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途漫漫:陆少蜜宠娇妻-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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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这么多年,她累了,单君遇才幡然醒悟,有什么用?
他们…没有人可以再回到从前了。
水声哗哗,温热灼烫,浴室内热雾缭绕。
等到腿麻了,白夏才爬着起来,艰难的套上了衣服出门。
一出门,看到陆衍北正在卧室内走动,一愣,“你怎么进来了?”
“我看你额头磕了个大包,煮了茶鸡蛋帮你敷敷。”
他一说,白夏就呆呆的伸手去碰。
嘶了一声,额头是肿了个包,不碰还没感觉,一碰就疼。
“过来。”
白夏乖乖过去,坐在床边。
陆衍北用布抱着茶鸡蛋帮她敷额头,细眉一拧,她想躲,后颈被一只大手扣住。
浅浅的呼吸时不时的拂过她脸颊,痒兮兮的。
目光辗转,她看到陆衍北眼底的专注和认真,他眉间的清朗,倏地,眼眸低垂,遮住了那一丝丝悸动的暗涌。
“你说你怎么每次来我这儿都是伤痕累累呢?”
“可能是你克我,我一见到你就倒霉。”白夏别扭的呛了他一句。
陆衍北也不恼,轻笑,“我到不这么觉得,有可能是因为我是你的救星,每次你狼狈的时候,只有我会护着你。”
一句护着你,白夏苍凉的心脏渐渐回暖。
她躲着陆衍北的灼灼目光,轻声嘟囔,“什么救星啊!扫把星还差不多!”
头顶传来一声低沉的闷笑,白夏耳尖发烫。
帮她敷完额头的大包,陆衍北找来了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她好像越来越习惯陆衍北对她的关心了,而且越来越依赖他。
在陆衍北的公寓窝藏了一天,晚饭时期,她被陆衍北叫了出来。
看到桌子上的饭菜,白夏也没做多想。
伸了筷子,一送到嘴里,柳眉就胶着在眉心。
“怎么?不好吃?”陆衍北眼底的紧张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心思稍稍回转,白夏了然。
这桌上的菜怕都是他亲手做的,看着是很有食欲,只是味道差强人意。
他是不是拿味精当盐放了,拿陈醋当酱油用?
强忍着嘴里怪异的味道,白夏浅笑盈盈,“没有啊,很好吃。”
“你亲手做的吗?
细长的凤眸微微眯起,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似乎是在查探她所说之话的真假。
白夏没有躲,笑意浅浅,眸色淡淡,“真的很好吃,我没骗你。”
“哦。”
陆衍北挫败的低下了声,眼睫低垂,“本来是想做一餐好的给你吃,可惜我没有味蕾,尝不出味道。”
她见过陆衍北的无赖,见过他的冷静自持,也见过他的温柔缱绻,唯独没见过这么失落的他。
相信,不止是在她眼中,在绝大数人眼里,陆衍北的存在就是完美这两个词最好的诠释。
无所不能,无坚不摧。
正是因为这样,他这样要强的人流露出来软弱的一面,才格外惹人心疼。
白夏舔了舔唇,迟疑着,伸手握住了他,“这应该是我活了这么多年,吃到的最好的一餐。”
“除了我妈妈,从来没人亲手给我做过饭,谢谢你,真心的。”干净剔透的眸内没有一丝杂质,只有澄澈的浅浅光华。
薄唇微扬,他拍了拍白夏的手,“抱歉,给我一点时间,我肯定会学好的。”
说罢,他看了看桌上的饭菜,“今天就算了,我去叫外卖。”
“不用了,浪费粮食。”白夏松了手,拿起筷子夹菜吃,“我觉得这菜配饭吃,挺下饭的,干嘛还要叫外卖?”
她不想辜负陆衍北的一番心意,也不得不承认,陆衍北一次又一次的狠狠撞击着她早已关闭的心扉城门。
心上的门,裂缝已经开始扩大了,继续下去,迟早会崩塌。
她有点害怕陆衍北的靠近,又渴望着他身上的温暖,疯狂汲取着他给的柔情蜜意。
也许总有一天,她会彻底沦陷,但至少在沉沦之前,她想为自己保留一丝可转圜的余地。
陆衍北这个人来的突然,以令人咂舌的速度疯狂滋生着藤蔓,缠绕在她心上。
连同心上扎着的那根深刺都被他连根拔除,他说,“就算疼也要忍着,忍过了就好了,没有伤口不能结疤的,那条疤痕我会帮你遮掩着,没人会看到。”
白夏脑子很乱,开着电视发呆,电视上的人演了什么,说了什么她都没听清楚。
只听到那沉沉嗓音在她耳畔叙说,“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白夏心尖一颤,紧了紧垂放在腿上的手。
南方有乔木,不能依附;汉江有女,不可追求。
借物喻人嘛,白夏懂的。
怕了陆衍北了,她急急起身,躲进了卧室。
在卧室,借着座机拨了号给苏婉儿。
电话一接通,苏婉儿抱怨的话随之而来,“姐姐,您老人家又是怎么了?我这可刚下戏,累着呢!”
“婉儿,我好像变心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那边的苏婉儿很久都没说话。
倏忽,尖锐的女人声音从手机内传来,“什么?!哎呦,你变心了?谁啊?谁这么大能耐能让我们死心塌地的白大小姐移情别恋?是不是那个…什么陆衍北的?”
“嗯…”
“那很好啊!”苏婉儿说,“你早就该走出来了,单君遇不爱你,所有人都知道,你自己也清楚,这几年,是你一直在自我麻痹。”
“你还记得当初我们刚认识那会儿吗?”
“嗯,记得。”
苏婉儿叹气,“本来我是不想跟你说的,可是现在你既然走出来了,那我跟你说这些话也就没关系了。”
“其实我们刚认识那会儿,单君遇这个人渣就已经出轨了。”
“我听说那会儿他常常会偷偷飞去美国,你还记得你为了帮柏林打开市场去陪着参加酒局,结果喝太多酒精中毒被送进医院的事情吗?”
白夏没说话,沉默了下来。
那年是林颜舒走后的第二年,柏林刚刚有了起色,她为了柏林影业有个好的前途,明知道对方是个大色胚也还是硬着头皮去了,结果喝酒喝到被送进了医院,而那个时候单君遇说他不舒服,她才会孤身一人去赴约的。
说实话,那天如果不是有人帮她解围,提议用喝酒赔罪,她可能真的难逃魔爪。
“夏夏,其实那天单君遇根本就不是不舒服,而是去了美国,因为那天林颜舒有一场小型的音乐会,所以他亲自去了,偷偷的在一旁看她,呵,对林颜舒那个女人,单君遇可真是煞费苦心,宝贝的不得了。”
正文 第三十七章 她早就死心了
白夏以为她不会再为单君遇伤心难过的,可是听到苏婉儿说的这番话,心脏抽疼了下。
红唇微勾,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当初她为了单君遇拼死拼活,就为了早一点实现他的心愿,结果他却能够丢下一切,孤身一人跑到国外去,只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演奏会。
原来单君遇从来没有放弃过要找林颜舒,花了两三年的时间,才终于找到了林颜舒的住所,还在背地里默默的关注着她的一切。
真是情深似海!衬托着她的一番心意和感情,都变成了笑话。
“夏夏?”苏婉儿静默了会儿,沉声问,“你还好吗?”
“我挺好的。”她抹了一把眼角,笑道,“你放心吧!我没事儿。”
反正这五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她习惯了。
“你说你变心了,我觉得挺好的,夏夏,你是应该考虑下别人了,这么多年苦守着一个人也没得到好的结果。”苏婉儿叹了口气,“如果那个陆衍北对你是真心的,我倒觉得他是个好的选择,放弃吧!单君遇他不适合你。”
“嗯,我是准备放弃了。”或许应该说她早就放弃了。
从单君遇将林颜舒带回家开始,那一刻她就已经想要放手了。
她固执的抓着单君遇不肯松手,最后落得满身伤痕。
一次次的靠近,换来一次又一次的羞辱。
她早就…死心了。
“你想通了就好,对了,你现在在哪儿?”
苏婉儿话语里带着几分抱怨之意,“我之前打你手机都打不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还有,你怎么会跟单君遇一起出席文氏的宴会?”
“婉儿,你问题太多了。”她都不知道要回答哪一个的好,无奈轻叹,“你放心,我现在很安全,等你有空,我再来找你。”
恰好那边苏婉儿的经纪人叫她了,她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急急的说了句,“那好吧,等你心情好点了,我们再好好聊聊。”
“我现在还有事儿,先挂了。”
“嗯。”这几年苏婉儿迅速蹿红,通告也是一个接着一个,有她出演的电视剧基本上都不需要担心收视率,主演的电影也基本上是场场满座,座无虚席,口碑和票房双丰收。
有人说苏婉儿就是收视女王,这一点,白夏也不否认。
苏婉儿的确有这种能力和魄力,她现在所得到的,也都是她应得的。
挂了电话后,白夏微微弯起唇角,既觉得无奈又觉得暖心。
没了单君遇有什么打紧的?她不还有一个真正关心她的朋友吗?
敲门声响过后,门外传来男人低磁的嗓音,“可以进来吗?”
“请进。”
白夏看着陆衍北推门进来,手里还端着水果沙拉,心底直发怵。
表情复杂的盯着他手里的水果沙拉,这回该不会拿别的当成沙拉酱放了吧?吃了会不会中毒?
刚刚那顿饭菜,她吃了后觉得胃不舒服。
因为很感动陆衍北亲自下厨做饭,不想辜负他的一番心意,所以才勉强着自己吃了。
那股奇异的味道还在口腔内流转,白夏艰难的咽了咽唾沫。
“给我的?”
“嗯。”
“……”不要应的这么自然,她现在真的是有点怕下手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怕这回这水果沙拉的味道会变得更加怪异…
“你确定你拿的是沙拉酱放的?”
“你怀疑我的厨艺?”
白夏瞪大了眼睛看他,那眼神仿佛就是在说,你有厨艺?
显然,陆衍北也想起了刚刚那顿算得上很糟糕的饭菜,虚虚握拳掩唇咳嗽了两声,“你放心,这个应该…是好吃的。”
“应该?”应该也就是不确定咯?
主厨自己都没信心的作品,让她吃,还真的是有点为难。
她瞄了陆衍北不大自在的脸一眼,狐疑道,“你这是拿我当小白鼠帮你试味吧?”
陆衍北眉梢微微蹙起,似乎是有点不高兴了。
见状,白夏才眼疾手快的从他手上将水果沙拉端了过来,用叉子叉起来一块儿试味。
送进嘴里,轻轻嚼着。
余光瞥见陆衍北那期待的小眼神儿,不由觉得好笑。
这个站在顶端的男人,在她面前毫无架子,而且还小心翼翼的讨好她。
这让她觉得自己的虚荣心被满足了,而且还有点难受和感动。
“味道怎么样?”
“好吃。”这回她没撒谎,确实好吃,味道不错。
比刚刚那餐糟糕的饭菜,真的要好太多了。
看他浓眉紧蹙,一脸严肃的样儿,白夏轻笑出声,挑了块儿苹果送到了他嘴边,言笑晏晏道,“真的好吃,不信,你自己试试。”
话音刚落,白夏才想起来他没有味觉的事。
觉得抱歉,刚想收回时,陆衍北突然张嘴咬下了那块苹果肉。
凤眸轻佻,舔了舔唇,刻意凑近到她面前,说,“我们这算不算是间接接吻了?”
“……”
白夏愣了会儿,旋即脸颊爆红。
嗔怒的瞪了他一眼,“别胡说八道!”
“我可没胡说八道,如果你觉得不算的话…”近在眼前的唇如含着露水绽放的玫瑰,鲜艳欲滴。
凑上前,轻吻上诱人的红唇。
并不深入,只是贴着,轻轻吸了下,他才撤开了身。
看到白夏懵懂的站在原地发呆,眼底笑意更浓,宠溺的抬手揉了揉她发顶。
“你好好休息,如果有什么事就叫我,我就睡在你隔壁。”
“哦…”
唇上余温犹在,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烫的吓人。
等到那股异样的情愫慢慢散去,白夏苦笑,看啊,她自己也这样,移情别恋真的只是一瞬间的事儿。
她原先以为她非单君遇不可,只有单君遇才能够成为她的全部。
可现在她不止出轨了,还跟陆衍北发生了关系,最糟糕的是她似乎一点都不觉得难堪。
好像跟陆衍北发生了这种事,她并不觉得难受。
曾经她将第一次看的比命还要重要,总想着未来一定要嫁给单君遇,要将干净的自己完完整整交给所爱的人。
现在稀里糊涂的就没了第一次,她跟单君遇就再不可能回到以前了,无论她当初有多么爱他,现在她脏了,单君遇也脏,谁都没法去埋怨谁。
可能…这就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结局,到此为止,此后,陌路不相逢。
深思熟虑之下,白夏将透明果盘放到了桌上,拿了座机拨号。
等到电话通了,她才开口。
“严律师,麻烦你帮我起诉离婚。”她已经不想跟单君遇这么耗下去了,没意思。
地契拿不回来就算了,她已经累了,没力气继续跟单君遇周旋下去。
“白小姐,您确定吗?”
“嗯,我确定。”
严康略顿了顿,才沉声道,“那好,白小姐您有什么要求吗?比如说财产分割之类的?”
“没有,只要能够尽快离婚就可以了。”
“好的。”严康应了声,白夏就挂了电话。
快点结束掉这一切,她想她就能够开始新的生活了,她要好好的为自己的将来筹谋打算,以前她生命的重心是单君遇,现在她要为自己活着。
……
自陆衍北将白夏带走后,单君遇一直窝在卧室里,俊脸青一块紫一块的,他也不管不顾。
脑海里全是刚刚白夏扑到陆衍北怀中失声痛哭的模样,这些年,他没见到白夏哭过。
还是因为颜舒回来了,他跟白夏起了冲突,她含泪控诉过自己,平日,他真的没见过白夏流过泪。
久而久之,他都快忘了白夏也是个需要人保护的女人,更忘了她也是有血有肉,害怕伤害的人。
现在就这么讨厌他吗?碰她而已,她就跟疯了一样反抗。
陆衍北碰得,他就碰不得。
怎么?陆衍北对她来说,现在比他还重要,她会将自己软弱的一面肆无忌惮的流露在陆衍北面前。
当白夏哭着哀求陆衍北带她回家的时候,单君遇也说不上心底是个什么感受。
就好像心上压了座大山,喘口气都变得艰难。
他自嘲的笑了笑,回家?在她眼底,现在这里算什么?他又算什么?她的家,已经不需要他了,是吗?
“君遇”白元尚带着白心雅上楼,看到满屋狼藉,不由得吃了一惊。
他们来之前,这里究竟都发生了什么?怎么现在看着就跟案发现场似的?
单君遇侧头看了白元尚父女一眼,冷淡撇开。
“君遇,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夏夏怎么跟着…”
白元尚还没说完的话就在单君遇冷漠嗜血的目光中又给生生咽了回去,扯了扯嘴角,“我们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