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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掌家娘子-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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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奕廷知道了夏大学士,救出了姚宜闻,知道了欢哥的身份,他定然早已经摸透了端王所有的布置。

端王还没有起事就被人摸了个清清楚楚。

最终会有什么结果不言而喻。

皇上去陪都。陪都传来大皇子的病讯,他让嘉宁长公主连夜去陪都探听情形。嘉宁长公主让人送了消息说,大皇子病重,皇上也因为太过担忧引发了旧疾。

他欢欢喜喜地将消息送去端王爷那里,趁着皇上和大皇子病重,一鼓作气将天翻过来,没想到第一步就会受阻。

会输。

姚宜之有一种感觉,他们会输。

“老爷,找到了,是个大人……”

张戚程瞪圆了的眼睛重重地阖起,上天保佑,不是欢哥,不是欢哥……

一颗心刚刚放下。

又有声音传来,“还有个孩子……”

头顶上如同炸开一记响雷。

还有个孩子。

张戚程几乎忘记了呼吸,半晌才反应过来,“快……将人给我带出来……”

“里面的人已经烧焦了,火势太大……”

张戚程大喝,“将人给我带出来。”他要看清楚到底是不是欢哥,他要亲眼看清楚。

房子在火中摇摇欲坠,三五个人冲进屋子,很快又逃出来。

水不停地浇在火上,却不能起半点的作用。

张戚程觉得自己快要被火烧成了灰烬,不会有人能在这样的大火中活下来,不会有人……

如果里面的是欢哥,欢哥已经必死无疑。

他小心翼翼保护的孩子,却在他眼前慢慢地被烧光,他只能束手无策地站在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人从屋子里抱出一个东西。

那人将东西放在他面前。

张戚程几乎眼角眦裂,黑乎乎的一团,却能看出来是个人形。

一个小孩子,很小很小的孩子。

但是,他已经分辨不出到底是不是欢哥。

姚宜之先动手去检查,在那团黑炭般的身体上找到了一块玉佩,是一块麒麟伏子的玉佩,端王爷给欢哥戴上的。

张戚程一个字也说不出。

是欢哥。

真的是欢哥。

欢哥死了。

姚宜之手里的玉佩也掉在地上。

不管眼前这个人是谁,都会被认作是欢哥。

欢哥到底有没有死,他们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知晓,这是个可进可退的好计谋。

姚宜之向四周看去,恐怕不止于此,不止让他们看到这些,姚宜之刚要说话,院子里忽然有人倒了下去。

周围的人不禁愣在那里。

只听到一个清亮的声音道:“将反贼拿下,一定要救出姚大人的公子。”

张戚程大惊,旁边的护卫立即道:“是京营的兵马,老爷快从后门走。”

已经有胆小的人四处逃窜,地上的张氏挥动着手臂,不停地喊着,“父亲……父亲……”却没有人去理睬她。

姚宜之,张氏慌乱地四处寻找,却早就看不到姚宜之的身影。

第三百二十八章不死不活

前门、后门都传来呼喊声,姚宜之悄悄地躲进黑暗里,知道被崔奕廷盯上,他慌慌张张地跑去向张戚程求助,韩武毕竟是张戚程的人,韩武被抓张戚程也会被牵连其中,张戚程和他一样没有了退路。

他们现在只能想方设法地阻止崔奕廷动手,保住欢哥。

没想到张氏很快知道了姚宜闻的下落,他是想利用张氏来探路,没想到还没进院子就看到了冲天火光。

他不想进来看情形,可事关欢哥,他不能不来。

姚宜之藏在半截墙壁下。

张戚程已经逃不出去,他只有先藏起来,等到张戚程吸引了那些人的主意,再想方设法脱身。

听着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姚宜之不由地有些心慌,他只盼着张戚程能带着人冲出去,给他赢得时间。

只要这次还能脱身,他就离开京城去投奔庆王爷。

若是端王败了,皇上早晚要查到庆王爷身上,庆王爷只能起兵谋反,不论成败至少多了一次机会。

他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劝说庆王爷,要打着清君侧的旗号,不止是对付崔奕廷,还要将庄王爷也牵连其中,假作庄王谋反,庆王爷进京护驾,这样就会名正言顺地起兵。

……

除了京营的人,人群中仿佛还有锦衣卫的飞鱼服,张戚程的心顿时凉了,他带来的人如何能对付得了锦衣卫。

就算侥幸逃脱,他又能去哪里?

眼见着带着的人被杀了一个又一个。剩下的几乎都被吓破了胆,不停地向后退着。

张戚程咬住牙根。

想他多年驰骋沙场,立下战功。用性命搏来了爵位,最终却要落得这样的下场。

他不能让崔奕廷捉住他去邀功。

就算是败了,也不能成就他人功名,选了这条路开始,他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不论成败,至少他能在大周的史上活下来。

既然已经难逃一死就不能苟活。

张戚程看着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走过来。崔奕廷必定会在其中。

谁也别想看他的笑话,随便折辱他。

“诛杀奸贼。”张戚程大声吼出来,看准了人群中那似海棠色的官服。挥剑刺过去。

望着仿佛癫狂了一般的张戚程,张家下人都吓得愣在那里。

就算死他也要咬下崔奕廷一块肉来,张戚程瞪圆了眼睛,剑尖向前向前。眼见就要碰到那人的胸膛。张戚程忽然感觉到胸口一阵清亮,凉意过后又变成了灼热,热腾腾的东西仿佛要冲出他的身体。

张戚程低下头,看到了透出胸腔的剑尖,那剑如同一束光又施施然地抽了回去,鲜血顿时喷将出来,喷上了他的脸。

“崔……”张戚程睁大眼睛喊着。

是崔奕廷,定然是崔奕廷。

人群散开。却露出一张陌生的脸,看起来不过二十几岁。

“百户。我们是怕他伤了百户。”下人急忙告罪。

张戚程控制着身子,不想倒下去,不想当着这些散兵游勇就倒下去,就算死他也要轰轰烈烈,看着崔奕廷吐他一脸的血,告诉他老子虽败犹荣。

那百户却不在意地摇摇头,“崔大人说了,不过是小角色,死就死了,不必活捉,割了头做个备案就是了。”

小角色。

竟然说他是个小角色。

张戚程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绞碎了,张开嘴登时喷出一口鲜血。

眼前那些人知道他必死,早已经不看他而去清理剩下的人,眼前的人都散去,所有声音离他越来越远。

他站在那里,顿时向失去方向的牛羊。

他这是为什么呢?死,不过也只是做个备案而已,没有人想要活捉他,更没有人要审他,没有人在乎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可看到姚大人的公子了?”

最后一句话落入张戚程的耳朵。

张戚程扯了扯嘴角,又是血从他嘴里涌出来,他想转个身,让所有人看着他,他只是动了动脚身体就倒下去。

他甚至不如那蠢货姚宜闻。

张戚程拼命地喘着气,一口,两口,眼前浮现起他见到端王时的情形,吩咐下人带着瑜珺去院子里,又让人将喝了些酒的端王也引过去。

看到端王望着瑜珺的眼神,他顿时欢喜起来,那一刻他看到了富贵荣华,看到了权倾朝野。

张戚程眨了眨眼睛。

眼前是一片黑暗的天空。

……

院子里没有了声音,姚宜之谨慎地从墙后走出来,他小心翼翼地向外挪动着脚步,走一段距离就能看到死人。

锦衣卫带着人将整个院子都清理了一遍,既然已经被定为叛贼,定然有一个就杀一个,这样的情形下,张戚程只怕也难以逃脱。

姚宜之靠着墙慢慢地前行,前面就是一个小门,他只要走出去,藏在僻静处,定然可以想方设法地出城。

眼见就到了门口。

“哧”不知是谁笑了一声,然后又是“噗嗤”一声。

姚宜之的头发顿时竖立起来。

“叫你不要笑,你就不听,”紧接着是一声咒骂,“好不容易找一个乐子,就给老子搅黄了。”

接近着有人被推了出来,那人看着姚宜之仍旧在笑,“你看看那他……就像做贼一样,要挽起袍子向外走呢,连这么多人都瞧不见。”

“百无一用是书生,何况又是个吃软饭的状元郎。”

话音刚落,笑声就从四面八方传来。

“这是从哪个狗洞子里爬出来的,点火把。咱们好好瞧瞧。”

周围顿时亮起了火光。

姚宜之霎时万念俱灰,这些人一直在这里等着他,就像守株待兔的农夫。他就这样冒冒失失地撞了上来。

“崔大人说的对,这样的人不会走人路,只认得狗道……”

“狗比他强百倍……”

“是,是,是……”

笑声四起,所有人看着他没有要上前动手的意思。

姚宜之捡起地上的剑,笑声顿时更大起来。

“状元郎。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仔细伤了自己。”

姚宜之刚抬起手里的剑,不知哪里飞来一块石头重重地砸在他的虎口上。他的剑脱手而出。

姚宜之惊慌中想要拔腿向外逃去,却觉得膝盖上一阵剧痛,骨头碎裂的声音立即传来,他整个人登时扑倒在地。

疼痛让他的脸扭曲起来。

“状元郎。此情此景该做何词?”

姚宜之没有抬起头。就感觉到棍棒落在他身上。

有人吐了口吐沫在手掌心,又拎起了棍子,“咱们兄弟劳累一天了,状元郎叫好听些,也让咱们放放轻松。”

棍子才要落下就被旁边的人拉住,“慢点来,这样的东西多数经看不经打。”说着一脚踹在姚宜之裆上。

姚宜之蜷缩起来,这些人不是要杀他。而是在折辱他。

就像他藏起来没有人去找一样。

他们享受的是玩弄他的过程。

在国子监,人人都夸他是丰神俊朗的人物。

现在却落在这些兵痞的手中。

那人接着道:“没用的怂货。这时候还藏起来,爷让你知道贪生怕死会是什么下场。”

与其这样受死倒真不如自己结果了干净,姚宜之想到这里用尽全力去咬舌头。

旁边的人也阻拦,眼睁睁地看着姚宜之在地上翻滚,然后吐出半截舌头和浓血来。

等到姚宜之痛晕了过去,一盆水浇下来,姚宜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一张张笑脸。

“倒是个无用的书生,从哪里知晓咬掉舌头就一定死啊?”

完全清醒后,姚宜之感觉到了满嘴都是又咸又苦的味道,却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血腥。

这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还活着?

想死也不能死,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惊恐的了,现在他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这些人绝不会轻易放了他。

“有人放下话,要让你生不如死,你慢慢受着,咱们兄弟的手段可多着……”

姚宜之睁大了眼睛,却立即有一团如同尘土般的东西从天上洒下来,不偏不倚地落在他的眼睛里。

就像几万把刀同时刺向他的眼珠。

姚宜之再也忍不住大声喊叫起来。

“对了,这可就对了……用不着死了去下十八层地狱,做了那么多坏事,现在就下十八层地狱去吧!”

“也好做个样子,让那些人再也不敢作恶。”

……

端王在屋子里踱步。

京中正在四处抓人,谋反的事已经败露,很快就会有人找上门来。

“主子不好了,”管事差点跌了个跟头,“太太那边出事了,护院的人死了大半,剩下的人不见了踪迹,就像夏大学士和世子爷一样……”

端王慢慢地端起茶来喝,他强稳住心神。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从前母妃在的时候,他就已经输过一次,现在不过是事情败露,并不代表他就一定会输。

端王吩咐管事,“准备好车马,我们连夜去迎庆王。”

庆王已经举兵,很快就能杀到京城,有了这支兵马,他还是有机会坐在那龙椅上。

马匹已经备好,端王一跃上马,看到身后那些跟随他的人。

“主子,我们可以走了。”

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走,“我们去蓟县,”端王淡淡地道,“只要拿下蓟县,我们就有机会等到庆王。”

第三百二十九章挣扎

张传凌在等父亲那边的消息,现在子时已过,张传凌挥了挥手,吩咐下人,“走吧!”

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他们就没有了脱身的机会。

马车里的张夫人不禁撩开帘子,看向张传凌,“你父亲呢?不等你父亲了?”

张传凌道:“父亲和我定好了时辰,如今没有一个人送消息来,必然是出了事。”

张夫人听得这话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愣了半晌哭出声来。

父亲为了端王的事也算是殚精竭虑,被皇上训斥到丢了爵位,到如今背水一战,已经没有退路。

到底是输给了崔奕廷。

张传凌眯起眼睛,吩咐下人,“将草药装好了,走吧!”

装作送草药的商贩出城是他早就算计好的,不走别的路,直接去蓟县,沿途不会有什么人仔细查问。

崔二奶奶治瘟,也算给他们开了一条能逃脱的活路。

只要这次能脱身,总能找到机会再回来报仇雪恨。

“这几天送草药的车还真不少。”

守城的官兵盘问。

张家的伙计过去道:“这样不日不夜的送,草药还不够用,我们这已经是十几趟了。”

官兵点点头,“你们辛苦,若不是草药这样送出去,说不定京里早就瘟疫横行了,今年少死了人都是你们的功劳,这不上面早就吩咐下来,凡是送药草的车马。随时都要放行。”

说着就让人将城门打开。

张家的车马一辆辆地走了出去。

出了城,张夫人的哽咽声有传过来,张传凌上前询问。张夫人道:“我儿啊,我们这样逃什么时候是个头,那崔奕廷定然不肯善罢甘休,还是要追上来的。”

张传凌垂下眼睛,“母亲安心,儿子自有法子。”

他是有法子。

他早就安排妥当,在恰当的时候就会出手。

崔二奶奶去蓟县正好给了他机会。他已经在卫所里安排了人,就等着最后的时候派上用场。

天渐渐亮起来。

马车向蓟县走,路上能见到穿着白袍的人在忙碌。

旁边的下人道:“那姚氏也是厉害。让太医院的人都听了她的,穿着这样的袍子出入。”

话音刚落就有卫所的人前来嘱咐他们换上衣服。

卫所有人喊起来,“都检查好了再放人过去,别偷懒。”

过来查看他们换衣衫的人忙道:“谁敢偷懒啊。到前面被拦下来。我们都担待不起。”

说完话,那人边检查边道:“换了衣服也是为了你们好,免得被染上疫病,前些日子送草药的伙计就病了一个,崔二奶奶查的严,若是我们不仔细没有让人穿好长袍再往前走,那是要被打板子的,可是一点都不留情面。”

张传凌看着眼前所有人都换好了衣衫。一个区区女流,竟然让这么多人听她的话。

换衣服的伙计不禁抱怨。“大热的天,捂得人满身是汗,还有好长的路要走……”

卫所的人道:“你这人怎么不明事理,流汗怕什么,没看到蓟县的瘟疫都被压制住了。”

张传凌不禁诧异,这么快就控制住了瘟疫。

这个姚氏,不但会经商,还能带着人治瘟,所以崔奕廷才会想方设法地将她娶回崔家。

张传凌眼前浮现起姚氏伸手去摘花时的模样。

如果能抓到姚氏,他就等于多了一分的把握,就像姚宜之和他说的,对付崔奕廷最后一个法子,就是要从姚氏入手。

只要能顺利到广东,他们就漂洋过海离开大周朝。

……

婉宁仔仔细细地看手里的脉案,已经整整三天蓟县没有发现新染病的病患。

卫所里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

太医院安排学生和医官去休息,厨房里的厨娘也准备了比往日都要丰盛的饭菜。

童妈妈笑着给婉宁添饭,“这样下去,过些日子我们就能回去了,奶奶也该好好歇歇,这才几日人都瘦了一大圈。”

瘦她倒是没觉得,最近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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