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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书剑长安-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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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羡君怎么样了?”苏长安忽的问道。

“古姑娘已经醒了,只是身子还有些弱,按玉衡大人的说法,还需要调养几日。”樊如月答道。

“这样啊?”苏长安点了点头,又说道:“那我们去看看他吧。”说着他就把饭菜放下,拉着樊如月手便要朝着古羡君的房间走去。

樊如月的身子如同触电一般,本就红润的脸色瞬间变如同熟透了的苹果一般,但她似乎还是有些不甘心,小声的提醒道:“那……饭菜呢……”

苏长安一愣,他想了想,又把饭菜提了起来,说道:“给羡君吃吧,她身子不好,吃了如月悉心烹饪的饭菜定然会好起来的。”

樊如月也是一愣,虽然有些可惜苏长安没能亲自吃到自己弄的饭菜,但古姑娘的身体毕竟最重要,所以想了想,觉得苏长安说得很有道理,当下也就不再出声,仍由苏长安拉着她的手朝古羡君房间走去。

只是苏长安手上传来的温度,却让樊如月的心莫名的狂跳不止,像是有一只小鹿快要从胸腔内窜出来了一般。

当苏长安推开古羡君的房门的时候,古羡君还卧在床上,她的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比起在那个叫做酆都的密林来说已经不知道好了多少。

她看见苏长安与樊如月进来,赶忙坐起了身子。

“苏公子、如月你们来了?”

看着古羡君似乎要从床上下来迎接他们,苏长安赶忙走上前按住他的身子,然后在床沿上坐下。而一旁的樊如月也乖巧的在苏长安身旁立着,像极了夫唱妇随的小妇人。

“身体好点了吗?”苏长安问道。

“恩。”古羡君点了点头,抬头看着苏长安,那双美目里好似有异彩闪过。她又说道:“听闻是苏公子救的妾身。”

“额……”苏长安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说道:“应该是楚前辈救了你,我虽然去了,却没有帮上什么忙,反而给他添了不少麻烦。”

但古羡君好似没有听懂苏长安的话一般,她眸子里忽的有秋水开始流转:“那些歹人身手了得,妾身本以为已经了无生机,却不想苏公子为了我竟然身赴险境,妾身真不知该何以为报。”

苏长安被她那样怪异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他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在神血所造的梦境中古羡君成为他妻子那一幕,脸色也随之红了起来。他很不自然的转过头,避开了古羡君的目光。

“那些歹人为什么要抓你,我听他们说你是……”说到这里苏长安忽的停住,他意识到还有樊如月在场。当然他并不是不放心樊如月,只是那些神侍修为强大又神出鬼没,而且手段残忍,动则屠城。知道得太多,对于樊如月来说并非好事。

而一旁的樊如月也意识到他们要聊一些不太方便她听到的话题,虽然心底失落,但她还是乖巧的向二人行了一个礼说道:“如月还有些事情要忙,就不打扰苏公子与古姑娘了。”说完这些,她便盈盈的走出了房门。

待到樊如月走出了房门,古羡君才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是神裔。我的母亲是半神铃彦姬。”

古羡君的回答让苏长安愣了一愣,他并不知道铃彦姬是谁,但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世上除了天照还有其他半神活者,而且还和大魏古家的侯爷生下了一位子嗣。

似乎看出了苏长安的疑惑,古羡君又接着说道:“自我记事起,便没有见过她。只是偶然间听到爷爷和父亲的谈话才知道有此事。而且一直有一些人在追杀我,那些人很强,即使以父亲与爷爷的修为对付起来也有些吃力,所以他们不得不想方设法将我送到长安,请求玉衡大人与圣皇的庇护。”

“那你为何还要离开长安?我听那个叫幻夜的女子说起,好像是因为一个叫古画戟的人?他是谁?他们为何又一定要抓你。”

“北地古家一王三侯,又手握重兵,雄踞北地。可谓位极人臣,圣皇怎能放心,古画戟便是古家送给圣皇的定心丸。他是我父亲的大哥,也是爷爷放在圣皇眼皮底下的质子。他待我极好,听闻他被人屠了满门,我怎能袖手旁观。”

“至于那些神侍究竟为何抓我,我却也不得而知。”说这话的时候古羡君的脸色变得异常阴冷,却不知言语间的恨意到底是针对那些屠了古画戟满门的神侍,还是见死不救的圣皇,又或者二者皆有之。

苏长安闻言沉默了下来,那些神侍当年在北地给莫听雨种下神血,又机缘巧合留在了苏长安体内,在蓝灵镇又差点害死楚惜风。所以他很理解古羡君的感受。

半晌的寂静之后,苏长安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藏在自己心底已久的问题。

“羡君,在犹幽云岭的事,你记得对吗?”

古羡君闻言,抬起了头,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苏长安,幽幽地说道:“苏公子这几个月一直躲着羡君,就是应为此事?”

苏长安一时无言,他摸了摸鼻子,方才说道:“毕竟师娘她的身份特殊,我也是害怕……”

“害怕我告发你?以此牟取私利?”古羡君白了苏长安一眼说道。“难道在苏公子眼里,羡君是如此忘恩负义之人?”

“可是你也没有告诉我,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苏长安有些无辜地说道。

古羡君又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倒是想和苏公子说来着,可是苏公子每次见我都跟见了鬼一样,我哪来的机会?”

苏长安的脸色越发尴尬,他看着古羡君那张幽怨的脸,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我接近苏公子,只是觉得你与我的处境相似,就像是北地的雪狼没有火把,唯有抱团取暖而已。”古羡君的头低了下去,她的脸色少见的浮出了些许红晕,煞是好看。

苏长安无言以对,他并没有领悟到古羡君话里别的意思,只是心里觉得愧疚,一时也不该作何言语。

古羡君半天未有等到苏长安的回应,抬头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暗暗责怪他是个榆木疙瘩。但又觉得这样的苏长安才是她认识的苏长安,心里的气也就消了几分。

忽的她看见苏长安手里提着些饭菜,她问道:“苏公子这饭菜是给羡君准备的?”

苏长安一愣,赶忙点头,将手上的饭菜递了过去。

古羡君心中顿时被一股柔情给站满,她睡了许久,又受了重伤,本就饿得厉害,当下也就拿出筷子,随意在盘子夹了一撮饭菜,放入嘴中。

她的脸色变了变,那饭菜的味道与她想象中的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但他却瞥见苏长安那好奇的眼神,心中想到苏公子一个大男人为了她愿意去厨房这样的地方,何其难得。当下她一咬牙,便将嘴里的饭菜吞了进去,脸上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

“恩,好吃。”

“恩?”苏长安一愣,心中暗暗想道,难不成如月的厨艺在他昏迷这一会时间突飞猛进了?他不由有些好奇,但见古羡君吃得这么开心,便说道:“好吃你就多吃点,你大伤未愈,是该补些身子,若是不够,我让如月再给你做点便是。”

古羡君闻言,筷子上夹着的饭菜陡然一松,便落在了地上。

她心里那股浓郁得几乎化不开的甜蜜也忽的散去,她看向苏长安,美丽的眸子里浸满了浓郁的煞气。

第二十五章 世上再无开阳

又是几日过后。

深秋的长安城已经开始有些冷意。

一个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正站在天岚院的演武台上。

他手持着一把看似不起眼的长刀。

身形一动,伴有雷光相随,四周有灵炎护体,八方有刀意纵横。

他境界不高,不过聚灵。但手上的刀上下翻飞,寻常人只能看见片片残影,难以捕捉到刀锋到底藏于何处。

“斩!”他忽的高高跃起,口中发出一声狮子般的吼叫,一道巨大的刀状虚影便猛地自上而下的落在演武台上。

一声轰响骤起,演武台上的石板,便被猛地掀起,四散纷飞。

“呼。”少年吐出一口浊气。身形站定,长刀归鞘。

他的双眼随之闭上,如同入定了一般,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大约在几十息的时间过后,他的眸子豁然张开。

那是一张并不算好看的脸,但却很干净,干净得像北地的白雪一般,没有丝毫杂质。他的眸子也很清澈,清澈得犹如山涧的溪流,一眼便可见底。

但此时那张脸上却有些苦恼,他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还差点。”

然后他有些泄气,又自怨自艾地说道:“要是楚前辈在就好了。”

没有了楚惜风,他在刀法上的许多问题便不知道向何人讨教,只有通过反复的练习,自行琢磨。但这样的琢磨耗时耗力,却不见得有多大成效。想到这里,苏长安叹了一口气。他将刀负于背上,走到了演武台的一侧,看着远处那一排已经快掉光枝叶的树木,心里莫名生出些惆怅。

如今的天岚院变得有些冷清,楚惜风去了江东,夏侯夙玉待在皇宫至今未归,古羡君又受了伤,还在调养。整个天岚院除开了玉衡也就只剩下他和樊如月还在走动。苏长安一时不太适应没有了他们的生活。

他不禁又叹了一口气,在演武台上随意的坐了下来。

一阵秋风吹来,他正对着的那棵光秃秃的大树上面最后一片树叶在风中一阵摇曳,最后终于是熬不住那秋风的吹袭,落了下来。

苏长安就这么看着那片在秋风中晃荡的树叶,怔怔的出神。

“苏公子!”忽的他的身后传来一声呼喊。

回过神来的苏长安转头看去,却见一席白色长裙的樊如月正朝他小跑过来,她的裙摆在秋风中来回摆动,煞是好看。

苏长安站起了身子,走到她面前,问道:“怎么呢?”

樊如月在他的身前站定,因为一路小跑,她的脸色有些绯红,额头上还有些香汗,看上很是可爱。

“苏公子,门外来了个女孩,说是开阳大人的传人要见你。”樊如月有些气喘地说道。

苏长安一愣,开阳师叔祖的传人?他是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一位师叔祖活着,但他从未见过他,对他的所知甚少,此时忽然出现了一个传人,不得不让苏长安心声疑窦。他歪着脑袋想了想,觉得不管是真是假终归得见上一面再说,于是他便冲着樊如月点了点头说道:“走吧,我们去看一看。”

“恩。”樊如月应道,转身便领着苏长安朝着院门处走去。

“你就是师叔祖的传人?”苏长安看着眼前这个青衣女子,不由问道。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她腰间别着一支玉箫,手中握着一把三尺青锋。脸蛋生得是琼鼻峨眉,皓齿红唇。最让人难忘的却是她的那双眼睛,像是三月的春水般一尘不染,又像浩瀚的星空般深不可测。说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也毫不过分。

但她脸上的神采却太过冰冷,冷得好似一朵不容人靠近的雪莲。

“恩。”女子轻轻的颔首,她瞟了一眼苏长安,问道:“你是莫听雨的徒弟?”

“恩。”苏长安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这女孩与他虽然素未谋面,但她那双干净的眸子,苏长安却觉得似曾相识。但他又想了想,相这般漂亮的女孩若是见过,他定然不会忘记。所以便也就打消了心里的疑虑。他又问道:“你来这儿干什么。”

“我是天岚院的传人,来天岚院自然是在这儿住下。”女子说道,她说得不急不缓亦不卑不亢,仿佛她要做的要说的都是理所当然一般。

苏长安一愣,他觉得女子说得很有道理,但又觉得还是有些不妥。他想了想,又问道:“可你怎么证明你是开阳的传人?”

“你要怎样证明?”女子反问道。

苏长安又是一愣,他也不知道要如何证明。

而就在他发愣的时候,女子已经开始朝着天岚院内部走去。

苏长安一惊,赶忙伸出手拦住女子。他有些不高兴地问道:“你要干嘛?”

女子的眉头也皱了皱,说道:“自然是进去。”

“不行,你还没有证明你是开阳师叔祖的传人。”

“可你并不知道让我怎么证明。”

“……”

苏长安变得苦恼起来,女子说得并不是没有道理,可就这么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进了天岚院他心里终归觉得不妥。虽然这个来历不明的人长得确实很漂亮。

女子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她变得有些不高兴。

她没有想到苏长安是一个这样的人。要她证明,却又说出该如何证明;她想进去,却又不让他进去。她的手下意识的放到了她的剑柄上——在她漫长的生命里,对于这些“不讲道理的人”她向来是用手上的剑与他们讲道理。

这是她的师尊教她的方法,用这个方法她和许多人讲通了道理,上至星殒,下至走卒。所以她觉得这是一个讲道理的好方法,所以她一直用到现在。

但她忽的意识到不对,苏长安有恩于她,她到此是为了报恩。虽然这个恩人有些蛮不讲理,但终归是她的恩人。所以她还是放回了放在剑柄上的手,睁大自己的双眼,耐着性子等着苏长安的回答。

而就在二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一道苍老的声音忽的从院内传来。

“放她进来吧。她确实是你师叔祖的传人。”

苏长安一愣,他自然相信玉衡的话,但心里不知为何还是有些不太开心。他微微迟疑,方才说道,“走吧,我带你去玉衡师叔祖那里。”

女子点了点头,不再言语,沉默的跟着苏长安来到了玉衡阁。

待到门口,苏长安正要推门而进,却又听里面再次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长安,你先退下吧。我有事要单独问她。”

“哦。”苏长安一愣,但还是点头应了下来。他最后打量了一眼这位女子,带着疑惑与樊如月离开了玉衡阁。

女子推开了门。

那是一间陈设极为简单的房间。

一张木桌,几个木凳,正前方放着两张太师椅,墙上挂着一张并不太好看的山水画。

而其中一张太师椅上,坐着一位老者。

那是一位看上去很老很老的老者。

他本就稀稀拉拉的头发花白,脸色的褶皱纵横,他的身材有些佝偻,半眯着的眼睛里带着浓郁得几乎化不开的睡意。

但自见到老者那一刻起,女子的眼神却变得有些古怪。

“你快要死了。”她这么说道。

“恩。”玉衡点头。

“但你可以不死的。”她又说道。

“恩?”玉衡眯着的眼睛像是睁开了一些,问道:“你是说像开阳那样吗?”

“那样不好吗?”女子疑惑。

“人都得死。”玉衡这么说道。

女子依旧不解,她正要再问些什么,却听玉衡再次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

“青鸾。”

“……”玉衡沉默了一会,像是在犹豫些什么,但最后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他怎么样了。”

“这世上再无开阳。”女子这么回答道。

第二十六章 凤有五子,青者为鸾

苏长安失去了他的刀道教习。

但从那天起,他多了一个剑道教习,那是一个看上去与他年纪相仿的女孩。她是开阳师叔祖的传人,是他的师叔。她叫青鸾。

青鸾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说是苏长安的剑道教习,但实际上,若是苏长安不主动询问,她可以一整天就站在演武场上,一动不动,亦不说一句话。有时候苏长安会觉得青鸾并不像是一个人,反而更像一具被提着线的傀儡。

但她在剑道上造诣确实很高。

高得苏长安也不知道究竟到了什么境界。

无论在苏长安看来是有多么生涩难解的问题,青鸾只需微微思索便可以给出一个能让他轻松理解的答案。这让苏长安不得不对这个看起来与自己一般年纪的女孩心生敬意。

但她的古怪并不止于此。青鸾还有一个让人很难理解的原则。

古羡君的身体在四五天之后终于差不多康复了。

她是大魏出了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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