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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掌家娘子-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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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被朝廷的人剿杀了。

张戚程想到这里一掌拍在矮桌上。

他早就让人盯着崔家,崔家如果有这样的动静他应该早就察觉了,不可能是崔家。至于那个姚婉宁。她也不会有那个胆子去找什么贼匪。

张戚程觉得自己身下被点了一把火,烧得油锅滚滚,他的那颗心就在里面煎熬。

“公爵爷。”韩武进了屋,“汪同源和太太来了,要见您和夫人。”

汪同源这时候来做什么。

张戚程皱起眉头,让下人将汪同源请进屋。

汪同源见到张戚程张嘴就道:“出事了,出大事了。”

汪同源如同见鬼了般,脸色难看的吓人,张戚程心里不禁一沉。一根紧紧绷起的绳子顿时断了。

两个人到了内室里,汪同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家礼哥恐怕是被人害了。”

张戚程诧异地睁大眼睛,“汪兄怎么会这样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汪同源一双眼睛血红,“我家礼哥昨天一夜未归,我让家人四处寻找。结果……在西市找到了礼哥的马。”

“卖马的小贩说。那马是今天一早从货郎手里买来的,”说到这里汪同源几乎哽咽。不知所措地颤抖着嘴唇,“我们礼哥和身边的小厮都不见了踪影。”

一个人怎么会在京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张戚程道:“成礼平日里总去的地方有没有找过?京里还有没有要好的亲友,都要去问问,说不得是去了哪里将马丢了。”

汪同源道:“早就找了,昨天已经找了一遍,今天一早又各家去敲门,都说没有见到,会不会是崔奕廷……”

汪同源想了一整夜,想来想去如果礼哥被人害了,那个人只能是崔奕廷。

他们正要将通倭的罪名扣在崔奕廷头上,该不会是被崔奕廷知道了,所以先下手为强。

汪同源越想越害怕,他就这一个嫡子,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他的日子要怎么过。

张戚程摇了摇头,“汪兄您是皇后娘娘的娘家兄弟,谁有这样的胆子敢这样做。”

“崔奕廷不敢?”汪同源看着张戚程,“他连自己的叔叔都送去大牢,杀了南直隶那么多官员,他可是个混不吝,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他后悔,后悔不该在崔奕廷身上打主意,只要想想崔奕廷的手段,万一礼哥真的在他手里……汪同源打了个冷战。

如果是崔奕廷,一定是抓住了他们的把柄才敢这样做。

再怎么样没有朝廷的文书,私自抓人都是犯了忌讳,更何况是汪皇后的娘家人。

张戚程安抚汪同源,“汪兄稍安勿躁,我再让人仔细打听打听,这是京城天子脚下,就算是崔奕廷也不敢胡来。”

汪同源却已经焦躁地听不进话,“我要进宫,我要去求皇后娘娘。”

“万万不可,”张戚程脸色难看,“没有证据难不成你去求皇后娘娘惩戒崔家?”

汪同源愣在那里。

……

汪太太拉着张夫人哭个不停,“这可怎么办?如果礼哥有个闪失,我也不可能活了。”

汪太太一把鼻涕一把泪,都掉在张夫人身上。

张夫人身上的衣服被抓捏的满是皱褶,汪太太还不肯松手,“夫人陪着我去宫里见皇后娘娘吧!我的礼哥,我的礼哥啊……”

张夫人被哭的心力交瘁,劝也劝了,说也说了,汪太太却好像黏在了张夫人身上,“我们老爷就是听了公爵爷的话,才敢跟着御史一起写奏折,现在奏折还没有送上去,家里就出了这样的大事,公爵爷和夫人可不能不管。”

张夫人皱起眉头,还没有怎么样,汪家已经将所有罪责推在公爵爷头上,如果真的让崔奕廷握住把柄,汪家怎么能靠得住。

汪太太闹了一阵子才走,张夫人换了衣服才去书房里见张戚程。

没想到刚有个风吹草动,汪家就已经乱起来。张戚程已经没有了主意,旁边的幕僚七嘴八舌也争论成一团。

“邓七爷来了没有?”张戚程问过去。

张家下人摇摇头,“去请了。下人还没回来。”

话音刚落,张家下人过来禀告,“邓七爷也是一夜未归,邓家下人也在找呢。”

一下子两个人都不见了。

张戚程心里不好的预感终于扩散开来。

崔奕廷动手了。

既然抓了汪成礼和邓俊堂就一定握住了重要的证据,下一步就会让御史弹劾他,他完完全全落入了崔奕廷的圈套。

张戚程额头青筋浮动。

“公爵爷。要不然让人去夏大学士那里问一问。”

问问朝堂上是不是已经有了动静。

崔奕廷做事。他已经见识过了,不声不响就会给人一个措手不及,就算现在去找夏大学士恐怕也已经来不及。

最好的方法。就是将手里的东西都清理干净,让崔奕廷不能找到把柄,这样他也可以脱身。

张戚程将韩武留下来。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张戚程转过头注视着韩武,然后抬起手轻轻地动了动。

韩武立即明白过来,公爵爷的意思是要将和邓家来往的下人都处理干净,免得邓家将所有事推在公爵爷身上。

韩武点了点头带着人去了小庄子。

好不容易培植起来的人。要一下子都杀了,那是壮士断腕的决心,希望牺牲这些人,能挡住崔奕廷,张戚程握紧拳头,做大事的人就要懂得取舍。

这样明日见到崔奕廷。他才会觉得还握着几分的胜算。

……

裴明诏很晚才回到家中。

裴太夫人看到儿子。立即吩咐下人,“快准备些饭菜来。”

裴明诏道:“母亲不用麻烦。儿子已经在衙门里吃了。”

裴太夫人点点头,遣退了下人,“这些日子怎么这样晚。”自从姚七小姐被赐婚给了崔奕廷之后,儿子在家中就愈发不爱说话。

“都是衙门里的事。”

裴明诏不愿意多提朝廷,裴太夫人心里不禁一阵黯然,自从老侯爷走了之后,凡事儿子都和她商量,现在他们母子两个之间仿佛起了层隔阂……

裴太夫人试探着道:“听说崔奕廷送了几十箱从海上来的东西去姚家,人人都知道去福建凶险,却没想到会这样厉害,朝廷的文书才下来,崔奕廷就要得个通倭的罪名。”

裴明诏抬起头来,“母亲的意思是,福建的事不是我们能管的,最好不要扯上半点的关系。”

裴太夫人张嘴想要再说。

裴明诏站起身,“福建的邓嗣昌才是通倭的那个,什么海盗,什么招安,都是邓嗣昌一手的安排。”

光看那汪成礼和邓俊堂竟然利用贼匪要劫姚七小姐的马车,如果不是姚七小姐早就发觉,姚家岂会这样风平浪静。

“那样的人到底还有什么忌惮的,如果因为这样就要向邓家低头,因为怕丢了爵位就是处处向那些人逢迎,儿子情愿不做这个永安侯,”裴明诏沉着脸,眼睛中如同有层层浪花在翻滚,“如果因此丢了爵位,母亲不要难受,儿子将来自然会给长辈请罪。”

裴太夫人的手有些颤抖,“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儿子现在后悔没有一早做决定去福建,那样就能像崔奕廷一样跪在皇上面前请皇上赐婚……”

裴太夫人站起身,满脸失望的神情,“你真是被迷了心窍。”

裴明诏望着裴太夫人,“母亲,您说的对,我真是被迷了心窍,这辈子也许永远都不会释怀了。”

看到儿子伤心的目光,裴太夫人的声音比平日里都要低了些,“诏儿,京里还有不少的闺秀,像姚七小姐那样性子直率,聪明伶俐的也有,母亲帮你好好物色一个,姚七小姐你就不要再想了,不说别的,如今皇上已经赐婚,总是你们两个没有这个缘分。”

裴明诏微微笑了笑,笑容就像风中枝头上的花苞,摇曳着几分的艳丽,却被风一吹豁然掉落了。

那扬起的微笑顿时变成了萧索。

裴太夫人还想再说话,裴明诏已经转过身大步走了出去。

裴太夫人愣在那里,她从来没见过儿子这样的神情。

第二百二十八章受惊

裴明诏坐在书案前,想到姚婉宁方才的神情,就站在那里,徐徐地将话讲出来,是那么的从容和自信,没有半点的害怕。

他承继了爵位后,在朝廷里小心翼翼的行事,生怕一步走错连累整个族里,还会将祖辈传下来的爵位丢了,现在勋贵已经大不如从前,每年都会有勋贵被斥责被革了爵位,老勋贵都说,他们这些晚辈守不住爵位。

现在想一想,他很多时候都不如一个女子。

崔奕廷去了福建,京里很多人都在看这场好戏,崔家送来的礼物,姚婉宁没有收,紧接着有人去顺天府报案,那些箱子被查封,里面的东西确然是从倭国而来,那时候他想,姚家恐怕要被牵连。

谁知道,姚七小姐根本不怕牵连。

没有躲避,也没有求助旁人,而是镇定地将手里的一切安排妥当。

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性做出这种事。

今天见到姚婉宁他豁然明白过来,怎么做才叫为别人思量。

只有不那么在乎自己,才能去真正的在乎别人。

倾力帮别人,还要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就没有这样的道理。

裴明诏站起身来。

所以这次他输给崔奕廷输的不冤。

他羡慕姚婉宁能不顾安危地维护崔奕廷,那也是因为有崔奕廷孤注一掷在先。

裴明诏站起身,换上了衣服,带着高路顶着月色出了侯府。

远远离开了裴家,高路催马上前道:“侯爷,我们去哪里?”

裴明诏道:“召齐人,去汪家、邓家和广恩公府外守着。”他管着五成兵马司,不管是哪里出了事,他插手最顺理成章。

……

张氏彻夜不眠。姚宜闻在身边呼呼大睡。

屋子里说不出的寂静。

张氏将手放在肚子上,如果利用这次受了惊吓,就将孩子落下来。也不会被人怀疑。

已经不能再拖延时间。

这孩子越来越大,她心里也乱起来,好像肚子里的那块肉渐渐地和她的血脉连在一起,深入四肢百骸,牵动着她的皮肉,她竟然开始有些恍惚。

姚宜闻的话就在耳边。

“好好将孩子生下来。不管是哥儿还是姐儿。以后你又多了个依仗。”

“以后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一家人。

张氏惶然笑起来,他们从来就不是一家人。

欢哥,也不应该是姚宜闻的儿子。

张氏赤着脚下了床。走到屏风后,咬紧牙关猛然跳起来,郎中让她静养,她背道而驰,说不得就能落了胎。

一下,两下,张氏跳的大汗淋漓。小腹开始抽疼,张氏顿时缩起了身子,正要回到床上去,却不小心碰到了屏风,清脆的挪动声响,让床上的姚宜闻醒过来。“谁?”

姚宜闻大声喊动。外面值夜的丹桂立即披上衣服起身,“老爷、太太。奴婢丹桂……”

“瑜珺。”姚宜闻发现床上少了人顿时慌乱起来。

“老爷,”张氏声音颤抖,蹲下身来。

丹桂已经端了灯进门,两个人几乎一前一后找到了屏风后的张氏。

张氏面色苍白,一脸的慌乱,“我……我想要去更衣。”

姚宜闻顿时松了口气,却觉得张氏的声音有些奇怪,上前要拉起张氏,却发现张氏手心里满是冷汗。

姚宜闻睁大了眼睛,“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惊吓动了胎气。”

张氏勉强装作轻松,“没事,没事,我身子弱老爷也不是不清楚,从怀了身孕就……一直……不太舒坦……郎中不是已经开了药……”

姚宜闻弯腰将张氏抱上床。

张氏隐在灯影下,姚宜闻看起来有些仓皇失措,“让郎中来诊脉。”

“这才什么时候,”张氏握住姚宜闻的手,“还不到寅时,去哪里请人……我没事……歇歇就好了……”

只要挺过这一晚,她也就能如愿以偿。

姚宜闻点了点头,吩咐丹桂将灯摆在桌子上,“欢哥出生的时候家里乱成一团,这次我让人请两个稳婆,再多调两个婆子伺候,父亲那边你就不用去了,你胎气不稳免得被冲撞。”

张氏点了点头。

姚宜闻侧身躺下来,张氏装作若无其事地闭上眼睛。

小腹上的疼痛不时地传过来,张氏苦苦地忍耐,终于等到姚宜闻要上朝,张氏这才松了口气。

卯时刚到,如妈妈进来伺候,看到张氏满脸都是豆大的汗珠子,顿时慌了神,连声道:“太太,您这是哪里不舒坦。”

张氏摇了摇头,就要起身去更衣,刚站起来,如妈妈就惊声道:“见红了,太太,您怎么见红了。”

张氏松口气,见红,见红就好。

姚婉宁有算计,她也有她的算计,不能白白地丢了名声,她正好借着这件事成全了她的心思。

如妈妈还要喊叫,张氏厉眼看过去,“不要声张,郎中不是一直开了保胎药,就照着药方吃,不许跟老爷说。”

如妈妈愣在那里,太太是怕说出去被老爷责怪?毕竟太太自作主张去的庄子上,这才半途出了事。

想想之前太太甩给她的耳光,如妈妈的嘴顿时闭紧了。

张氏道:“快,扶我回床上躺一躺。”

翻天覆地的疼痛传来,张氏捏紧了被子,她要将今天受的苦痛全都记在姚婉宁头上,将来要姚婉宁一一偿还。

她一定要……

……

张戚程冒着大雪去衙门里,要按部就班地安排去福建的事宜。

不管崔奕廷要怎么做,他已经杀了去福建办事的人,算账也算不到他头上,常人做事给自己留三分余地,他给自己留五分,所以才能平平安安到了今天。

“公爵爷,您听说没有?从京里搜出了几十箱从海上来的物件儿。”

张戚程装作十分惊讶。

“世风日下啊。太祖在时,别说几十箱,谁手上都不敢有一件。居然明目张胆地当做聘礼送出去。”

张戚程心里不由地一喜。

他本不愿意再动手,可是那些御史言官已经闻到了气味要弹劾崔奕廷,这样也好,让崔奕廷手忙脚乱。

不是他授意的,再怎么也查不到他头上。

崔奕廷在汪家、邓家头上做不出大文章,只会自己跌个跟头。

到时候就算皇上再信任崔奕廷。也要给文武百官一个交代。给汪家、邓家一个交代,还没有谁敢动私刑,锦衣卫也不能随随便便地抓人。

张戚程握住茶杯暖手。从开始的惊讶变成现在的老神在在,不管出了什么事都和他无关。

崔奕廷够狠。

他也有反击的机会。

“成何体统,大周朝竟然会出这种事,我等说什么也要将奏折递到圣前。”

张戚程看着一脸怒气的御史,今天他就坐在这里看戏,看看崔奕廷到底要怎么办。

“等到阁老们从养心殿出来,我们就将奏折拿过去。”

“成何体统……”

御史言官喋喋不休。

“太祖开始就没出过这种事。”

张戚程看着那些涨红了脸的御史。也难怪这些老头子会生气,勾结倭人是本朝从来未有的,如今勾结倭人的崔奕廷还去了福建诏安海盗,这简直就是要引贼入室。

张戚程觉得自己这些日子的辛苦没有白费,虽然有些波折,但是崔奕廷不能奈何他。他却能让崔奕廷吃到苦头。

御史言官斥责的声音让张戚程心里说不出的舒坦。

就是要这样才能出了他心头的恶气。去福建之前他就是要造势,让所有人都看清楚崔奕廷的脸面。

张戚程绷着的心弦渐渐地松下来。

“广恩公。您说说这件事要怎么办?”

旁边的严御史看向张戚程。

张戚程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带着几分的同情和打量。

他因为崔奕廷的事在宫外跪了一晚上。

那时他丢尽了脸面,如今所有人应该能分清是非黑白。张戚程连连摇头,“这件事我怎么好说。”

严御史看向李子年,“李大人,您说这件事该不该请广恩公也上封奏折。”

李子年早就得了铁面御史的名号,凡事都不讲情面,可如今他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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