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以吾心望明月-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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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呢?”耙了耙头发,慕以瞳冷笑:“我们还要互相欺骗到什么时候呢?我在你身边,你于心不安,不是吗?”
“我没有!”
“你有!望舒,因为我妈妈逼死了你妈妈,在你面前,她跳下去了,不是吗?”
“闭嘴!”凤眸猩红一片,温望舒咆哮出声,咆哮过后,粗喘吁吁,“你闭嘴!”
舔了下干涩的唇,慕以瞳握紧手指,“我可以闭嘴,可是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对不起,望舒,我终于知道,知道你的左右为难,你的举步维艰,到底是因为什么。”
“你知道?”怒极反笑,他挑眉,“你真的知道吗?”
如果真的知道,就不会还说分开这种话。
“温太太是你要做的,你要做,就给我做到底!”
“对不起!”摇头,慕以瞳捂住脸,“对不起,我不能做,不想做了。”
“慕以瞳!你再说一遍!”
“我不想做温太太了!行吗!”
他要她说,她就说。
跳下床,她走到他跟前,仰起脸,“温望舒,你为什么接近我?”
听了她的话,温望舒倏然怔住。
好半响,他才开口:“你,你说什么?”
“我问,你为什么接近我?”
“你……”
“难道不是因为想要报复我妈?”
“你……”
“别说什么爱我,我才不信!温望舒,你做到了,你狠狠的报复了我妈,也报复了我,恭喜你,你真的做到了。”
冷冷发笑,温望舒的手袭上她的脖颈,神情阴鸷,“慕以瞳,我真想掐死你!”
“我知道。”慕以瞳继续挑衅,故意把身体往他面前凑近,“我知道,温望舒,那你就掐死我,你不掐死我,我就一定要离开你!”
“你敢!”
“你可以试试。望舒,你了解我,一旦我决定,就一定会做到。你拦不住我的。”
“不要……”
慕以瞳满脸不可思议,她没想到,温望舒会用这种语气,说,不要。
正文 第196章 此时此刻,竟然做到不哭
“不要……”
手从慕以瞳脖颈上移开,温望舒双手握住她一只手,紧紧的将她的手指攥在掌心。
仿佛,那是他在世上最后的珍惜和迫切。
他是温望舒啊。
温望舒怎么可以低三下四?
不可以,他不可以的!
可是,在她眼前的人又是谁?
这个卑微乞求自己的人,是谁?
他还是温望舒吗?
慕以瞳知道,这个时候不狠心,她就永远不可能狠心。
用力,将手从他掌心抽出,她明艳艳的笑着,拍着他的脸,“望舒,你知道这样对我没用,对吧?”
“慕以瞳,你没有心。”
“呵呵,随你怎么说吧。”摊摊手,她歪头,眼睛轻眨,“朕,无所谓。”
还能开出玩笑来。
温望舒真的怀疑,这个女人的心,被狗吃了。
深吸一口气,他沉眸凝着她,“你以为,你真的能离开我?过去,你不是没吃过亏。”
顿了一下,修长的手指落在她脸上,缓缓移动,“怎么不长记性呢?嗯?瞳瞳。”
“过去。”
那是个很遥远的词似的。
“过去,嗯,过去。”慕以瞳点点头,轻声说,“过去,我握在手里的很少,现在,至少多一样,肉肉。”
“慕以瞳!”
她居然又想利用儿子!
当初,用儿子逼他娶她,现在,又要用儿子逼他放弃她。
一个人,怎么可以残忍到这个地步。
“肉肉是你儿子!慕以瞳,你想清楚!”
“我想的,十分的清楚。温望舒,你让我害怕。”
“什,什么?”仿佛被数把刀子猛然插进心窝,温望舒满脸不可思议,硬生生的就这么被钉在原地。
他的脸色太难看了。
实在,太难看了。
惨白又青灰。
害怕。
有朝一日,她嘴里说出关于‘害怕’两个字,因为他。
凑近他,她一字一顿:“我害怕你,温望舒,用情,用爱,你困着我,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我要的只是你。”他心急的解释,“真的,我只是要你而已。”
“我不相信你。我对你来说是什么?温望舒,真的要我一遍一遍告诉你吗?你母亲因我母亲而死!你觉得,我会相信你所做的一切,是因为爱我吗?”
“不,不是……”温望舒真的慌了。
他摇头,再次握住她的肩膀,“也,也许,也许一开始我是,但后来,不,瞳瞳,你不是这样想的,你不会这么想我,后来我是因为……”
“别说那个字!”慕以瞳咬紧后槽牙。
要不是因为温望舒此时的情绪过于激动,他肯定能够听得出来,她声音颤抖的多厉害。
也肯定能够注意到,她眼底,分明泪光闪烁。
“你可千万别说那个字,爱?啧啧,你真让我恶心啊。”
闭上眼,他的手颓然的从她肩上滑落。
那个瞬间,慕以瞳清楚的听见一种声音。
没办法用语言形容出那种声音。
但她知道,那种声音的名字叫,心碎。
哦!
她会遭报应!
她一定会遭报应的!
这样对他,她会不得好死!
手指甲死死抠进掌心,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
很好。
非常好。
只有疼痛才能让她清醒。
就像是瘾。
疼痛,让她上瘾。
保持亢奋。
继续,伤害他。
不断的,用力的,握住刀子,最锋利的刀子,不犹豫的,往他心口扎进去。
扎到最深的地方,看血,红色的血,鲜红色的血,大片大片的流出来。
那是瘾。
后退两步,温望舒呼出一口气,喉间腥甜,凤眸底,艳色飞糜。
“滚。”
有气无力的吐出一个字,那已经是他此刻全部的力气。
“我滚?”慕以瞳挑眉,似笑非笑,“我滚?”
“你,滚。”他抬起手,无力的挥舞着,“滚,别让我看见你,滚。”
凝着他半响,她点头,“好,我滚了。”
她说完,转身,一步一步往门口走。
还没等走出几步,手腕蓦然被握住。
一个向后的力道。
后背撞上一堵坚硬的胸膛,与此同时,眼睛上捂了一只手。
沙哑晦涩,低沉靡靡的男声钻进耳蜗:“慕以瞳,你真狠。此时此刻,竟然能够做到不哭。”
她呀,确实一滴眼泪都没有呢。
为什么呢?
不知道。
“有什么好哭的?你第一天认识我吗?温望舒,我是慕以瞳啊。”侧过脸,她言笑晏晏,“哎呀,你不会忘了吧?我是慕以瞳啊。”
“滚吧。”他真的放开她,推了她一把,“安静着滚,不要吵到肉肉。”
慕以瞳耙了耙头发,“这个,恐怕做不到。这里是温家,你让我滚到哪儿去?我去肉肉房间睡,他不会问我的。”
最后,她还是留在这里。
她睡床上,他睡落地窗边的榻榻米。
其实,谁都没睡。
躺到天亮。
6点多的时候,慕以瞳坚持不住,昏昏沉沉了一段时间。
应该不长,也就半小时左右。
有人坐在床边,温柔的抚着她的头发。
她知道那是谁。
她真的知道。
“瞳瞳,7点多了,起来吧。”
“唔。”慕以瞳迷糊着,眼睛半睁开,手臂已经习惯性的朝说话者伸出,要他把自己抱起来。
身体一轻,她离开床,轻飘飘的进了浴室。
温望舒把她圈在怀里,她赤着脚,歪歪扭扭的站在他脚上。
他给她牙刷上挤上牙膏,捏住她的下颌,“张嘴,啊。”
她顺从的张开嘴,还发出“啊”的声音。
他笑着亲了亲她的耳朵,把牙刷塞进她嘴巴里,轻柔的给她刷牙。
轰!
意识回笼。
镜子里,慕以瞳瞪大双眼。
“睨灌神末!”吐出嘴里泡沫,她从他怀里挣脱出,“你干什么!”
温望舒单手扶着洗手池,忍着心口骤疼,薄唇微勾:“怎么了?”
“噗嗤”一声笑出来,她扯过毛巾擦嘴,然后把毛巾扔在他脸上。
毛巾砸中温望舒,落在他脚边。
“温先生这是和我玩,吃了吐的游戏?你以为昨天晚上,我跟你闹着玩呢?”
“嗯。”没想到,温望舒点头了,他伸手,想要摸摸她的脸。
可是她躲开了。
僵硬半空中的手臂,终究落下,捶在身侧。
“瞳瞳,我不喜欢你的玩笑,好吗?”
“不好!”她一字一顿,“我他妈看上去像跟你玩呢?我他妈没那个闲工夫!温望舒,别他妈犯贱!”
她指着他的鼻尖,嘲弄咒骂。
“别让我看不起你!你真有本事的话,”扬唇,她媚眼纷飞,顾盼琼生姿,纤细的手指戳在他心口处,“你跟我说,你忘了你妈的事。你亲口跟我说,她死就死了,我们继续恩爱。怎么样?”
是她疯了?
还是他疯了?
他真的想说。
他是混蛋。
*
许平川从电梯里急急忙忙奔出来。
慕晏晏看见他,红着眼睛扑过来,“平川哥!”
脚下一软,差点跌倒。
许平川稳稳接住她,拍拍她后背,“怎么回事?”
电话里,慕晏晏只是哭着叫他快回来,说慕以瞳出事了。
他来不及细问,开车赶回。
“我姐,我姐在里面发疯呢。”慕晏晏揪住许平川的衣袖,抽噎着:“又哭又笑的,她是不是真的疯了啊?”
“不可能。我去看看,你别怕。”
安抚好慕晏晏,许平川走向办公室。
刚靠近,就听到里面传出砸东西和慕晏晏说的,慕以瞳又哭又笑的声音。
提起一口气,他握住门把手,一拧,一推,门开。
里面的场面,把他震惊了。
从来,没看过她闹得这么凶。
那不叫办公室,整个就一个废墟。
她蹲坐在桌子上,抱着膝盖,双眼红肿慎人。
“姐……”慕晏晏跟在许平川身后,怯怯的叫了一声。
许平川回头对她说,“你在这里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我去看她。”
慕晏晏忙不迭的点头,帮许平川带上门。
穿越过一地的狼藉,不知道被磕绊了几次,他才成功站到她面前。
“慕总?”
“……”
“慕总?”
“……”
“以瞳。”伸手,他抱住她。
像抱着一个受伤的孩童,抱着稀世珍宝,小心翼翼,战战兢兢。
慕以瞳把下巴搁在他肩上,慢慢闭上眼睛。
她睡着了。
许平川把她抱进休息室,外面就那样,没收拾,怕有声音吵到她。
慕晏晏站在床边,轻声问:“我姐到底怎么了啊?要不要给我姐夫打个电话?”
说着,她掏出手机。
许平川握住她的手腕,蹙眉,“别打,等她醒了再说。”
慕晏晏舔了舔唇,点头。
其实,她也是隐隐有些猜测的。
不然也不会第一时间通知许平川而不是通知温望舒。
慕以瞳睡得并不安稳。
睡梦中呓语,只是听不清她在叫什么。
许平川和慕晏晏一直守着她,大约两个小时,她醒了。
睁开眼睛,先是望着天花板迷茫。
慕晏晏握住她的手,轻声叫她:“姐,姐。”
她转过头,看着慕晏晏,“嗯?”
“你没事吧?你吓死我了。”
“我?”愣了一下,她坐起身,靠在床头,“我怎么了?”
“你忘了?不是吧,你刚才在外面好一通发疯啊。”
“有吗?”她好像真的忘了,一脸努力回想的表情。
正文 第197章 每个细胞都在说着你爱他
这这这,这是真的失忆,还是演失忆呢?
慕晏晏回头和许平川对视,眼神在问:我姐是不是疯了?
“干嘛呢!”
慕以瞳扯了下慕晏晏的手臂,“你们两个背着我交流什么见不得人的信息?慕晏晏,你别忘了,你结婚了。”
“用你说!”慕晏晏条件反射的回呛了一声,站起身,“我看你是好了,好了就出去看看,你把办公室都给砸了!”
“我?”
“怎么着?你又想玩失忆?”慕晏晏撇嘴。
许平川眼镜后面眼神一闪,握住慕晏晏手臂把她往后拽了一下,“好了,你先出去,我跟她谈谈。”
“好好谈,这个神经病。”慕晏晏嘟嚷着,气呼呼的出去了。
一直到外面门关上之前,都能听见小姑娘骂骂咧咧。
傻气死了。
她这个妹妹。
不及眼前这个,通透的,她家小秘书。
歪头,慕以瞳抱着手臂,“你有话说?”
许平川扶了扶眼镜,“你想说吗?”
耸耸肩,她笑着说:“很显然,不想。”
“哦。”
“我真的把办公室砸了?”
“……”
洗了把脸,慕以瞳对镜戳戳自己的眼睛,疼的“嘶”一声,扬声对外面喊:“小川川,你给我弄个冰袋敷敷,不然没法见人了。”
许平川正在外面简单的清理‘废墟’,听见她说话,便掏出手机打电话叫人送冰袋过来。
“靠!”
站在休息室门口,慕以瞳指着一地残骸,声音有点打颤,“真是我干的?你确定不是招贼了?”
“贼?”许平川冷笑,“依我看,你就是那个贼。”
“你说什么啊你!小川川,胆子越发大了!”
踮着脚走出来,慕以瞳站到桌上,“找人来收拾一下。啧啧啧,钱啊,都是钱啊。”
她好像真的恢复正常了。
又或者,是更加不正常。
敲门声响起,她立马捂住脸。
许平川走去开门,接了冰袋。
“给。”
坐下来,冰袋敷眼睛,慕以瞳仰起脸,咕哝:“小川川,晚点跟我喝酒去吧。我跟你女朋友借你。”
“……好。”
*
震耳欲聋的音乐,刺目的轮转彩灯。
糜烂的氛围,痴男怨女,扭动的蛇形身体。
“嫂子!”
“嫂子!”
“闭嘴你们!不许叫我,叫我嫂子……”
“好勒,嫂子!”
秦思怡气到昏厥。
推开面前几个嬉皮笑脸的男人,她直奔二楼,走到走廊最里面,推开包间门。
“薛家奇!”
薛家奇闻声,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起身,笑嘻嘻的走过来,“思怡,你怎么来了?”
秦思怡翻个白眼,从手包里掏出一个黑色盒子,扔进他怀里,“这个东西,还你!你少来纠缠我!”
耙了耙黄色头发,薛家奇拧眉,“我去理发店了,可是给我做发型的那个小妹不在。我保证,明天她回来,我就把头发染成黑色的,成吗?”
秦思怡扶额,有气无力的赏给他一个字:“滚。”
“别啊。”伸手过来搂住秦思怡肩膀,薛家奇凑近她的脸,“我不滚。”
“滚滚滚!”秦思怡推开他,从包间里跑出来。
一路跑到楼下,薛家奇就在后面追她。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