心的话语。
  岑森说完便起了身,就着房间内的咖啡豆和咖啡机煮了两杯美式。只不过他尝完后,似乎对味道不太满意。
  季明舒跟着尝了口,也觉得这豆子太苦。她不甚明显地皱皱眉,将杯子放下,又没话找话问道:“你今天怎么在这?”
  “听说你在这边设计秀场,今天有空,刚好过来看看。”岑森给她夹了块方糖,声音平静微低,“其实前几天就打算过来,但我在国外出差,走不开。”
  季明舒忍着想要咳嗽的冲动,把咖啡给咽了下去,只不过脸蛋还是被憋得蒙上一层红晕。
  其实她心底隐有自恋猜测,但也从没想过,岑森是真的来看她,而且还会这么坦然地承认。
  岑森接着秀场这话题,又提起另一茬,“刚刚在下面看了你的设计,很精致,也很华丽。”
  “……?”
  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不过下一秒,岑森话锋一转,又走回了以前的路子,“但你的作品,还是存在我之前和你说过的那个问题。”
  “什么问题?”
  季明舒一时想不起来。
  “不够人性化。”
  岑森放下咖啡,看着她说:“我不知道设计师的作品风格如何,但既然他很认可,那就证明你的主秀场没有问题。从我外行的角度来看,也能看出你的设计很有艺术感。我觉得不够人性化的一点是,你对观众坐席的规划似乎不够合理。”
  季明舒刚想说话,他又反问:“你想安排观众坐在琴梯的三角区和回廊对吗?”
  “……”
  还真是。
  岑森:“据我所知,看秀是一种非常近距离的体验,琴梯的三角区和回廊空间太小,你现有的打光也完全是从t台出发,没有顾及到观众区的舒适度,这种亮度和光源折散方式,是很容易让观众产生视觉疲劳的。我觉得在这方面,你可以稍作改进。”
  季明舒不自觉地顺着他的思路托腮回想。
  她意外发现,岑森这外行人说的话竟然很有道理。
  其实这也不是她一个人的问题,国内外很多秀场都有这样的通病,大家挤挤挨挨坐小板凳,体验感相当一般,甚至还有秀场闹出过还未开秀观众就坐塌长凳的笑话。
  这些对观众区的普遍忽视,大多基于开秀方姿态高于看秀方,还有经费控制、后期拆卸、赶场换秀等各方面的原因。
  可这次chrischou的国内首秀没有这些客观条件的限制,要在这一方面进行改善并不困难。
  至于灯光的受众感知度,这的确是她没有考虑周到的大问题。
  她刚想问问岑森有没有更好的建议,岑森的手机屏幕就倏然亮起。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起身走至落地窗前,和人通话。
  季明舒稍顿,回头看他,顺便还仔细听了听,
  对方应该是个美国人,两人在聊夏威夷的某个合作项目。岑森全程都是用的英文,发音很好听,沙哑低沉中带了些小性感,还带些有别于欧美夸张语气的矜持克制。
  季明舒听着听着,不自觉地出了神,还不自觉地犯了困。
  为了赶设计,她已经很多天没有好好睡觉了,咖啡似乎都喝到了免疫的程度。陷在软塌塌的沙发里,睡意趁她不备汹涌席卷,她很快便合上双眼,沉沉入睡。
  岑森通完电话回到客厅,就只见季明舒的脑袋不停往一侧偏,眼睫浓密,呼吸匀停。
  站在沙发边上看了会儿,他将季明舒轻轻抱到了卧室床上,又拉上了遮光窗帘。
  明明是白日,卧室内的光线却因窗帘遮蔽变得昏沉。
  岑森坐在床边,帮季明舒拨开碎发,掖好被角。就和她离家出走前一晚,他坐在床边所做的一样。
  只不过时隔多日,他好像想清楚了很多事情,那些忽明忽暗的念头在脑中翻腾反复,最终都指向他不想深思却潜意识却已经承认的某个事实。
  不知怎的,他忽然有了些想要亲吻的欲望。
  他向来是怎么想,就怎么做,称不上正人君子,也没有趁人之危的认知。
  他喉结上下滚动着,单手撑在季明舒的耳侧,微微俯身,一点点靠近,撬开牙关,舔舐轻咬,还不餍足地从唇瓣往下,到白细的脖颈、漂亮的锁骨。
  季明舒睡得太沉,茫然无觉,只在侧身时,随手抓住只裹满纱布的手枕在脑后。
  医生刚刚嘱咐岑森,不让他的左手再多受力,可这会儿被抓住当了枕头,岑森也没有将手抽回。绷带慢慢染红,他只坐在床边,时不时俯身,亲吻他的小金丝雀,带些无意识的迷恋,
  季明舒醒来时天色已晚,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气息。她迷迷糊糊伸手开灯,边揉眼睛边从床上坐起。
  等醒过神,她一眼便看到附近桌上放着的染血绷带。
  她后知后觉看了看四周,脑中忽然冒出疑问:她是怎么睡着的?又是怎么到床上来的?
  脑中稍稍空白三秒,她的视线再次落到染血绷带上,前因后果也不自觉地在脑海中串联起来。
  床边有双明显平底鞋,明显为她而备,她慢慢趿上鞋子,一瘸一拐地往外探了探——
  岑森不见了。
  之前被锁两天的阴影还在心头挥之不去,季明舒下意识走到房门前拧了拧把手。
  下一秒,房门开了。
  周佳恒还站在门外。
  见她醒来,周佳恒温和地笑了笑,又略略鞠躬,恭敬道:“夫人好,今晚洛桑学院访问团抵京交流,岑总必须出席,他特地吩咐我在这边等您。”
  季明舒”噢“了声,想起绷带,又问了句,“他的手……”
  “岑总的伤口刚刚好像崩开了,但已经换过药,没有大碍。”
  季明舒点点头,扶着门框,不知在想什么,好半晌说了句,“那你送我回去吧。”
  周佳恒不意外地应了声“好”。
  季明舒回头拎上包包高跟,等上了车才补充,“送我回星港国际。”
  “……?”
  周佳恒唇角僵了僵,忘了接话。
  帝都的夜晚光影明灭,流灯簌簌。
  保时捷和拖延时间般,花了一个小时才缓慢行驶至星港国际。
  还未下车,季明舒就收到岑森微信。
  岑森:【还不回家吗?】
  季明舒没理,从后视镜看了眼周佳恒。
  周佳恒早就锻炼出了滚刀肉的本事,这会儿眼观鼻鼻观心,熟练地躲避着,不与她对视。
  又有消息进来。
  岑森:【碎掉的灯已经重新下了订单,这两日会到。】
  季明舒很高冷地回了个“嗯”字。
  岑森:【丝巾明天给你送过去。】
  仍是高冷的一个“嗯”。
  过了半晌,岑森终于发来条语音,问出最为关键的一句,“我的手打字不太方便,明舒,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季明舒:【不知道。】
  季明舒:【合理怀疑你在卖惨。】


第47章 
  季明舒质疑完,就见岑森的对话框上方,一会儿出现“对方正在输入中”,一会儿又出现“对方正在说话中”,可这么来回变幻好半天,最后岑森也只回出一串长长的省略号。
  季明舒只好将其默认为无话可说,认罪伏法。
  她收了手机,径直下车,周佳恒这耳报神倒很乖觉,也立马跟着下了车,比在岑森眼前还要恭谨殷勤,抢着帮她拎包拎鞋,还在前头开路送她上楼。
  她进屋前,周佳恒还补充了句,“夫人什么时候想回家了,直接给我打电话就好,我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
  季明舒皮笑肉不笑,扬手拜拜,毫不留情地合上了房门。
  周佳恒闭了闭眼,又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这个点,谷开阳还在他们那周扒皮杂志社加班。
  季明舒在门口换完拖鞋,哼着歌一瘸一拐进了浴室,心情莫名愉悦。
  当她脑补出岑森被揭穿卖惨无言以对的样子,心情就更愉悦了。
  只不过往化妆棉上挤卸妆油时,季明舒不知想到什么,忽地抬眸,定睛看向镜子。
  奇怪。
  谷开阳的口红是过期了吗?
  为什么今天脱色脱得这么快?
  念头不过一瞬,她也没有深思,很快又继续哼歌卸妆。
  之后几天,季明舒脚伤未愈,行动不甚方便,但她心情一直保持在一个十分愉悦的状态,工作效率也高。
  她在家参考岑森的思路更改了秀场观众区的设计方案,还日日赶往酒店,紧跟秀场的实景搭建进度。
  这几天她见谁都是笑眯眯的,亲切有加,就连蒋纯谎报最新体重被隔屏抓包,她也温柔地表示理解。
  季明舒:【唐之洲都不嫌弃,那你偶尔放纵一下也没关系,女孩子瘦成一把骷髅也不美观。】
  蒋纯:【……?】
  当初季明舒那番“喜欢你时你是宝,嫌弃你时你就是个臭小胖子”的真知灼见还言犹在耳,蒋纯根本就不相信她能说出什么真情实感的“偶尔放纵论”。
  这会儿她的温言软语在蒋纯脑子里拐了好几道弯,直接就变成了新发明的某种反向鞭策战略。
  蒋纯颤了颤心肝儿,连忙摆出一百八十度伏地的诚恳认错姿态。
  蒋纯:【我错了,我无条件向组织承认错误tvt!还请公主殿下宽恕呜呜呜!】
  蒋纯:【过段时间chrischou大秀,我一定在爱马仕里塞满小钱钱,偷渡出来养我们尊贵的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受苦了!!!】
  季明舒:【不用。】
  回完这句,她托着腮,笑眯眯地看了眼周佳恒送来一排橘色盒子,手指还不自觉地在腮边敲了敲。
  半个月后,chrischou早春大秀在帝都华亭路的君逸华章酒店如期举行。
  开秀当天,酒店门口名流穿梭,豪车云集,记者在外蹲守,闪光灯和咔嚓声此起彼伏。
  昨日彩排,季明舒就全程在场,根据模特走位还有chrischou的意见,对整个秀场做了最后的细节调整。深夜累到不行,她还和工作人员们一起去吃了顿宵夜,相互交流经验。
  其实两年前chrischou的米兰首秀也是出自季明舒之手,只是那会儿chrischou办秀还没有这么高的规格,他本人也没大牌到能请季明舒全程参与秀场布景。
  印象中,季明舒只去看了趟场地出了份设计图,就没再多加操心。
  说实话,两年前那种天马行空出设计图的感觉,和这种全程参与设计看着秀场落成的感觉完全不同。
  她以前很高高在上,只需要想,不需要考虑别人怎么去将她的想象付诸实践。
  这两年间,很多人夸过chrischou米兰首秀的服设作品和秀场设计,她也会理所应当应承这份夸奖,觉得屏幕上的一切华美展现都是chrischou和她两个人的功劳。
  但当她亲自参与其中,她才知道一场秀的成功,背后到底包含了多少人的精心设计和默默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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