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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芨咝思侥悖衔尽！�
“好吧，再见。我想我的大部分推测都没有得到认可，这可能会困扰我一段时间。不过，用这些问题来打发时间，总比用战争来打发时间好些。”韩庚微笑着回答。
韩庚看看李特，他正盯着桌上一盆花出神。韩庚想来想去，觉得这盆花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金丽旭弄来的，怎么看金英云那家伙也不像会摆弄花的人。
韩庚悄悄地走到餐桌前，从金英云刚放下的盘子里拿了块三明治，往嘴里塞。金英云瞪了他一眼，韩庚很明白他的意思，在他心里只有李特哥是第一位的。金英云二十岁，据韩庚所知，他的父母都是驻佑星同盟的外交官，本来他可以随父母一起去，但是他父母还是把他留在银河联盟。
在华尔泰要塞时，他险些被叛乱分子害死，因为他祖父是当时的政治首脑之一，可是李特救了他。他虽然还是个小孩子，却也从那时就开始崇拜李特哥。他对李特的感情，韩庚想未必比自己差。
韩庚一边嚼一边看着李特，他用瘦长的手指播弄着那盆花，韩庚想那是一盆风信子，金黄｜色的花，散发出很好闻的香气，当韩庚再次把手伸向盘子时，金英云终于忍不住了：“韩庚！只剩一块水果布丁了！”
“哦，是吗？英云，我想这是你做的水果布丁吧？看上去很不错。”韩庚顾左右而言他。
“也许。不过，准将阁下是比较喜欢的。”他绷着脸说。
韩庚叹了口气，从盘子里拿起小块毛巾擦擦手，看看了那块诱人的水果布丁，上面还有不少葡萄干。“告诉我，”韩庚低声说，“准将难道昨天一整天都呆在 指挥室里吗？”
“差不多一整天。”他说。
“真是奇怪了，有几个人象他一样在这样的节日还呆在办公室里……”韩庚翻着眼睛说。
“不只准将一个人。”他顿了顿说，“有沃威克上校，还有丽旭，安七炫先生，嗯，还有我。”
“哦，令人钦佩……”韩庚有气无力地说。
“上尉，我认为这样渡过一个节日，”他颇为骄傲地说，“是让人受益非浅的。”
“我相信，英云，你会成为准将的好学生的。”
门开了，丽旭端着冒着热气的咖啡走进来，一抬头，看见李特站在花盆前：“阁下，您那样会使这盆花很快衰弱的。”
“哦，很抱歉。”准将连忙把手拿开了，“我想我不知道怎么养花。”
“您不必知道，”丽旭无可奈何地说，“我会照顾它，您只要欣赏就可以了。您的咖啡，阁下。”
“谢谢。”
韩庚无奈地看着他们，忍不住说：“丽旭，好象我也说了想要一杯咖啡是吗？”
“啊，对不起，上尉，我忘记了，我再帮你倒一杯好了……”他转过头来说。
“不用了，我自己去倒吧……”韩庚从桌子边站起来，“丽旭现在简直和英云一样了，心里除了准将，再没有别人……”韩庚嘟嘟囔囔地说。
“上尉你在说什么啊……”金丽旭略带不满地说。
韩庚出去倒了咖啡回来，发现丽旭正在浇花，李特坐到餐桌前，金英云仍站在餐桌旁。韩庚想和丽旭开开玩笑，于是轻手轻脚向他走过去，他正神情专注地盯着那盆花
“过来，韩庚。”李特突然说，韩庚倒被吓了一跳，金丽旭也回过头来看见了正在走近的韩庚。他只好向餐桌走过去。“坐下。”李特说。
“是，阁下。”韩庚想要坐到他对面去，但他却指了指他身边的座位。
“告诉我，昨天做什么去了？”他一边吃着水果布丁，喝着咖啡一边问。
“报告长官，我过节去了。”
“是吗？具体来说呢？”
“具体来说长官，这好象是我个人隐私啊？有必要向阁下报告吗？”
“嗯，我们可以换个角度现在不是准将在询问上尉。”他眨眨眼睛说。
“哦，明白了……不是准将，是哥哥是吗？”韩庚松懈下来，也不象刚才那样笔直着身子坐在座位上，“具体来说，就是在公园里散步，然后去舞会跳舞，最后去吃晚饭。”
“一个人？”
“和一个朋友。”
李特一副恍然地样子，“原来如此……过的很愉快？”
“还可以吧。”韩庚纳闷地看着他。
“看来最可怜的人是我，”李特向后靠在椅背上，“竟然在吃晚饭时被人甩了……”
韩庚突然明白过来，“天啊，哥，对不起，我忘记了……”自己是答应过要和他一起吃晚饭的，“真抱歉，都是我的错，我一高兴，就把你给忘了……”内疚地说。
“唉，”他叹了口气，“看来还是英云和丽旭比较好，至少心里还能想着我……”
“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韩庚可怜兮兮地看着他，“都怪我，一时间给忘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有种事了……哥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生气吧？”
（四）
“这只能说明在你心里……”李特还没说完，韩庚赶紧抢着说：
“在我心里哥永远是第一位的，是最重要的……我只不过是……是和人争论问题，讨论到关键时刻就……”
“到关键时刻就把我忘了。”他说，“到底是在争论什么问题？有那么大兴趣？”
“我们是争论，这个圣瓦伦丁节是否有必要。而且我还充分发挥了一下我的心理学知识，你知道我已经很久没做过这种性格分析的试验了，正巧这个人很有意思，我又不认识他，所以就有兴趣了……我跟你说，这个人很矛盾，但是他自己能很好地调整这种矛盾……象他这种性格的人，我认为应该能够做成某些事。这是一个很坚强的人，但我认为他在心理上可能存在某种依赖，一旦失去这种依赖，就可能形成某种心理阴影，尽管他会想尽办法克服，但问题还是存在……除非找到另一种心理依赖……”韩庚回想着说，“我认为他是个很现实的人，但他居然读过很古老的散文诗歌……”
“嗯，韩庚，我想可以原谅你了……”准将推推帽子，“所以你也不必要给我上心理学课程了……” 这些听起来……是很考验人的，李特宁愿让韩庚放弃解释。
“怎么会不必要？作为一个指挥官应该有一些心理学知识，这会有利于你在战争中分析敌人的心理。虽然来说，你在战争中，很少有可能面对面地观察敌人而直接面对他，才是准确分析他思想的最好方法。但是，一个训练有素的人，也可以通过间接材料，成功地分析出对方的思想活动方向。就比如昨天那个人吧……”
“可我想，昨天那个人不会是我们的敌人吧？”李特又插嘴说。
“哥，这一种日常的训练啊，不经常训练，你怎么能在关键时刻取得成果呢？他……”
“这样，结果如何呢？你的训练是成功的吗？你的分析正确吗？”
“哦，”韩庚泄了气，“我想应该有一部分是正确的，实际上，他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我也不知道……”
“好的，我相信你说的是对的。那么你就好好训练自己吧，我想关键时刻我可以依赖你，你是我的参谋，不是吗？”李特狡黠地笑笑说。
“那好吧，”韩庚想了想，“那你原谅我了吧？”
“是的是的。我想快到你值班的时间了吧？”
“是的，”韩庚跳起来，从衣袋里掏出一本小册子，“这本书留给你，亲爱的哥哥，有时间研究一下吧。”弯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转身跑了出去。
准将拿起那本小册子看看，说：“丽旭，你猜猜这是本什么书？”
“我想不会是什么精神分析学吧？”丽旭一脸同情地看着准将。
“还好不是……”准将微微一笑，翻开小册子的第一页。金英云走到他身后，伸头看了一眼：
“《圣诞颂歌》？”
“嗯。一本古老的著作……”
安七炫站在环幕前，这一处屏幕上显示的是宁静的太空景象。韩庚想他是在思考什么事情这平淡无奇的太空景象有什么好看的呢？
“老师昨天和准将聊了聊？”韩庚问。
“是的。”他沉思着说，“准将是个优秀的人。象他这样的人，能做到目前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准将不是个喜欢战争、流血和牺牲的人。”韩庚承认，“象他这样不喜欢战争的人，竟然升迁如此之快，恐怕也出乎他本人的预料，他的军衔越高他就要面临更大的困难……在他的个人理想和军人职责之间，存在一种矛盾……您看他那么懒散，缺乏军人的气质；他尽量想在战争中取得某种平衡，而不是单纯的胜负这对他来说究竟是好是坏？不管怎么样，也许他自己并不想，可命运却让他成为许多人心目中的英雄……”
“你说的不错，上尉。也许真的是命运的安排，在我看来，他应该比我还苦于总部的那些命令和纪律，可是他却以年轻的年龄升迁到如此之高的地位。昨天，他说他还是比较羡慕我，情愿作一个下级军官他在当中尉的时候，根本没想过作准将……”安七炫说，“但是从他所思考的问题来看，他比许多上将都高明多了。他是个有远见的人……如果我们的联盟政治更好的话，他会有更多发挥才能的机会……”
韩庚想虽然李特没有说过，但他能感到李特对现在联盟内部政治斗争的无可奈何。
“现在我们很明显处在一种表面的平静和相对的平衡之下，这种平静之下是那些各自怀着自身利益目的的议员们之间的斗争，而平衡则是与我们情况类似的佑星同盟也希望看到的。几乎是与银河联盟开始分裂的同时，佑星同盟也开始出现不安定的局面。联盟与佑星同盟实力相当，这种同时出现的内部问题，无疑对双方都有利。” 安七炫望着屏幕太空的景象继续说。
“假如银河联盟与佑星同盟中的任何一方保持团结一致，而另一方则处在内战之中，那么保持一致的一方，就有机会取得优势，甚至借机力图征服另一方。幸而这种内部的不安定是同时出现的，所以我们和佑星同盟之间的协约得以保持，大家都各自忙着自己内部的事。银河联盟从冥王星战争开始，一直在断断续续的与分裂派发生战争。而佑星同盟也在分裂和合并之中，因为佑星同盟中大多数国家都是帝制，所以这种斗争更为激烈。”想到许多问题，安七炫在心里叹息，或许银河之中永无安宁之日。
“那么老师，目前佑星同盟中的形势不太明朗，您认为同盟可能成功的完成分裂或新的统一吗？”韩庚问。
“你可以看到，对我们来说，银河大联盟还是占有较为明显的优势，分裂派虽然在不停活动，但短暂时间内是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作为的。而佑星同盟中各方的优势并不明显，也正因为这种形势，所以同盟还维持着平面上的统一领导即以各国的代表来共同决定同盟的重要事务，实际上，暗中的实力对比还是有一些差距的，一些较为强大者已经中暗中取得了某种更大的权力，甚至可以在某些方面操纵同盟的事务。” 佑星内部的复杂政治斗争也可与联盟内的暗潮涌动相提并论了，大家谁都不会太平，不过这反而让安七炫感到一些放心，假如佑星统一起来，倒是联盟更大的威胁。
“现在佑星同盟中显出较为强大实力的是克伦尔王朝，因为我们可以从有关资料中得知，同盟军队中最强大者是由克伦尔王朝的军官率领，而且这些军官都年轻气盛，与其他帝国的老化、腐朽完全不同。据我所知，同盟中最年轻的上将年仅二十一岁，他就是克伦尔帝国的军官。” 虽然没有见过此人，但是安七炫也曾查阅过他的资料，一个十四岁就入伍佑星联合舰队的少年，如今已经跃居帝国同盟最年轻的上将之职。
“如此年轻的将领，能够驱使庞大的军队吗？”韩庚好奇地问。
“我相信这是存在一些困难的，会有相当一部分身经百战的成年军官对此表示不满的。但是从那些年轻的军官在同盟内部战役中的表现来看，他们确实是不容忽视的。必然会有一些老军官以自己的资历和经验而对年轻将领的任命心中不服，虽然军令严格，也不免会出现违反上级指令的事。这就迫使这些年轻的军官，努力提拔和培养自己的势力，以征服或压倒反对派。在这种情况下，政变都是不可避免的。各个帝国都认识到，只有以武力才能征服别人，所以每天的表面平静之下，随时都可能发生兵变。”
“在我看来，分裂之后必然要重新统一。因为彻底的分裂会导致实力的下降，一个星球或国家，怎能面对的了强大的银河联盟或其它一些结合在一起的潜在的敌人呢？他必须还得找到同盟者联合起来。而帝制的国家又造成一种专制的习俗，每个国家又不愿屈从于他人的领导之下。故尔他们之间的联合又总是处在一种不稳定的状态下。一旦佑星同盟重新统一，并且有一个强有力的领导核心，能够驽驾整个同盟这很有可能不再是个同盟，而是一个统一的新的帝国那么真正的战争就要到来了……” 这才是安七炫隐隐不安的中心——他感到克伦尔帝国少壮派军官的日益强大，暴露出他们越来越大的野心。
也许开始时是克伦尔一个帝国的王权，然后是佑星帝国同盟的实权，接着或许有统一佑星的梦想，最终便是整个银河系。
“您是说我们和他们之间的战争？”韩庚问，他可不喜欢打仗，虽然他也是个军人。
“很有这个可能。就因为我们实力相当，所以我们彼此就成为对方最大的潜在的敌人……我们也一直把佑星同盟看作我们最危险的敌人……只希望如果战争开始，那些议员们就别再没完没了的明争暗斗了……”
“听您的意思，这种战争迫在眉睫了？”韩庚觉得现在佑星的情形并不明确。
“我想用不了一两年的时间，佑星同盟的内战就会结束……”
晚上韩庚走进指挥室时，看见李特正坐在指挥台前翻看他那本小册子。
“哥，听说你收到爸爸的信了？”韩庚走到他身后。“爸爸情况怎么样？他还好吗？”
“嗯……看起来还不错，和一些退役的老军官们下下棋，打打牌什么的。”
“让我看看好吗？”韩庚看看左侧的一小块电脑屏幕。
“不行，韩庚，已经删除了。”
“哦，明白了……”韩庚知道他们之间可能说一些事关机密的事情，所以通讯完毕就将有关内容从电脑里删除了。“爸爸还说什么？”
“他问我们过节怎么样。”准将好象颇为喜欢这本小册子，又翻过一页。
“呵呵，回头我给爸爸发一封信，告诉他，亲爱的李特哥哥在圣瓦伦丁节时，把自己和一位上校、一位上尉、一位中尉、一位少尉，”韩庚扳着手指说，“关在办公室里讨论军事形势……”
“很好，我也会记得发一封信，说我们亲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