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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军婚的秘密-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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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真在他身边坐下,捞过他面前的本子看起来。田字格里装着一个又一个歪歪扭扭的汉字,细读起来,竟然是一首诗——白居易的《长恨歌》
  这可完全不在一年级小朋友能力所及的范围。
  她抬眸,看着顾珈铭:“抄这个干吗?”
  小朋友蔫蔫的说:“每次犯错首长都会罚我抄古诗。”
  所以说,现在已经进行到《长恨歌》的水平了?这小崽子平时得犯多少错?!
  “那你说,这次你有没有错?”
  “不光我一人,林家小孙子也有错,可是他爸爸就不罚他抄古诗!”小朋友忿忿道。
  严真失笑,摸了摸他的脑袋:“不一样的,你爸爸是为你好。”
  可小朋友哪领请:“还不如罚站呢!”
  能武的干吗还来文的?
  抄古诗能把那林家小孙子抄趴下吗?
  严真可是忍不住囧了,敢情这小孩子满脑子的法西斯主义!
  “而且,首长还说,下个月还得去外婆家。”这是最让他伤心的事情了。
  “为什么?”明明这么不喜欢,却还要一次次的送去。
  “首长说,外婆想妈妈,看见我就像看见了妈妈。”说着顾珈铭小朋友撅了撅嘴,“那外婆一定不喜欢妈妈!”
  小朋友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严真几乎失笑,看着他低下去的脑袋瓜,若有所思:“首长说的对,妈妈是外婆的女儿,外婆会想她的。”
  “可是我就不会想妈妈。”小朋友忽然说,表情很认真地看着她,“这是不是就不对?”
  严真愣住:“为什么不想?”
  “因为我都不记得她的样子啦!”小朋友鄙视地看了她一眼。
  不记得怎么想?翻照片哪有感觉!
  严真无语,小朋友随即又叹了一口气:“可是首长说,这样是不对的,妈妈也是不能忘记的。”
  叹气的样子,十足地像个小大人。严真柔柔一笑,替他抚平了皱在一起的小眉毛,思绪却走得很远很远。
  首长说,妈妈是不能忘记的。
  她好像忽然忘了,这个家里,还有这样一个人。
  
32、32、 。。。 
 
 
  32、
  
  吃过晚饭已经很晚了。
  严真匆匆洗了一个澡,今天一下飞机就连轴转,却直到此刻才感觉到累,也感觉到下腹的胀痛。说到这个严真就苦不堪言,每次一到这几天她就习惯性的胀痛。或许是刚刚从西藏回来的缘故,浑身上下进了寒气,此次更是尤为严重。
  她跳下床,从包里找药。翻来覆去找了一遍之后才想起来,所有的东西都还在那个老房子里没搬过来,包括她的药。
  顿时,严真就觉得更疼了。
  她蹑手蹑脚地向外走去,恰逢此时顾淮越刚把小朋友哄睡,从房间走了出来。
  “珈铭睡了?”
  顾淮越嗯了一声,眼眸微敛,便看见她捂着小腹的双手。他伸出手扶了扶她的胳膊:“不舒服?”
  她点了点头:“有点儿疼,我去煮点姜糖茶。”
  他抿了抿唇:“你坐下,我来煮。”
  
  他将她扶坐在沙发上,随即走进厨房,打开灯开始煮姜糖茶。
  好在东西都有,煮起来也很快。在煮茶的空当,他装了一个暖水袋给她。握着暖水袋,严真不禁胡思乱想。他的家世很好,长相英俊,身为职业军人,三十四岁就已经是大校,可以说是B军区某集团军校一级中最有前途的军官。
  她怎么,会跟这么优秀的人在一起呢?还结了婚?
  严真忽然有种凭空捡了个大便宜的感觉。
  望着他沉稳的背影,她竟然忽然觉得鼻子发酸。她从来没有被这么照顾过,从来没有。自从父亲去世后,她仿似变了一个人,从前那么爱粘人的孩子,忽然变得不爱说话,事事都想着要靠自己,不去求人。
  连奶奶都说她,要强的要命。
  “女孩子要强好啊,可是你呀,强过头了。”
  她微微一笑,视线忽然变得模糊,直到手背一凉,才发觉自己掉了眼泪。
  强过头,就算强过头又有什么不好?那种浑身上下被抽走一切什么也不剩下的感觉她再也不想尝第二次,有一次,就够了。
  不要强地活着,压根儿就活不下去。
  
  “好了。”顾淮越端着满满一碗姜糖茶从厨房走了出来,看见她一双发红的眼眶时,不由得顿了下脚步。
  严真有种被抓包的狼狈:“我只是,只是有点儿……疼。”
  她还不擅长撒谎,尤其是在这个拥有敏锐直觉侦察兵出身的大校军官面前。
  顾淮越放下茶碗,沉吟了下,很快下决定道:“我们去医院。”
  严真被他吓了一跳,这,因为这事儿去医院?她慌忙拒绝:“不用,都这么晚了。”
  “开车很方便。”他很坚持。
  他的镇定忽然让她有些手足无措又有些慌张:“没关系的!”
  “严真!”他低声念出她的名字。
  “我说不用!”她忽然发火道,只是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看着顾淮越因为她这句话也沉默了下来,严真只好尽力找补:“我是说,挺一挺就好,我经常这样的,我每次都会这样,我已经习惯了!”
  他终于抬眸看她,将她情急之中掉落在地上的暖水袋捡了起来,看着她说:“我知道了,暖水袋已经不热了,我去给你换换,你先喝茶吧。”
  看着他的背影,严真立刻就变得很沮丧。
  打是亲,骂是爱。
  不亲不爱,怎么吵得起来?
  和平共处的天经地义!
  只是,一想起这个,她竟然会感觉到淡淡的酸楚。
  严真不禁嗤笑一声:“还真是活见鬼了。”
  
  第二天是被顾园打来的电话吵醒的,顾家老太太打过电话来“兴师问罪”,说是听冯湛说人早到了,可是在家里只看见了行李,便打个电话来问问。
  “我说,你们也别在那边折腾了,三个人也弄不出来什么,不如过来这边吃。”
  其实,顾淮越的手艺,还是不错的。不知怎么,严真脑子里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嗯,只是淮越他今天不在家。”
  老太太一听着急了:“他不在家能去哪儿了啊?”
  握着他留的字条,严真有些吞吐地说:“我也不太清楚。”
  确实,要是能从一张只写了“我有事出去一趟,早饭已准备好”的条子里看出他去了哪儿她可就神了。
  老太太在那头兀自念叨了一会儿,末了嘱咐她跟小祸害务必回去吃饭就挂了电话。
  瞬间安静了。
  她躺回床上时,被窝已经凉了一半儿,只是垫在小腹上的暖水袋却还有着不低的温度。她隐约记得天将亮的时候他就起床了,接了一个电话就开始整理内务外加做饭,动作很轻,可是她还是听得出来。
  尤其是他取走了她揣了一夜的暖水袋,又给她换了一个热的来,他还记得她昨晚因为这个烦躁发了火。
  严真将这股小小的热暖捂得很紧,紧得暖得她想掉泪。
  其实这一夜她睡得很安稳,就好像回到入藏的那一天,她蜷缩在颠簸的车子,任由他按揉着她的太阳穴,而后暖暖的睡去。这一夜,她也有了类似的感觉。
  一定是在做梦吧,严真想。
  
  ……
  …………
  
  “要我说啊,干脆把这家挪到B市去得了,省得我们这两老的年年还得催你们回家,事先还得准备一箩筐的好话!”
  顾园,阳光下,李琬一边穿针引线一边说道。她再给小儿子的两个宝宝做棉衣,一想起这两个宝贝蛋儿,她就忍不住心疼,这抱怨的话也就说出口了。
  你说好不容易孙子孙女都齐活了,还一年到头都摸不着,可不得抱怨几句嘛。
  梁和吐吐舌头,继续替婆婆压着棉裤边儿,方便她缝补。
  严真微微一笑,坐在旁边看的认真。
  “要说起来,这罪魁祸首还是这老头子,要不是他,两儿子也不至于当兵去,还跑那么远!”
  又老调重弹了!
  又旧事重提了!
  老爷子哼一声,继续跟小儿子顾淮宁下棋。
  这偌大一个家,里里外外,老老少少共三对儿,可独独她现在是一个人。
  不,她也不是没人陪,这不顾珈铭小朋友还在呢嘛,严真眼眸转了转,拍了拍衣服,向客厅走去。
  梁和和抬了抬头,看着严真走远,不禁压低声音跟李琬说:“妈,二哥今年还回B市过年吗?”
  话刚一出口,就被李琬瞪了一眼:“小点儿声,你是怕你嫂子听不见啊?”
  敢情这老太太还打算瞒着?梁和苦笑不得。
  这是瞒得住的问题吗?
  她望向那个瘦削单薄的背影,默默出神。
  
  直到傍晚顾淮越才姗姗来迟,他将车子停在了顾园大门外,正了正军容,才下车向里面走去。
  今天一大早起来就接到了师长刘向东的电话,说是师里有个人在特种部队选拔赛上出了事故,就近送到了C市的市直医院,事出紧急,刘向东正在军区开会,就打了个电话给他,让他代表师里去看一看。
  这一看,就看了整整一天。
  果然,一进门,李琬就开始念叨了。
  “我看你这休假比不休假都忙,你们师里缺一人就不转了?”
  顾淮越淡淡一笑,看向严真。
  家里用的是地暖,温度很高,所以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线衫,脸颊透着红。
  他淡淡问道:“怎么样了,还疼不疼?”
  严真摇了摇头。
  
  老爷子倒是不以为意,一边慢慢下楼一边说道:“这当兵的哪有什么休假,命令一到,立马走人!”
  说完就被李琬横了一眼。
  “前几天我才见你小叔,听你小叔过,过完年后将举行一场跨军区演习,二炮部队协同作战。有没有你们军的事儿?”
  顾淮越摇了摇头:“命令还没下。”再多的消息也只是传言,“不过按照军里要求,各单位已经开始准备了。”
  “那就有准了。”顾老爷子点了点头,看着他问道:“那你这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一句话问的他沉默了下来,他得知这个消息后自然是有些兴奋的,只是现在他还不想谈离开这个问题。而严真,依旧很淡定的看着他,仿似他说什么答案,她都能接受一般。
  想了想,顾淮越说:“越快越好。”
  不光是因为演习的缘故,还有就是师长刘向东已经连续值了两年的除夕夜的班儿,今年,轮也轮到他了。虽然,他已经有好几年没在C市过过年了,这些话他忍住了没说,可是知子莫若父,他的心思,老爷子大抵也都清楚。
  老爷子沉吟了片刻,看向严真:“你打算怎么办?”
  严真回过神来,看了看老爷子,又看了看顾淮越。无论是他的领花还是肩章上那四颗星,都亮得扎眼。
  她想了想,忽然问:“如果我们要过去的话,方便吗?”
  说的面前两人都静了一瞬。忽然,老爷子大笑出声:“行了,那就让淮越带着你们到B市过年。”
  严真淡淡一笑,只是那种眼神在顾淮越看来,未及眼底。
  想了想,他还是在众人转身忙碌的时候扶住了她的小臂:“严真。”
  他是有话要说,可是严真明白他想问什么,抿唇一笑说:“我可不想快到过年的时候某个小朋友又要我带着他去找爸爸。”
  柔软的声音,让顾淮越稍稍愣了一下,而后勾了勾唇角。
   

33、33、 。。。 
 
 
  33、
  小年夜。
  顾家小年夜的饭从来都是除夕夜的标准。这样的高标准,从来也都只是为了一个人,一个六年以来从也没有在家过过年的人。
  李琬将最后一盘菜端上餐桌,菜已经热了一遍又一遍,只是那个人到现在还没有回家。严真挂下电话,看向李琬摇了摇头。李琬不禁皱起了眉头:“还是没人接?你说这小年夜的晚上他还能忙什么?”
  今天下午顾淮越将严真和珈铭送了过来,接了个电话便很快开车走了,严真根本来不及细问。
  梁和在一旁打圆场:“妈,再等等,不着急,你看淮宁不是也刚来。”
  瞥了也是刚刚进门的小儿子一眼,李琬怒道“那能一样吗?你们会在B市过年,他能吗?”
  顾淮宁挑了挑眉,没在老太太气头上插话,直接揽住自家老婆向餐厅走去。
  
  顾珈铭小朋友早已蹭上了餐桌,抓起自己最爱的凤爪开始啃了。在他看来,奶奶是最没意思的啦,每次过年首长休几天假要回B市时,奶奶都要发一次火,可是哪次把首长留住了?
  顾小司令摇摇头,继续啃凤爪。反正他是跟严老师还有顾首长一块儿走,没啥可烦恼的。
  顾老爷子看了小朋友一眼,放下报纸:“行了,先吃吧。”
  于是便只好开饭了。
  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就连张嫂也表情惋惜地收拾着餐桌。她今天是大展手脚准备了一桌饭菜,没想到这样不欢而散。
  严真一抬头,看向墙上的钟表。时针堪堪指向九的位置,已经九点了,现在的他,能在哪里呢?
  
  正想着,院子里忽然想起了车喇叭声,短促的两声。
  严真还没反应过来,顾珈铭小朋友就率先奔了出去,等她推开大厅门的时候,小朋友已经抱住了来人的大腿,撒娇似地蹭着。
  看着来人,严真愣在那里。倒是随后跟出的李琬有些意外又有些惊喜的道:“您老来了?”
  来人是严真的奶奶。
  李琬嗔怪地看了一眼站在奶奶身边的顾淮越一眼:“你说你去接就接呗,怎么不事先说一声!这大晚上的,还是小年夜的晚上,把老人家给折腾来了!”
  顾淮越刚下车,扣上军帽,淡淡一笑。
  奶奶笑眯眯地拍了拍李琬的手:“这是我的意思,你别训小顾。你看我这傻孙女,还在那儿愣着呢。”
  奶奶说完,站在严真身后的梁和就推了推她,她猛然回过神来,眼眶却忽然红了。
  “瞧瞧这出息。”奶奶抹了抹她的眼角。
  本是擦泪的,可严真伸手抱住了奶奶,泪便不受控制地簌簌落下来了。
  
  今晚这个二居室的房子是热闹起来了。
  顾珈铭小朋友穿着棉拖快乐在两个房间内奔来奔去,他看着面前两个棉被,脑子里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
  是把印着加菲猫图案的棉被抱给老奶奶盖呢还是抱这个哆啦a梦的?
  小朋友苦恼不已了一会儿,脑袋瓜子被弹了一下。他立刻向上望去,两眼立马眯起来了。顾首长!
  “爸爸,你帮我选一个!”小朋友欢腾地说。
  顾淮越解开了常服上的风纪扣,目光懒懒的看着儿子,伸出手又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等你折腾好你老奶奶早睡着了!”
  小朋友瘪瘪嘴。他忘了,还有一个人比他更激动。
  奶奶睡觉的床上,已经铺了两床被子了,既厚实又暖和。小朋友看着床上的两坨棉被,沮丧地压低了脑袋。顾淮越也收回目光,看着儿子笑了笑:“去跟老奶奶道晚安。”
  铺好了床,严真端详了一会儿,又去扒柜子,嘴里边还小声嘀咕着:“还是再盖一床吧。”
  奶奶忙哭笑不得地拉住她:“好啦,你要给我捂出一身痱子呀!”
  严真不好意思地顿住了脚步,虽是挨了训,却像个孩子一样傻乐。
  某只小朋友蹭到了奶奶面前,奶奶揽住他乐呵呵地笑了。
  
  躺在床上,严真难以入睡。
  她翻过身,看着紧闭着双眸的奶奶,默默出神。良久,又翻个身,躺了过去。
  奶奶却突然睁开眼睛了,瞧着严真的背影笑出了声:“小真,今晚让小顾跟珈铭睡是不是不太好?我看那个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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