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禁爱:冷酷总裁双面妻-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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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意爬上心头,她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肚了。就算他以前曾做过一些伤害自己的事,但毕竟已经过去了,她不应该再像防贼一样防着他。
“旭哥哥……”刚要开口解释,却被雷旭风打断。自嘲的笑浮于唇边:“你不必解释,我明白的。小熙,你现在还愿意叫我一声旭哥哥,我已经很高兴了。过去犯下的错,给你造成了许多伤害,我真的很抱歉。你防着我,也是应该的。”
一抹忧愁爬上眉心,雷旭风靠着墙,双手环胸,浑身散发出一股孤寂的落寞:“从前是我太偏执,在黑暗里生活久了,心也跟着发霉。小时候你是第一个带给我温暖和光明的女孩,我以为那就是爱。可是,在经历过素素的事情后,我才发现我对你的感情只是感激,只是兄妹之情。小熙,我真的很抱歉,希望你能原谅我。”深陷的黑眸漾起明亮的希冀。
能听到雷旭风的道歉和悔过,林熙蕾真的很高兴。她在世上的朋友亲人本就不多,失去雷旭风这个大哥哥,她同样不舍,同样难过,如今他自己想通,那真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旭哥哥,我从没有怪过你,真的。如果不是你冒着危险,将我带回罗马,我早就死了。以前的种种,我们都不要再提了,好不好?”美目洋溢着神圣的光芒,令人自惭形秽。
“小熙,谢谢你,谢谢。”一脸感激。
“对了,旭哥哥,素素她还好吗?”喝下萧素素给她的药后就人事不后,昏睡的那一段时间内,她谁的声音都听不到,却仿佛听雷厉霆提过为了她雷旭风重重惩罚了萧素素,她几乎丧命。
不想再提及有关雷旭风的事,也没有机会向雷厉霆细问。现在既然和雷旭风冰释前嫌,那么,就问出心底最深的牵挂。
雷旭风深深看了她一眼,幽幽地说:“素素,她伤得很重,还在恢复中。”
林熙蕾浑身一颤,是怎样的伤治了那么久还未好?当时的情况一定万分凶险吧?思念一动,话已出口:“改天有机会,我能去看看她吗?”
仿佛没有料到林熙蕾会有这样的想法,怔忡了一下,随即淡淡一笑:“当然可以,素素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她一直为伤害你的事,自责不已。”
心中的冰雾一点点散去,亦不再那么凝重。见雷旭风没有什么异样,林熙蕾大着胆子开口:“旭哥哥,其实,素素对你……很好的。”有些话也许不应该由她说。
“我知道,我会好好珍惜她的。”未料到雷旭风居然给出承诺,这下子换林熙蕾愣住了。世事难料,无常变幻,冥冥中的细线系挂着很多人。
太拥挤,难免有误会,难免有伤害。但,这何尝不是一种淬练呢?唯有经历过痛苦才更加懂得平淡的可贵和美好。
隔阂消散去,雨渐渐停了,天边露出鱼肚的白,一缕幽光慢慢晕染开,黑夜与白昼交替的瞬间美得惊人。
“小熙,你怎么在这?”一脸悲伤疲惫的祉汉仿佛在找她,声音里明显有几分焦躁。
“我……出来走走。”本想找祉汉帮助寻找雷厉霆,可是,义父刚刚过世,他一定有很多事要处理。于是,咽下渴望,挑了个理由。
低头敛眉的林熙蕾没有注意到祉汉看向雷旭风的目光很复杂,恭敬地行礼:“舵主。”
雷旭风赶忙将他扶了起来:“祉汉叔叔,你不必多礼。你是义父身边最亲近和信任的人,这个舵主的位置应该由你来坐才是。”
祉汉哂然一笑:“功名利碌对我并无任何吸引力,权利越大,责任越重。我自认为背不起这样的重责大任,舵主是先生亲自选定的接班人。‘龙门’上上下下没人敢不服。”
“这……我毕竟还是太年轻了,做事总有思虑不周的地方。以后还请祉汉叔叔多多指导。”说完深深一鞠躬。
俩人之间看似恭敬有礼,却漫延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
“祉汉叔叔,你陪陪小熙,我先去吩咐人安排义父的身后事。”说完冲他们一笑,转身离开。
明明相敬如宾,为什么她却有种十分别扭的感觉。抬起头,对上祉汉若有所思的眸子。轻唤了声:“社汉叔叔。”
祉汉突然拉着林熙蕾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以后尽量离雷旭风远一点。”低哑的声音含着一份浓稠的担忧。
“为什么?”瞠大明眸,不解地问。沐峰义不是认可雷旭风的为人才将舵主的位置交给他的吗?可是,看他的样子仿佛很忌惮。
担忧快速褪去,仿佛不曾存在过一般。“没什么,我怕再发生以前的事。”
林熙蕾沉默点点头,不再多言。她虽不聪明,却也看得出来祉汉对雷旭风的态度很奇怪,不说怕,起码是忌惮的。
刚刚沉淀下来的心再度浮现种种不安,终于忍不住说:“祉汉叔叔,你可不可以帮我查一查霆哥哥的下落,我真的很担心他。”
他已经伤心到不想任何人打扰的地步。
祉汉犹豫了一下,说出了一个地址。
天刚晴了一会儿,阳光还未能温暖大地,冰冷的雨丝又纷飞成愁。再度来到墓园,林熙蕾百感交集。这里埋着她的前世,已成白骨的前世。
拼尽一切都要守护的人就在眼前,她却不能对他说出真相。
雨下着,满地泥泞,黄叶和残红凝成一片瑰丽而颓败的颜色,刺着眼,痛了心。寂静萧瑟的墓园里,雷厉霆靠在林熙蕾的墓碑上,微微阖着眼,身边散落着几个空酒瓶。
身上的衣服湿了又干,他已不复昨晚的意气用事。颓废狼狈,悲伤得仿佛失去了全世界。他一动不动,仿佛已随这里的灵魂一同安息。
慢慢走近,蹲下身来,强忍泪水:“霆,霆,你醒醒啊。”那股浓郁薰人的酒气袭来,差点薰出了她的泪。
第249章 你们全都走
原来,昨晚离开后他就到了这里。他最伤心难过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还是她。这叫她如何能放得下?
“不要管我……你们都走……”酒醉未醒,被人惊扰的不悦下,大手一甩。满心疼痛,毫无防备的秦汐蕊就这么被甩了出去,头撞在别人的石碑上,痛得几欲昏厥。
猩红的颜色悬挂于眼睫,如清晨的露珠,残留着惊恐的悲伤。
拿出手帕拭去血,重新回到雷厉霆身边。“霆,你醒醒啊,是我,我是小汐。”与照片上的自己与望一眼,痛直达灵魂深深处。
“小熙?”没有睁开眼,雷厉霆呢喃着。风夹着雨咚咚砸在脸上,虽是初秋却有了深冬的萧瑟清寒。位处地中海的城市,雨季本应在冬季,今年却提前来临。
淅淅沥沥湿了心,湿了肺,湿了悲伤的天空。
她已经可以很准确地判断出他在喊小熙和小汐时的差别,虽是同音字却因重轻缓急,而有了不同的改变。
当然,更多的是一种感觉。
不管他喊的是林熙蕾还是秦汐蕊都是她,那么又何必在意,他喊的是谁?!喜悦爬上眉梢,摇着酒醉而变重的他。
“霆,你起来啊,我们回去好不好?”冷雨中她却出了一身汗,高大的雷厉霆看似飘逸,却十分结实。
“回哪去?”微微睁开一条缝,薰热的酒气喷在她脸上。俊容泛起不寻常红晕,黑眸蒙上一层惊恐的雾。仿若迷失要森林里无家可归的孩子。
他的问题难住了秦汐蕊,在这陌生的异国他城,没有他们的家,又能回哪去呢?继续扳动他笨重的身躯:“回家。”这两个字自牙齿缝里吐出,苦涩而艰难,出口时却有了几分轻快和释然。
是的,房子不是家,有爱的地方才是家。她答应过义父要好好照顾他,所以,她不能再懦弱下去。那么多次的地狱,她都闯了过来,相信这一次在雷厉霆的帮助下,她亦能撑下去。
看着沐峰义和陈茉莉因一个误会错失了三十年,解开时已是山穷水尽,无可挽回了。她的时间更短,只有二十年。
她再世重生是用她所有的轮回去换的时间,只有二十年。若还在逃避里蹉跎,那么,在她灰飞烟灭的那一刻,必定悔恨不已。
也许,她所担心的事只不过是庸人自扰而已。人生在世,变化无常,今天不知明日事,她又何必再纠结惊恐,而放开他的手。
若让雷厉霆知道她逃避的理由,必不会原谅她。
人生本无常,祸福已难料,若再因为个人的怯懦而造成分离痛苦,那将是更大的不幸。尤其像她这种没有来世的人,将灵魂出卖换来短短二十年的寿命,不过是希望和心爱的男人多相处一刻罢了。
雨仍下着,她的心却有了一丝晴朗。
酒气氤氲的眼球转动得很慢,好半晌才有了焦躁。一抹光亮如流星快速划过,亦如昙花快速凋零。磨去幽光的眸子,黯然死寂。
“我没有家。”短短四个字如四把刀,插向林熙蕾心的不同位置,痛得灵魂都颤抖。俯身抱住他,不顾一切喊道:“不,你有家,你有我。”
没有感动,没有温暖,雨凉,心更冷。他不需要同情和怜悯,自小他便一无所有,如今不过是失去一个陌生的亲人而已,没什么了不起。
掰开秦汐蕊环住他的手,跌跌撞撞站了起来:“你走吧。”冷漠的表情无一丝温度,仿佛灵魂都被冰封了起来。
瞠大迷茫又惊恐的眼,望着眼前的雷厉霆,他身上散发出的冷寒,从未有过的强烈。以前不管怎样的磨难,误会也好,逃避也罢,她从未感觉过俩人的距离这么远。
生生横越在眼前的鸿沟,无法逾越半分。
林熙蕾急了,红着眼眶:“霆,你别这样。义父他不会怪你的,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心疼取代一切,如果可以她只想代他疼。
“我不需要他的原谅,因为我没有错。”低低的吼声似受伤的猛虎,明明想吓退敌人,却流露出自己的脆弱和哀伤,令人心碎。
泪,不自觉又模糊了视线。吸了吸鼻子,讨好般地说:“不管怎样,先回去再说好吗?你在这淋了一夜雨,会生病的。”哄小孩似的轻柔,深怕触及他敏感的心弦。
雷厉霆突然转身,冷泠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希望我给你自由吗?好,从今天起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就算对面而来,也不要打招呼了。”自灵魂深处溢出的寒夹着狂风暴雨向林熙蕾袭去,毫无准备的她不由得踉跄了几分。
那样的陌生和冷漠如同看待陌生的路人,一度希冀的目光如愿出现,她却如置冰窖,浑身冷得发颤。
轻颤着上前,伸手怯怯想抓住他的衣角,未触及时,他后退了一步,让她的手悬于半空,凝成绝望的冰冷。
“不,不要。我不要离开你,我不要和你分开。霆,前阵子是我傻,我被魔魇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你原谅我,好不好?”哭求着,她终于体会到平日她不顾高烧躲起来,他是怎样一种煎熬和折磨。
难道,他们就不能好好相处,非得将彼此伤得体无完肤才罢休吗?
秦汐蕊颤抖着站在雨中,冷冷的雨打湿她的白裙,泥泞落红沾了一身。柔如菟丝花,需要人的精心呵护。
天知道他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克制住拥她入怀的冲动,别过脸,不看却清清楚楚映着她的样子。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冷冷挤出狠绝的字眼:“你滚,我也不想见到你。”
林熙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山,又是怎么回来的?雷厉霆怒吼回响在心的空谷,一遍又一遍,荡漾着不止息。
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这一定不是他的真心话。一定遇上了什么难题和苦衷,可是,一闭上眼,全是他冰冷陌生的眼神。
她看不明,猜不透,他到底是怎样一个男人?
迷迷糊糊间一个人细心地照顾着她,敷冰块,递水,喂药,很温柔。可惜她始终看不清他的样子,却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浑身难受,一会儿架在火上烤,一会儿丢在冰里游。好几次她都以为自己要
死了,这种感觉她并不陌生。
“小汐,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乖,张口,喝点粥再吃药,病才会好得快。”极其温柔的声音,仿若来自天籁。
眼皮有千斤重,挣扎了好久都撑不开,最后索性放弃。淡而无味的白粥吃在嘴里益发苦涩,不忍拒绝别人的好意,一口口咽下。
粥暖了胃,终于有了一丝撑开眼皮的力气。迷离中一张俊逸温柔的脸映入眸中:“烈新?”以为自己惊讶喊得很大声,事实上细如蚊呐。
欧烈新小心翼翼,如捧珍宝扶她躺下。知道她心中的疑惑和着急,不再拐弯抹角:“我去墓园祭拜一位长辈,看到你昏倒在路边,就把你带回来了。”
零乱的记忆碎片一点点拼凑,雷厉霆那一声怒吼震碎了她的心。尽管明白他的难受,但是没有守住自己的心。
他的冷漠,他的绝然,他冰冷的语言幻化成漫天飞刀,扎得她千疮百孔。最后的离开不是因为伤透了,而是不忍见他继续折磨自己。
自以为自己没有本事在那样的情况将他带回,她的存在不但没能安慰他分毫,反而使他的伤口加深,那么,她留下毫无意义。
于是,默默离开。哪知身子不中用,竟昏倒在路边。现在看来,是上苍派来的天使欧烈新救了她。
“谢谢你,烈新。”他总是在她最无助狼狈的时候出现,而在他最伤心绝望的时候,她去未能给予一句安慰。
愧疚地垂下眸子,她不知道自己的逆天而行是否会给周遭的人带来伤害,可是,事到如今,再多的后悔也是枉然。
“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仿佛看透了她的心事,欧烈新体贴不再多言。
突然一道光亮霹开混沌的脑海,整个人从床上弹起:“烈新,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刚拿起杂志的欧烈新被她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看了下表,如实回答:“下午四点多了。”
“嗡”地一声,林熙蕾又惊又急,匆匆掀被下床。却叫一双铁挟压住,一向温文尔雅的欧烈新展现出强势的一面:“不管有再大的事,你现在都必须好好休息。”
黑眸中那抹裹着疼痛的坚持,震撼了林熙蕾。一时间怔忡住,反应不了。“我已经出来很多了,再不回去祉汉叔叔会急死的。”
“你把电话或地址给我,我去通知他。”提出折中,却是她唯一的出路。
欧烈新难得的强硬,林熙蕾不得不妥协,最后报出了医院的地址,让欧烈新去告诉祉汉自己没事,请他不用担心。
欧烈新离开后,药效上来,抵不过睡神的召唤,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天心墓园内,雷厉霆靠着林熙蕾的墓碑,拿着酒瓶往嘴里浇。烈酒如火烧得喉咙和胃无比难过,他却贪婪地一口接一口。
身体上越痛才能稍稍缓解一些心灵上的压抑,一夕之间,他失去两个至亲。一个无力挽留,一个却是他亲手推走。
烈酒沿着脖子滑下:“小熙,你告诉我沐峰义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十年前他为什么要带走你?为什么当时不认我?现在他不行了,就想起我了。哈哈……哈哈……我是人,不是货物,高兴时拾起,不高兴踢到一旁,再也不理。为什么人人都要骗我,连你,我最爱的你也骗了我……”
第250章 质问更伤人
没有泪水的质问比硫酸更伤人,其实,这里无人被他伤,唯有自残。
“我真是天下第一的大傻瓜,恨了他整整十年,恨不得亲手杀了他。现在好了,老天收拾了他,为什么我没有一点报复后的快感?为什么我该死觉得自己好冷血,好残忍?”凄凄冷风夹着落叶裹走他的悔恨。
安息的灵魂,没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不,我没有错,没有错。是他们不要我的,凭什么我要内疚,要自责。他不是我的什么人,我不会为他的死难过,不会!”矛盾自伤的话或压抑呢喃,或狂啸怒吼。
冷雨霏霏的墓园内,无人会来,终于,他不必克制。他的心声只说给小熙听,也只有她最懂他。她是世上最了解他的人,同时也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来伤他。
“雷厉霆,你到底要疯到什么时候?”声现,拳到。酒瓶裂碎,扎在掌心,鲜血直流。茫然抬起头:“你回来干什么?”
淡淡问了一句,伸手去拿另一瓶酒,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