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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婚途漫漫:陆少蜜宠娇妻-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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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点,我很对不起囡囡,这是她心底的痛,也是我偿还不起的。”

    邢宣誉微微勾唇,“这一点,你们很像,都很犟。”

    “所以……”

    “就算我说了什么,我也知道你不会听,既然这样,我也不会阻拦你,你按照你想要的生活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我支持你”

    白夏很吃惊,她以为邢宣誉找她来是想劝解她放弃陆衍北,可没想到他什么都没说,反而选择支持自己。

    为什么?

    似乎是看穿了白夏的疑惑,邢宣誉说,“半截身子都埋进了黄土里的人,做什么还要那么执着于小辈的感情世界?我对不起你妈妈,她抛弃了一切,义无反顾的嫁给我,我没保护好她,我也对不起你,你从小到大,我都没有照顾过你。”

    “我看得出来,你还爱他,那么,就跟着自己的心意走。”

    ……

    邢宣誉的态度跟邢森的态度截然不同,他不阻止自己,不训斥自己,弄得白夏措手不及。

    从书房离开时,她还很茫然。

    她走后,书房门被重新推开。

    见到从门外进来的人,邢宣誉仍旧笑容温煦,“是邢森啊”

    “这一眨眼,你就长大了”

    “三叔,您为什么不告诉她实情反而任由她继续跟陆衍北接触?”

    “我们的恩恩怨怨,跟他们没关系,我跟陆家的儿子聊过,如果他是真心疼爱夏夏,也未尝不是个好的选择,至少我死了,还有人能代替我好好照顾她。”

    “可是陆家……”

    “好了”邢宣誉脸上的笑意淡了淡,“有些事说到这儿就够了。”

    邢宣誉看着好说话,骨子里的霸道劲儿是不属于任何人的,所以…即便是邢森也不敢违逆他的意思。

    只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

    窗外的白桦树被厚重的积雪驮弯了枝丫,抻到了窗户边,隔着玻璃窗,白夏看着窗外。

    手里还捏着电话,“嗯,他没有说什么。”

    “所以陆衍北,我觉得我们是时候找个时间去复婚了。”

    “好”干干脆脆的回答,一点犹疑都没有,透过薄薄的机身,白夏还能听见他那边敲打键盘的声音,显然是还在忙工作。

    “你还在忙?”

    “嗯,有个案子合同出了点问题。”

    “哦…”

    “其实最关键是家里没有人给我做饭,也没人等我回家。”陆衍北的声线是偏低的,卷着浓浓鼻音,低磁又苏,他刻意压低了声说话时,挺容易惑耳,“陆太太,早点回家”

    “还没复婚,别瞎叫”

    “迟早都要复婚的,现在叫熟了,免得以后磨合”

    有丝丝蜜糖裹住了心脏,唇角抑制不住上翘。

    她看了一眼玻璃窗内的倒影,连眉梢都染了惺忪笑意。

    人只有在极为愉悦的情况下才会喜形于色,那看来陆衍北还真是毒药,一试就灵,她多久没这么笑过了?

    这五年,她好像都没真心笑过。

    “傻姑娘,早点休息。”

    “嗯,晚安”

    说了晚安,却没有挂断电话。

    只有浅浅的呼吸透过薄薄机身传进耳里,她觉得手机发烫,温热浅薄的呼吸就跟滋滋电流一样,掠过身体的四肢百赅。

    沉静了许久,她终是听到了那句话,“白夏,二月六号,星期一有空吗?”

    “有”她知道这话意味着什么,可她按捺不住左下胸腔扑通跳动的心脏,那种雀跃是无迹可寻也无法施压的。

    “带好户口本,身份证,我再娶你一次。”

    这激动不讶异于他第一次求婚,白夏尾音发颤,“好”

    轻飘飘的一个字,如重锤落地,狠狠敲在了他心上。

    二月六号…星期一。

    掰着手指数,也只剩下八天。

    八天后,她会重新成为陆太太,他们的名字会出现在同一个户口本上。

    这八天内,白夏显得格外精神,唇边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复婚前,他们没见过面,也没通过话,只约好了二月六号在民政局门口见面。

    那天是民政局新年上班的第一天,是他们重新开始的日子。

    八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左不过一个星期零一天。

    对白夏而言,这八天过得有点长了。

    跟着邢森他们去拜年,走亲访友,白夏人在这儿,心却早已经飘远。

    尘埃落定后,心上压着的那座大石挪开,她如今才能得以顺畅呼吸。

    一天一天看日期,二月六号当天早上,白夏一大早就起来捣鼓了,比新嫁娘还要紧张不安。

    拿了东西后,就匆匆离开。

    比约定的时间到的还要早,她率先到了民政局,见时间还早就在门口坐着。

    来的人情侣一对一对,来的怨偶也不少,不断争吵,相互指责,最后分道扬镳。

    曾相爱这三个字,也不知道成了多少人心头的隐疾。

    相爱过固然美好,只是成了曾经难追忆。

    看得白夏唏嘘不已,起初是在门口等,后来就进去了里头等。

    眼见时间差不多了,白夏还很忐忑。

    等人的过程总是十分漫长的,尤其是像现在这样,急着要办事又不得不耐下性子等的时候。

    时间如流沙,握紧了手也抓不住。

    一点一点流失殆尽,她在厅内,看着人来人往。

    身边的人也不知道换了几批了,约定好的人还没出现。

    等到了民政局下班,白夏才不得不挪开位置,从里边出来。

    在大门口,看着冷凄凄的街道,她有点迷惘。

    从满心欢喜到焦灼上火,到现在,火热复苏的心脏也渐渐冷却下来了。

    一遍一遍拨打电话,都是打不通。

    女人真是挺蠢的,她明明察觉到了不对劲,只是还不死心,不断的为对方的迟迟不赴约找借口。

    也不知道是为了说服自己,还是为了安慰自己。

    深夜十一点,街道上都没什么人了,白夏还杵在大门口。

    “白夏”

    闻言,她眼眸一亮,在看清楚来的人后,眼底的亮色渐渐变得黯然。

    季斐然自然没有错过她眼底的变化,苦笑,“别等了,他不会来了。”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来了?”

    他没吭声,见她小脸苍白,鼻尖被冻得通红,才无奈道,“你要是不相信,那我就陪你在这里等,直到你死心为止。”

    长睫微微颤动,她没说话。

    誓言从许诺到颠覆要多久?一个小时?一分钟,还是……从说出口的那一秒就不作数了?

    季斐然陪她在这里站了接近半个小时,她拒绝了季斐然要为她披上衣服的好意。

    半个小时后,电话打通了。

    白夏舔了舔冻得干裂的唇,“你还好吗?”

    不是声嘶力竭的怒骂,也不是控告质问,她最关心的是他安不安全。

    长久的沉默,夜里,寒风萧索,吹得树叶飒飒作响。

    “白夏”

    “嗯?”

    “对不起”他说,“我不能跟你复婚,我后悔了。”

    “……”

    陆衍北是毒,食之无味,不知不觉就渗透进了身体,可她忘了毒药就是毒药,一沾惹上就会穿肠烂肚,那种疼,不讶异于看着自己一点一点的化为血水。

    “哦”

    多余的话显得苍白无力,白夏是被磨着没脾气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季斐然是个好男人,嫁给他,你会比较幸福。”

    “嗯,我会考虑的”季斐然是个好男人,只是他终究不是自己心上的人。

    没有人能跟陆衍北一样,将她捧上天堂又踹下地狱。

    这一刀捅的挺狠的,只是这匕首是自己亲手递给他的,怨不得别人。

    白夏忍了忍眼底汹涌酸潮,“陆衍北,我他妈还选择相信你,真他妈的是我脑子进水了!你听好了,这次是我不要你了!从今往后,我都不会再相信从你嘴里吐出的一个字!滚吧!人渣!”

    她吼完,竭尽全力将手机掷了出去。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总有爱与被爱的区别

    手机扔下了台阶,白夏才忍不住放声大哭。

    垂在身侧的手,手指微微曲起。

    季斐然上前轻轻将人揽入怀里,哑声安抚,“没事了”

    “为什么要耍我啊!”她揪着季斐人胸前衣襟,声嘶力竭。

    他迟疑着将手覆在她发顶,轻轻抚摸,“哭吧,哭出来就没事了”

    什么话才是真,什么话才是假。

    她分不清楚,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往前走一步,陆衍北总有办法将她推下悬崖。

    说复婚的也是他,说不会再辜负她的人也是他。

    把她推下深渊的人,还是他。

    白夏眼圈泛红,坐在车内,季斐然看她失魂落魄的状态,也知道现在不是该多话的时候,她需要的是一个安静的环境自我排解。

    他将白夏带回了原本自己居住的复式公寓,进屋后,他说,“我给你收拾间客房,你休息会儿。”

    “谢谢”

    季斐然转身进屋,白夏坐在沙发上。

    用力扯下了挂在脖子上的项链,细细的银链穿着一枚女戒。

    那是当初他们结婚时的婚戒,后来,她离开,什么都没带走,连同跟他有关的东西都留在了原地。

    这次物归原主,是陆衍北亲自交还给她的。

    明明许诺说一定会来复婚,她不想留下遗憾,也不想继续为了自己的私怨连累孩子,所以她慢慢放松了原本高高筑起的城墙。

    是她忘了,贫瘠的土壤培养不出繁花锦簇。

    “白夏,屋子收拾好了,你先去洗漱吧”

    “季斐然”

    “嗯?”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来了?”

    白夏垂着眸,脸色温漠,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季斐然先是一愣,沉吟许久,才出声,“是他找的我,他说他你在民政局等着,让我来找你。”

    “我知道你等的不是我,只是白夏,你为什么要这么死心眼?这个世界不是只有一个陆衍北,你放下他,看看其他人,不好吗?”

    她摇头,“对不起。”

    对她来说,陆衍北不单单只是爱人,他是那个亲手将她从泥泞里拉出来,然后在她心上落下种子,细心灌溉的人。

    有些人,可遇不可求;有些事,可一不可再。

    在她被单君遇弄得狼狈至极的时候,陆衍北拉了她一把,让她知道,有人呵护的感觉比自己一个人从漫漫人生路走下去要更好。

    “算了”季斐然叹气,“现在也不是谈这个的时候,我看你也累了,好好休息。”

    “你很好”只是她不需要。

    “都说女人最擅长的就是给人发好人卡,你给我发好人卡,就是告诉我,我没机会的是吗?不管你们之间怎么样,你都不会接受我。”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现在赤裸裸的摊开在眼前,绕算是他,也没法承受这重压。

    “我从来不想强求你,实际上,第一次见你,我很讨厌你,不明白邢森为什么要给我安排这种事,让我带你一个女人工作,我觉得这对我来说是种侮辱。”

    季斐然颇为无所谓的说,“你也别想那么多,还真当我是对你情根深种啊?”

    “你看这五年来,我交女朋友有超过三个月的吗?一时之趣而已,既然你更愿意当朋友,我也乐意之至。”

    “我与你不同,你是死脑筋,非要吊死在一根树上,我是不可能为了你放弃这一整片森林的。”

    白夏扯了扯嘴角,笑意勉强。

    他催促着白夏去洗漱,让她回房去休息。

    她走后,季斐然嘴角的笑容才渐渐淡了下来。

    认识之初,他对白夏的刁难不少,几乎到了鸡蛋里挑石头的地步。

    这个女人的忍耐性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不吭声也不怨恨,他会那么对白夏,其一是因为邢森让他来磨练白夏,其二是因为发泄不满,邢森让他帮忙什么不好,偏偏是要让他来带一个女人。

    等到他慢慢意识到自己的刁难变了质时,他已经没法子全身而退了。

    他也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老处男,可以说是情场老手了,逢场作戏是常态,唯独不会真的沾上身,毕竟惹上身了,对他们这种家族来说,是个致命的打击。

    对白夏,他是没了一点脾气。

    他当初想,只要白夏过得好也就算了,放任他们越走越近,反正也没人能够真的介入到他们的恩怨纠葛之中。

    一开始是个看客,现在他深陷其中,又不被允许靠近,被迫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着他们继续演绎他们的人生。

    忍着这么长时间没露过面,却在听到陆衍北说他不会跟白夏复婚,白夏还一个人在民政局等的时候,没能忍住,狠狠揍了他一顿,赶过来了。

    真傻,从早等到晚人都没来,就说明陆衍北肯定不会来了啊!

    何必还要死守在门口等着?

    他到的时候,远远的看到她站在台阶上,民政局门口干等,对陆衍北的愤怒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消磨殆尽。

    这本身……就是他们之间的事,自己不过是个陪衬,有什么资格强出头呢?

    他还是看不得白夏难过,所以才上前陪他等。

    其实……

    他一边说着白夏愚蠢,一边又在唾弃自己的优柔寡断。

    感情,总有爱与被爱的区别,他能做的就只有在她最难过的时候,借她一个肩膀让她哭出来发泄。

    ——

    隔天清晨,他起来的时候,白夏就已经醒了。

    正将早餐端上桌,看到季斐然,她微微笑道,“洗脸刷牙了吗?”

    “嗯”

    “那来吃早餐吧”

    ……

    白夏就跟没事人一样,跟昨晚上崩溃大哭的人截然不同,季斐然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身上,似乎是在打量她。

    “你别担心,我没事”白夏知道他在担心自己,她低头,手捏着勺子搅拌白粥,“再怎么说,我也不是什么二十几岁的年轻少女了,不会为了感情上的一点事就要死要活,折腾过一次就够了,再来第二次,我自己都受不住。”

    “你真的没事吗?”

    “嗯,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白夏,其实你不用伪装的这么坚强,在我面前…”他说着顿了顿,“我的意思是,我们也是五年的朋友了,你什么狼狈样儿我没见过?你不用在我面前装。”

    “我真的没事”白夏搁下了汤勺,言笑晏晏,“本来男欢女爱向来都是合则聚不合则散,亘古不变的道理,有什么可难过伤心的?你是不是没见到我要死要活的,你不开心啊?”

    “拉倒吧,你昨晚上眼泪鼻涕蹭的我衣服上都是,哭过一次就好了,我可没有衣服接着给你糟蹋了”

    白夏只笑了笑,“瞧你那小气样,我还你一件不就得了”

    “嗯,好啊,那你抽个空陪我去买衣服,就当是你赔我的衣服了。”

    季斐然知道白夏是在逞强,白夏也明白季斐然是在故意调侃她,活跃气氛。

    他们合作了多年,几乎不需要多说就养成了对方稍微挑眉就能明白对方心思的默契。

    这是拍档之间的合作融洽,是朋友之间的温馨互动,唯独无关爱情。

    季斐然说要送她回去,她不肯,说是自己能回去,季斐然不勉强她。

    在她走后,季斐然偷偷跟在了她身后。

    看到她一路迎着寒风走,跌跌撞撞的,时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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