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鬼日记-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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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彤彤那颗心,玻璃一般洁净无瑕,可是此刻却有了裂缝,有血迹正在流出来,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就像是心尖子上面悬着一把锋利的刀,你不动它也不动和你保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这样子的场景让汪蓝就像是被扔进了无尽的恐怖漩涡之中,“不是的,彤彤,我没有生气,不过这件事情确实是你做的不对,你为什么伤害这个姐姐?”尽管汪蓝害怕的要命,犹豫良久她还是往前走了一步,她伸手将彤彤拉了起来,抱在怀里,她很清楚的知道这个小女孩子太过于的诡异,她别过头去,从心底里都不敢相信彤彤是个正常的孩子,她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想要平稳一下自己跳的就像是夏季雨点一样激烈的心跳,可是山雨欲来风满楼,除非风雨停下来,否则怎么可能安抚的了自己的内心呢?
佛祖割肉喂鹰,汪蓝心里想着我应该做一个慈悲心的人,包容这些不能够解脱的苦难灵魂。可是即使是这样子的想着,她还是害怕,汪蓝抱着彤彤就想到了农夫与蛇的故事,寒冷的冬天,回家的农夫在草丛边发现了一条冻僵的蛇,他怜悯这条可怜的蛇,所以好心的用自己胸膛的温暖去捂热它,可是蛇在活过来之后,却一口咬住农夫的胸口,将善良的农夫给咬死了。汪蓝想大概自己就是那个悲剧的农夫了吧。可是却又希望着自己才不是那个农夫。
先前汪蓝在门外面看到的只不过是衣柜下面的两条腿而已,此刻汪蓝才看到这双腿早就被截断了,雪白的腿根肤色均匀,撇开断裂处不均匀的伤口和血迹,这腿就像是两根洁白的藕一般,那稍稍干涸的血迹就像是褐色的淤泥一般,诡异的是它还端端的套在白色的平底鞋里,保持着一前一后的姿势,而田甜的脖子上面缠着一根细细的手术线,她就那样子被吊死在衣柜里面的横杠上面,脑袋偏倒以一个诡异的姿势睁着眼睛看着汪蓝和彤彤。本来应该充满恐惧的一张脸,可是她却在笑,露出暗红色的牙床,斜长的眼角和嘴巴弯展的弧度让一张清纯的脸上写满了幸福。仿佛沉浸在什么美好的回忆里。或许是伤害来的太过的迅速,让她还没来得及尖叫和感受痛苦,就将最后的一个微笑变成了永恒,她就那样子保持着诡异的姿势,就像是飘在半空里的鬼魅一般,她挂的那么高,汪蓝看着彤彤手上墨汁一般粗黑的头发,就让汪蓝的脊背都酥麻的可怕,那身洁白无尘的护士服装还穿在身上,不过却染上了鲜血。浑身上下就像是披了一件红色的嫁衣一般。
怀抱中的孩子倔强的拱了拱,探出个脑袋来,“妈妈,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她说的认真,不信你问灰灰就是了。说着彤彤将她手上的泰迪熊拿给我看到。
不知道为什么,汪蓝觉得这个泰迪熊看起来很不一样,细细的一看才发现这个泰迪熊的眼睛很黑,不是那种巨大的立体型的胶团,而是两颗黑色的大纽扣。这纽扣的颜色很黑,而且上面有很亮的光泽,就像是刚刚才刷了一层漆在上面一般,它有种让人着迷的魔力,可是突然的泰迪熊的脑袋竟然不可思议的点了点头,发出“咯咯~咯咯~”的声音来。吓得汪蓝一把就将泰迪熊塞回了彤彤的怀中。那一刻汪蓝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脏仿佛是跳到了喉咙口的,脑子里有个声音一下子就炸开来,嗡嗡的让她除了自己无限放大的心跳声之外,就听不见其他的了。身上的每一根汗毛就立起,她就像是只受惊的猫咪一般。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也不相信灰灰的话?”彤彤的小手伸出来,抓着汪蓝的脖子使劲的揉搡着。
“唔~放开。”汪蓝艰难的喊道,此刻她预计的到自己的脸肯定涨红的比猪肝还要难看,彤彤的手劲为什么就这么大?
“你就是不相信我!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彤彤原本乖巧的脸庞竟然扭曲了起来,就像是一张平滑的人脸肖像被人用力的揉皱了一般,那五官都被扭曲然后挤在一起,带着肆意的快感。小小的个子里就像是装着原子弹一般巨大的力量,只要触动就会爆发出惊人的破坏力。
“不要……咳咳……不是的,咳,只是……”汪蓝断断续续的说着自己想要表达的话,就算求生力量再爆发也挣脱不过彤彤的一双小手,时间就那么慢了下来,慢的汪蓝的耳朵里再次只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一下,两下,三下,直到越来越慢,就像是一台衰老的机器,轰鸣轰鸣的响了几下之后,最终油尽灯枯,宣布报废了一般。汪蓝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她的眼睛再也睁不开了,可是还没有死透的神经却依旧敏感的‘看到’彤彤将自己心爱的灰灰塞在了自己胸口上,然后推车上的一袭白布单将自己的脸庞覆盖住。
感谢燕青灵赠送的平安符,未完待续,请继续支持……
第44章:诡异的泰迪熊2
即使闭着眼睛,身上每一根还残留着恐惧和痛苦的神经依旧能够将这些信息无限的放大,然后在反馈给停止了思考的大脑。
透过血迹斑斑的床单,汪蓝的第六感清晰的看到彤彤满脸悲戚的冲着汪蓝怀中的泰迪熊做了个再见的手势。灰白色透着死气的脸颊上面唯有那一双眼睛里还留着一丝丝的人气。“灰灰再见,好好的陪着妈妈。尽管你一直都对我不是很好。”她缓缓的说着,不知道何时起,身后的那鲜红的墙壁露出一个小小的洞口来,起初只有核桃大小,扁而长就像是个没有眼白的眼睛,恶意的偷窥着这一切。发觉到并没有什么的危险它才加剧旋转的速度,不断的吞噬着墙壁,然后壮大自己的身躯。
那个洞口不断的扩大,最后定型成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大圆圈,恍惚间汪蓝似乎能够听到洞口里面传来的呜呜风声,就像是哭嚎和呜咽一般,那里面藏着无尽的痛苦。彤彤缓缓的站起身子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低垂着脑袋,双手并排伸展在自己的胸前,她一步一步的往前面走去,就像是个被牵着线头的木偶一般,那步伐机械而又生硬,双腿交替之间,连膝盖也没有弯曲一下。
去吧去吧,地狱的灵魂才能够得到安息。汪蓝闭着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冷冰冰的胸腔里就回响起这样子的一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嘛?一滴清泪就从眼角处滑了下去,咯咯的声音就像是僵硬的木头被扭曲之后发出的痛苦呻吟,就在汪蓝的神经已经到达极限面临崩溃的时候,彤彤的脖子嘎吱嘎吱的转了过来,亚麻色的头发被后面那张黑乎乎的洞口里喷出来的风吹得凌乱不堪,即使生命逝去,汪蓝还是能够看得到彤彤歪倒在一旁的脑袋就像是个干枯的椰子一般,她的眼睛失去了光泽和生机,只剩下满眼的眼白,或许是有什么话还未说完,不过她却只是暂停了一秒,然后就不见了。
“啊~”童稚的声音从洞口里延伸出来,就像是被拖曳着远去,可是那双手却还不放弃的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汪蓝看到彤彤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就拽进了黑洞里面的,那速度很快,就像是夜里的鬼魅一般,只出现一秒却早就将生命带走了。而那黑洞此刻在这血腥味十足的房间里面,不断的旋转变小,就像是猛兽的嘴巴一把,不断的咀嚼直到将猎物咬碎吞咽掉才闭上嘴巴,休息上一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汪蓝很想伸出手去,拉出彤彤,她能够感受到那个孩子内心的抵触和害怕,那种害怕和自己的是一样的,甚至更加的剧烈。
嗒嗒嗒……
嗒嗒嗒……
“什么声音?”而且忽远忽近,仿佛就在耳边徘徊一般。汪蓝的心里似乎有什么在召唤着自己一般,就好像自己的心一下子空荡荡了起来,有什么东西遗忘掉了。
她忽的就立了起来,蒙在身上的白布也悄无声息的滑落在了地上,梦境!原来真的是梦境!终于走出那个恐怖的梦境了。她一手挡在眼睛前面,那是纯净的白色,白的就像是雪发出来的光芒一般,四周都笼罩在一层淡淡的光晕里面。这光芒让汪蓝的眼睛刺的生疼生疼的。
原来是手机在震动,汪蓝吐出一口浊气,毫不气馁的电话不断的闪烁着,好看的闪光灯跳动着欢快的节奏,汪蓝从枕头下面将手机摸了出来。
“喂~”
“喂!小蓝,你没事吧?”突然闯入耳朵里的巨大声音,让汪蓝的心脏在害怕和恐惧中快速跳动了那么久之后,才渐渐的平稳下来,是冷凌的声音。“我知道我不该这么晚还给你打电话的,可是我刚刚做了个梦,梦见你被一个孩子杀死了,冰冷的身体就躺在你们医院更衣室的手术推车上面。”他的声音里面带着克制住的担心。
“恩,没事。”汪蓝尽量保持着平静的声音,“不过是个梦境而已,还是谢谢你为我担心了。”可是天知道她的心现在跳动的多么的快,她缓缓的躺了下来,可是后背被什么东西给咯的疼,汪蓝有些奇怪,伸手到身后去摸索了一会。那是什么?毛绒绒的,有鼻子有嘴,汪蓝上下大致描摸了一下,才刚刚的开心稍纵即逝,就像是才刚刚放出万丈光芒的太阳眨眼间就被厚厚的乌云笼罩的严严实实的。汪蓝全身都僵硬了,仿佛被平地里起的惊雷给打蒙了,因为那手感不会骗自己的,那绝对是个毛绒玩具,那形状绝对是个小熊,“啊~~”
“怎么了?小蓝,小蓝,你没事吧?”听到汪蓝的尖叫声,冷凌的手一抖,啪~的一声,他起身的那一瞬间,将床头柜子上面的玻璃杯子弄得打碎在了地上,碎的四分五裂的。汪蓝的声音里满是害怕和惶恐,冷凌的心就像是一张被揉皱了的纸一般,难受的紧。“小蓝,小蓝?”他连接着呼唤了好几声。
“灰灰,灰灰,真的是她。冷凌,真的是她来了!”那是只泰迪熊,黑色的纽扣做成的眼睛,偏偏一只大一只小,用十字针法缝好的,它不是那种很新的样子,灰色的毛毛一根根梳的很整齐,汪蓝记得彤彤的手中就是一直抱着一个灰色的小熊,她一直叫着灰灰来着的。汪蓝就那么颓然的坐在床上,她刚刚摸出这个家伙的时候,一把就扔到了地板上面。
洁白的瓷砖反射着冷冷清清的光,而灰灰就躺在上面,像只巨大的老鼠,偏眼睛贼精明的泛着墨一般的光。“是灰灰,冷凌,是彤彤,彤彤来过了。”惊吓让汪蓝的脑袋里除了这几个单一的字眼,再也想不出其他的辞藻来,她企图让冷凌明白自己的处境,可是她却困在了自己的内心里。
“小蓝,你别怕,你冷静一点,把我给你的护身符拿出来,贴在胸口上面,等着我。”边说冷凌边穿了件外套就提着自己的工具箱出了门。
汪蓝只是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回话冷凌就挂了电话,她坐在床铺里,那洁白的光也开始变得冰冷起来,往往光明和黑暗都是无处不在的,它能够让你无处遁形,不管你躲在哪里。滴答,滴答~卫生间的水龙头没有拧紧,汪蓝不敢起身起关水龙头,所以她只好缩了缩自己的身子,然后将被盖往上面再拉了拉。
后背空荡荡的,汪蓝想起了鬼片里的经典桥段,女主角就坐在床头,背后面突然的就伸出了一双枯瘦尖利的鬼爪子来,白森森的手指上面只裹着一层干枯的皮肤,暴突起的静脉就像是蚯蚓一般,汪蓝猛地就往后面转过头去,好在身后并没有什么鬼爪子。汪蓝稍稍的往后面挪了挪屁股哦,然后靠着墙壁倚坐着。
感谢燕青灵,麦田行者,三a全牛和看云的季节赠送的平安符,么么哒
第45章:折磨人心的等待
靠上冰冷坚硬的墙壁,汪蓝的心才开始有了一丝丝的放松。她不敢闭上眼睛,连眨也不敢眨一下的盯着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冬季的夜晚安静的连虫鸣也听不到。时钟滴答滴答的走着,汪蓝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节奏也可以让人的心变得不安和烦躁。
洞!墙上有洞!汪蓝的心突兀的就冒出一个呐喊,她像是后背被火烧灼了一下一般,猛地就离开了厚实的墙面。太过剧烈的动作,让床垫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就像是年迈的老者在寂静的深夜发出的痛苦呻吟,呵~汪蓝的耳根子后面有风吹过,耳际的发丝轻轻的在汪蓝的面颊前面飞舞着。汪蓝的手藏在被子下面,使劲的攥着拳头,连扁平的指甲嵌进了肉里,疼痛才可以和那种全身汗毛直竖的恐惧感稍稍抗衡。
她闭着眼睛咬了咬牙,鼓起的腮帮子却在微微的颤抖,她的心里闪现过无数个可怕的画面,会不会自己回头的时候,就贴上一张灰白死气的脸颊,她倒吊着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黑紫色的舌头蛇一般无力的耷拉在眉心,腐烂的眼框里面雪白的蛆虫正享受着美味大餐,那残存的唇肉吸附在屎黄色的牙齿周围,那恶魔一样的头颅细看却是在冲着汪蓝张狂得意的嘲笑。吓得汪蓝甩了甩脑袋,可是异常活跃的脑细胞哪里肯听于自己的命令,反而更像匹脱缰的野马驰骋在广袤的草原里。汪蓝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想要平复一下自己催命鼓点一般紧凑的心跳声,她像是迟暮的老人一般缓慢的转过身去,那样子的心情仿佛就像自己是个被押解到了刑场等待行刑的犯人,尽管知道自己终将有一死,可是还是会有害怕。
汪蓝依旧不敢睁开眼睛,又是一阵风迎面吹来,潮湿的气息里面带着丝丝熟悉的气息,做了这么久的医生,汪蓝怎么可能不清楚那是血的味道?手掌握得更紧,指甲也就嵌入的更深,有毛绒绒的东西在自己的脸颊上面拂过,鸡皮疙瘩再次蹭蹭的长了出来,汪蓝的脊背都在无形中打得笔直,那种浓重的血腥气息更加的浓厚,呛得汪蓝似乎肺里面都长满杂草一般,呼吸难受,这样子的感觉就好像是刚刚在梦里的场景,田甜死去时全身血液被抽干了才会散发出的浓重气息。田甜!这个词眼一出现在汪蓝的脑海中,发达的神经就像是吃了兴奋剂一般,无限的将想象的翅膀展开来,那张扭曲的脸庞诡异的对着汪蓝笑着,唇角边的血迹像是口水一般流淌了出来,突然的她伸出柔软灵活的舌头缓慢的将嘴角边血迹舔干净,那动作很慢很慢,就像是个放慢十倍的慢镜头一般,紫色的舌头蛇一般的延伸出来,然后舌尖卷曲起来,将血迹卷在舌头底下带走,最后再砸吧砸吧了下嘴巴,那双滴溜溜转动的像是老鼠一般机灵的眼睛又恢复了毫无光泽的死气,那张原本红润有弹性的脸庞现在也是死灰死灰的,不用看就知道死了。整个人就那么悬空吊在汪蓝的面前,依旧是脸对着脸,身子挨着身子。这么近的距离怎么可能闻不到血腥味?
毫无防备的,田甜那双一直低垂着的手猛地就伸直了套在汪蓝的脖子上面,吓得汪蓝惊叫了一声,奋力的想要推开那可怕的身体,可是早就死去多时的身体竟然冰冷坚硬的就像是面墙壁一般,任汪蓝怎么用力也纹丝不动。她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面前是空荡荡的,自己的一双手正用尽全力的撑在墙壁上,被自己抓破了的掌心下面,留着几个深红色的血点,原来是自己胡思乱想了。冷凌怎么还没有来呢?滴答滴答,时间就像是个千年的老乌龟一般,坚持不懈的爬动着,半天才爬行了一点点远。才不过过了十分钟有余,汪蓝却像是被扔进了洪荒的岁月里,心也不知道经历了几个世纪的兴衰变迁一般。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这么期待某个人的到来,就像是前几年很流行的话语说的那样子,我会脚踏五彩祥云来与你相逢的,冷凌应该是快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