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不爱-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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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笑,又说,“外边的传言你不用放在心上,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利益共同体,各取所需而已。”
赵曦说完,朝她挥了挥手,潇洒地说了句:“先走了。”
陶旻垂着眼想了想赵曦的话,挑眉走到了走廊的尽头,伸手推开了病房的门。
进屋时,楚恒正坐在床上,翻阅着面前的小桌上摊放着的一排文件,听见门口的动静时,抬头看她,立马露出了喜色:“你怎么来了?”
陶旻笑笑,把小桌上的文件往边上推了推,将手里的饭盒放到了楚恒面前,歪着头看他:“我怎么不能来?”
楚恒看见饭盒,也把文件往边上挪了挪,笑眯眯地凑到饭盒边闻了闻,道:“我就知道老婆心疼我!”
陶旻低头把饭盒一层层放开,眼睛一瞥,就看见楚恒左手手背上打针残留下来的淤青。她心里一紧,手里的动作也一顿,险些把汤粥都洒了出来。
楚恒急忙接住,笑道:“小心点,你做的饭菜我可不想便宜了桌子。”
他的俏皮话反倒是让陶旻鼻子发酸,她趁着男人吃饭的间隙,翻了翻他床尾的病历,又问他:“这两天好些了吗?电话里问你你只会敷衍……”
“能有什么事?烧早就退了,消化功能基本正常了。”楚恒见陶旻将信将疑的看着他,笑着把她拉到身边坐下,侧脸在她耳边吹气,“怎么,不信?晚上留下来,你就知道了。”
乍一听,陶旻还没明白什么意思,仔细想了想,才明白过来这男人简直是*熏心了。她推了他一把,嗔道:“吃你的饭。”
楚恒放开她,又拿起筷子继续吃饭,而陶旻就趴在小桌上,支着下巴盯着他瞧。
楚恒被她盯得发慌,摸了一把脸,问她:“看我干什么?你老公一直都这么帅。”
陶旻没理他,撅着嘴朝着饭菜的方向努了努,“诶,你不觉得撑吗?”
楚恒神经一绷,问了句:“啊?撑什么?”
“我刚才在楼道里看见你未婚妻了,她也是来给你送饭的吧?”陶旻似有似无地挑了挑嘴角,“你一晚上吃两顿饭,怪不得要得胃病。”
楚恒“嗨”了一声,“你说她啊。我跟她真没什么,连手都没摸过。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吗,都是假的。”
“那她一个女孩儿,和你一起演戏又没有好处,图什么啊?”
楚恒显然对陶旻所谓的“女孩儿”这个词不敢苟同,伸筷子夹了青菜送到嘴里,一边嚼一边耸了耸肩膀,含糊不清地说:“那女人争强好胜,精明得很,哪里会亏得了自己。”
陶旻还是弄不清楚恒和赵曦到底在图谋些什么,便继续问道:“那你都许诺她什么了?”
楚恒挑着眼看了看陶旻,说:“你别瞎操心。”他怕陶旻打破砂锅问到底,想了想又说,“商业机密,你就别多问了。”
他的这话像是印证了陶旻的猜测,这几个月来,这男人一定在背地里谋划着什么,他的废寝忘食,他的若即若离,还有网络上的那些谣言,恐怕都和他与赵曦的密谋有关。
楚恒瞧她心思沉重,有意拉开话题:“老婆,你手艺见长啊!这饭菜比医院的做得强多了。”
陶旻知道他在有意和她东拉西扯,便笑着随口问了句:“那和赵曦带来的饭菜比呢?”
这么一问,楚恒果真愣住了,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陶旻见他不说话,反倒来了兴致,凑到他面前,一脸严肃地说:“诶,说实话!要不我怎么知道要怎么改进。”
“她做的怎么能比得上你呢。”楚恒硬着头皮说了句违心话,见陶旻听了喜笑颜开,这才挠挠头,接茬道,“不过复婚以后,还是我来做饭吧……”
此话一出,陶旻立刻朝他翻了个白眼,手上动作也利索,直接收起饭盒道:“反正你就是觉得不好吃。那你就别吃了!”
楚恒没想到这女人转了性,如今也变得这么小气了,连句逆耳的真话都听不得。他心里悔,急忙拦下她,赔笑道:“别收啊,我还饿呢!”
楚恒说着抢过饭盒,扒拉着饭盒底,把剩下的饭菜一扫而光,末了放下碗筷,打了个饱嗝,问她:“你明天还来吗?”
“来干嘛?”
楚恒笑笑:“给我送饭。”
作者有话要说:渣作者作死投了篇会议论文,结果居然中了……中了……
但是注册费太高现在又不想去了……
没错…我就是这么作= =b
☆、第68章 一往而深(一)
陶旻这阵子还算空闲;想了想便应允了楚恒的要求;每晚给他送些饭菜,“改善”一下伙食。
陶旻走后;楚恒急忙拨电话给小许:“出院的事先不急;我再留下观察几天。”
小许听了第一反应就是:“哥,你又哪里不舒服了?”
听到楚恒矢口否认后,他更摸不清楚头脑了。早上还吵吵着住院太闷,伙食太差,勒令他立即去办出院手续,好不容易手续办下来了;怎么这会儿又不出院了?
小许心里抓狂;他这个老板最近总是这么反复无常;胃出血的毛病虽然好差不多了,可脑子有病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治愈。
小许正在心里吐槽楚恒的时候,楚恒忽地转了话锋,问他:“那边有什么动静?有没有起疑心?”
“好像是没有。我上午送合同过去时;他就问了一句;也没多说。”小许回忆着上午在楚诚办公室的情景,二公子万年不变的高傲模样,说起楚恒更是一幅不屑一顾的架势。小许回忆着,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对了,就是晚上下班的时候,我在车库碰见了咱们部门的行政助理,就是新来的那个女孩儿,她上了楚诚的车,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小许一下子没想起来名字,还是楚恒说了一句,他才记起来,连连称是:“就是那个唐恬恬。”
楚恒想了想,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一来,唐恬恬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小女孩,量她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二来,念及她原先还在酒吧打过工,到了驰众又在销售部做行政助理,怎么算都是他这一派系的,接触楚诚多半是初来乍到,不清楚公司里两派的斗争,看他长得人模狗样而已。
“不用管她,她负责行政的,对业务接触不多,楚诚从她那儿打听不到什么的。”楚恒接着又说,“再过两周就是董事会了,那边你还要盯紧点,要是被看出端倪,就功亏一篑了。”
等小许将这些事一一应下,楚恒才把电话挂断。挂断电话,心里仍是不安,想了想又拨通了赵曦的手机号。
赵曦这会儿刚刚回到家里,梳洗完了蹲在地上逗着家里的猫咪。电话接通时,楚恒就听见那边一阵尖锐的猫叫。楚恒把手机拿得远了点,等那边的声音消停了,才开口问道:“你晚上见到她了?都跟她说什么了?”
赵曦摸了摸猫咪的脖颈,对着猫咪那双湛蓝的眼睛笑了笑,卖了个关子说:“没什么啊。”她顿了顿,觉得电话那边的人快按捺不住时,又悠然开口,“就是帮你打消她的顾虑,澄清我们的关系。这事你得谢我,不然她肯定误会了。”
楚恒不做声,心里反复想着陶旻刚刚刨根问底的态度,猜测她多半是意识到了什么,便叮嘱赵曦:“你以后别跟她瞎说了。这件事我不想让她知道,免得她觉得我无情。”他想了想,又说,“对了,以后你来就别带饭了。”
赵曦听了这话就想起晚上见到陶旻时,她手里也提了个饭盒,便笑着搭了句话:“看来她手艺不错。”
楚恒抽了抽嘴角,那女人做的饭菜真是毫无滋味,好像根本就是白水煮出来的。想到未来几日还要忍受这样的寡淡,楚恒胃里一阵抽搐,一时间无言以对。
赵曦听不见电话对面的动静,歪着头夹着手机,弯腰伸手把猫咪捞进了怀里,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一边轻轻竖立着猫咪的皮毛,一边慢悠悠地说道:“再过两周就是董事会了。”
“嗯。”楚恒应了一声,“楚诚那边我都盯着了,你那边没问题吧?”
“你联系好投行,稳住你家里那两位就行了,其他的董事会成员我去游说。”
有了赵曦这句话,楚恒放心了一半,这女人有时候虽然给人感觉神秘兮兮的,但办起事来倒是靠谱。想到这里,他由衷说了句:“那辛苦你了。”
赵曦却不领会他的煽情言语,轻笑了一声,道:“我们假情侣一场,这就算是我送你的复婚礼物。”
楚恒虽然也应和着笑了笑,但心中有疑虑,想开口,又觉得以他们两人的关系还到不了刺探她*的地步。但既然是利益共同体,总该彼此有所了解。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问道:“我其实一直没明白你为什么要帮我?”
“也不算帮你,互相利用而已。”赵曦坦言,“不是你,我也得不到我想要的。”
楚恒听出了些端倪,顺着她的话问了句:“你要什么?”
赵曦听罢笑了一声,不答楚恒的话,只是说道:“你不用警惕我,我对驰众没有兴趣。”她说完,也不给楚恒追问的机会,转而说:“你前一阵子太累了,最近好好休息吧,下面还有一场硬仗。”说罢放猫咪下了地,自己也挂断了电话。
赵曦不愿说,楚恒便当她有难言之隐。
天下的人谁没有一些心疾?就好比他,从记事以来就没有见过母亲,从小便被楚广源东藏西塞,藏不住了才对外界捏造了个谎言,说是从远房亲戚那里过继来的儿子,好歹是塞住了舆论的口舌。再往后,楚广源取了小他十岁的赵海丽,和赵家结了姻,又有了楚诚,他在楚家就更没有容身之地了。
到了十来岁的年纪,他在外边打架斗殴,脸上带着伤回到家,楚广源没有正脸看过他,即便好几日夜不归宿也是鲜有人问津。再回家,顶多被楚广源叫到书房骂了一顿,从未能够推心置腹地关心他逆反心理的来源。
再后来,他自己摸索出了一些道理,知道只有自己有了些成绩,楚广源才会高看他一眼。于是他又开始发奋读书,考上了B大,又选了计算机专业。毕业了,楚广源果真唤他到公司帮忙,本以为就此父子关系能够有所改善,可一切又都从楚诚留学回国进入公司那一刻开始改变了。
那阵子的事情对楚恒来说犹如一场恶梦,或者更确切地说,那不是恶梦,只是把他拉回到赤|裸裸现实的契机。对楚广源而言,他再怎么努力也抵不上楚诚的一分一毫。
离开了驰众,楚恒开始游荡,常年不回楚家,楚家自然也不在乎他的消失。他过了一阵子怠惰的生活,最终还是在哥们儿的帮助下重新振作,盘下了B大外的那间酒吧,慢慢找回了一些自我。
楚恒想到那些糟心事,叹了口气打开手机发件箱,给陶旻发了条短信,问她是否已平安到家。
陶旻回得很快,内容也很简短:到了,你早点休息。
楚恒看了短信,会心笑笑,好在他现在有了她。这女人性子虽然不热,但总是让他觉得舒坦,如同历经久日风尘,洗净尘埃一般,轻松又自在。
楚恒躺在床上寻思,等这桩事了了,来年把婚复了,他就真的该有自己的家了。
想着将来,他心里泛起融融暖意,便觉得即使再辛苦一些也是值得的。
…
有了赵曦帮着游说其他的董事会成员,楚恒这边轻松了不少,只需要和香港投行那边保持着联络,再就是隔三差五去公司露个脸,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如此,越是临近董事会的召开日,他这边反倒越是轻松。
董事会召开在即,也就意味着快要到了新年,北京的天气一日不如一日,冷得要命。董事会召开前一日的下午,天早早的黑了,屋外飘起了薄雨,慢慢地又变成了雨夹雪。
楚恒给陶旻打了个电话,雨雪天路不好走,让她今晚就不要来了。
陶旻这些日子定点定时给他送饭,下厨房的次数多了,手艺也有了提升,这会儿已经在厨房忙忙叨叨地准备了一锅猪肚汤。汤的做法是陈慧君在电话里传授的,她自己又加了些黄芪进去,有助于消食健胃。
看着炉子上的汤“咕嘟嘟”地滚着,陶旻嘴上答应着,等那边男人挂了电话,她还是把汤羹盛到了保温桶里,收拾好东西去了医院。
快到医院楼下时,陶旻给楚恒发了条短信:我快到了,留点肚子喝汤。
楚恒收到短信,急忙跑到窗边观望,便瞧见那女人形只影单地出现在了医院大门外。楚恒心里一紧,连大衣都顾不上穿,便下楼去接她。
傍晚时分,雨夹雪已经转成了小雪,依旧飘飘洒洒没完没了地下着。
陶旻出了地铁站,戴着帽子迎着风雪一路走过来,到了医院楼下时,头顶和肩膀上已经积了密密的一层冰渣。
进了屋,陶旻顾不上处理身上的雪水,摘了手套第一件事就是去摸保温桶。
这一幕恰巧被楼上下来的楚恒瞧见了,他心里有些生气,接过女人手上的保温桶,直接把她拉进了病房。
陶旻看着他大大咧咧的动作,急着喊了一句:“小心泼出来。”
楚恒看了她一眼,放好了保温桶,又拿起毛巾给她擦头发,边擦还边说:“让你不要过来的,怎么不听我的话?天气这么不好,万一着凉感冒了怎么办?”
陶旻撇了撇嘴,心里多少觉得有些委屈。她抢过他手里的毛巾,走到一边自己擦着头发,嘴里低声嘀咕了一句:“又不是小孩,我心里有分寸。”
楚恒叹了口气,走过去帮她脱掉大衣,又顺便伸手摸了摸她的脖颈,说:“去换件衣服吧,出了一身汗,小心感冒。”
见男人语气软了下来,陶旻笑笑,不计前嫌一般拉着他坐到床上,打开保温桶,“我熬了一下午的汤,我妈说这个汤养胃。”陶旻倒了一碗出来,推到楚恒面前,“你尝尝。”
她抬眼看着他,满脸期待,楚恒却没有端起碗,只是皱起眉毛说道:“你先把衣服换了,病房里暖气开得不足。”
听楚恒这么说,陶旻横了他一眼,感觉自己的一腔热情全都付之东流了。陶旻没好气,心里骂了一句,“好心当做驴肝肺”,拿过楚恒递给她的衣服,转身就进了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时,楚恒正站在门口等她,她横了他一眼,就要从他身边走过去。楚恒却把她拉住,嵌在怀里,“汤我喝完了,很好喝。”
陶旻挣了挣,挣不过那男人的气力,索性作罢,冷冷地说了句:“哦,那我回去了。”
“旻旻,刚才怪我,我有些急。”楚恒把她拉到床边,自己坐在床上,用两只长腿把她环在跟前,又伸手帮她理了理头发,“我明天要回趟公司,可能要忙几天,我就想你好好的。”
楚恒道了歉,陶旻气也消了大半,只是当下还嗫嚅了一句:“就算我生病了,也不托拖你后腿。”
她话音刚落,就看见楚恒扁着嘴皱眉看她,便又追了句,“好了,开玩笑的。”匆忙掩住那男人的口。
见楚恒面容松快了些,陶旻试探性地问了句:“你明天去公司有什么事?要办那么长时间?”
楚恒拉着陶旻坐在他腿上,帮她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男士线衫罩在她身上显得有些宽大,袖子长出来了一大截,只留了指尖露在外边,领口也松松垮垮的,反倒是衬得她的脖颈更加细腻。楚恒盯着她细白的皮肤看了几眼,感觉胸口如同撩火了一般,烧得有些难耐。
他沉了口气,拼命压抑着心里的那团火焰,笑了笑,开口道:“你就别问那么多了。”他双手环住陶旻,看着她,又说,“我想好了,等公司那边的事情一结束,我们就去复婚。一月就把婚礼办了,趁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