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孕而生-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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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笑了笑:“是没什么区别,不过想看看你的反应罢了,你不是一直很想绍骞取韩家那孩子吗,现在也算是如愿了吧。”
“哼。”傅站冷哼了一声,想低头吃饭,结果发现,整个手都在抖,一用力,反而弄巧成拙,洒了一身。
老太太一惊,却表现的面不改色,动手帮他清理了,接过他手中的勺子,也不再刺激他:“这事儿就是在告诉你,什么叫峰回路转,下次末晚来家里吃饭,你给我态度好点听到没有。来,我喂你吃。”
傅站不吭声,老太太知道他听进去了:“至于公司的事情,我已经找了律师了,连同你的那份,我都转给绍骞了,除了绍骞,交给谁我也不放心。”
傅站忽然没了胃口,而且精神极差,老太太心头一跳,依旧表现的波澜不惊:“累了?我推你去外面走走。”
最近傅站昏睡的时间逐渐加长,老太太心头有不好的预感,趁着他精神好的时候,便陪他多说说话,走走看看:“绍骞他们的婚礼在三个月之后,你可得养足了精神,听到没有。”
回应她的,是傅站一声轻微的叹息,他的手已经很枯很枯,看的老太太心头一热,急忙别开了头。
一个星期后。
除去韩家这件事情不说,其实唐末晚近期过的是非常高兴的。
她在临风诊所分院里,过的如鱼得水,新来的几个医生其实都还挺年轻,年纪也跟唐末晚相差不大,但对唐末晚却十分尊重,一口一个老师,把唐末晚喊的心花怒放。他休乐扛。
她在墨尔本学的东西,虽然不能算最好的,但在国内这个研究领域,也算是最新的,拿出来的那些理论,再加上之前跟陆立风偷师的那些手段儿,还是把人震的一愣一愣的。
她现在坐在办公室内,算是体会到了陆立风那种随时随地把人叫进来高深莫测的训几句的乐趣了,哦,那简直就是恶趣味。
不过真的很让人喜欢啊。
所以谢依人打电话说要请她吃饭的时候,她满口答应:“哦,我请你,顺便把陆医生也一起叫上吧。”
谢依人反问她:“那你要把绍骞哥哥带上吗?”
“……那还是算了吧。”
“嗯,正好我也有事情向你请教。”
“……什么事情?”似乎还是先问清楚比较保险。
谢依人回答的比较羞涩:“你来了不就知道了。”
唐末晚打电话给傅绍骞报备:“嗯,我今天晚上要跟朋友去吃饭,回去可能有点晚,你自己没问题吧。”
“谁?”
她虽然很想说你猜,不过这种无聊的问题在傅总这里好像显得太弱智了一些,所以她还是老实回答了:“谢依人,你要是不加班的话可以带缙言去约约陆医生的。对了,别抽烟,对孩子不好。”
“……”
“挂了。”
晚上赶到跟谢依人的约会地点时,谢依人已经翘首以盼好一会儿了。
“不好意思,路上堵车。”
“没事。”谢依人笑的很甜美,可是太过甜美的笑容落在唐末晚的身上,反而让人觉得后背发凉。
“点餐吧。”谢依人很大方,“我请客。”
“呵呵,我能不能先知道下到底要问什么事情。”
“哦,其实也没什么。你肯定知道的。”谢依人一边搅动着杯中的物,一边双手托腮,双眼有一种朦胧的即视感。
唐末晚点头,吹着刚刚送上来的桂圆红枣茶:“说说看。”
“就是想问问你,你平常跟绍骞哥哥,什么姿势。”
“嗯?”唐末晚有些不解,“什么什么姿势?”
茶水有些烫,唐末晚小心吹着,谢依人嗔怪的看了她一眼:“都说这么直白了难道还不明白?我这是在问你,你平常跟绍骞哥哥哪种姿势做的最多,哪个姿势最容易提高受孕率!”
“噗……”
唐末晚已经不是第一次知道什么叫,语出惊人,想当年,谢依人在病房内的杀伤力就一直很强大了,可是这一次,她被茶水烫了,连带着对面的谢依人也被波及了。
“天啊,唐末晚,你脏死了!”被喷的一脸的谢依人满脸嫌恶的拿纸巾擦脸。
“对不起对不起……”唐末晚急忙道歉,她的舌头还有些麻,可是震惊,已经让她忘了这一切。她还有咳嗽,咳红了脸之后好不容易才止住了。
谢依人愤愤不平的咕哝:“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这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吗?”
“……呵呵呵呵。”
谢依人叹了一口气:“说吧,到底什么姿势。”
“这个……依人我……每个人情况都不同……”
“嗯,那你说吧,你们是什么姿势中的。”
“我,忘了。”唐末晚很诚实,当时怀傅缙言那段时间,就是挺频繁的,具体哪一次,什么姿势,她哪里记得住啊。
谢依人有些失望,但立刻眼神一亮:“那你说,哪个姿势出镜率最高,最频繁呢。”
“这个……”难道她们就一定要一直讨论这个话题吗?“其实你喜欢就好。”
“我喜欢?”谢依人看起来真在认真思索,唐末晚抚额,捂脸,又怕她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正搜肠刮肚的想转移话题,谢依人突然很实诚的一拍桌,“我喜欢后入的,你呢,最喜欢哪个?”
天啊,看着旁边几桌不时望过来的眼神,唐末晚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又想装作不认识对面的谢依人,低头喝东西:“哦,我随便的。”
“随便?唐末晚,你在害羞什么啊,咱们讨论一下啊。”
“……”唔,一定要在这么大庭广众之下讨论吗?这样真的好吗?
谢依人还缠着唐末晚孜孜不倦的礼贤下士,谢依人突然抬头,咦了一声:“那不是张晓曼吗?几年不见,长进了啊。”
唐末晚跟着回头,果然,不远处隔了几盆绿色盆景的桌子旁,张晓曼面对她们坐了下来,而她对面坐着何人,唐末晚他们并不看得清楚。
谢依人跟着蹙了蹙眉:“要说你这同学里面最厉害的就属张晓曼了吧,这混的风生水起的,听说万林的好多大单子都是她谈成的,现在万林的老总十分器重她,啧啧。”
唐末晚有些心不在焉喝着茶水,想起张晓曼的过去,那么现在的生活,应该是她一直很向往的吧,穿着名牌套装,拎着名牌包,出入高级餐厅,坐着豪车,陪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她应该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吧。
没一会儿,又听谢依人说:“她走了。”
唐末晚转过头,没多久,就见张晓曼窈窕的身影出现在玻璃窗外,窗外的路口上,一辆奔驰缓缓开过来,后座打车,张晓曼钻了进去。
车子开走没多久,另一辆一直安静停在车位上的白色轿车,无声无息跟了上去。
谢依人啧啧两声,又见刚才那位置上的人站了起来,面色一凛,握住唐末晚的手:“是她那个混账哥哥!怎么这么快放出来了?”
唐末晚想悄然回头,果然,是张晓峰,手上还拿着一沓红艳艳的票子,呵。
然后唐末晚想起来,刚才接走张晓曼的那辆车子似乎有些眼熟,好像是,傅成光的车子?
谢依人晃了晃唐末晚的胳膊:“想什么呢。”
“哦,没事。”
“那咱们还是来继续讨论之前的问题吧。”
……
她们的这场讨论,最后以两个男人各自带走自己的女人而收场。
唐末晚上了车后,看到傅缙言坐在后座上,看到他身边似乎特意空出来的位置,前面的男人似乎也无声的对她暗示着什么,她想了想,还是爬入了后座,小家伙很高兴,微微笑了笑。
另一边的谢依人,则迫不及待的尝试刚从唐末晚那里学到的新姿势。
沙发?办公桌?阳台?真是花样百出的让人兴奋啊。
“陆立风,这个月,不成功,便成仁!你听到没有!”
一个星期后,陆立风大呼:“我可不可以选择现在就成仁?”
“……你说呢?”
这应该是幸福平静而美好的一周。
直到周五,刚刚准备下班的唐末晚,接到了一个来自首都的电话。
第235章 欢迎给我介绍生意
进入四月后,天气已经转暖,路上不少行人已经脱去沉重的厚外套,穿上轻薄的春装。
可是这个电话,却让唐末晚觉得异常沉重。
时隔三年多。再次听到韩文清的声音,唐末晚还是觉得,芒刺在背,心肝俱冷。
唐末晚听到了自己生硬而冷然的回答:“对不起,我是不会回去的,你们死心吧,别再来打扰我了。”
结束通话,她把手机按在桌子上,想了想,然后,给彭媛打电话。
“你现在哪儿?”对彭媛,她现在也省了那简单的称呼,那一层无形的隔膜,让她对妈这个字心生厌恶,怎么都叫不出口了。“有时间的话,见一面吧,我有点事情要问你。”
彭媛答应了,约了在外面的咖啡厅见面。
唐末晚直接打车过去,彭媛比她早到一步,已经在位置上等候。
一盆绿竹安静的摆放在墙角,开出郁郁葱葱的姿态,绿意盎然。
彭媛站起来,唐末晚举手示意她不必如此,跟着坐下,服务生上来问她喝什么,唐末晚说柠檬水即可。他休丰扛。
唐末晚也没有拐弯抹角的打算,上来便开门见山:“我找你出来,只想知道,你跟韩之敬到底是怎么回事。”
彭媛似是早有准备,望着唐末晚的眼神复杂难言。
唐末晚蹙了蹙眉:“那你说。韩之敬到底是不是我父亲?”
彭媛长久的沉默着,搞的唐末晚最后耐心尽失:“你能不能回答的痛快点儿!”
“末晚……”
“是,或者不是!”唐末晚提高了音量,还惹来咖啡厅其他人的注视。
彭媛咬着牙:“末晚,你想要有爸爸吗?”
“呵,你说呢。”唐末晚不知如何自己此刻的心情,悲凉,不耐,失望,生气。兼而有之。
彭媛盯着唐末晚的面容,轻叹了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般,又轻点了一下头:“不过你不想认他们也没关心的,真的不必勉强自己。”
唐末晚又呵了一声。这种感觉很复杂,复杂到她自己也说不清,她是不想认韩家人,可又忍不住想要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年少生命中父爱的缺失,其实一直是她心头最大的痛。这种痛随着年纪的增大,她逐渐淡忘,却不可能真的放下,只是被不停的掩埋,压至心灵的最底层。
但她无法欺骗自己,这一刻,她是沉重的,也是雀跃的。
至于彭媛,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将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拎着包起身往外走,结果刚准备走向自己车子的时候,却发现马路对面,韩静语跟一个男人在拉拉扯扯,她蹙眉,但刚好一辆大巴车经过,高大的车身阻挡了她的视线。
等她再次朝那里看去时,已经没有韩静语和那男人的身影。
血缘这东西啊,果然是世界上最奇妙的东西。
有些感情,是不用培养就能存在的天性啊。
临近傍晚,窗外的天色开始暗沉下来。
傅绍骞的办公室内,灯光亮起,陈墨进进出出,无声的紧张笼罩在办公室内,气氛压的有些低,叫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合上文件,傅绍骞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干脆利落的关了电脑,拿了搭在旁边衣架上的西装外套站起来,走出门外。
陈墨还在交代事情,傅绍骞朝他点点头:“辛苦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周雨蒙快生了吧。”
说起周雨蒙,陈墨向来在公司冷静自持的脸也难得露出一丝笑意:“就等着傅总给我放大假了。”
傅绍骞闻言,嘴角轻轻一勾:“再三天。”
两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先走了。”傅绍骞进了电梯,“你也早点回去吧。”
地下停车场内,安静,空旷。
傅绍骞边走,边掏出手机准备给唐末晚打个电话,不过,一抬头,瞧着站在自己车边的女人,他眉心微蹙,转手,将手机收入了自己的口袋里,迈出的脚步大而坚定,没有丝毫的迟疑。
钥匙是自动感应的,所以他刚到车边,车子就自动开启了,韩夏朵就靠在驾驶座车门上,双手抱胸,脸上是淡淡笑意:“傅总贵人事多,想见一面,还真是难于上青天啊。”
傅绍骞面色冷淡:“麻烦让让,我太太还在等我回家吃饭。”
面对这张近在咫尺的朝思暮想的脸,一如记忆中的寡冷,韩夏朵发出了一声冷笑:“傅绍骞,你就那么爱唐末晚?”
“是。”傅绍骞连个余光都吝啬给她。
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见她还直直的杵在那里没有让开之意,他看了眼上面的来电显示,干脆到旁边去接电话。
唐末晚的声音很急切:“绍骞,你下班了吗?”
“嗯,怎么了?”
“不好了!缙言刚割破手了,我们现在去医院,你能过来吗?”
傅绍骞心神一凛:“好,我马上过去,你别着急。”
他旋身,迈着大步朝车子走去,韩夏朵还握着车把,傅绍骞耐心告罄,将她整个人用力一扯,往地上一推,在韩夏朵狼狈的喊叫声中,傅绍骞绝尘而去。
医院急诊室内,唐末晚急的直掉泪。
傅缙言的小手手背上开了好大一条口子,从家里带来的那块毛巾,似乎被鲜血染透,他的脸近乎苍白。
李婶连连自责:“都怪我不好,要是没走开,缙言少爷也不会受伤了。”
唐末晚抱着傅缙言小小的身子,看医生帮他处理伤口,一边又开始输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傅缙言很疼,几乎没有意识,在唐末晚的怀里哼哼唧唧。
傅绍骞来的时候,唐末晚和傅缙言两人的衣衫都湿透了。傅缙言是疼的,唐末晚是吓的。
傅绍骞很快接手,把孩子接了过来,让唐末晚去外面等着。
唐末晚捂着嘴,确实不敢再看,急忙去洗手间洗了把脸,这才重新回到急诊室外候着。
不多时,急诊室的门打开了,傅绍骞从里面出来,傅缙言小小的身体躺在白色的床铺上,已经睡着了,手上的伤口包扎了纱布,同时还在往身体里输血。
医生说输完这带血才可以回病房去休息。
唐末晚半蹲在床边,心疼的摸摸他苍白的小脸,又在他的额头上亲了几下,心却始终噗通噗通跳得吓个不停。
李婶仍是自责,傅绍骞声音淡淡:“李婶,你先回去吧,煮点清淡的粥做点缙言喜欢吃的点心带过来。”
“好。”
李婶走了,病房里陡然安静下来。
唐末晚坐在床头上,不停的用自己的手指温暖输着血的冰冷小手指,心疼啊。
傅绍骞搬了张椅子过来,坐在旁边,开口安慰她:“没事了,别多想了,下次小心点就行了。”
“你说得轻巧。”唐末晚的视线还是模糊的,“那么长口子,流那么多血。”
女人是不可理喻的,傅绍骞瞧着她还在落泪的脸,叹了口气,抽了张纸巾给她:“小孩遇到点意外很正常,你这样哭哭啼啼有什么用。”
“难倒你这样硬邦邦的冷着脸就有用!”
傅绍骞一噎,举手投降:“好好好,我错了还不行吗?那你饿不饿,想吃点什么,我先下去给你买。”
“不饿,没心情吃。”
“……”
傅绍骞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旁边陪着。
一个多小时后,李婶和老太太一起回来了。
老太太一听到自己这乖曾孙受伤住院的消息啊,差点没吓的魂飞魄散。
这时候傅缙言已经不输血了,不过脸色看起来依然不太好,而且刚醒来,伤口正疼的厉害,一看到老太太,小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