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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王牌状师 作者:乙沫(晋江vip2013-12-16完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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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逸淡淡点头,抿出一抹笑意:“石公子,好久不见。”
  
  这气氛……怎么有点诡异?
  
  车瑶暗自摸了把冷汗,小心翼翼地往邱逸那里瞥了瞥,却察觉不出他的情绪,可从石听雨的脸上倒是能瞧出显而易见的怒容。
  
  她不太知晓这是怎么回事。
  
  在她的印象里,邱逸在平安镇一直是个低调的人,就连进了按察使司也是因为阴差阳错。平时他除了和衙门里的人打交道之外,与大户人家之间素来没什么瓜葛,更别提跟这石家少爷有什么关系。
  可是现在,她真真切切地能感受到,这两人之间的确发生过点什么。
  
  为了不让气氛再这么僵下去,车瑶指着石听雨身后的木箱,狐疑道:“你这是做什么?”
  “这是订金。”石听雨袖子一扬,似笑非笑,“我要你帮我打一场官司。”
  一听这话,车瑶算是明白了他在此刻前来的动机,必是因为她先前刚刚赢了吕家,挫败了金字招牌上高高挂着的马文香。这些人瞧她的本事又长进了不少,就赶紧来巴结了。
  
  一百两的确是个不小的数目,不,准确来说是神一般的数目,可以让车瑶好几年都不用工作。可是——安叔教导过她,这是昧心钱,不能赚。
  “我不要。”她不假思索地摇手,“不管你是什么官司,我都不接。”
  
  似乎是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石听雨并无惊讶的样子,只是故作委屈道:“为什么啊?连王二那么难打的官司你都接了,怎就不能接我的?”
  车瑶正色摇头:“王二的官司本就是吕家的错,我接了那是对得起良心。可你的官司,我不用听都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不能为了钱昧着良心。”
  
  见她如此坚持,石听雨顿了片刻,忽然问:“若是我说,我被人诬陷了呢?”
  被人诬陷……的确是太可怜了。
  可是……这关她什么事啊!
  
  车瑶扶了扶额,正欲撵他们走,可石听雨却赖在原地不动,还露出一副颇为严肃的模样:“有人陷害我贩卖私盐,石管家已经被抓去了衙门,没准过几天就要掉脑袋。人命关天的事,你是接还是不接?”
  “贩卖私盐?!”不止是车瑶,整间院子里除了邱逸和不能说话的小黄外,都是大吃一惊,“你……你竟干起了这种勾当?”
  
  石听雨蹙着眉头,不满道:“我要是真的做了,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说出来么?”
  “这倒也是。”
  车瑶悟了一悟,下意识地看向邱逸,只听他道:“这么说来,早晨的确是有个石家的管家来自首,不过不知是为了何事。”
  
  他边说边用食指摸了摸鼻尖,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既然连这位邱副使都相信了,车瑶也开始有了几分猜疑,转头询问石听雨一番,才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今早不知从何处传出消息,说平安镇有人伙同西域的蒙邑国购进一批私盐,不知藏在了何处。任知县当天就派了几个捕快去挨家挨户搜,没过多久便从石家仓库里搜出一大批私盐来,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石家是开布庄的,这仓库里本该是用来存放布匹的,却好端端地变成了盐,且人赃俱获,赖也赖不掉。
  蒙邑国多年来一直觑觎着中原,但无奈战力不足,硬着来打不过,便只好从软的地方下手。贩卖私盐向来是重罪,就是卖个一两担也得杀头,更别说是整个仓库的了。
  
  “所以,你们家的管家就去自首顶了罪?”车瑶托着下巴问道。
  “不错。”石听雨点头,难得露出这般认真的表情,“本来被抓走的应该是我。”
  尽管如此,她依然半信半疑,总觉着这石听雨骨子里是个坏的,长大了也不可能好到哪里去。不过现在想想,他除了儿时喜欢上她家来找麻烦之外,也没做过什么坏事。
  
  真是个……奇怪的人。
  
  “那你……让我好好想想吧。”她撇了撇嘴,“不过我没说一定会答应啊。”
  听罢,石听雨陡然露出了欣喜之色,本就清秀的脸上笑意满满。车瑶有些疑惑地转过头来,只见身后的安叔和初菱都在死死地盯着那一箱银子,连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可邱逸却是不见踪影。
  
  刚才还站在她身后的人,现在……竟然不见了!
  
  “初菱,邱大人呢?”
  “……啊?”初菱愣愣地回神,摊开手道,“刚才邱大人好像突然就走了,没看清。”
  
  ——什么,没看清?!
  一个大活人,就在她说话的功夫,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不不不,关键的问题是,他怎么……走得这么急?
  
  ***
  
  这夜平安镇里甚是安静,车瑶和初菱将这案子讨论了一番,可没说多久就睡了过去,但车瑶睡得不沉。
  因为她知道——小黄很快便会叫了。
  
  果不其然,她只小睡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屋外的小黄便开始撕心裂肺地大叫,紧接着只见一个黑影从房顶上摔了下来,“噗通”一声着地,干脆利落。
  车瑶打了个哈欠,披上外衣便出了门去,走到门口时遇到闻声赶来的安叔。二人早就习以为常,凑上去一瞧,才知今天的杀手只来了一个,还是个肥肥胖胖的中年男子。
  
  品质真是越来越次了啊……
  
  车瑶正想感叹两声,余光却瞥见在那胖杀手的不远处落着一个盖着布的篮子,不知里面放的是什么。
  抬头一看,屋顶上那个蒙面人像完成什么任务似的,转身便走了,只留下一个背影。
  
  空旷的院子里什么也没有,安叔也注意到了这个违和的篮子,好奇地走了过去,待确定不是什么危险之物后,小心地将盖在上面的布揭了开来,却登时睁大了双眼。
  
  这个沉甸甸的篮子,里面……竟放着几十个鸡蛋。
  
  二人在同时愣住了,只听安叔讷讷道:“还真是见了鬼了,上回是掉下来一块五花肉,这回是一篮子鸡蛋,难不成真是灶王爷显灵了?”
  闻言,车瑶木然抬头,像是反应过来什么,扯着嘴角唤道:“安叔。”她指了指屋顶,“我知道那个闲人是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清风鸣」·二

  第二天晨起之时,天还未亮,车瑶一大早就睡眼惺忪地爬了起来,将昨日剩下的饭菜热了热,一个人坐在厅里吃了起来。
  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望着面前一盘盘的山珍海味,心中很是惆怅。
  
  昨日为了邀请邱逸来吃饭,初菱把她给的银两都花光了,一文不剩。从青菜到白菜,从鲫鱼到猪肉,丰盛至极,应有尽有。
  也就是说,她这个月——基本上只有这一顿了。
  
  一想到这个,她就悲伤得几乎要掉泪,可她吃着吃着,却想起了这顿饭的罪魁祸首——邱逸。
  
  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的状师,她在看人方面还是有自己的一套,也从各种蛛丝马迹中知晓了——他就是那个几乎每晚都会出现在她家屋顶上的蒙面人。
  
  先不谈为什么她家总是会在夜里遇袭,关于邱逸是怎么知晓这件事的,又是为何比那些坚持了四年的杀手还要坚持,图的又是什么,这都是她需要考虑的问题。
  她一边想一边开始搓着脑袋,连头发都弄得乱七八糟的,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遂匆匆回屋换了身衣服,准备去石家一探究竟。
  
  此时朝阳初升,对面一户人家里的公鸡也开始疯狂地嚎叫,隔着老远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初菱揉着眼起床,正巧见车瑶出门,便问:“阿瑶,你去哪里啊?”
  “我去石家的仓库看一看。”车瑶一边穿鞋子一边说,“虽然不知道石听雨说的是真是假,但去看看也无妨。”
  
  一听这话,初菱突然捏起鼻子,作出颇为嫌恶的表情,讶道:“你怎么这么好心,忘了石家那小子以前是怎么欺负你的了?”
  她当然没有忘。
  
  石家乃是平安镇里与吕家旗鼓相当的富商,这石听雨从小也是衣食无忧,走到哪儿都有管家和仆人跟着,就连教书先生都请来了好几个。
  可无奈此人自小就是个摸不透心思的主儿,不喜欢呆在家里,偏偏要上学堂来念书,还就喜欢坐在车瑶的后面,乐此不疲地把她的辫子绑在竹椅上,再眼睁睁地看着她摔下来。
  
  车瑶对此恨得是咬牙切齿。
  诸如此类的损事,石听雨干了不下百件,且几乎每一件都让儿时的她记忆深刻。
  
  见她不说话了,初菱笑眯眯地站了起来,眸子一转,往她肩上拍了一拍:“你若真要接他家的案子,起码得出这个数。”
  车瑶疑惑地盯着她举着的一根手指,试探地问:“……一百两?是不是太多了?”
  
  初菱摇了摇头,叹口气道:“我是说一千两。”
  “啥?!”车瑶登时就惊了,不可思议地望着狮子大开口的初菱,“你抢劫呢吧!”
  
  初菱啧啧摇头,摸着下巴开始细说起来:“你想想,他小时候那么欺负你,总得赔偿点什么吧?”
  车瑶点点头。
  “这案子可是牵扯到贩卖私盐,十成是要送到刑部去。你若贸然接下这官司,也是有风险的吧?”
  车瑶再次点头。
  
  “最重要的是,你讨厌他……是吧?”
  车瑶拼命点头。
  “那不就结了。”初菱颇为潇洒地摊了下手,“要他一千两还算少的呢。”
  听她这么一说,车瑶觉得颇为有理,果不其然被说服了,觉着要他一千两确实算不得多,便兴高采烈地出了门去。
  
  石家的仓库在梅前河的下游附近,靠近郊外,来往之人甚少。毕竟只是个存货的地点,往往只有一两个家丁把守在外,谁也没有想到竟会是这里出了事。
  车瑶赶去之时已将近正午,烈日当空。她一路走来觉得有些口渴,到河边时便舀了点水喝,漫不经心地朝着石家仓库的方向瞥了一瞥,却登时惊得喷了一大口出来。
  
  在她的对面,仓库的门前,赫然立着一个缁衣青年,早她一步来到此地,正在屋外调查着什么,身后还站着石听雨和捕快纪桡,似乎在谈论着什么。
  
  ……邱逸!
  
  的确,若官府介入调查,作为按察使司副使的邱逸应该是第一时间出现在这里的。
  可是……她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或是揭穿这个人。
  ——为什么他来了!他就不能不来么!
  
  这样没脑子的想法很快便被车瑶从脑海里抹去了,她忽然蹲了下来,躲在草丛里慢慢向前挪去,想要一探究竟,看看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也许是她太过专注于石听雨和纪桡的对话,竟连邱逸走到她身边都没有发现,只是隐约感到眼前的阳光暗了些,继而是一个人形的影子出现在她的脚下。
  
  车瑶愣了一愣,下意识地循着那影子抬头一看,只见邱逸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眸中凝着几分讶异,又似乎已是习以为常。
  就这样……俯视着她。
  
  “啊——!!”
  车瑶几乎是尖叫着爬出了草丛,手脚利索得比跑得还快,满面惶恐地盯着那个站在他面前的俊朗青年。
  
  不对,刚才……分明没有任何脚步声。那他……他是怎么过来的?!
  
  她脑子里开始嗡嗡地作响,猛地想起昨日他也是这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心中顿时又惶恐了几分。
  见到这样的反应,邱逸微微蹙着眉,淡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虽是没有责备的口气,可车瑶听罢却心虚了几分,嘿嘿笑着凑了过去,问:“邱大人,这案子……如何了?”
  
  厚脸皮到这个地步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她本以为邱逸会拔出刀来威逼她走,可对方只是默默瞧了她一眼,转身走向对面的仓库,道:“过来。”
  
  他妥协了……他竟然妥协了!
  
  车瑶更加不可思议了起来,但机不可失,便大摇大摆地跟着他走了过去,脑子里想的却全是昨天晚上的事。
  
  ……该怎么跟这个人说呢?
  邱逸似乎完全没有向她表示身份的意思,也就是因为这样,她反而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邱大人,上次我们家那块五花肉是你送来的吧?
  ——昨天的鸡蛋也是你捎过来的吧?
  ——你每天晚上睡在屋顶上不会着凉吧?
  ——你冬天是怎么过过来的啊?要不要带个炕啊?
  ……
  
  她越想越觉得离谱,完全没法将这些话说出去,狠狠敲着脑袋,小眼神一直锁定在邱逸的背影上,眉头都快拧成一团,甚至连整个人差点撞上去都没有发觉。
  抬头一看,对面纪桡正茫然地望着她与邱逸,似乎也很奇怪这邱副使是怎么准许她这个“妨碍公务”的家伙一同跟来的,可见邱逸仍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也不敢多这个嘴。
  
  石听雨倒是摇着折扇笑眯眯地走来,意味深长地与车瑶道:“车姑娘,这案子……你肯接了?”
  车瑶瞥了他一眼,摸着下巴道:“状师坊的金字招牌上至少有十个人的名字,你莫名其妙来找我,不会是……又想耍什么滑头吧?”
  
  毕竟小时候吃了不少亏,就算是到了现在,她也对这个人保持着警惕。
  熊孩子长大了就是熊大人,轻信不得。
  
  谁知石听雨一听便生气了,秀气好看的脸上陡然生出几分怒意:“你真不知道为何我要请你帮忙打官司?”
  车瑶想了想,试探地问:“……因为你觉得我赢了马状师,很有本事?”
  
  石听雨皱眉不语,似乎微微叹了口气,那眼神完全是在说她无可救药了,转身便走向仓库门口。
  车瑶撇撇嘴,还不忘啧了啧,自言自语道:“小白脸。”
  
  她说完便一同跟了上去,只见邱逸正在细细观察着仓库上的门锁,罢了摇头道:“没有被撬开的痕迹,是用钥匙开的。”
  车瑶闻言一怔。
  
  就算她没做过生意,也知道这仓库的钥匙不会随便给人。石听雨口口声声说他是遭人诬陷,可这批私盐却是真真出现在了他自家仓库里。
  要么是石家出了内鬼,要么……就是他根本是在说谎。
  
  这样想着,她狐疑地瞄了一眼身后的石听雨,发觉他也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倒不像是装出来的。
  她又盯着那紧闭的木门瞧了一会儿,忽然没头没脑地问:“邱大人,我们要撬门进去么?”她说着还指了指邱逸腰间佩着的刀,“我看这刀挺锋利,要不砍一刀试试?”
  
  邱逸显然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有些吃惊地定了定眸子,却还是冷静道:“我没用过这把刀。”
  一旁的纪桡连忙补充道:“对啊,你这丫头怎么提这等怪要求?邱大人平时可是连刀都挥不动的。”
  “……”
  
  挥不动……
  哦对,她想起来了:那个蒙面人是用剑的。
  
  车瑶翻着白眼咳了两嗓子,又瞅了一眼邱逸手里的刀,兀自叹了口气。
  好歹和衙门里的人相处了这么久,她也算知晓这些捕快们之间的传言,年纪轻的大多是邱逸的狂热崇拜者,只因其人在束发之年就得到按察使的赏识,给平安镇长了个大大的脸,是以这些人恨不得把他的画像贴在家里做榜样。
  
  邱逸自然是不知晓这些事的,他亦不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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