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天堂-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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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有朝廷腐败衰退。却想靠着破坏龙脉之理来消灭未来真主,也属妄然——龙气有灵,本好好运转。却被破坏,自然对破坏者充满本能地仇恨,这些龙气散于大地,就可抚育出对当朝本能而根深蒂固不满的乱民
而龙气散而不死,在天意人愿的要求下,如是直接与人相感,比如天葬,甚至直感,那寻龙破龙。只是妄想罢了
有悟的同时,夏盘心中十分欣喜,他此时已确信李睿不但承纳了龙气,更是能处中枢,凝聚周围龙气,生生不休,原本五十年判断,龙气才达旺发之期,这已经可以忽视不计——的确已经有资格角逐大地唯一真龙之位
夏盘虽然对面相与人气所知不精。却也知道众志成城之理
一个原本命格只到县格的人,如能真正得到十数个乡格人才之助,其气就大盛,如能机缘凑巧,又有用心,获得同样是县格之人相助,那其人之气就会转变,渐增威仪,而可突破原本命格。气运大增
这就是天意人事了。当然这种事极其罕见,原因很简单。别人如有大运大能,你凭什么折服于人?所以说非机缘凑巧不可为之
古人说,得人心者得天下,固是此理
夏盘此时已再无丝毫犹豫,决心把自己的命运,彻底与李睿相连
正思考着,已经穿过了这片小山地,来到了平原之上,此时雨已全停,下午地阳光照亮着大地,万里晴空,溪水漏漏,树木掩映,甚是美景。
骑兵策马前行,虽天下大乱,但是目前从江府还是相对宁静,并无兵灾。
骑兵更上前十里,经过一处河水,远处,就是李氏的田宅之地了
夏盘到了宅前,才敲了门,里面地人探首望来,见得是夏盘,连忙开着门,这时,一个中年人连忙迎接出来
这人面堂微黑,却是李适,李族中人,现在就代着方信管理着从江府的田宅,由于早有接站通知,因此连忙迎了上来
招呼看坐,给上茶,茶热,夏盘稍吹了一口,就问着:“李管事,祭祀先祖之事,可曾准备好了?”
“已经准备好了,李氏本族五服内,总有二十一人,都来到院子里等候了。”
“恩,主上的意思,就是尽快祭之,时间可曾选定了?”
“正是后日,夏爷你地意思呢?”
“这是家事,我不能多说,唯奉主上地意思观礼罢了。”夏盘又将冷了一些的茶,一饮而尽,嘘了一口,说着:“主母的娘家人,也来了吗?主上的意思,这次要迅速带着回安昌才是。”
“都已经来了,准备好了,祭后就汇同着一些族人前去安昌!”李适沉声说着。
这自然大有用意,现在高明统登基为帝,建朝“大成”,发旨于天下,而各王称帝,又四处有贼兵起义,有识之士都明白天下已经真正大乱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要将亲族,以及同族中一些骨干迁移到相对安全地点。
“贵子李参也在其中吧!”
“当然,我老了,不要紧了,儿子还小,而且要跟着主上,自然比陪我呆在乡下好上许多。”
夏盘听了,含笑点头,两人都是心领神会。
第一百七十三章 祭祀(下)
后日,早已经准备好的祭礼就开始,中间却是历代祖先牌位,李睿之父为其中
而堂前,扣除了女人,男丁总有二十一人,李氏一族当然不至于才这点人,但是如果以李睿之父为据点算亲属的话,这五服内,的确只有二十一人——按照此时的说法,这还属于直亲之内,可以受恩,可以泽荫
其原因就在于李睿的曾祖父就迁移到这里,子息甚少,与同族联系甚少,到了李睿这代,勉强有些五服内亲族了,也是李睿发达后,投奔而来。
李适这一支,就是李睿曾祖父的兄弟,算辈分却也是和李睿同辈,却已经四代了,所以其子李参,正好是五服之内——李适勉强可主持家祭
祭礼上,他身着长衫,竟然也有半份儒雅之气,见人聚的齐全,就一声令下,然后就开始祭祀祖先
先是众人读祭文,上祭品,又跪下行礼
这时,夏盘直眼而望,却果见祭祀时,那中心牌位之上,渗出一丝紫气,淡淡的,漂浮在众人面前,说也奇怪,这紫气越过众人,只在两个五服内的少年身上盘旋一下,稍加而入,也算是受了其气。
夏盘了然于心,这二个少年算是李睿五服内的亲族,可惜的是已经隔的太远了,按照历代的规矩,日后李睿登基为帝,一般就是亲兄弟封王,侄子可封公侯,再远些就是伯子,而追封不过三代,这二人如果没有战功,靠此荫弄个官职,袭个男爵也算是到顶了。
到了现在,对这些,已经有许多规矩
皇族人丁少了,虽有龙气也难以独支。可是人丁多了,一一封荫的话,再大的龙气也承担不了这个消耗,因此成熟的方法就是论爵减封
太祖可封一个世袭亲王,以显特殊,这是铁帽子王。非谋反不以削爵,而后世皇帝,除了太子外,还会封一个世袭郡王,以传其宗,其它儿子,就算封得了王,下代就会减为郡王,再下代就会变成公爵。而后侯伯子男,富贵不过七代——七代平均一百五十年,也一般是走到了朝廷的一半寿命了。
话说上面地已经算客气了。如果是刻薄点地朝代。那就是袭爵减二等了。也就是说。如是这代是王。下代就是公。孙子时就减为伯。重孙就变成男。再下面就是百姓了
这种爵。除了铁帽子王之外。大多还没有封地。由朝廷年供其俸禄。这种薄于宗室而贵于世爵。这也是无可奈何地事情。
当然。这还是嫡系。如果是旁系。二三代之后。天潢贵胄除了一些社会关系外。身份地位就会变得与寻常百姓无异。倘若自己不能取得权势。则不免要躬耕度日——不过这样也不错。可以出职为官。不受宗人府地监督。
而龙气有灵。除非有特例。厚薄也是如此分配。当年夏盘曾见大楚一个远方宗室。离太祖不过六代。除了山根上稍有一点影子。大半只是作个记号。却早就没有半点真正龙气庇佑了。
这些思考只是一念之间。夏盘就决定回去禀告主上。以让主上早定宗人之法。
祭祀完毕。就是出门由着各人各支。各自祭祖。这却也是浩大地工夫。夏盘也就耐心地等待着。直到下午快到黄昏时。才算祭祀完毕。
“明日一早,就启程去安昌,各位请多准备。”见人都到了,夏盘也就说着。
从江府还是太平,但是沿途却已经不一样了,现在大战还没有彻底爆发,要走的话,眼下是最后一次机会,再等一些时日,说不定千人护送也闯不过千里之途。
这一说,顿时下面的人都分散了,一些妇人都拉着孩儿的手,下面就要分别千里了,以后再见不知道什么时候。
见此,夏盘对着李适说着:“李管事,主上说了,可以自筹民团护庄,主上已是侯爵,本应该有甲兵护家,以这名义在这里谁也可以说的过去,如是危急,还可和鲁侯府联合,相信必了度难,至于这些田宅,却是不大紧的事,现在田中收入,可尽用在此项上。”
李适沉着地点头,说着:“谢主上,主上在家里也有先前府兵,训练打仗我不会,但是委托其人,供应粮饷,还是可以的。”
夏盘听了,不再多说,目光自上扫过,眼神就沉了下来——主上动兵的日子,也迫在眉睫了吧!
几乎同时,进入安昌的一批人中,就有着严涵,但是他却不是核心,而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如果方信在,却是认识此人——当年方信考中进士这一科,里面除了自己,有三人大有气数
分别就是蟒蛇之相裴许昼、异气如花者周立华,还有一人,就是彭含志了。
一路下来,似乎安昌省已经恢复了元气,田野开垦数十万亩,满地的金黄夹杂着尚未熟透的青色,荡漾着就将收获的意味。
由于天灾人祸,一路上,本来繁华之地,已变的满目疮痍,直到进了此地,才感觉到了一种太平时代地痕迹。
“彭大人,您看,安昌未受蝗灾,今年又是丰收了。”
“是来,李睿治政一方,向来为人称著,不过安昌征战十数年,而李睿三年平之,二年治之,这就不单是一个文臣能囊括得了,先帝还是有识人之明啊!”彭含志听了,感叹不已的说着,想起当年李睿直接被派出当知县的异事。
这先帝,当然不指最近二位,而是指当年开科取士那位皇帝。
“粮既丰足,而兵也锋利呀!”严涵指着一队骑兵说着,这队骑兵只有数百,但是策骑前行,个个虎背熊腰、神气剽悍,策骑行军,也隐隐有法度,使人一见就知道是精兵。
“这等兵马,安昌有多少?”
“彭大人。学生先前看时,已有五千之数,但是闻着击败蛮王后,缴获大量战骑,又在草场大办养牧之场,此时只怕已过万数。而且,每年都可增得五千骑!”
一万骑,岁增五千,听到这个数字,彭含志地眉都不由跳了跳,这里面的分量,他是非常清楚的。
再过一片地,又闻着蹄音震天,在午后的阳光下。一千骑兵,潮水一样,从大地上奔驰过来。走的还是官道,虽没有践踏田野,却也威猛无比,见此,有人就奇怪的说着:“奇哉,为何多见骑兵?”
“是在练兵吧?”
“非也,只怕李睿此人,已经准备用兵了,诚是狼子野心!”又有人不屑的说着。
彭含志眸光闪过。浮出一些异色,这句话说到了他心头之上了。
实际上,在诸王起兵后,天下有识之士,就知道天下始乱了,但是二百年正统根深蒂固,谁也不敢大举突破朝廷体制而公然募兵。现在幼帝一丝,高明通登基为帝,又群贼蜂拥而起。有心人才得以放开手脚招募兵员——但是形成战斗力,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因此,严格的来说,大部分郡县本身都还属于空白地。
论大地之上,以兵力当然是高明统最多,但是这全靠他个谋来维持地军队,失去了天下补给,失去了民心士心。天下人都知其运不长。
再以后。就是数个宗室王称帝了,可惜的是。数个并立,相互之间水火不融,内斗比外斗还激烈,也是气数已去。
再看下来,此时却是以李睿为第一。
但是李睿也有缺点,就是根基不厚,而安昌省也属偏远,实力远不及内地一省。
只要各省根基深厚盘根错节的家族获得一段时间,夺得并且消化所在省郡,那李睿后继乏力的缺点就暴出来,虽然还算是可以竞争天下的一股力量,但是仅仅算一股而已
这一段时间并不长,只要一年,可是现在问题,就在这一年之中,这就是未来群雄最虚弱的时光
彭含志突地,眼前浮现出一个熟悉地身影
此人眼如点漆,谦恭有礼,却处处显的卓立自若,渊停岳峙,教人心折——正是裴许昼
裴许昼的父亲,是官拜钟鸣省布政使地裴双霖,其家族源流也深厚无比,其时,裴许昼也已经当到了西江省布政使,此时天下崩乱,自是英雄纵横之时
这次前来,他的唯一任务,就是说动李睿,无论用大义也好,利益也好,甚至假结盟,许之共击也好,总之就是要使李睿在这一年中,不,哪怕是半年也好,不出兵
真是深谋远虑,布局万里啊!
彭含志心里当然明白,此时,对李睿来说,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出兵鲁南的话,鲁南就这万把兵,以及新拉上的几万新兵,万不是对手——现在占地盘,可比以后从群雄那里虎口夺食来得容易多了
一旦李睿占了二省,声势浩大,天下有志之士,有勇之将,就蜂拥投靠而来——这就是滚雪球啊!
一步先,步步先,下棋如是,天下也如是!
不过,我尽我职,尽力劝之,但是也不要把天下人当成傻瓜,如是不行,我也见见这个陌生的同年,到底是不是可辅助地君主
想到这里,彭含志的心沉静了下来,十九年前中进士,以为可以报效国家,但是出身平民,根基不厚,当时又不懂投靠一门一派,因此当了六年县丞,又当了六年知县,然后调到了京中,当了五年五品学士
这几年也算是向裴许昼靠拢,但是裴家根深蒂固,人才辈出,核心的位置,是他想也不要想了
就这点小小知遇之恩,作这点事也就罢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得道多烈士(上)
彭含志前来,很快就获得了方信的召见
此时,总督府外表还是旧观,但是里面,经过多处改造,不但宽敞雅洁,园林与院落浑成一体,布局清幽,水石为衬,最关键的,却是清理了整个府地的结构,复道回廊与假山之间,都隐藏着宿卫。
就算如此,整个结构丘壑宛然,精妙古朴,极具诗意,让人叹为观之。
无论是园林,还是亲卫系统,都使见识者心惊。
自林而入,到了一处外殿,更是布满了亲卫,个个虎背熊腰,膘悍异常,见微知著,可见李睿现在的实力。
就在这时,门口迎出方信。
彭含志一眼就见得了此人,迅速和当年的印象结合起来,方信现在已经三十八岁,却看上去只有三十左右,虽身穿便眼,但是整个人不自觉就有一种威仪。
彭含志此时为五品,官职相差太大,当下依礼下跪叩首:“下官文林馆学士彭含志,见过镇南侯。”
方信神态从容的相扶,说着:“彭年兄不必多礼,前来辛苦了,快快入内奉茶!”
这个时代,科举制度中同榜登科者称为同年,互称年兄,但是官职太过悬殊的话,这就是相当客气的话了。
彭含志心中一惊,见其多年不见,举手投足,顾盼之间,深沉内敛,待人处事,谦恭有礼,又含威而凝,果是盛名无虚。
彭含志从袖子中,取出一封书信,向前几步,说着:“不敢。上官西江省布政使裴公,有信呈给镇南侯!”
方信接过来,先放到文案上,说着:“原来是探花郎,探花郎这些年来,政声远扬,名动天下,我是久仰的紧了……彭年兄不必据礼,坐吧!”
这时,就有侍女上前。端是丽色,为其上茶,这时可没有地球上清朝端茶送客的道理,敬茶之后。方信端起茶杯,笑的说:“一杯淡茶。少迎年兄,年兄请品之。”
彭含志捧起茶盅,呷了一口,赞了一声:“好茶!”
彭含志喝了一口,放下茶盅。说正容说着:“镇南侯,下官有一念。不知可言否?”
“年兄请说。”方信说着。
“那容下官坦言,侯爷自贫寒而出,十五中秀才,十八岁中举,二十榜眼,金榜题名,二十一就以县令歼三千蛮兵,得以封爵,二十二就著六书,开前人未发。继圣贤之学。轰传天下。”
“二十三任晏阳省南云郡知府,六年治一方。活民数十万,是以有大功,值三十三,就为巡抚,数年间,灭蛮王,平全省,救百万军民。”
“古人云,圣贤之道,在于三立,是以立言、立功、立德,镇南侯为县为府为省,都文治万民,施以教化,武破贼兵,施于太平,至此受恩活民何止百万?奉先帝之命,率师伐国,执其君长问罪于前,献于太庙,这功之高,华华数千年,为人臣者,也不过百数,此是立功!”
方信听了,不由嘶的一声,的确,这二十年辛苦,才奠定了现在的局面。
“论语云:一言可以兴邦,一言可以丧邦,镇南侯著六书,这十数年前轰传天下,虽有争议却不掩其明,镇南侯可知,就连吾之上官,西江省布政使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