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谋妻:婚不由你-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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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丫头说的对。”
任由他宽厚的大掌在背脊上来来回回,沈清靠在他胸膛缓缓调整心绪。
失算了,刚刚应该转身就走的,为何要留下来让陆景行将她溺亡?
陆景行不在,她尚且还能把控自己心绪,可此时他一下一下蹭着她的后颈,一句一句吴侬软语出来,哪里还能将天平放平?
做出的抉择在此时显得不堪一击。
“不是说不让过来吗?”陆景行蹭着她的后颈,嗓音隐忍的厉害,抱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哦、那我晚点就走,”陆太太嗓音带着些许失落。
“瞎闹,来了哪有走的道理?”一听说她要走,陆先生不高兴了,搂着她腰肢的手微微用力。
“不是有佳人作陪?”酸溜溜的话一丢出来,沈清意识到不对,赶紧闭了嘴,陆先生不一样,听闻她如此话语,笑的可开心了。
“吃飞醋,战友的妹妹,拖她来看看,不许瞎想,”陆先生如此人,会将一切流言蜚语止于摇篮之中,任何能破坏夫妻感情的因素都不存在。
“站门口多久了?”陆先生可不觉得自家的小丫头是刚来。
若是刚来,徐涵怎会急冲冲推开门狂吼一声?指不定早就来了。
“才来,”她轻声道。
“撒谎,”陆先生宠溺道。
陆景行有洁癖,何为洁癖?无论是感情也好,生活也好都不能出任何差错,不能有任何瑕疵。
可就是一个站在权利之巅有洁癖的人中之龙,对自家太太的要求低的令人不敢置信。
沈清能来看他,足矣。
此时将人抱在怀里一下一下蹭着,蹭的他心窝子都软了。
一声一声唤着她,沈清若是应允他还好,若是不应允他,陆先生情绪泛滥,张嘴在她脖颈处轻缓啃咬着,势必要她应允出声。
而此时的沈清,原本已经出现裂缝的心正在一点一点溃堤,那万丈深的水坝,似是马上就要奔涌而出,如千万匹脱缰的野马似的,奔腾不止。
陆景行每喊一声,对她来说都是催命符。
捏了捏自己湿漉漉的掌心,一手的汗,随后伸手,缓缓推开陆景行,试图将快要溺亡的自己拉起来。
“严重吗?”视线落在他的左腿上。
“不算严重,修整几天就好了,”伸手揉了揉她齐肩的短发。
“在s市的时候没听你说要出任务,”沈清清明的眸子直直望着他,在等他的答案。
“傻丫头,说出来岂不是让你白白担忧?”陆景行见她脸庞挂上正经之色,只觉不妙,
伸手想将她带进怀里,而沈清,借机却退了一步,显然是对陆景行这随口的解释感到不满。
陆先生见此,轻佻眉;“欺负我腿脚不利索?”
闻言,沈清笑了,这股子笑不及眼底。
转身,将手中包包放在沙发上,脱了外套搭在一侧衣架上,解开脖子上的丝巾,做完一系列的事情才缓缓转身看向陆景行。
“我不承认你拿我当借口。”
诚然,陆景行这句怕她担忧可信度不高。
怕她担忧是一回事,说不说是一回事。
“你教育我的话语至今我还历历在目,陆先生,”这声清冷的陆先生,喊的陆景行心肝脾肺肾都颤栗了。
得、成陌生人了。
感情他刚刚搂在怀里说尽吴侬软语的人儿,不是她。
感情他刚刚那一番亲热起不到任何效果?
这会儿子,陆先生真真是讨厌沈清这副灵活的脑子。
“想不到阿幽勤奋好学就罢,记忆力还如此好,”陆景行靠在门背上看着沈清浅笑言语。
见她未回应,伸出手道;“乖乖,过来扶我一把。”
“这是准备让别人说你虐待病号?”
陆先生言语一句接一句砸过来,连虐待病号这等罪名都出来了,她还能如何?
迈步过去伸手准备将他扶到床上,迎接她的是铺天盖地的吻席卷而来,陆先生素来精于算计,算计自家太太是他的爱好之一,不算计?不算计他何时能吃到肉喝到汤?
若说刚刚那番是浅尝辄止,那此时,他势必要连本带利收回来,腿脚不利索?不利索也不要紧,大不了就是多痛两日,可见到这丫头在自己跟前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他就格外难受,这伶牙俐齿的一张小嘴,大有一副要跟他聊人生聊理想的架势,有这空闲,不如做点别的。
比如、夫妻情事。
比如,好好爱她一番。
陆先生俯身,将她公主抱起,往病床而去,沈清一个惊呼,搂住他的脖颈,此时的她,
被陆景行吻的头晕脑胀,哪里还能思及其他?
所以,当他上下其手将自己衣摆高推时,沈清不淡定了。
医院病床不如沁园大床,自然不会如此便利,可偏生陆景行入猛虎野兽似的丝毫不知晓克制。
又碍于门外有人,她更是不敢有声响。
偏生陆景行有特殊癖好,喜欢一句一句唤着她。
“乖乖,想不想我?”陆先生半撑着身子看着她,眸间布满*。
“乖、”俯身,在她面庞落下一吻。
对于陆景行的功夫,沈清早已知晓,床上的他,格外粘人。
所以,当她应允了一声“想”时,陆先生把控不住了。
片刻之后,陆先生翻身而下,替她整理好衣物,伸手将她凌乱的发丝拢在耳后,侧身躺在身边,缓缓轻吻她秀气的面庞,眉毛,眼睛,鼻子,嘴唇,一路而下。
“歇息会儿,”说着,伸手将被子拉起来盖在她身上。
陆景行起身,左腿不太利索,伸手拿过床头拐杖,起身将套房窗子打开,欲想将这满屋子的暧昧气息散去,他倒是没什么,怕只怕沈清面子薄。
躺在床上的沈清看着他一举一动,不禁在想,都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可她与陆景行之间恰好相反,每次累的腰酸背痛的都是她,反倒是陆景行,每每完事之后,一身神清气爽。
十几分钟过后,陆景行唤来徐涵,让他带人过来换了床单被套,此时沈清已经起来,半靠在沙发上满脸疲倦,而徐涵带进来的小护士默默的红着脸收拾了东西走开,临走时,还被徐涵警告了一番才罢手。
“累了上去睡会儿?”陆景行坐在身侧,见她满脸疲倦,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转身,眼眸低垂,却见他的病服裤子上有血迹渗出。
“陆景行,”嗓音微颤,缓缓抬起手指着他的小腿处。
陆景行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只见伤口渗血,在看看她颤栗的双手,伸手握住她纤纤玉手,安抚道;“没事、正常现象。”
“我去喊医生,”沈清说罢慌张起身。
“乖、床头呼叫器按一下就好了,”见她如此慌慌张张,陆景行柔声提醒。
医生在进来时,见他伤口流血,准备重新包扎一下,陆景行见沈清在,唤了徐涵;“带
太太去外间坐会儿。”
徐涵刚准备言语,沈清伸手扯上了他的病服。
“听话,”陆景行耐着性子哄着她。
坐这儿,让她看见自己伤口,不好,会吓着她。
“乖、一会儿就好,”见她还不准备动弹,陆景行在度开口言语。
宠溺的语气羡煞旁人,那些个站在旁边的医生护士,哪里会想到就陆景行如此段位的人会这般宠爱自家妻子。
达官显贵他们见多了,但陆景行这样将自家太太捧在掌心里的,还是头一次见。
沈清不仅不听闻陆景行的柔声好语,相反的,还往他那侧挪了挪,贴的更紧了些,清明的眸子泛着坚定的眸光眼巴巴的瞅着陆景行。
瞅的他心软的很。
伸手,将她搂进怀里,脸颊埋在自己胸膛,左腿搭在床沿,示意医生开始。
而沈清,至始至终没有机会抬眼看一眼,只因他稍稍动弹陆景行便搂紧她一分。
“乖乖、动来动去医生压力会好大,”陆先生柔声轻哄。
徐涵知晓自家先生对太太是及其宠爱的,可今日亲眼见还是有些不能消化。
这一*狗粮撒起来,何止是瞎了这群医生护士的眼?
靠在陆景行胸前,听着他强有劲的心跳声,问着他身上特有的青草味,只觉无比心安,就好比s市那个晚上,她惊醒来,见坐在床沿的人是他,霎时心安。
后来,她思考了一番,许是婚后数月,陆景行素来是护着她的那一方,所以她才敢信任他。
也许是他从未伤害过自己,所以她才愿意将自己这颗芳心落在他身上。
沈清纠结的心理再度泛上来,左右抉择,权衡利弊许久,她始终处在围墙边缘,进不来,出不去。
她失了心,可却不敢承认。
唯独敢承认是对章宜来说,而且还是在醉酒之后。
沈清想,她这辈子怎会如此无奈?
敢爱的时候被人伤的体无完肤,不敢爱的时候有人时时刻刻在身旁温暖自己。
她这辈子怎就不能平平静静些?
“丫头,”感受到胸膛的湿意,陆先生急了,唤着她的嗓音微微失稳。
“好了好了,乖乖,一会儿就好,”陆景行的心脏此时就好像被绿巨人给抓在手心里似的,喘不过气,宽厚的大掌落在她瘦弱的背脊上缓缓轻抚着。
徐涵与一众医生护士站在一侧不明所以。
陆景行柔声细语在屋子里缓缓流淌,腿上的伤,哪里疼的过心理?
此时二人看来,到底是真不晓得那个是病号了,若是陆先生是病号,可他现在却是在时时刻刻关怀着陆太太。
生怕她受了一丁点儿疼痛。
2010年一月中旬,素来以清冷无情着称的沈家长女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失了心,而自己却不愿承认,以至于在围墙的边缘徘徊的苦不堪言。
所有的负面情绪,决堤在陆先生的吴侬软语之下。
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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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树开花了,高不高兴?
第一百三十四章 陆厨师?
时光荏苒,岁月浮沉,起起落落才叫人生,可对于那些成长多年一直在跌宕起伏的人来说,他们更想要的是安稳的余生,不悲不喜,不骄不躁,不远不近。
原以为经年的风雨终有停歇的一天,可岁月流逝,多年过往,那些风雨反而是越刮越浓烈。
沈清想,她这辈子最糟糕最费心费力的一段感情应该是沈南风,可遇到陆景行之后,她想,并非。
与沈南风之间的鸿沟他们二人都知晓跨不过去。
可陆景行不同,鸿沟摆在面前,不是跨不过去,而是她不敢跨,不敢向前。
她怕、怕稍有不慎便粉身碎骨。
怕在经历一次刻骨铭心。
她不怕死,怕心痛,有时候心痛到极致时,恨不得能以头抢地,恨不得能亲手将自己这颗心给挖出来。
陆景行若是不宠她还好,可每每当陆景行同她说尽温言软语的时候,她便心痛难耐,难以抉择,不敢向前。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敢爱。
被感情伤的体无完肤的人有几个是勇敢的?
或许没几个,或许她只是在为自己的懦弱寻找借口。
首都的冬天真的是一点都不温暖,寒冷空气比江城有过之而无不及,寒风袭来,瑟瑟发抖,冷入心脾。
窗户大敞,寒风阵阵袭来,沈清半靠在沙发上清明的眸子带着丝丝混浊望着窗外,纱帘飞扬,饶在一起的丝线如她此时的心情一般,复杂,低沉。
外间,陆景行正在同好友交谈,碍于她刚刚情绪不佳,也就免了她的磨难,让她独自坐在里间休息。
半敞的门时不时传来他们的谈话声。
婚前,陆景行及其注重*,书房是禁地,独处时绝不让人打扰。
婚后,他所有习惯都稍稍改变,无论他在书房开多紧急保密的会议,总是惯性半掩着房门,只为能关注到某位小女子的动向。
让沈清知晓他的存在,自己也知晓沈清的存在。
就好比此时,病房里间房门半敞,若是沈清有何动向,磕了碰了他能第一时间听到。
何为爱情?
我坐在书房办公,偶尔抬眸能看见你在卧室看书,便觉心安,我想,这就是爱情。
浅聊间隙,有手机铃声响起,朝声源望去,沈清手机在响。
看了眼徐涵,他会意,拿过一侧的大衣进去交给沈清。
章宜的电话来的稍稍有些不合时宜,沈清上飞机之后,她便一直担忧,这会儿想着时间差不多,才打电话给她以示关心。
沈清拿着手机站到窗边,指望这场寒风能将自己脑子吹清醒些。
章宜问候关心的话语从听筒传过来,她浅缓应着的同时,不忘一点点将窗子推开,好让这场寒风能让她更清醒些。
“你还好吗?”章宜问。
“我以为你会问陆景行还好吗?毕竟受伤的人是他,”她试图用诙谐的语气来抚平自己这颗躁动的心。
可章宜是谁?若说朋友,她是沈清在国内唯一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亦是多年秘书,看着她一步一步爬上来的人,她太懂沈清了,只是很多时候不便言语罢了。
“认识你多年,只见过你有两次难以抉择的时候,一次是将盛世副总拉下台,毁他余生,一次便是昨晚,沈清,你说、我应该担心谁?”章宜的话语不疾不徐,但带着坚定。
过去的四年,他们朝夕相处,清水湾她知道密码,自己的住宅沈清亦是如此,知晓对方
的坏习惯却还愿意为之保留。
“是吗?我记得上次我下定决心花了很长时间,”拉副总下台自己坐上她的位置,三年前的事情,她记得,那时的她倍受煎熬,人性的煎熬。
一个狠毒有手段的人为了上位将一个无辜的人拉下台并且亲手送进监狱的故事。
多励志?
可感情不是事业,二者不同。
事业不好可以换,可她与陆景行之间的婚姻呢?能换嘛?
不能。
所以这一次,她走的比任何一次都费心费力,谨小慎微。
“十二天,”那十二天,她日以继夜独自买醉,最后胃出血送进医院,医院病床上,生死关头,高亦安的一场谈话让她下定决心。
回来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人阴了一把,送上法庭。
她的名声,就在此时打响。
此后江城人人都道沈家长女心狠手辣。
这些,章宜记得一清二楚。
有些人不撞南墙不回头,有些人撞了南墙也不回头,而沈清是后者。
但凡是她决定的事情,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记得真清楚,”她转身,半靠在窗台笑的一脸淡然。
“没办法,放在古代我就是你的太史,”专门记录你的生平的。
闻言,沈清笑;“不是起居郎吗?”
“不好听,史官听起来比较高级,”章宜反驳。
“章宜,”她轻唤出声,嗓音带着特有的坚定;“我沈清这辈子,敢爱敢恨敢做敢当,不管做出什么抉择,都有足够的能力承担后果,不用担心,”最后四个字,如这么多年在商场上遇到难题,她听取过后,给她的四个字,不用担心。
是呢!她是沈清,有她在,一切都不用担心。
可行吗?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乱的了心,还有几分是值得信任的?
“如果承担不起呢?”她问,陆景行如此天之骄子,那能跟平常人相比较?
“最坏无非英年早逝,十三岁过后的日子,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赚的。”
从她远离江城开始,过后的每一天都过的无比艰难,她早已想着解决余生,可阎王爷不收她。
后来她想,心已死,身还活着的日子,每过一天都是赚的。
沈清这辈子多英勇,多坦荡?
最坏无非英年早逝,在无牵无挂的时候这话尚且可以说说,可若是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