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天堂-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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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倾泻而下,豆大的雨点不断地落下,落在了被点燃的山林和岩浆之上。
大雨是集中,集中在数十里内,因此才可连绵下得,不然的话,范围扩大数百里,不需要一小时就可消耗光水气储备。
等山林大火熄灭,而岩浆也基本上冷却,这才收了雨水,就算这样,二十年存下地雨水,也前后用掉了八成了。
雨一过,顿时,天空中出现了一道彩虹,像是一座巨形的拱形桥横跨在天际间。
“道友,这是天示其喜啊!”敖祥见了,不由羡慕的说着。
方信只是微笑,这次灾难,只伤了附近五十里,而且也有限,当然有大功德。
而且,这等程度的火山爆发,实际上反是资源——火山爆发带出的大量火山灰,富含养分能使土地更肥沃。
首先是杂草苔类开始冒出来,其次长出蕨类植物,不消几年,火山灰让周围的土地肥沃,山林更会更茂密。
此次,可大建其功了。
果然,方信默查自己,在彩虹一现时,六十万功德降临与身,而且,由于方信本身是功德道,所以有感应,自己仅仅只拿了六成,总量有百万之多,连敖祥自己,也有十万功德落下,却是因为使用了它的蛟皮才可控制真府,所以有此功德,只是被还有些罪业抵消了,看不出来罢了——还有三十万功德,当是原本主人赤阳真人了,这自然会追落于它身上,这可所谓是意外之喜了。
“道友何处去?”得了这个,以后只需数日,就可把火德之花,以及土德之花凝聚而出,五行之德,仅欠金德就可完整成运了。
“本我为火龙,自有君位上任,但是我度劫时,曾许跟随道友三十年,天人感应,天庭许之三十年假期,所以我现在就跟着道友了。”敖祥说着:“不过道友是水伯,不宜我住,我就仍旧住在这千英山,再建洞府就是了。”
它也要勤奋修炼,以巩固道果“原来如此,我正要作得一事,还请龙君坐镇!”方信听了,也不推辞,说着,他取出二册,说着:“我已经读尽,还于道友。”
敖祥连忙接过,它虽然已成地仙,但是地仙之书,还可以读,还没有修尽,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还是拿过。
两人就说了几句,各自离开。
第二百章 劫数(上)
时光飞流,转眼就是五年,这临江之上,船只川流不息。
河流上,大半是运输粮食’块、砖块等等货船,但是也有官艇和花艇,这些船多半是有三舱双桅,两侧的舷板宽大当做走道,可容纳数十人甚至上百人的画舫,上下两层,布置得十分华丽。
此时,在下着小雨,天是暗沉,萧萧的雨点连绵而下,只有一点细细的淅沥声音。织成一片轻柔的网,网住了眼前整个世界。
年已经三十五岁的朱新,在一处画舫上,望着甲板外面霏霏细雨,在细雨中,上万民工在雨中冒雨而劳动着。
而在他的身边,一直站着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静静的立着,他穿一身青衫,中等身材,身形瘦削,眸子中闪着精光。
后面又有几人坐着,态度从容,显是官身,再后有着三十甲士跟随,虽然穿着便衣,却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兵甲卫士。
天规森严,修道士安敢随意干涉凡人生死,特别是像朱新这样贵为三公的大臣,所以有着此等保护,已经足够了。
朱新呷了一口茶,说着:“张少监,五年了,此地总算要快完成了,此渠最后接口完成,临江分水至平原了。”
“是!相爷,一方面上游山洪都有泄处,不至于爆发,其次就是各渠沿郡而行,却是灌溉了八十万亩良田,相爷,就是此项,就是大功德啊!”张少成,却是朝中少监,他是极深沉的人,一边心里琢磨,一边缓缓说着。
“现在谁在上面?”
“县主薄王庐,您看。那个披着衰衣的就是他!”
“恩。这雨天也在上面。辛苦了。”朱新只是淡淡地一句。就不多说了。下面地意思自然有人揣摩。
朱新凝神观看。水渠实际上已经挖成。就在最后与临江地交口处打开。然后上下两个临时坝挖开。就成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个少女上来。
这少女梳了簪花地美髻。穿丝绸裙衣。明眸皓齿眉目如画。身子苗条细致。但是紧裹地胸部暴出诱人地含苞花蕾曲线。看起来才十四五岁。笑起来与那些成熟地美女。另其有一种令人心动地风情……她扫过了朱新。
上完了茶。朱新淡然扫过。说着:“你等先退下罢。无事不可上来了。”
这个少女恭谨一礼。退了出去。
朱新就问着:“眼前水渠而成。银子准备好了没有?”
“回相爷。都已经准备完了,您请观看。这是新解来地三万两银子。”后面一个年轻人上前,恭谨行礼。拿出一个盘子,说着。
盘子上。一叠是钱庄的汇票,面额都是一百两,这是最大的银票了,周围又有着几片金叶子,十两一片,却是钱庄保证的成色示范。
朱新只是看了看,就说着:“这月来解来银子不错。”
那个年轻人听了,眸子幽黑,从容说着:“是,相爷,如今天气一天天冷下去,雨中修筑,民工手脚都冻了密密麻麻细血口子,只得作工的人,每天多加白米一斤,黄酒一斤。这本不在消耗之内,县主薄王庐为赶工程,却是私银出之,如今钱来了,就正好补充上得这个缺
朱新听着,点头。
这时,在身后当地何县令忙说着:“国库拨下六十万两银子,郡中县里这五年来,也补上了三十万两银子,并且万人工程,就算有着一半是劳役,不需要花工钱,但是也要动用了三十万石粮食才得支应下来,现在郡库县库中,无论银子还是粮食,都已一空了。”
“我知道郡里县里有难处,这五年来你承上承下,办事很是得利,新开垦的八十万亩田,所得赋税,三年之内不必解于国库,而可冲消以前账目就是了。至于县主薄王庐,破产修河理应嘉奖,就升个县令好了。”
朱新说着,顿了一顿,又笑着:“何县令,你这五年来,也战战兢兢,勤于政事,想必朝廷必有赏赐。”
这何县令心中暗喜,应着:“是,这全是相爷洪福。”
就在这时,猛地欢呼一声,临时坝梯已经放水,却是大功告成,朱新一听见这欢呼,顿时大喜,立了起来,摆手说着:“那你们全部先退下罢!晚上再来我宴!”
张少成也连忙退下,经过了甲板走道,这画舫甚大,走到船尾一处,两面就听不见声音了,他望了望,跳到了邻居的画舫上,这个画舫稍小,却是自家,到了一个小厅,才关上门,就见得刚才少女等在里面。
张少成走进来,反手把门关上,突地就把这个少女抱住:“白小姐,你看的相,到底怎么样了?”
口中说着正题,张少成却是一手拉起这个少女地裙子,直穿入,摸到了她光滑的大腿,里面既然什么也没有穿。
这个少女“嗯”的一声,横了张少成一眼说:“等会再说好吗?”
张少成心中暗骂了一声,却也没有放过,就把她放倒在床上,然后撩起了她的裙子,里面的确什么也没有穿。
“妖女!”他不由心中再次暗骂了一声,但是眼前那初初发育又别有风情的身体引得他**顿动,不由解了衣服,直压了上去。
这个少女,却是白秋,模样一直保持在十四五岁的状态,身体却纤细而丰满,全身象水一样起伏着,她“啊”的一声,发出低低的呻吟。
外面的欢呼声连忙不绝,等一场欢娱而过,她躺在床上,任凭着张少成地手游移到大腿内侧,但是她却知道,身边地男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她就低声说着:“相爷的相,都是好地,但是这等贵人,已经不能专看相,要看气了。”
“那相爷的气怎么样?”听到这里,他地手不由加重了,她的身子不由一抖,回答他地说:“紫气隐于明堂之内,如非是我,还看不太出呢,专发文贵,其气绵长,至少在十五年内,是没有任何问题,说不定还可权倾朝野。”
张少成听了,却没有再说话,一边摸着身边少女,一边眯缝着眼望着顶着,许久,才透了一口气,就着窗口,此时天已接近黄昏,就自起身。
这个白秋,身有异技,相人奇准,但是却喜于这种男女之色,这也算是她的爱好了——她的评语,他还是相信五六成。
起身之后,他就取出了一张银票,说着:“这是一百两银子,白小姐笑纳!”
白秋拿过,小心翼翼的看过,就笑的说:“不错,是钱丰钱庄的银票,十足十兑换,那就再说一句,今日我观你气,却是往昔曾经作了罪孽,祸升福沉,不是好事,具体转机,还在你一念之间,这算是临走时给你的。”
说完,她就立起来,虽然才与他经过一番风雨,但是这时放下裙子,又是气度从容丽光渐成,让人总感觉不到她带着那种气息,笑了笑,她就自己开门,出了画舫,她有条小船,却是上了船,自摇而去。
张少成的脸色,不由有些阴沉,这话引动了他一项心事。
他为少监之前,曾任县令,初上任时,他就见得署中官员,竟然供奉着一家狐社,杀猪宰羊祭祀,当时他很是愤怒,意图捣毁。
没有几日,有一个老者对张少成家人说着:“请禀告知县大人,不要彼此结仇。给我三天时间,我将携带家小离开这里。”
张少成听说以后,就表示同意了,但是第二天,他突然带着衙兵,举着上任的圣旨,放在祭台上,请王力封锁之后,把那幢狐社包围起来,一声令下,油火淋漓而上,顷刻之间,狐社就包围在火海之中。
里面有十余只狐狸在火中惨叫而死,只有一缕白烟冲破了祭台封锁。
两年后,就有人对他说:“狐精虽是淫祀,也帮人治病,薄有功德,虽然说捣毁也不伤德,但是君曾诺之,又出尔反耳,杀其全族,已伤阴德,君气数如旺,这狐还奈何不得,如是运衰,只怕难以度过。”
这却记在心中,虽然升任少监,却是位尊权薄,这次前来任务更是监督,这大家都心里明白,这可不是好差事。
朝上三公,丞相却是魏虚成,位处于百官之上,而太尉邱枫,手掌兵权,两人相斗不己,各想独揽朝政。
原本御史大夫就因此贬下,让这个朱新上台,这五年来,他远避朝堂,两人相斗一时也奈何不得,现在郡中治水已成,必要回去,那当中间派却肯定是不行了,必有一方选择。
自己为这少监,就充当这个监督而已!
虽然后台是宰相,但是这朱新也是世袭伯爵,现在又是御史大夫,这五年也是权势渐长,快威胁到上面二个大人了——这也是为什么上面二人容不得朱新逍遥,却要召入京中,以见分晓的原因。
朱新如此,自己也如此——张少成脸色阴晴不定。
不过想到丞相魏虚成,是王国最高行政长官,王上年幼,百官生杀予夺仕途沉浮全在其手,他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心中已经有了判断。
第二百章 劫数(下)
三日后,临江之上,画舫十余只,靠成一片。
却是南广伯、御史大夫朱新招待郡中百官,不日就要进得王京。
两岸千里农田,一片碧绿,而临江水上,宽而平缓,水行平稳,最宜游赏。
画舫之上,数十人坐在两侧,而周围大半是女子,多在十五岁到二十五岁之间,侍侯着在场的官员。
朱新坐在主座之上,酒杯是青瓷,胎薄而细,照得酒也青碧一片,周围跪坐,是一个绝色少女,举手投足之间,每一个动作都荡起一种难以描述,撩人心扉的妩媚。
而再下面,官员都是举樽酒尽,与下面少女调笑,这等事情,在地球上,在明朝之前,也是常事。
而在水府,方信正在云床之上,萧冰坐在其旁。
方信顶上显出清光,世界珠照耀,有三尺大小,清清如许,清光之中,又有黑、青、赤、黄四色,却是各与清光连接。
而在背后,没有转化的功德之光,成一光圈,竟又有三尺上下。
而萧冰身上,却是五色兼有,运转不修,只是半尺光气。
片刻之后,萧冰醒来,笑的说着:“想不到就作这事,得了二十万功德!”
“这也等闲,郡内治水完成,开八十万亩良田,又使年年山洪减少,就此一项,功成当日,就总计三百万功德降下,我为主事,得一百六十万功德,朱新为明中人道主事,也得五十万功德,你居后管理。>;
顿了一顿,他又说着:“临江由我主事,又只是一郡半之地,作来容易。但是现在朱新已经到了生死关头,要尽全功。甚是不易。”
萧冰沉吟说着:“我虽知道朱新不妙,却没有想到到了这地步。”
方信浮现出一丝苦笑,说着:“大势安能妄为?朱新原本不过是一个富贵之人罢了,得了我转给金德龙气,才得机缘凑巧。得了大位,治水之道。本是苦差,朱新避而远之,一时也可得,但是如今治水已成,恩泽百姓,又趁机丰了羽翼,这宰相和太尉,安能再容之,回京就是大变之始。”
“我看他的作法不错,八十万亩良田开垦。原本动员五年的一万役丁。各得十亩,这就化解了役丁的苦憎和怨气。并且立了榜样,日后再开垦水利,为了田地,虽辛苦也不会有怨言了。”萧冰也是明白事情的人,说着:“余下七十万亩,各县官员分了,并且用良田打点着朝上,特别是王族中人,走的是太后兄长蓝成义的路子,一出手就是十万亩,使太后赞不绝口。”
“就是因为如此,所以才祸胎结之啊,幼主十三岁,外事看三公,内事看太后,朱新勾上这路子,与上有太后,与下有民望,与中有党羽,那就对宰相和太尉造成严重威胁了,不过,此事我们万万不可插手。”方信冷笑的说着。
“哦?你查觉了什么痕迹?”萧冰功行大进,也知道一些天数,知道修成者运转玄功,可推演一些祸福。
“不必用玄功查之,就是这局,难道用心就不能知道了?你我都曾掌国,当知道祸福莫大于规矩,而天数莫过于天道。”
“与国而言,文武分家制衡,贵族与士大夫两分,都是阴阳之道,破坏了这些规矩,你我可容了?这方世界,虽然天地人界线不明显,混淆之处甚多,但是毕竟三分,其中道理却是一样。>;
“我为水伯,为谋功德与人合作,这已经是容纳极限了,如是朱新势危,而我直接干涉人国政事变革,那就必触天规,而受天诛,任凭多大功德,也必须转世再说——这等陷阱,不用玄功,就凭见识,就可知道。”
“朱新得金德龙气,又得五十万功德,气数在旺,受此劫数,如能破局,自可海阔天空,如不能,也唯死罢了,你我只得静观,虽然说朱新一死,与你我气数大有妨碍,毕竟这事,你我和他已经成一脉了。”
听了这话,萧冰默默想过,才开口问着:“夫君,我要五行成道,成就五阶,只差了这一张纸没有点破,夫君要得五行真精与我,怕是要等治水大业毕其全功才可获得,不知可有提前之法?”
她是极聪明地人,知道天意设局,全在其缺,自己就是那个缺口,如是成就五阶,那方信进退之间,就从容多了。
“有,有不止一条途径呢!我如成就五德天柱,身与五德流转相合,立刻就成地仙之体,自可凝聚真精于你,现在唯欠金德了。”
“或许你的功德大于一百万,也可破的那张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