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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掌家娘子-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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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能,”婉宁看向厨娘,“上面也要盖一层我们炒好的面,现在这种天气大约半个时辰就可以拿出来吃了。”

从厨房里出来,婉宁看了看时辰,“不能让李大太太等太长时间。”

沈四太太颌首,“我让人去准备车马。”

沈敬元还是不放心,“在姚家要处处小心,若是过的不舒坦……就让人捎信给我,我和你舅母要在泰兴住上一阵子。”

舅舅是因为担心她所以才不走的吧?

“舅舅今年不去边塞?”

沈敬元摇摇头,“现在……和从前不一样了,换盐引用的粮食越来越多,有人用杂糙米上仓,还有人用白条兑盐引,这次回来我是真要买些粮食。”

原来舅舅是真的要买粮。

这件事寿氏一定知晓,要不然怎么会那么有底气的卖粮。

沈敬元不想多说,“你那茶铺上的掌柜刚好在常州府,这几日就能过来。”

婉宁道:“我已经想好要怎么办,就要辛苦舅舅等那掌柜进了泰兴就开始操办。”

准备东西,到那掌柜来办事,不过是几天的功夫。

婉宁将提前写好的东西递给沈敬元。

“等掌柜来了,舅舅交给他,我不一定有机会一直来这边,想要见面还有别的法子。”

不能逗留的时间过长,免得李家那边不好做,婉宁起身告辞。

沈四太太和昆哥将婉宁送出门,临上马车之前,婉宁转过头来看舅母,“还不知道昆哥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是三月初五,”沈四太太笑着道,“三月初五那天是昆哥的生辰。”

婉宁慢慢思量,“母亲还没回扬州的时候舅母就怀了昆哥?那时候我们都还不知晓。”母亲是六月被休,这样推算舅母那时候已经有孕。

沈四太太神情微微一僵,手紧紧地拉着昆哥,“你年纪小不知道这里的道理,那时候……谁也不知道,连我也不清楚,后来你母亲……出了事,我们就没有往来消息。”

舅母生下三哥哥之后小产过一次,多少年一直用药补着身子。母亲还从京里捎药给舅母,后来舅母好像不太吃药了,要给舅舅纳妾,因此还跟母亲哭了一场。

婉宁蹲下身来看着昆哥,“昆哥,你想不想找个好的先生来教你。”

昆哥点点头,“想。”

“那就好好读书,”婉宁伸出手来整理昆哥的衣襟,“你好好读书,我们一定会请到好先生。”

婉宁看着昆哥那双和她一模一样的眼睛闪烁着恳切、坚定的目光,伸出手臂将昆哥抱在怀里。

旁边的沈四太太差点惊呼出声。

第二十三章怀疑

婉宁已经十二岁,昆哥六岁,这样的举动未免太亲密了些,除非是亲生姐弟在家中才会这般。

沈四太太没有料到婉宁会这样。

婉宁在昆哥背后微微笑着。

真好。

若是她有半分的软弱,就会病死过去,不可能会见到昆哥,日后更不会将母亲接到身边。

她喜欢昆哥,那种血亲般的亲昵,她想要伸出手来抱抱他。

人生就是应该这样,欢喜的时候就该欢喜。

难过的时候就该难过,不要遮掩着,更不要躲藏。

这是活着最大的快乐。

怪不得舅母会和昆哥说,她是昆哥最亲的姐姐。

最亲的姐姐。

也许就应该从字面上来了解这句话的意思。

昆哥和她这样的相像,舅母每次提起母亲都是又感激又愧疚的神情,见到她时想让昆哥和她亲近却又不由自主地攥紧昆哥的手。

舅母总是忐忑又害怕,好像怕谁会将昆哥从她身边带走。

这样的情绪,不会出现在一个生母身上,舅母的表现像是一个过度担忧的养母。

按照昆哥的生辰和舅母方才的话,如果是母亲离开姚家时才发现有了昆哥,大有可能会将昆哥留在沈家。

一来昆哥是男孩,回到姚家继母能不能容得下这个嫡长子。

二来舅舅唯一的子嗣先天不足,如果有了昆哥在沈家,沈家不但有人承继,母亲日后也会有人奉养。

这是两全其美的事。

说不定昆哥就是她的亲弟弟。

她可以张开嘴问舅母,只要问问舅母就能知道答案。

但是在现在,她不能问。

舅舅和舅母这样小心翼翼,她不愿意再给他们徒增负担,无论如何,她都会将昆哥当亲弟弟一样。

……

送婉宁上了马车,沈四太太直接去了堂屋。

沈敬元正看手里的账目,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看到的是妻子脸上的泪痕。

“怎么了?”沈敬元皱起眉头。

下人陆续走出屋子,沈敬元和神情恍惚的沈四太太一起进了侧室。

坐在临窗的大炕上,沈四太太忍不住哭出声,“老爷,我觉得,婉宁都知道了。”

一句话没头没尾,本来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就伤心起来。

“怎么回事?婉宁知道什么了?”

沈四太太抬起脸,眼睛已经通红,“知道了昆哥的事。”

这下轮到沈敬元惊讶,半晌才道:“婉宁问你了?”问出这句话,他仔细地看着沈四太太,生怕听到什么他不想听到的回答。

至少现在他不想听到。

“没有,”沈四太太摇头,“可是……婉宁临走的时候抱了昆哥。”

“然后呢?”

沈四太太摇摇头。

沈敬元松了口气,“我还以为怎么了,不就是喜欢昆哥所以抱一抱,姑舅姐弟也不是就不行,你就是想的太多了才疑神疑鬼,婉宁才十二岁,你没说我没说,怎么可能就看出来。”

听着老爷的劝说,沈四太太也冷静下来,用帕子去擦脸上的眼泪,“真是我想太多了?”

“想想也知道,婉宁在姚家过的不好,抱一下昆哥,是因为把我们当最亲近的人,”沈敬元说着坐在椅子上,“你还要照应两个孩子,关键时刻可不能乱了方寸。”

真的是她想太多了?

沈四太太刚要再说话,外面就传来昆哥清脆的声音,“我要把七姐姐做的糖给父亲、母亲,七姐姐做的真好吃。”

听到昆哥的声音,沈四太太脸上立即露出笑容。

“让昆哥进来吧!”

昆哥快步跑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盘子,乳娘跟在后面喊着,“六爷,六爷慢着些。”

“别追他,让他自己走,这么大了怎么捧不住一个盘子。”

沈敬元板着的脸,却遮不住慈爱的神情。

乳娘忙停下来,眼看着昆哥将盘子递到老爷、太太面前。

“父亲、母亲,你们瞧。”

沈四太太低头看过去,不禁惊讶,“这是什么啊?”

这是什么啊?看起来这么精巧这么好玩,让人忍不住要去拿一个。

“我喂母亲怎么吃。”昆哥欢叫伸出小手来将软软的糖拿起来送进沈四太太嘴里。

一咬软软的。

从来没吃过这样的糖。

带着一些糯糯的味道,不似平常糖果那般甜,而是一种淡淡的甜味儿,让人咬又不舍得咬。

这是什么呀。

这是什么糖啊。

……

李老爷打发人去问李大太太的情况,“大太太怎么样?”

下人来道:“还在等姚七小姐呢。”

还在等。

每天只要到了姚七小姐要来的时辰,荣珍都说不出的高兴,昨日还破天荒的下厨和厨娘一起给他做了盘桂花糕。

两夫妻坐在屋子里,一盘桂花糕吃了一晚上,细细的嚼,细细的咽,看着头顶的月亮,多少年了没这样,这样的生活失去了再得到,恍如重活了一次。

吃完了,荣珍和他说了一句话,我还以为再这样和老爷坐在一起,是下辈子的事了。

这样的生活是下辈子的事了。

真是恍如隔世。

听了那话他的眼泪不由地涌出来。

“姚氏的药到底有没有用?”声音从旁边的谢严纪嘴里传出来。

李老爷几乎不假思索,“有用,现在内人只要一日不见姚七小姐,就会坐不安稳。”

谢严纪道:“我从扬州找了一位大夫,让他看看姚七小姐的方子,多个人参详总好一些。”

李老爷摇头,“姚七小姐不开药。”

不开药?

居然和外面传言一样不开药。

这李子年脑子糊涂了不成,这样也敢让姚七小姐乱来。

“真是胡闹,”谢严纪忍不住道,“哪有这样的事,你可别忘了这次来泰兴是为了什么。”

李子年忍不住去看坐在旁边的男子。

穿着青色的长袍,低顺着眉眼听他们说话,阳光映着斑驳的影子进来又出去,他却静如一幅山水。

谢严纪向来脾气不好,现在更是暴跳如雷。

李子年皱起眉头道:“内人不会乱说。”

“一个十二岁的女子,就让你这样相信,你也不想想,她背后是谁?”谢严纪从椅子上站起来。

刚晴了的天又开始如掉豆子般下起雨来。

不知是谁撑了一把黄色的油伞走进门,雨点打在伞上面的声音正好淹没了谢严纪的话。

屋子里的人抬起头向院子里看去。

只瞧见一把伞和半片飘在空中的青色衣裙。

雨点急匆匆的下。

她却走得很慢,很自然,不慌不忙一路提起裙子让人簇拥着向前。

两边的下人已经将她娇弱的身影淹没。

“姚七小姐来了。”

下人进屋禀告。

这就是姚七小姐。

这个姚七小姐。

谢严纪冷笑一声,等着李老爷,“你还是不是那个不怕死的李子年?竟然被一个女子糊弄。”

“奕廷,你倒是说句话啊。”谢严纪急得跺脚。

“这是李大人的家事,”崔奕廷端起茶来喝,“不过李大人别忘了,姚七小姐和沈家的关系。”

“沈家是商贾,”说到沈家,崔奕廷眉宇中闪过一丝嘲讽,“沈家最近在泰州府收粮,商贾不做赔本的买卖。”

商贾只懂得讲利益,靠米盐兴家的沈家,尤其擅算计。

姚七小姐,从一个柔弱的小姐到有这样的本事,身后必定是有沈家。

谢严纪的话没错,李子年确实应该小心。

别被那些利益熏心的人利用。

商贾就擅长做这些事,尤其是沈家。

谢严纪冷声道:“你别忘了,他们贪的那些漕粮要谁运出去,到时候真查到沈家头上,沈家反咬一口,姚七小姐求你帮忙,你帮是不帮?”

李子年从来没想过这个。

“我千里迢迢给你找良医来,你看也不看,要我说你什么好。”谢严纪瞪圆了眼睛。

那个女子就这般厉害?

让李子年这样的硬骨头都俯首帖耳。

“既然会治病,还怕别的大夫诊脉?”谢严纪道,“还不是怕人戳破她的把戏。”

谢严纪话音刚落。

就有下人碎步走到廊下,来不及收起手里的伞只是抹了抹额头上的雨水就禀告,“老爷,姚七小姐说,既然家里来了有名的大夫,不如就请进去给太太诊脉。”

就这样送上门来。

胆子可真不小。

第二十四章看错

“劳烦先生。”李子年向大夫行礼。

被请来的大夫让李家下人带着去了二进院。

从李家前院到后院不过是几步路的距离,这几步秦伍却想了不少事,他七岁跟着父亲学医,到现在已经小有名声,治病开方剂,在他看来无论哪个派系都是一样的治法,用药大同小异,开方子辩脉,没有前人没遇见过的病症,所有的方剂都能追本溯源,他知道有他治不了的病,但是不相信他会连怎么治病都看不懂。

若是姚七小姐在治病,他就能看个明白。

穿着青色半臂襦裙的丫鬟撩开帘子,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笑声,“我好久没染指甲了,抹在上面凉凉的。”

秦伍正想着里面的人是谁,就听下人道:“太太,大夫来了。”

然后是一个清脆的声音,“那我先避一避。”

看着要起身的婉宁,李大太太皱起眉头,“还是别看了,我……有什么不好,”声音有些埋怨,“怎么非要来看。”

秦伍顿时觉得脸上滚热,从来都病患请他来看病,还没有他进了门却被人这样埋怨的。

都怪他听说了李大太太的病症,突然就好奇起来,与他相熟的丁泉来给李大太太诊过脉,说李家人都哭成一片,李大太太就像得了癔症,怎么也好不起来。

这样的病,不可能不药而愈。

“大夫,您跟我进来吧!”

秦伍这才回过神,抬脚进了门。

屋子里有股淡淡的花香,闻起来沁人心脾,窗子都开着,不时又有泥土的香气飘进来,浅蓝色的纱帐,花架上摆着一盆盆兰草。

不知怎么的,看到这些就让人心中开阔起来。

这哪里像是病患住的地方。

下人挽起幔帐,秦伍坐下来,好半天幔帐那边的李太太才不情愿地将手伸出来。

秦伍仔细诊治。

屋子里十分的安静,院子外却有下人谈笑的声音,“再摘些凤仙花,明天拿出来我们也染指甲。”

到处都是欢快的声音。

只有他垂着头在诊脉。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秦伍皱起眉头,额头上慢慢渗出汗来。

李大太太的脉象……

怎么会这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伍不由地抬起头,幔帐后隐约有个身影,像是一位太太。

这就该是李大太太没错。

“大夫,我的病怎么样了?”

从脉象上来看……

脉象从容和缓,不迟不数……

硬说有什么病症,就是脉象微浮,秋季就算是常人也会这般。

这哪里是病人。

就算是之前得了重病,那么现在这病不但有了起色,而且是……真的要好了。

病好了。

他没想过会这样。

真的如同李大人所说,李大太太的病好多了。

不是骗人,也不是故弄玄虚,是真的好了。

李大太太的病泰州府远近皆知,不可能有假,那么这样的脉象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太太从前的脉象在下没见过,如今的脉象……真是和常人无异,若是让在下说,大太太如今……没病……”

李大太太攥紧了帕子,嘴边露出笑容来,没病,真的像姚七小姐说的那样,她没病了,她害怕不敢见郎中,今日是被逼无奈,要替姚七小姐说句话才会让大夫进来诊治,她心里没有太多期望,以为这次还是像从前一样,谁知道这位大夫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真的没病了。

李大太太豁然站起身,伸手掀开帘子径直走向侧室。

秦伍没想到李大太太会突然走出来,他吓了一跳还来不及躲避,李大太太已经一阵风似得进了侧室。

然后就是李大太太惊喜的声音,“七小姐,我真的好了,七小姐,我真的好了。”

李大太太脸上挂着眼泪。

“我好了。”

好了。

秦伍听到李大太太喜极而泣的声音。

然后是一个清澈的声音在轻声安慰,“大太太以后就再也不用害怕。”

秦伍傻站在那里。

听着屋子里说话的声音。

他有生之年还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形,千里迢迢来给一个没病的人诊治。

他应该转身离开,可是这件事实在是蹊跷,他忍不住要开口问,“敢问姚七小姐,李大太太的病真的没有用药?”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没有。”

没有。

真的没有。

秦伍委实想不通,“那姚七小姐用的是什么法子治病?”

“大夫还不相信姚七小姐会治病?”李大太太忍不住皱眉。

他怎么会轻易相信,行医这么多年,也听说过许多奇怪的传言,也见过多少“奇人”真的去探究,那些人不过是故弄玄虚。

“并不是所有的病都要用药石才能治好,一定说用药,”婉宁微微笑着,“我用的是心药。”

……

谢严纪不时地看向李子年。

被流放了几年,脑子就不清不楚了,连沈家的话也相信,竟然让沈家人找了姚七小姐来治病。

“子年兄,你也不用着急,我请这位大夫说不得就能治好嫂夫人的病。”

李子年欲言又止,看到崔奕廷,他才叹口气,“是内人不想看大夫,并不是姚七小姐,内人是被大夫吓怕了,只要提到大夫就会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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