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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百里山庄-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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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好脾气。
  
  “脾气还真大。”谷啸风叹了一声,“我问你,如果有一天你能离开这百里山庄,你愿不愿意离开?”
  翠浓皱眉想了一会儿,冷笑道:“除了伺候男人,我什么都不会。离开这里我拿什么养活自己?难道重新去做那皮肉的营生?”
  “如果有人愿意养你呢?”
  “我心中只有庄主一人,现在这样便好。”翠浓忽然低声道。
  
  谷啸风没了言语,垂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沉默的厉害。
  过了一会儿,他重新抬起头来对翠浓道:“我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估计这两天就能离开,你帮了我这样一个大忙,理应我也该回报些什么。说吧,你可有什么愿望要我替你完成?抑或你想要些什么?珠宝黄金都没问题,即便是自由,我也能给你。”
  
  “你要离开了?”翠浓只将重点放在了后面,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他与谷啸风同吃同住了也有好些日子,他就这么突兀的提出离开,他还真的没反应过来。只想到这人离开后,这里大概又要恢复之前的冷清。谷啸风此人虽然有点大少爷脾气,人倒也不太坏。
  
  “嗯。”谷啸风只淡淡的应了声,似乎有些漫不经心的样子。他将目光落在翠浓每日都要读的经书上,忍不住笑道:“你每日都读这些,难道到现在还堪不破这别离?”
  翠浓脸色红了红,啐道:“我才没有舍不得,你少做白日梦了。你当真要离开?先把之前喂我的毒给解了,便算你报了恩情。”
  
  谷啸风道:“哪里有什么毒?都是诓你的,还是出身风尘的人,怎的就这么好骗?”
  翠浓一时噎住,忍不住拿起桌上的杯子朝他砸了过去,气道:“你这人!”
  
  谷啸风哈哈大笑接住杯子,挑眉道:“我说的都是真的,能劳动我这东来阁的首席弟子替你办事,你翠浓可是挣足了面子。真的没什么愿望吗?”
  翠浓沉默了下来,眼珠子转了转,似有阴狠的神色划过,须臾,他抬起头来看着谷啸风道:“我倒真有一件事要你办,就看你能不能做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26

  华韶悠悠转醒,跌入眼帘的是头顶青碧色的帐顶,他一时有些懵了,没反应过来,嘴里似乎有药汁的味道,药味中还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
  
  他呆呆的看着帐顶好一会儿才将不久前发生的事慢慢记起,他记得自己中了百里无伤一掌,纪寒想救他出去,他不想见到百里神乐,便抱着必死的决心去杀百里无伤。现在自己没死,一定是百里无伤念在南雪歌的面子上才没有取他性命。
  至于纪寒,他出现在百里山庄内必然是百里神乐的授意,这样说来,百里神乐对他的行踪简直就是了如指掌。想到这里,华韶的心里忍不住发寒。
  
  他起来穿衣,身上似乎没有什么不适,看来受的伤并不怎么严重,至于药汁大概是百里无伤请大夫过来替他看了伤喂了药,而血……华韶微微有些恍惚,他摸了摸自己的嘴角。难道是睡梦中的自己将嘴唇给咬破了?可是嘴唇似乎没有受伤。
  华韶心中更觉得奇怪,拿起铜镜一照,果然,镜中少年的嘴角犹残留着一抹血痕,十分妖冶。
  再看全身上下,也没一丁点儿破皮的地方,这么说来,他没有咬自己,很可能是咬了别人。
  
  不知道那个被自己咬的倒霉蛋是谁?华韶根本不知道自己睡觉时还有发疯咬人的习惯。突然有些后悔的想,当初自己在扶摇宫的时候怎么没有狠狠咬上百里神乐一口!
  他推门出去,外面太阳已经升的老高,阳光有些刺眼,他拿手遮了眼睛就往南雪歌的住处走去。
  一路上倒也畅通无阻,只是到了木桥边忽然有人拦在面前,是百里无伤身边那个用剑的少年,好像叫做漱玉。
  
  “华公子请回。”漱玉面无表情的道。
  “我想见百里庄主。”
  “庄主受伤了,暂时不能见客。”
  “受伤?”华韶吃了一惊,“是谁伤的他?”
  漱玉抿了抿唇,还是决定告诉他答案:“百里神乐。”
  
  他、他来过了!华韶只觉得脑中有瞬间的空白,或许是阳光太刺眼,他竟然有种晕眩的错觉。
  漱玉看着他道:“华公子既然身体不适,就请回去吧。”
  
  华韶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回去之后他就开始收拾包袱,收拾到一半的时候才记起他来百里山庄的时候什么也没带来,除了那套被百里神乐动过手脚的衣服。
  大红色的衣袍,看起来像嫁衣,被洗过一次,他不确定药粉还在不在,就没敢再穿,叠好放在了枕边。
  
  他将衣服放在包袱里,腿脚发软的往外走。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到哪里去,他有些绝望的想,也许终其一生他也无法逃离百里神乐的阴影。
  门外不知何时候站着一个小童,见他这副模样,犹豫了一下,道:“华公子这是要离开么?我家庄主已经醒过来了,要见公子呢。”
  华韶愣了一下,点点头,跟着小童去见百里无伤。
  
  房间里有些阴暗,丫鬟端着托盘立于床边。百里无伤只着了一件单衣,靠在软垫上,脸色看起来还有些苍白。他将药汁抿尽,把药碗放回托盘里,这才抬眸看向小童身边的华韶。
  “你们都退下。”他沉声吩咐,下人们立刻恭敬的退下。他抬眸看向华韶身后的包袱,无力的笑道:“华公子要离开?”
  
  华韶抿唇道:“我希望百里庄主能放我大师兄和我一起离开。”
  “那是不可能的事,你大师兄已经答应我要做我的人。”百里无伤冷冷看了他一眼,断然回绝。
  
  华韶脸色变了变,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怎么可能?”顿了顿,又道:“是你逼他的,你们百里家的人向来喜欢逼迫别人。”
  “百里家的人?看来你已经知道神乐的身份了。”
  
  华韶摇头:“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都姓百里,你们同样强势。”
  “那你想知道他的身份么?”百里无伤唇边勾起一抹魅惑的弧度,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泽。
  华韶只是低垂着眉眼,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华韶,你逃不了的。”百里无伤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份手札扔给华韶,“看完这个你就会明白,这份手札是我爷爷亲手写的,关于百里山庄的秘密,希望你看完后能保守这个秘密。当然,你不能保守秘密也没关系,百里山庄会让你付出相应的代价的。”
  
  华韶接了手札,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百里无伤。百里无伤深吸一口气道:“回去仔细看看吧,会对你有帮助的。”
  华韶紧紧握着手札,低声道:“百里庄主,那我、我先走了。”
  
  等华韶离开后,立刻有丫鬟进来服侍百里无伤穿衣。沉香迈步进来,静静立于一旁,详细的向他禀告他昏迷时庄内发生的事情,包括南雪歌的反应。
  听到南雪歌想杀自己的那一段时,百里无伤正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湿帕子,不由得一顿,扬声问道:“他果真想取我性命?”
  
  沉香点头,顿了顿,老实的答道:“属下估摸着南公子是想拿庄主的性命来威胁吴管家。”
  百里无伤脸色沉了下来:“他果然还是没有打消离开百里山庄的念头。”
  …
  全身僵硬,很不舒服,无论怎么使力,被点住的穴道都无法解开,封住他穴道的手法实在太过诡异,简直闻所未闻。南雪歌醒了睡,睡了醒,就这样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已经将近六个时辰。
  房门忽然被人推开,透出一丝光亮来。他勉强抬眼去看,只见门口有一人逆光而立,看不清容貌,但从来人的气势上来判断,不难猜出此人是谁。
  百里无伤。
  
  百里无伤穿了一件黑色的外袍,这样使他看起来更加冷酷了几分。南雪歌收回自己的目光,默然无声的盯着头顶的幔帐。
  百里无伤在他身边坐下,凝视着他的眼睛道:“累么?”
  南雪歌不语。
  
  百里无伤又道:“听说你想杀了我?”声音听不出丝毫变化,一双眼睛却含着冷光。
  南雪歌闭上眼睛,不再与他对视。
  
  百里无伤凑到他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耳畔:“雪歌,我知道你不会杀我的,若是你想杀我,当初又何必那么委屈的去救我。”
  “你错了,百里无伤,那次我宁可舍了自己的尊严也要救你,不过是因为你是因我而受伤的,其中半点情义也无。至于这次,我是真的想杀了你。”他睁开眼睛,冷冷逼视着百里无伤的眸光。
  
  百里无伤脸色瞬间变冷,慢声道:“雪歌,我原谅你的任性,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收回方才说的话,我便不予追究。”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这人是糊涂了么?”南雪歌嘲讽的一笑,“百里庄主不必恐吓在下,在下并不是那等贪生怕死之人,”
  “哼。”百里无伤冷冷哼了一声,紧紧捏住他的下巴,“你不怕死?若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他冷冷盯着南雪歌的眼睛,哪怕能看到一丝恐慌之情,他也许就会原谅他。认错吧,雪歌,我给你机会,不要辜负我。
  只可惜,南雪歌只是冷冷一笑,淡淡道了句:“哦?”
  
  “雪歌,你自找的。”百里无伤最看不得他这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表情,他偏偏要在这双眼睛里看到恐惧的神情,哪怕是一瞬间。
  
  男人的骨子里都有种征服的欲望,当这股欲望被无限放大后,就变成了暴虐。很显然,南雪歌已经彻底惹怒了百里无伤。
  百里无伤只觉得受伤的胸腔附近传来阵阵的疼痛,可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只想撕碎南雪歌,教他再也不能这样来嘲讽他。
  
  呼吸被对方用唇紧紧堵住,南雪歌紧紧闭着嘴巴,丝毫不肯松动。
  百里无伤只冷冷一笑,残忍的捏住他的鼻子。过了一会儿,南雪歌忍不住稍稍张开了嘴巴,百里无伤的舌头立刻趁虚而入,死死缠住他的舌头。
  
  南雪歌只觉得口腔内传来阵阵酸疼,连带着舌头似乎也不是自己的了。百里无伤似乎还不满意这样的掌控,竟然开始用舌头一点点描绘着他的牙根。
  南雪歌忍不住大口喘息着,趁着百里无伤失神的瞬间,狠狠一口咬了下去,顿时鲜血狂涌。
  
  百里无伤抹掉嘴角的血痕,一巴掌快速的扇了过去。南雪歌被点了穴道,自然无法躲过这一掌,脸颊上顿时留下几道指印,嘴角也溢出一丝血痕。
  分明是狼狈的模样,可他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冷冷看着百里无伤,看得百里无伤心头火起,又是一巴掌直接扇了过去,这一掌直接将他扇的晕了过去。
  
  “雪歌?”南雪歌的面容被凌乱的发丝遮去了大半,满脸血痕,看到他这副凄惨的模样,百里无伤顿时后悔自己出手太重,凑了过去,解了他的穴道,将男子抱入怀中,替他将发丝理好,柔声道:“雪歌,是你逼我的,我这么看重你,答应我就那么困难么……”
  
  南雪歌却在此时突然睁开眼睛,两指弯曲,直接剜向他的眼珠。百里无伤目光突变,狠狠一掌推开他,脸色青白交加。
  南雪歌则被他这一掌推得直接撞上了床的另一边,大床也因着这掌力轰的一声倒塌。南雪歌被砸的满身狼狈,连连吐了三口鲜血。                    
作者有话要说:  




☆、27

  原来百里无伤见南雪歌一出手便是杀招,心中暴怒,出手也没了分寸,这一道掌力几乎用了七成功力。
  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受百里神乐的那一掌还没有完全痊愈,此时又用了内力,胸口处疼得厉害。他却无暇顾得上自己,只因南雪歌此刻的脸色苍白如雪,百里无伤心中后悔不已,想要上前,却因着南雪歌狠厉的目光止住脚步,只听他冷冷道:“不必假惺惺了,百里庄主。”
  
  宛如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百里无伤目光复杂的看着南雪歌从一堆凌乱的木块中站起。南雪歌看也不看他一眼,抹去嘴边的血痕,径自朝屋外走去。
  “等等。”百里无伤忽然出声叫住了他。
  
  南雪歌回头看他,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怎么?百里庄主还打算强留在下?”
  百里无伤不理他,从凌乱的被褥中抽出一张信笺,目光冷冷的盯着他:“这是什么?”
  
  “不知道。”南雪歌淡淡回道。
  “你不知道?”百里无伤凌厉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呵呵的笑了起来,“你会不知道?雪歌啊雪歌,你究竟还想骗我到何时?”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南雪歌眉头皱了皱,脸上有厌恶之情划过,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在下告辞,多谢百里庄主这些日子的‘招待’。”
  “给我拿下这个东来阁的奸细!”屋里传来百里无伤冷冰冰的声音。
  
  南雪歌只觉得眼前闪过两道人影,漱玉和沉香已一左一右出现在他身边,毫不犹豫的出手。
  南雪歌有伤在身,又无武器在手,自然敌不过这两人的左右夹击,只片刻便被两人制住。他抬头,冷冷看着百里无伤从屋内走出,百里无伤手中捏着的正是方才那张信笺。
  
  南雪歌的目光渐渐迷惑起来。
  百里无伤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冷冷道:“关起来。”
  
  漱玉和沉香呆了一下,迟疑的问道:“关在何处?”
  “自然是奸细该待的地方。”百里无伤冷笑,“南公子说呢?”
  
  南雪歌脸色变了变,有些勉强的回道:“在下听不懂百里庄主在说什么。”
  “你会懂的。”百里无伤只留下这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南雪歌被漱玉和沉香押进了地牢中,镣铐缠身,牢门紧锁。他只冷冷笑了一声,不过是换了一种囚禁的方式,无论百里无伤想玩什么把戏,他都会奉陪到底。
  大概待了一个时辰,牢门忽然被人打开,便看见华韶被人推了进来,手脚同样缠着镣铐,却是满脸失神的模样。
  
  “阿韶?”南雪歌吃惊的唤他,华韶像是没听到他的声音,呆呆的靠着墙角坐下。
  南雪歌心中奇怪,走到他面前,推了他一下:“阿韶。”
  
  连连唤了三声,华韶才抬起头来,目光有些呆滞,轻轻嗯了一声:“大师兄。”
  “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南雪歌眼中划过愤怒之色,紧紧抓着他的肩膀。
  
  华韶被他抓的生疼,只苍白着脸摇摇头:“他们什么都没做,他们说大师兄是奸细,所以要把我关起来。”
  “你就一点都没反抗?”
  华韶继续摇头:“我、我害怕。”
  “你怕他们?他们有什么好怕的?”
  “不、不是,我觉得这里可能比较安全一点。”华韶脸色苍白如雪,眼神躲闪。
  
  南雪歌被他这副模样弄糊涂了:“那你在怕什么?”
  “百里神乐。”
  “百里神乐有什么好怕的?同样都是人,你努力练武,等你打败了他就不必再怕了。”
  “不是,他不是人!”华韶突然高声道,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满脸绝望的闭上眼睛,低声喃喃,“他不是人,打不过的,打不过的……”
  
  “阿韶。”南雪歌心疼的看着少年,“别怕,等我们出去后,我替你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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