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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掌家娘子-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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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抬起头看了眼寿氏,“打听来的消息做不得准,你先去二房看看二太太,再让人捎信回来。”这些事还是弄清楚为好。

……

姚宜州眼看着婉宁吩咐下人准备办丧事的一应物件。

他心里沉甸甸的,鼻端仿佛闻到了香烛的味道,浓浓的冲进他心里。

“大老爷,陈家三爷带着表兄过来了,要给老太太请安。”

姚家和陈家有几分交情,陈家的老三是个好孩子,姚宜州点点头,吩咐下人,“准备茶点……”

下人忙道:“七小姐说这两天会有客人上门,都让小厨房准备好了。”

连这些都备好了。

姚宜州点点头,自从母亲病了,家里已经好久没有人主事,他只是吩咐几个母亲身边的管事妈妈,随便应付,哪里会提前准备妥当。

姚宜州伸手整理一下衣袍,抬脚去堂屋里。

陈季然有些坐立难安,他实在应该早几日来探望。

“既然之前没来,现在就安心等着,白灯笼没挂出来,人现在应该没事。”崔奕廷抬起头,看向周围,堂屋布置的很简单,中间一副山水,两边是治家的对联,长案上摆着小块寿山石,两只前朝古瓶,看起来就是很普通的人家,不像三房那样富丽堂皇。

姚家二房从前是泰兴的粮长,姚家因此成了泰兴人人知晓的大户,姚家宗长的位置就落在二房,他之前不太熟悉姚家二房,到了泰兴听到的消息,姚宜州虽然守旧是个正直敦厚的人。

不过等到二房长辈过世,姚宜州压不住三房的势头,姚家宗长之位顺理成章就落在三房老太爷身上。

姚三老太爷没有教好自己的几个儿女,马上就又要去祸害姚氏族中的子孙了。

第三十五章拜会

姚宜州踏进屋门,陈季然立即起身,三个人见了礼。

姚宜州的目光落在崔奕廷身上,“这是……”

陈季然忙道:“这是我家的表兄,崔家行二。”

姚宜州点了点头,他们家和陈家来往不多,陈季然他倒是见过几次,这个表兄他倒是不知晓。

“听说老太太病得厉害,我和表兄过来给老太太磕头问个安。”陈季然看向姚宜州,姚宜州眉宇中是掩不住的忧愁。

姚宜州叹口气,“母亲病得重,大夫说不能让旁人探看。”

已经到了不能探看的地步。

陈季然想起笑容可掬的姚二老太太心里不禁有些难过。

“听说是秦大夫来给看得症,不知方子是否有用?”一个醇厚又从容不迫的声音传来。

姚宜州抬起头看过去,是崔家二爷,“崔二爷知道秦大夫?”

崔奕廷不躲不避地对上姚宜州的视线,“正好在李御史家里见过一面。”

姚宜州摇摇头,“时好时坏,秦大夫的方子比从前的几位郎中都要好用些。”

崔奕廷眼睛中有一丝超越他年纪的端凝,听得姚宜州的话,目光从姚宜州脸上一扫而过,脸上顿时浮起心照不宣的神情。

那表情很淡几乎让人难以察觉,又恰到好处的让他知晓。

姚宜州颇为意外,崔奕廷好像听出了他的话里隐藏的意思,这个崔二爷到底是谁?年纪和陈季然差不多,却比陈季然看起来沉稳很多。

他不由地又去打量崔奕廷,脑子里飞快地想着,崔家,是哪个崔家。

陈家的表亲,是陈家姑奶奶的夫家,还是陈季然母亲娘家的亲戚。

姚宜州还没想清楚。

崔奕廷又不慌不忙地询问,“大老爷可知道何家?”

何家……

“何明安。”

听到这个名字,姚宜州忽然之间心惊肉跳,崔家少爷怎么会知道何明安。

怎么会在他面前问起何明安,这是连三房也不知晓的事。

崔奕廷凝望着他,表情十分认真。

姚宜州不由地吞咽一口看向旁边的陈季然,“我让下人在花厅里备了点心,你先过去,我和崔家少爷说几句话。”

姚大老爷要和表兄说什么话?表兄可是第一次来姚家二房。

陈季然有些费解,不禁询问地看向崔奕廷。

崔奕廷点点头,“我在京里听说一件事要和姚大老爷说。”

表兄从前是有名的魔王,他去崔家看姑母的时候,表兄拉着他去树上捉鸟,他差点从树上掉下来,第二天他再也不敢爬树,表兄笑他是个胆小鬼,晚上趁着他睡着还在他脸上画了一个大花脸。

他的模样将下人吓得目瞪口呆,表兄还拍着手说:“我这是为你好,将来你长大发达了不要忘记我。”

这件事被姑父知道了,表兄因此被罚跪了半天。

不过好像姑父的严厉没让表兄收敛,第二天表兄就站在房顶上向他脚下扔瓦片,他吓了一跳被乳母搂在怀里。

表兄笑他,“就是个胆小鬼。”

他记得姑母训斥表兄,“就是个愚顽的魔王,崔家的房子早晚要被你踩塌了。看你老子知道了不修理你,还不快下来。”

姑母话音刚落,表兄就顺着房脊跑掉了。

整个崔家被表兄闹腾的鸡飞狗跳。

家里长辈都说,没想到姑父这样稳重的人却生了表兄这样一个顽劣的孩子,不知道表兄什么时候能收收心。

谁能让他收心将来做些正经事。

他从来没想过表兄能安下心来读书或是像姑父一样做事。

可是突然之间,表兄就像变了个人,不但不胡闹了,还每日读书,看得书比他这个将要应试的人还多。

人虽然稳重了,不过脾气好像还像从前,让人捉摸不透。

陈季然站起身随着下人一起出了门。

屋子里没了旁人,姚宜州才道:“崔二爷怎么知道何明安。”

“何家接替了姚家是泰兴的粮长,这两年的漕粮就是何明安催缴上来的,”崔奕廷目光闪烁地抬起眼睛,“大老爷可知道何明安在哪里?”

何明安,泰兴谁都知道何明安在催粮的时候遇到涨水,人被冲走了,现在还寻不到尸骨。

姚宜州踌躇起来,“崔二爷,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何明安想要和大老爷一起上京,大老爷答应了,现在还做不做数?这两年收缴漕粮的账目大老爷可收好了?”

姚宜州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冲到头顶,他顿时从椅子上站起来,脸色变得煞白,“你怎么知道这些?”

姚宜州的手不住颤抖。

这是他和何明安商量好的事,这些年泰州超额征收漕粮,数目一年比一年多,作为粮长他看过太多被逼的家破人亡乡民,何家做了粮长之后,为了保证漕粮,将家里所有的财物都用来办粮交仓,何家已经不堪重负,托人告到知府那里,知府不但不理不睬还将何明安的父亲打了半死。

何家想卸了粮长之职,官府却不肯答应。

没有何家这样有良心的粮长顶着,不知道要死多少乡民,父亲是做过粮长的人,他深知里面的门道,私下里就帮这何明安做账目收证据,想要悄悄上京告状。

他也想过走三房老三的路子,正想让人去打听,谁知道这时候何明安就出了事。

他是知道何明安为什么出事。

八成是和漕粮有关。

官府说人被水冲走了,谁又能真的去查?他悄悄让人去找过,都是没有任何消息。

现在谁也不敢和何家牵扯干系。

何家准备交了今年的漕粮就从泰兴搬走。

至于他手里的账目,他还不知道要怎么办。

“常安。”崔奕廷喊了一声。

等在外面的崔家下人立即快步走进来。

那下人低头弯着腰,在屋子里站稳了就抬起头来,他脸色黝黑,胡子从鬓角一直长到下颌,单眼皮,直直的鼻梁。

姚宜州差点喊出来,这是,何明安。

何明安没死,居然还留在泰兴。

“宜州。”何明安眼睛里满是激动的目光,喊了一声愣在原地的姚宜州。

姚宜州半晌才张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明安在椅子上坐下,将去向说了,“朱应年……那狗贼让官兵假扮成贼匪杀我,多亏了崔二爷相救我才能活着。”

姚宜州瞪大了眼睛,崔二爷有这样的胆子竟然和南直隶的官员作对。

姚宜州道:“你怎么还敢留在泰兴。”

何明安冷笑一声,“这叫灯下黑,崔二爷敢收留我,我又怕什么。”

姚宜州道:“接下来你们准备怎么办?”既然南直隶的官员上下坑瀣一气,他们留在南直隶又能闹出个什么结果。

何明安的目光就落在崔奕廷身上。

崔奕廷声音平缓,不高不低,脸上并没有半点的紧张,“不用去京城告状,姚大老爷可知道朝廷的巡漕御史已经来到南直隶。”

姚宜州忍不住的道:“谁是巡漕御史?”

他将话问出来才发现,他和何明安一样,满心期盼地看着崔奕廷,等着崔奕廷出主意。

崔奕廷的年纪做他儿子绰绰有余,他心里却不觉得这样问有什么不妥。

崔奕廷道:“只要将账目准备好,找到南直隶官员贪墨的漕粮,巡漕御史就能将弹劾南直隶的奏折递给皇上。”

这么简单?可是仔细想起来,谈何容易。

“家里说话不便,有空大老爷可以到我家中商谈,”崔奕廷说完看看何明安,“出来时间长了,你先回去!”

何明安站起身来告辞。

屋子里只剩下崔奕廷和姚宜州两个人。

将手里的茶碗放在桌上,崔奕廷道:“有件事我想请问大老爷。”

姚宜州点了点头,“崔二爷请说。”

大约是说漕粮的事,他现在脑子里是一团乱,崔奕廷问起来他还不知道要怎么说。

“我打听一个人。”

崔奕廷的话让姚宜州有些诧异。

“姚家二房可有亲戚或是朋交姓蒋?也在扬州、泰州一带居住,家中有一位小姐,”崔奕廷顿了顿,“现在该是十二三岁。”

姓蒋的亲友?家中还有十二三岁的小姐,又是扬州、泰州这边住。

崔奕廷说的是他们二房,可是他们结交的人并不多,在扬州、泰州的亲戚算一算,就是姚家人居多,也没有姓蒋的啊。

要说十二三岁的小姐,姚家倒是有不少,现在家里的婉宁就是十二岁。

崔奕廷波澜不惊的眼睛里带了一丝期盼。

姚宜州还是摇了摇头,“家父有个好友姓蒋,只不过在一家人祖籍就是京城,如今也在京中居住,至于家里有几个小姐我也不知晓。”

崔奕廷接着询问,“这位姓蒋的人家可在泰州附近住过?”

“不曾。”

姚宜州抬起头,不知怎么的,仿佛从崔奕廷脸上看到了淡淡的失落。

奇怪,这个崔二爷,真是奇怪的很。

崔奕廷站起身向姚宜州行礼,“等我去京中劳烦大老爷写张帖子,我去蒋家拜会……”

结结实实受了崔奕廷的礼,姚宜州忙道:“这怎么说……不过是写张帖子也不是什么难事。”崔奕廷之前还喜怒不形于色,怎么提起蒋家就整个人恭谦起来。

姚宜州话音刚落,就有下人来禀告,“大老爷,三房的六老爷、太太和小姐来了。”

真被婉宁料准,这一家人劳师动众的都到了。

第三十六章床前尽孝

“死了没有?”马车刚停在二房门口,寿氏就让人去打听。

寿氏紧紧地握着车厢扶栏,掌心出着汗,仿佛要将扶栏捏碎。

只要二老太太一死,老太爷来到二房,这里就是她的天下,她一句话就可以置办了婉宁。

姚婉如不敢出半点声音,歪着头仔细听着。

段妈妈摇了摇头,“没有,只是白灯笼都已经准备上了。”

寿氏眼睛里几乎冒出光来。

那就是快了。

“快下车,”寿氏吩咐婉如,“我们去见二老太太。”

两个人下了车,姚宜春径直去找姚宜州。

寿氏和婉如进了垂花门。

“要不要等等父亲那边的消息。”父亲去想大伯打听二祖母的情形,应该很快就能让人传信。

寿氏皱起眉头,“都进了家门,我们就自己去见老太太,哪里还用得着等,你父亲有你父亲的事。”

“母亲……”婉如欲言又止。

等到二房的下人走开了些,寿氏看着磨磨蹭蹭的婉如,“又怎么了?”

“我害怕,”姚婉如咬住嘴唇半晌才道,“万一二祖母要死了……我……我害怕……”

害怕……

寿氏只觉得一团火涌上心头。

婉如还比婉宁大两岁,怎么心智上像是比婉宁小了许多。

婉宁都敢一个人过来二房,婉如有她在身边竟然还会害怕。

“嬷嬷说,人要死的时候,魂都没了……”婉如说着脸色煞白地向身后看,“万一二祖母的鬼魂跟着我们怎么办?”

人还没死,她就怕上鬼了。

她怎么养了这样一个没用的东西。

“怕什么怕,”寿氏压着火气低声喝斥,“现在你还有心思听嬷嬷嚼舌头?我教你的话你都记住了没有?要哄得你二祖母高兴,不能让婉宁抢在前面。”

看到母亲的怒容,姚婉如不敢再说别的,勉强点了点头。

二老太太在西院里养病,听到下人禀告桂妈妈迎出来,见到寿氏和婉如,桂妈妈上前行礼。

寿氏忙道:“二老太太怎么样了?”

桂妈妈垂头丧气的摇摇头,仿佛不忍说透。

“怎么不早点捎信,我也好安排安排。”寿氏说着用帕子去擦眼角。

桂妈妈这才道:“谁说不是,我们老太太就是要强的性子,谁也不愿意拖累。”

“怎么算是拖累,我们一家人没少受了二老太太的恩惠,这时候还不上前成了没心肝的,”寿氏拉起桂妈妈,“快,带着我去看看老太太。”

桂妈妈没有动。

寿氏不禁怔愣在那里。

桂妈妈一脸为难的神情,看向身边的下人,“奴婢先服侍六太太去堂屋里歇着,我们老太太才吃了药,不让人打扰,我们进出都要小心翼翼……”

不让她去看二老太太。

寿氏眼皮连着跳两下,她还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形,就这样被挡在门外。

眼见着下人来来往往,寿氏强压怒火,抿了抿嘴唇,“现在家里是谁在打点?”

桂妈妈道:“是七小姐,老太太将屋里的事都交给了七小姐。”

真的是婉宁做主。

寿氏胸口顿时一下抽痛,这个婉宁。

该死的婉宁。

寿氏正要再说话,身边的段妈妈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寿氏下意识地抬起头来,见到一个人影飞快地躲到月亮门后。

是童妈妈那个老东西,现在张望是在看她的笑话。

她见不到二老太太定是婉宁从中作梗。

好个婉宁,竟然跟她耍这样的手段。

寿氏正胡乱想着,桂妈妈低声道:“奴婢还要去厨房给二老太太煎药,先走一步。”

寿氏下意识地点点头。

桂妈妈带着几个小丫鬟快步走出了园子。

“六太太、五小姐过去坐吧,七小姐吩咐人准备好了茶点就放在亭子里。”十几岁的小丫鬟垂着头轻声道。

笑话。

这就打发她去亭子里。

寿氏看向段妈妈,段妈妈会意退下去。

寿氏冷笑一声,在二房她早就安排了人手,还怕找不到婉宁一点错处。

姚婉如早就没了主意,“母亲,我们过去坐一会儿吧!”

寿氏眼睛里几乎冒出光来,没用的东西,这样就被人支配了,寿氏忽然捂住胸口,“我今天这是怎么了,心惊肉跳的……”

姚婉如忙上前搀扶寿氏。

寿氏握住姚婉如的手,轻轻地摇了摇,然后用了眼色。

寿氏喘两口气,“不行,你跟我去二老太太院子里等,我怎么也放心不下。”

姚婉如豁然明白过来,母亲并不是身体难受而是在找借口。

六太太执意要去西院子,没有桂妈妈在这里,小丫鬟刚想要说话,就被六太太狠厉的目光吓得低下头来。

西院子已经不像寿氏之前来的模样,没有多少下人等在院子里,只有两个烧水的婆子,听到声音急匆匆地从角落里走出来。

二老太太病重了,怎么伺候的人只见少不见多,才短短几个时辰二房已经被婉宁打点成这样。

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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