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途漫漫:陆少蜜宠娇妻-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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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亲了下,微撤开身。
见她睁着眼睛,既没挣扎也没反抗,只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乖的不行,陆衍北禁不住得寸进尺。
两唇相抵,吻沿着秀巧的唇形一点一点雕琢。
手捧着小巧的脸,大拇指抵着她脸颊,其余四指顺势插入发间,渐渐加深了这个吻。
屋内气温节节攀升,氛围顿时变得暧昧旖旎。
如雨点般落下的吻沿着细嫩的脖子不断往下,落在肌肤上只觉得肌肤发烫。
“热……”软糯的嗓音透着一丝丝委屈,颇带这些许撒娇意味。
他忍了忍,难得见她流露出小女儿情态,低头亲了亲她眼角,“认识我吗?”
嗓音醇厚如窖藏多年的陈酒,只闻其音,也能醉上三分,他眼睛晶亮,潋滟着醉人的光华。
深深凝着身下人,只要她说认识自己,那他就不再忍了。
白夏微微侧歪着头,微微眯起了眼睛看他,许久,她咧嘴一笑,唇角梨涡清浅。
“认识”
他嘴角笑意还没来得及全然诠释,下一刻就僵在了嘴边。
白夏手捧着他脸,娇娇笑着,“你不是大熊吗?”
她打了个酒嗝,眼底噙着的水雾似要溢出眼眶。
手脚并用的缠住了陆衍北,脸颊亲昵的在他脸上蹭了蹭,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睡觉。
刚被撩起了火的陆衍北无奈叹气,僵着没动,任由她抱着,等着她睡熟了,他才将勾着他脖子的手扒拉下来,翻身下床去了浴室。
浴室内水声刚响起,还在床上沉睡的人,紧紧揪着被单,眼泪划过没入枕间,她梦呓道,“我不想离婚……”
他出来时,那深陷在床内的人已经睡熟了,他也不好吵醒白夏,只能放轻了手脚上床。
搂着她睡了一晚,在她醒过来之前,陆衍北就起来了。
原以为白夏起来会大声质问一番,或者痛骂他一顿。
结果她没有,白夏什么都没说。
只问,“有衣服换吗?”
“衣柜里有。”
“哦”
短暂的对话后,她拿了衣服去浴室换洗。
等她出来,就主动找了陆衍北问,“昨晚上,我们应当没有发生什么的,对吗?”
“嗯”
“那就好,省得都离婚了,还藕断丝连着。”白夏松了口气。
陆衍北不死心,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似乎是想找出那么一点点的不自然。
很可惜,他注定得失望了。
“法院传票你应该收到了,过几天应该就会开庭。”白夏抬眸看向他,一双翦水秋瞳平静如古井幽深,“我也不想跟你撕破脸,我们闹大了,只会伤害到孩子。”
“我的本意识庭外和解,你把孩子抚养权给我,探视的时间,我们也好商量。”
“除了这个,你没有其他的话要跟我说?”
“抱歉,我不知道你是指什么话要跟你说。”白夏浅浅笑着,“我还真不知道我们两人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
“你要是没失忆的话,五年前的事,应当还记着很清楚,不用我提醒,对吧?”
他轻笑了一声,眼底墨色渐渐沉郁,“是,我记得很清楚。”
“时间也不早了,如果没其他的事,那我就先走了”白夏说,“昨晚上谢谢你将我带回来照顾了一晚上”
“这样吧,我昨天要是弄坏了你什么东西,加上今早上的这身衣服,你把总数告诉我,我好还钱给你。”
“不必了”陆衍北脸色寡沉,嗓音徒然一冷,“白小姐,你要是说够了,就赶紧走吧”
“好,再见”
“不要再见了,我想你并不想看到我,没必要弄这些虚伪的场面话。”陆衍北说,“你既然这么厌恶我,那我便不会再去打扰你。”
“这样再好不过了”白夏一直眉眼带笑,只是提着袋子的手一直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嵌入了肉里还不觉得疼,“我也觉得以我们之间尴尬的身份,是最好不要再见面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沈律师,娶我吧
闹掰了的两人,一拍两散。
白夏从公寓内出来,神色恍惚。
她并不想说出那种话,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罢了,一看到陆衍北,就忍不住冷嘲热讽,吐露出尖酸刻薄的话来。
凉风拂面,她一个激灵,那点混沌之意似乎被吹散了。
她不想见的人,偏偏出现的最勤。
比如陆衍北,本以为不会再有交集,偏生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弄得现在她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也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走。
就此一别,她再三告诫自己,要时刻谨记过去的教训,不能再往下沉沦。
陆衍北一直都很信守承诺,他从没有主动来打扰过自己。
一个星期后,正式开庭。
直到那天,白夏才见到了陆衍北,阔别已久,她反应淡淡,对方亦如法炮制,神色温淡,丝毫不为所动。
举证力争,又不过是想将陆墨归抢回来。
无可奈何下,白夏才会允许辩护律师将五年前的事再次揭开来。
“被告有不忠于婚姻的不良过去,甚至是在老婆怀孕期间公然出轨,我方并不认为这种人适合抚养小孩。”
“这话不是空穴来风,我方提供的证据内就有被告出轨的证据,而且几次三番被我的委托人当面撞到,而当时我的委托人正处于怀孕即将临产的状态,试问在孕期知道这种噩耗,有几个当老婆,当妈妈的能受得了?”
“所以,我恳请法官酌情考虑,结合现实,孩子是跟着妈妈好,还是跟着这样一个不忠,冷血的爸爸好。”
……
如果不是问到白夏,她也不会开口,而陆衍北则是整场都保持着沉默,不反驳也不为自己辩解,仿佛他是置身事外的座上客。
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双方胶着,步步紧逼,谁都不肯退让半步。
没辙,只能暂时休庭。
“邢小姐您放心,我觉得这次我们的赢面还是很大的。”
白夏轻轻点头,反应不大。
她远远的就看见陆衍北离开,长如蝶翼的眼睫微微垂下,阳光落在眼睫晕出了斑驳金翅。
“走吧”
“好的”
自法院门口分道扬镳,大路朝边,各走一面。
五年没回过桐川,似乎很多地方都发生了改变。
她还没时间好好看看这座城市,忙着上班,忙着带孩子,几乎没了自我,也没了自由。
好不容易落了空,白夏才去看白元尚。
捧着花束,独自去了墓地祭拜白元尚。
“白夏?”
白夏抬眸,见到白心雅,她微怔。
白心雅看到白夏先是惊讶,随后才慢慢镇定了下来,嗤笑,“你竟没死。”
“听你这意思,好像巴不得我死。”
白心雅耸耸肩,“你死了对我来说也没多大好处,更没有什么坏处。”
“不过是少了个能拌嘴的人,甚为无趣罢了。”
白夏懒得理她,将花束搁下后,才挺直了背脊,她不想搭理对方,不代表对方也是这么想的。
白心雅说,“我想你应该去见过陆衍北了吧?“
“与你何干?”
“是跟我没关系”白心雅垂眸看着,大拇指在指甲上轻抚,“不过白夏,有件事,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
“什么事?”
“你知道爸为什么那么不喜欢你吗?他会趁着你妈病重将宫家据为己有,不过是因为你妈不守妇道,在外边偷了人。”
“你胡说八道什么!”
“呵”她讥讽一笑,“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这都是事实。”
“你不是爸爸的女儿,你自己都没发现你长得一点都不像爸吗?”
“我告诉你,当初爸可是将你妈捉奸在床了,所以不要总是摆出一副全世界都欠了你的表情来,事实证明,是你妈不守妇道在先,背叛了爸,爸才会在外边养小三,然后夺了宫家的财产。”
“白心雅!”白夏冷着脸,“我不管你发什么疯,说什么都好,别扯上我母亲。”
“啧,倒是个护短的”白心雅颇为惋惜的叹气,“可惜了,你这护着的女人就是淫娃荡妇。”
“对了,你想知道你妈妈出轨的对象是谁吗?”
见白夏似乎是真的动了气,白心雅反倒舒畅了,“啧啧,算了,这话我也就言尽于此,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真相的。”
“真是羡慕你,一大把年纪了,还活的跟个白痴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她从小到大,最爱做的事就是跟白夏争,跟白夏斗,每次看到她灰溜溜的落败,白心雅就心底舒坦。
不过这五年,白夏不在。
她还真是有点无聊,觉得人生有些无趣过了头。
不曾想,白夏还活着。
走时,她拍了拍白夏肩膀,好心劝解道,“白夏,咱们好歹姐妹一场,我衷心希望你别这么蠢下去了,别被人耍的团团转还不自知,你说说,我都没对你做些什么,你就被其他女人击垮了,真是没用。”
“你……”
白夏眸色复杂的看着她,白心雅仍旧带着笑容,只是眼底都是对她的不屑,“别这么看着我,人都是会变的。”
红唇勾起,唇角始终蔓着淡淡轻讽,“左右不过一个戏子,你怎么这么没用,连这种女人都斗不过?”
说不上白心雅哪里变了,但白夏就是感觉,白心雅她改变了很多,这种变化,大概可以归结于是因为面对了现实,是因为经历了磨难的洗礼。
“我跟陆衍北认识的时候,我还在读高中。”
“高中晚自习放学晚,那天晚上司机没来接我,我一个回的家,在路上被流氓堵住了,是他救了我。”
“我喜欢他,是因为他是我整个少女时期的梦。”
“不过这个梦,可能只是我一厢情愿。”
“他当时会出现在那里并不是个巧合,那是我们的初遇,却是因为你,我才能遇见他。”
“他是来找你的。”
“……”白夏一愣。
“虽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认识的你,但我想想,似乎在那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遇见过他,我总以为那是我跟他之间的缘分,如今才明白,那缘分只不过是我的自作多情,他找的人应该是你。”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不知道”白心雅看向白元尚的墓碑,她弯唇一笑,“我想可能是这五年过得太无聊了,想通了很多事,也没意思。”
“白夏,别把人都想的那么坏,也别把人都想的那么好。”
“比起那朵白莲花,我还是希望陪在陆衍北身边的人是你,这样,我日后就算想抢夺,也有趣得多,毕竟,我最爱抢夺的就是你的东西。”
白夏没说话,只静静看着她。
她好像一夜之间就长大了,只是这一夜未免长了些。
白心雅就跟只花蝴蝶一样,悄然而至,翩然远走。
说了那么多的话,白夏很迷惘。
那个时候,陆衍北来见过她啊?
是因为从那个时候起,就把她当成了苏婉儿吗?
——
“你在墓地为什么要跟你姐姐说那些话?”正在开车的人很好奇白心雅究竟在想什么,毕竟白心雅一直跟白夏不对盘。
凤眸轻挑,眼尾晕着几分媚意,她嗤笑出声,“不为什么,就是觉得无聊,比起跟那种女明星争,我更喜欢跟白夏争。”
“你还没放弃陆衍北?”
“你说呢?”嗓音温糯,她娇娇笑出了声,“于公于私,陆衍北都是个好人选,他那么出色,我喜欢他,不是很正常吗?”
“心雅,别玩火,你明知道陆衍北不是个好招惹的。”
白心雅嘲讽一笑,“我知道。”
“五年前,我想不通陆衍北为什么要娶白夏,我总以为他是回来找我的,他与我有着解不开的姻缘,如今才懂,那红绳的另一头不是我,是我想不开,强行缠上了扣。”
“那你现在想通了?”
“沈律师,你觉得我像是白夏那种蠢女人吗?”白心雅手肘抵着车门,手掌托着脸颊,说道,“陆衍北对我无意,我又不是没在他面前丢多脸。”
“可我那么歇斯底里最后也没换来什么好下场,他对我没那个心思,我又何必要为了他放弃自己的自尊?更何况,我现在什么都有了,连宫家的财产都是我的,我又为什么不找个更好的男人,非要吊死在这一棵歪脖子树上?”
“希望你是真的想通了”听到沈临安的话,白心雅格外不屑的轻嗤了一声。
“你说,像我这种坏女人还能不能遇到真心爱我的人?”
“能”沈临安看了她一眼,见她双眸飘忽,神情落寞,他格外坚定的说,“只要你相信,就肯定有。”
“是吗?”这话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她这辈子总是在跟白夏争,最后她赢了,唯独输了一段感情,她很怨恨白夏,甚至想过要杀了白夏。
可后来,白心雅才发现她一直追逐的不过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一个人。
穷其一生在别人的故事中当个配角,她还不如趁早迷途知返。
只是…只是她做了那么多坏事,迟早有一天是要遭报应的。
“沈律师,你娶我吧?”她苦笑,“你会愿意娶我这种人吗?”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邢家家宴
“愿意”沈临安格外坚定,说这话时都不带一丝停顿。
眼睫微微颤动,她眼底隐有动容,只消片刻又被敛下。
“别拿我寻开心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做过什么”白心雅长长呼出了一口浊气,“算了,你送我回公司吧”
“还要去公司?”
“嗯,我可没有那么好的命还有人养,现在白元尚一死,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当初趁着陆衍北收购前抢先拿下了公司,总不能这么不负责,任由公司走向落败吧?”
“好”沈临安掀眸,看了后视镜中的人一眼,“你没有那么差,心雅,你愿意放下自己的固执,这很好。”
“这个世上,很少有人能做到这一点。”
私生女,不是个光彩的名号。
白心雅也怨恨过为什么父母要这么自私的将她生下来,面对着其他人异样的目光。
世人对小三总是唾弃痛恨的,她是小三的孩子,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在回到白家以前,她跟白夏过的生活是云泥之别。
白夏有个伟大的妈妈,是桐川出了名的名媛贵女,而自己的母亲则是个被包养的情妇,两者相比较,高下立见。
她曾见过白夏的妈妈,那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
羡慕到嫉妒,一念之差。
处处跟白夏争,究其根本还不是因为她自卑。
身份的不光彩,让她觉得自己总是低了白夏一头。
她跟陆衍北相遇,总以为陆衍北是只属于她的秘密宝藏。
后来,才明白,这个世上从没有什么东西是属于她的,不自己去争取,不管是什么都会从指缝间流逝。
白心雅总以为白元尚是喜欢自己母亲的,不然也不会包养她,还将自己带回身边抚养。
直到她知道了那孩子的存在,才顿时明白过来,白元尚对她的宠爱不是唯一,他甚至在考虑将白家的产业都交给外头那个野儿子。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为强,将白家的产业一点点转移过来。
想到那些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