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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清零重来-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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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要什么呢?郭总。」我冰冷的手轻轻抚摸他的脸,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问他。

  「你。」他眼睛里闪过一道光芒。

  我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眼睛,他一眨不眨的看著我。

  「把问题丢给我,林医生可以尽情的享受自己的生活。只需要小小的付出。」他看著我的眼睛,继续劝诱。

  我缓缓的摇头,手指顺著他睑部的线条抚上他的下巴,喉结,锁骨,然後停在他的胸口。

  这是个很有权势很有力量的男人,可是他真的能为我阻挡命运吗?老负心的那条死路我绝对不能再踏上去,可是面前的男人真的能让我托付吗?他就那么肯定我必须选择他依靠他吗?他的自信令我觉得非常不爽,一股强烈的反抗意识从身体里冒了出来。

  回头想想这些日子以来,都让我遇上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啊!一向潇洒红尘,纵情欢场的我倒了什么楣,出了场车祸竟然被男人纠缠上了。

  真够憋气的。平白无故的跳出这么多甲乙丙丁来干涉我的生活,还妄想控制我的人生:一个个爱啊恨啊情啊仇啊的,对我的人生指手划脚。

  凭什么呀!难道没有他们我就活不爽快了?

  不可能,我林广宏不是软柿子。想凭著手里那点破钱就控制我的人生?作梦去吧!我的未来,我的命运,不需要别人来插手。

  我缓缓的摇头,举起手指摆了摆。

  「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我松开抱苦他的双手,站起身,撇著嘴看著一睑错愕E564909249得琴破我:)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不去理会他的诧异,我扁著嘴拍了拍手,把他扔在沙发上,自顾自离开。




  第八章

  认真的擦拭双手,我默不作声的做著前期准备工作。

  手臂里的钢板要到明天才能除去,现在的我依然不能做任何手术;可是工作仍然要继续。人生就是这样,不管你准备好没,该做的依然要做。

  按时上班,我可是个好医生,好员工。

  今天的任务是带新人。院长就是懂得如何利用劳动力,压榨我们普通劳动大众。

  呼出一口气,这宽敞的消毒室让我觉得有些异样起来。

  我撇了撇嘴,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质了。

  门把轻轻的转动,卡的一声,门被打开了。我抬头一看,进来的是潭新伍。

  面无表情的他将沾满鲜血的胶手套刷刷两下从手上除下,帕的扔进垃圾桶里,然後快步的走到我旁边,打开水龙头就是洗手。

  一时间,消毒室里就是他哗哗的洗手声,我们俩一阵沉默。

  我斜眼看了看他,没有脱掉外套的样子看起来不大像个医生,倒像个变态杀人狂,上上下下的全是血。

  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潭新伍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冷冰冰的,好像他根本就不认识我似的。这让我多少有点尴尬,觉得做了什么失礼的事情。

  「那个……手术顺利吗?」我开口打破平静。

  一开口就後悔。什么呀!我干啥问这么个蠢问题?「顺利吗」?怎么著,听这话好似怀疑他不行似的。他那技术,我自然是知道的。

  得得得,已经出口来,还能追回来不成?我懊恼的扁了扁嘴。

  果然,潭新伍皱著眉转过头瞪著我。

  「什么意思?」他口气一沉,微怒道。

  「没意思。您老的技术,我知道。对您来说,啥都是小菜一碟。我就是问问,真没别的意思。」我急忙摆手,辩解道。

  他皱著眉头看看我,然後默不作声的转过头去,关了水龙头。「什么手术?」我有些受不了这静得发慌的感觉,明明两个大男人在这里,静得就跟没活人似的,也太闷了。

  「PTCA+STENT。」潭新伍的口气依然冷淡,沙哑的嗓音听起来难掩一丝疲惫。

  「哦,小手术,您老手到擒来。」我应了一声,

  潭新伍回给我—个没什么热情的哼哼。

  「折腾了一晚?」我忍下住又开口。

  「半夜突然发病,紧急手术。」潭新伍一屁股坐在椅子仁,长叹了口气。「TM「做完了做CABG,还没等我喘口气,又送进来PTCA的。这么个简单PTCA也要我做,高官命就比人贵吗?」潭新伍发牢骚的叫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拆钢板?」说完,他没好气的看著我问。

  「明天。这种事情也是没办法的,有权有势的人当然希望是个名气响亮的医生动手。」我应了一声。天雅没了我林广宏,他潭新伍自然首当其冲。

  他懊恼的猛一拍大腿。

  「您老名气大,人都冲你来的嘛。所谓能者多劳,就是说您老这样的。」我急忙扔出个高帽子。

  「明天拆钢板,你今天在这儿干嘛?」潭新伍问道。

  「带新人。现场指导。」我撇撇嘴。

  「什么手术?」

  「CABG,全动脉化。」我套上胶手套,轻松的说。

  「看,他们也会做,凭什么昨晚那个就要我动手。」潭新伍又开始发起牢骚来。

  「因为他们名气没你响,来头没你大。你是中心的天才嘛。」我好心情的打趣他。

  「呋。」他漫不经心的哼哼。

  「林医生。」护士在门外轻轻敲了敲门。

  「马上就到。」我高声回了一句,护士转身离开了。

  「还是这么会摆架子。」潭新伍有些鄙视的看我一眼。

  「谁让咱是名人哪。」我好脾气的不和他计较,轻松的挥了挥手,慢悠悠的晃了出去。

  「注意前臂外侧皮神经和桡神经浅支。」我指指刀下那条淡红色的神经,小心的提醒那位年轻医生仔细动手。

  抬头看向另一边,慢慢的踱了过去。

  正开胸取TMA的这一位年轻医生,手脚相当的麻利和轻巧,她非常熟练而镇静的从IMA内侧平行切开,将其血管索从胸廓内壁游离,然後完整的取下所需要的|乳内动脉。

  我点了点头,挺行嘛。低头瞄了一眼,戴著眼镜的她看起来十分清秀,略微有些严肃的感觉。

  这姑娘将来能有番作为。现在的女孩子,是越来越巾帼不让须眉了。

  回头再看,另一边的那位已经在「A近端置入肝素针头,用罂粟喊轻度充盈「A,使阶段性痉挛完全消失,然後认真的止血,保留深筋膜开放,以防止肋间隔综合症,并开始逐层缝合切口。

  指导员的工作还是挺轻松的嘛。我扯了扯嘴角。

  一般用「A在心脏膈面和侧面搭桥。「A的远端通畅率很高,但需要手术者熟谙解,操作轻柔,还要避免电灼热损伤,并合理应用罂粟城及硫氮唑酮等适时处理。我也挺奇怪的,明明眼前这位女医生动作更轻柔,技术更娴熟,为什么做「A的却是那位看起来略微急躁的男医生呢?

  显然的,院方在工作安排上还是不可避免的出现了小小的性别歧视。真是不成熟的表现。对我林广宏来讲,技术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都是次要的。谁的技术更好,谁就做更高级的手术。

  我叹了口气,拍了—拍手。两位医生部抬起头来看我。

  「TMA会做吗?」我问郡位男医生,他愣丫愣,然後点点头。

  「「A呢?」我又转过头去询问那位女医生。

  镜片下的眼睛闪了闪,然後是重重的点头。

  「那好,换一下。」我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调换各自的手术。

  「林医生,这不合乎安排。」女医生没有动,只是看著我轻轻的说道。

  男医生没有说话,只是看著我。

  「但合乎患者的需要。」我再次挥手示意他们互换。

  年轻清秀的女医生抿了抿嘴,将手里的缝合针交给旁边的护士,然後走了过来;年轻男医生也放下手里的工具,两人互换了手街病人。

  「好了,继续。时间就是生命。」我很随意的挥挥手,示意他们俩尽快进入状态。

  CABG是在患者全麻、体外回圈和心脏暂时停跳下进行的,对时间的要求相对较高。站在患者的立场,当然需要技术相当的医生,在最快的时间里完戍整个手术:心脏停止时间越长,并发症的可能性越高。

  安静的手术室不是我欣赏的类型。但我显然知道,满是摇滚噪音的手术室也没几个医生能接受得了。所以即使我无聊得直想跳脚,却也只能踱来踱去的晃悠,忍受浑身的不自在,却不敢发出什么过於激烈的声响,以免打搅了他们。

  指导员的工作虽然轻松,但老实说,还是有些无聊的。

  看著病人躺在手术台上,动手的却不是自己,多少有些寂寞。

  不过不必担心什么,我的手再休养半个月就能完全康复了。到时候且看我林广宏施展手脚。

  然而……

  我有些落寞的垂下眼皮,轻轻叹了口气。同样手臂受伤的方言青就没那么幸运了。对於他不能在站在手术台前,我深感惋惜。他是个很不错的助手。我一直觉得他的技术虽然没有多少创造性,但成熟又稳定,作为助手实在有些可惜,他完全有能力独自站在手术台前,成为一个外科手术师。

  但他固执的选择作个助手。

  当然,当然,我能了解那是为了什么。但是,你知道吗?我并不想承受这些,仿佛他所做的都是为了我,而我也应该为他做些什么似的。

  「林医生。」清秀的女医生抬起一只手叫了我一声,打断了我的沉思。

  我抛开脑子里糊里糊涂的思绪,走到她身边。

  「很好,完成得很出色。」我审视了她吻合的动脉搭桥,非常的出色。给她一个肯定的微笑,我退开半步,於是她拿起电击中片,准备启动患者的心脏。

  我看著那颗安静的心脏在电流的作用下,猛的恢复了跳动,原本乾瘪的动脉桥迅速的破心脏泵出的血液充满,整个膨胀开来。

  生命真是个奇迹。

  直到两颗平静的心脏再次热烈的跳动,我离开了手术室。

  剩余的缝合,就留给他们自己处理吧。他们已经是合格的外科手术师了。

  我漫步在寂静的走廊里,光洁可鉴的木地板上隐约倒映著我孤单的身影,耳边只有软底拖鞋摩擦地板发出的轻微沙沙声。

  我突然对这种寂静和孤独感到厌恶和下耐,於是不自觉的加快脚步,几乎是一头冲进消毒室准备换洗。

  一进门,就看到潭新伍歪躺在两张椅子搭起的简易床上,闭著眼睛睡得很沉。

  我猛的收住脚步,屏住呼吸。

  等了几秒种,没什么动静。看来没吵醒他。我松了口气。

  忙了一整晚,一直到早上八点半才下了手术台,确实够他累的了。我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准备绕过他进冲洗室整个冲一下。

  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我停了一下。

  潭新伍显然已经洗过澡了,换了件乾净的手术服。歪著头闭著眼躺著的他,依然皱著眉头,仿佛谁欠了他几百万似的一张臭脸。我抬头想了想,应该不是我,我欠他的二十万已经还给他了。

  松了口气,刚抬脚要溜,突然的,潭新伍掹的睁开眼睛,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妈呀。」我怪叫一声跳了起来。

  「又想溜!」他恶狠狠的瞪著我,双眼布满血丝,看起来挺吓人的。

  这算什么?我震天动地的冲进来他没醒,静悄悄的溜过去他却醒了。这人什么构造?

  「溜什么溜?我换衣服回办公室呢。」我想挣脱他的手,猛拽自己的手腕。

  「还说不溜,你贼头贼脑,掂手掂脚的那样。」潭靳伍从椅子里跳起,伸出根手指就戳我的头。

  「戳什么戳。我就想洗个澡赶紧回办公室去,您老不能看谁都是坏人。」我连忙躲开他的一阳指。

  他不理会我,抓著我的手就瞪著。我被他瞪得有些发毛。

  「我手里还有钢板呢。」我有些示弱的低声说道。

  他的手略微松了松,我急忙一使劲,挣脱了出来。

  「你不回去休息,躺这儿抓贼哪。」我倒退一步,没好脸色的看他一眼。

  「等你呢。」潭新伍打了个老大的呵欠,然後用力抹了抹睑。

  「等我做什么?您老满眼睛全红血丝,赶快回去休息吧!我怕你在这儿吓著小护士。」「我得和你谈谈。」池哑著嗓子说。

  「那你休息完了,不能相我谈吗?非得这么著谈?」我手一摊,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他。

  「万一我休息完了,你林大专家又不见踪影了,我上哪儿找您大专家的影去?」潭新伍显然比我牢骚大多了,口气十分的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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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得让我换身衣服,我总不能这么一身相你站在这鬼地方谈吧?下面还有十来个手术要接著,这地方还有别人要用,总不能咱们占著茅坑不拉屎吧。」我也不耐起来,口气颇有些冲。

  潭新伍对我粗俗的言词很是不满,瞪我两眼。

  「好歹洗个澡,换身衣服,咱俩找个合适的地方谈。可以吗?」我不去理会他别扭的个性。

  潭新伍没作声,退开一步,让了条略。我急忙掠过他,冲进里面点的冲洗间里。

  「我在门口等你。」潭新伍沙哑的声音傅了进来,伴随几下拖椅子的声音。

  敢情这人在冲洗室门口站卫兵等我了。我不可置信的撇了撇嘴。

  想不到我在潭新伍的心目中,可信度几乎等于零。我这做人未免也太失败了点吧。

  我用毛巾裹在腰上,拉开了门——果然,潭新伍整个扭成麻花般的横在门口,正好挡著去路。

  我踢了踢凳脚,潭新伍浑身一震,猛的睁开眼睛,随即在光线的刺激下眯了眯。

  「困成这样,还是回去睡觉吧。」我用手撑著门框,斜著身子淡淡的说。

  潭新伍的眼睛眨了眨,缓慢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退开一步。我越过他,迳自走到衣柜前取了套乾净的衣服。

  身後传来拖鞋磨擦地板的沙沙声,停在我背後。

  「你这混蛋为什么总要这么……」潭新伍站在我背後,口气十分的懊恼气愤。

  「思?」我不解的应了一声,不明白他懊恼什么呢。

  他突然伸手抱住我的腰。

  「穿这么撩人你想撩谁?」他的手臂紧紧的圈著我的腰,就差没把我掐成两段。

  「你以为掐油条啊你。」我叫了起来,随即又压低声音。「你做手术做到昏头还是怎么的,干什么?」我压著声音质问他,想把他的手臂从腰上拽开。

  「你别给我充傻装愣了。」潭新伍沙哑的嗓音停在我的耳边,呼出的气息热得能灼伤人。他将我的腰紧紧的贴在他的腰上,紧得能感觉到彼此的体温,已及……

  「收敛点!」我忍不住要发火,口气异常的急躁。

  「收敛什么?」潭新伍恶意的掹按我的腰。

  「这儿是医院消毒室,注意一下我们的身份和形象。」我使劲拽他的手臂,想让自己摆脱这样的情境。

  「林广宏,你完全知道我想做什么。你完全知道。」潭新伍低著头咬我的耳朵,细细碎碎的在那儿低诉。

  我实在耐不住,伸手就给他一肘子,一下砸在他脸上。

  潭新伍叫了一声,松开手捂住睑:我转身再补给他一拖鞋踢,将他一把踹倒在地。

  估计是熬夜和匝度疲劳,潭新伍毫无招架之力,轰的倒在地上。

  「敢非礼你大爷!」我抬脚想踹,但看他蜷曲在地上的痛苦样,不由得放下脚。

  果然,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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