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王妃---爱心果冻-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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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王府的白芯蕊脸上早已没了笑意,如果是以前的芯蕊,白芯柔这么骂她娘亲,她肯定也会生气吧。
她虽然是孤儿,却知道天下母亲是最慈爱的,谁忍受得了别人骂自己的娘亲?所以,她出手了。
说她是呆子,她就呆给她看。别说,反打小三的感觉还真有点暗爽。
这时候,吴管家早已驾着马车上前,他身着一件青色刻丝锦袍,额高鼻挺,皮肤黝黑,一脸的精明,看见郡主出来,忙上前迎接,“郡主,老奴已经命管事们将嫁妆从后门运出王府,现在恐怕快到翼王府了,咱们赶紧回府,要让靖王爷发现,就不得了了。”
虽然今天是靖王爷大喜之日,王府却没半个宾客,因为靖王怕丢脸,只让白芯蕊早早的嫁了进来,并不准备摆酒宴客。
因为府里人少,加上谁也不会想到郡主会夺回嫁妆,所以王府后院只有几个家丁看守,而吴管家早在雪婵的指点下将那几个家丁哄走,给了些银子让他们去打酒喝。
想着都是一家人,家丁们也放松了警惕,一个个全都出府厮玩去了,这才给了吴管家运嫁妆出府的机会。
谁会想到爱靖王爱得要死的郡主会将嫁妆娶回?谁都不会想到。
白芯蕊鼓励的看了眼吴管家,朝他点头道:“多谢管家,你做得很好。”
说完,提起裙裾踏上马车。
被这么一夸,吴管家当即愣在原地,郡主怎么……不呆了?
早已习惯的雪婵、绛红忙上前搀扶,不一会儿,马车穿过小柳巷,朝熙熙攘攘的邺城大街走去。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事情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嫁妆还在邺城大街,靖王府的护卫队早闻讯追来。
一时间,街上护卫们喧闹声铛铛作响,靖王阑烙苏的近身侍卫阑海迅速率领人跟了上来,并手持武器挡在嫁妆队伍面前。
此时,邺城百姓纷纷聚拢街头,都想看看今日演的是哪出好戏。
阑海身穿护铁轻甲,双目炯炯的策马上前,大手一挥,朝骤然停下的花轿大声喝道:“大胆芯蕊郡主,竟私自盗走靖王府财物,在下奉靖王之命前来追捕,识相的将财物一一交还,在下可当此事没发生,否则。”
“否则什么?”话音甫落,一双宛若雪藕般的手臂掀开轿帘,女子不动声色的扫了眼对面,样子镇定自若,倒把阑海看花了眼。
白芯蕊稳稳扫了对面一眼,发现大约有几十名护卫持矛守在嫁妆队伍四周,再后边的,则是慢慢涌过来的邺城百姓。
看到这么多威风凛凛的护卫,说不紧张那是假的,虽然她早叫雪婵派了人回白府禀报,但父亲远水救不了近火,她得自己想办法解围才是。
她本以为运了嫁妆便可安然回府,没想到靖王的人发现得这么快,这是她史料未及的。
一穿越就碰到古代的护卫队,她还真有些害怕,不过,前世她也算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这时候不镇定那嫁妆就只有拱手让人。
正在这时,听到风声的阑烙苏早闻风赶来,为了这昂贵的嫁妆,才被捞起来的白芯柔也迅速跟上,一张小脸花得不成样,头发凌乱,衣衫浸湿,一副雨打落汤鸡的窘样。
快到轿子跟前时,阑烙苏一个凌厉抱起白芯柔,几下轻功便飞到白芯蕊面前,在放下一脸愤恨的白芯柔后,他冷冷睨向白芯蕊,“你倒是真大胆,敢私自运走靖王府的东西,来人,把芯蕊郡主押下,并把这些陪嫁全部运回靖王府。”
“是,王爷。”
护卫队的人正要动手,白芯蕊当即踏出马车,迅速道:“慢着!嫌犯处死都要公审,王爷想押人,也得给个说法,否则我不服!”
话音刚落,围观的百姓们全都窃窃私语起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今天不是靖王爷与白家大小姐的大喜日子?他们怎么当街对质起来了?”
“你知道什么?芯蕊郡主从小就是个呆子,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像个草包似的,第一才子靖王哪看得上她?人家靖王钟情的可是邺城第一美人白芯柔,当然不会娶这个呆子为妃了。”
“既然靖王不喜欢郡主,为何又要娶她?”
“搞不懂,不过听说这郡主很不要脸,央求翼王陪了一半嫁妆,这才勉强嫁进王府,真丢我们女人的脸。”
“婚嫁之事一向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作为一名郡主,竟做出这种丧德败行的事,也话该靖王不要她。”
“白芯蕊什么都不会,怎么能和才女美人并齐的芯柔小姐相比?”
百姓们你一句我一句,皆在谴责这个不要脸的郡主,古代消息不怎么灵通,大概大家还不知道郡主被休之事。
白芯蕊早观察了百姓们的反映,看来,蒙在鼓里的百姓还真不少,她要不把实情说出来,这些人该把她这个原配说成小三了。
一听百姓们支持自己,白芯柔一脸得意,朝白芯蕊冷哼一声,恨恨骂道:“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做妹妹的本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教训你,可你在王府嚣张也就罢了,还踢我下荷花池。如果你喜欢靖王,我可以让给你,可你为什么要仗着郡主地位欺负我?你是白家嫡长女,我只是个庶出的,难道庶出就不比嫡出,一定要被嫡出的欺负?恕我说一句不该说的话,咱们当今皇上也是庶妃生的庶子,不一样明德笃行,心若明镜,把国家治理得繁荣昌盛?你这样歧视我,分明是歧视皇上!”
卷一 第006章 扭转局势
说到这里,白芯柔已经一脸可怜相,声音更是掷地有力,听得百姓们全都仰慕的看向她,果然是才女,说出来的话那就是不一样,真正心系家国的女子,哪是那白芯蕊能比的。
且,这里有嫡出也有庶出,但庶出的居多,大家一听到庶出二字,同时找到了共鸣,现在更恨白芯蕊,把她当成了大非大恶之人。
更加令人发指的是,白芯蕊竟然将自己的妹妹踢进荷花池里去,这种行径哪是一个淑女做得出的,这真是太恶毒了,自己的亲妹妹也这样对待。
看到百姓这么支持自己,白芯柔脸上早已荡起一朵花,这次看白芯蕊怎么死。
白芯蕊微微转眸,极力镇定下来,没想到这白芯柔心计这么深,怪不得能当第一美人这个美名,原来还真有两把刷子。
拿皇帝来压她?
可惜,她也不是傻的,想到这,女子双手平齐胸前,与白芯柔的哭骂泼妇形象相比,看起来更加温柔知礼,乌黑的墨瞳里嵌着晶莹的光芒,冷冷道:“妹妹都说了这话不该说,还敢拿皇上来做例子?要是这话传进宫里,恐怕……”
有些话只说一半,比说全了来得有意思。
这么一说,边上的白芯柔顿时怔了怔,谁不知道皇上最讨厌人家说他是庶出的,她万万没想到这呆子有两下子,她还真是小瞧她了。
自从她自杀醒来,似乎一切都变了个样,她究竟是人是鬼?
边上的阑烙苏则双眸冰冷,开始细细打量起这个慢慢改变的女子来,这一切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芯柔懂得用皇帝压她,她更懂得用礼法回击,且芯柔说了一通苦水,不敌白芯蕊一句话威力大。
最重要的是,她并没有装出一副哭哭啼啼的可怜相,反而嘴角带着淡淡的浅笑,都到了这个时刻,她竟笑得出来?
白芯柔双手插腰,怒目瞪向白芯蕊,大声道:“你这是从我话里挑刺,我明胆没说皇上什么,皇上是圣君,绝不会听你一派胡言,你胆子真不小。”
阑烙苏在玩味的看了白芯蕊一眼后,便将目光放在那批嫁妆上,他冷冷瞪了女子一眼,沉声道:“芯柔是什么人本王清楚,不用你个呆子来指责。你嫁进靖王府,连人带陪嫁都是本王的,本王有处置嫁妆和休你的权利。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领着你的人滚回白府,否则别怪本王无情。”
白芯蕊冷哼一声,果然这些皇子都是高傲的,说话做事都代表他们是王法,置礼仪廉耻于不顾。
“看在你是我长姐的份上,我决定原谅你欺负我的行为,但是请你别当着靖王的面撒野。你这样做,无非就是希望靖王娶你?哪有女子主动凑上门的,你真丢我们白家人的脸。”
白芯柔如泣如诉的说完之后,啥都不清楚的百姓们全都大叫起来,朝中间一袭雪藕的白衣女子骂道:“呆郡主,滚回去,呆郡主,滚回去,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正在众人都向白芯柔一方倒戈之时,女子突然眼眶湿润,双眸莹润清雅的看向白芯柔,深吸一口气,诚然道:“大家骂得不错,的确,以前我的太过妄想,只因小时候见过靖王一面,就心许靖王,且将自己一颗心完完整整的奉献给他,不求任何回报。我痴迷他多年,为他生,为他死都心甘情愿,可惜,妾有意,郎无情。王爷心属的是妹妹,我却仍旧执迷不悟带上嫁妆嫁进王府,只因皇帝亲赐的这桩婚姻,只因那块定亲的玉佩,只因娘亲临走前嘱咐我的话。娘亲告诉我,无论如何,都要完成她的心愿,嫁给靖王,好让我这个呆呆傻傻的人有个依靠。我从未伤害过你,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待我?”
女子情真意切的说完,双眸铛铛看向对面一脸惊愕的男子,眼里带泪,却不像白芯柔一样是那种哭骂大戏,反而细腻得让人感动。
她一说完,百姓的吼声渐渐没了,大家都疑惑的看着她,都极其的想听她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白芯柔双眸瞪圆,嘴巴张得老大,阑烙苏眼里一直惊奇,百姓们则洗耳恭听,眼里全是怀疑。
只说两句让人相信是绝不可能的,所以,白芯蕊捏紧手中绣着锦鲤的白色锦帕,双手使劲绞了绞,朝对面男子继续道:“可是,王爷,你不爱我就罢了,为什么还娶我?靖王你好狠的心,你娶我只是为了我这昂贵的嫁妆,将嫁妆得到之后,你就一纸休书扔向我。我当时伤心难过,一时想不开悬梁自尽,可你和妹妹知道后,不仅没管我,反而还在荷花池!”
话说到这里,百姓们全都啊的一声,个个瞪大眼睛,一副想继续听下去的神情。
如果是真的,这靖王和白三小姐就太狠了点吧。
白芯柔见状,连忙插话吼道:“大胆白芯蕊,岂容你在靖王面前胡言乱语,来人,把她给我带走。”
“慢!”白芯蕊也不甘示弱,冷冷抬眸道:“妹妹这么快就想抓我走,莫非这么容不得我,还是怕我说出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来,会揭穿你的真面目?”
“你……你信口雌黄,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女人。”此时的白芯柔已经像个战斗中的母鸡,双手插腰,哪里还有第一美人的风范。
女子见白芯柔恼羞成怒,当即继续看向双眸冰冷的阑烙苏,添柴道:“我上吊差点死去你们不管我,还克扣我嫁妆,当我被救下的那一刻,我才明白人生的意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这样做,对不起我死去的娘亲,如果你稍有一点人性,也会怜悯我这个爱慕你多年的傻女人。以前我执迷不悟,呆呆傻傻,一是因为娘亲去世打击太大,二是姐妹们经常欺负我,从此我就变得越来越傻。什么嫡出庶出,父亲不在的时候,我根本连个府里的丫鬟都不如!”
雪婵也当即为小姐鸣不平道:“还好善有善报,咱们小心这么一吊,竟然想通了,不呆傻了,也算因祸得福。”
说到这里,大多数百姓早已偏向白芯蕊这边,毕竟她说这铁铁铛音,比白芯柔的怒骂更有力。
白芯蕊当即趁热打铁,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当即抬高皓腕道:“我自溢不管也就罢了,为什么靖王你还贪我个弱女子的嫁妆?这嫁妆是娘亲生前留给我的纪念品,看着它们我就睹物思人,嫁妆里许多珠宝是皇上御赐娘亲的,你竟想夺走。连皇上御赐的东西你们都敢联合抢走,难道阑国没王法了?要是你好好待我,这些嫁妆全给你我无所谓,我要的是一颗心,不是些虚妄的财物。你和三妹联合起来,在娶我后就弃我,并贪我嫁妆。今天,我一定要进宫告御状,向皇上讨个说法,看作为一代明君的皇上是偏向暗有私情的小三,还是我这个没娘的原配!”
说到这,阑烙苏已是一脸冷汗,白芯柔更是被压得说不出话来,才没回过神来,耳边又是女子铿锵的话音。
小三和原配,在场的百姓这才恍然大悟,这芯蕊郡主从小就与靖王定了亲,她嫁他是理所当然的,这白三小姐从中横插一脚,这种做法真是令人唾弃,他们刚才怎么就尽信了三小姐的话?
“皇上是明君,我相信他会怎么评断,我父亲乃皇上亲封的翼王,我相信他不会看着我被人欺负凌辱,一定会为我讨个公道。你致我名声于不顾,致我性命于不顾,这样的男人我不要也罢!从此你我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靖王和三妹大可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但请放我自由。这休书,我还给你,我要的是和离书!”
女子冷然说完,“啪”的一声将那鲜红的休书扔在地上,那休书上,甚至有她腿伤溢出的鲜血。
卷一 第007章 阑国九殿下
休书如枯叶般掷在地上,早听到事实的百姓们纷纷瞪向略有些羞愧的靖王,当即明白事情真相。
再然后,百姓们看清女子脖颈上鲜红的红印,还有她腿处微微溢出的鲜血,眼里的敌视早已不见,取而代之是一脸同情。
有名的百姓“舆论效应”当即应验,让白芯蕊彻底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口水都能淹人死”的场面。
“娘的,老子生平最恨抢别人丈夫的女人,这白芯柔空顶个第一美人的名头,却干出这种丧德败行的事,真真不要脸。”
“我呸,堂堂靖王竟然骗一个呆子的嫁妆,更不要脸。两人为了人家的嫁妆,将人家娶了又休掉,这不是糟蹋人是什么?被休的女子以后还怎么见人,以后谁还敢娶芯蕊郡主。”
“白三小姐还没成亲就和靖王私会,真丢白府的脸。看人家郡主被这么伤害仍有一身大家小姐风范,只重情,不爱财,再看白三小姐,真像个骂街的泼妇。”
“我终于明白郡主为什么要踢三小姐下水,换作是我,被人这样对待,我一定狠狠揍她一顿。”
几个有良知的人先骂出来,后边的百姓也一人一句,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这时候,阑烙苏再厉害,也敌不过百姓的口水,他不可能把百姓们都抓走吧?
再说,他刚才也听到白芯蕊的话,她要去告御状,这事要是闹到皇上跟前,于他实在太不利。
现在正是皇子之间争储最浓时刻,太子未立,虽然他封了王,按规矩不能立为储君,但不代表没有机会,可千万不能在这一刻坏事。
白芯柔则急得狠狠跺脚,一脸羞红,不敢去看众人指指点点的目光,阑烙苏冷冷瞪了她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王爷,你快想想办法,不然以后我怎么做人?”白芯柔再次端出撒娇装可怜的手段,这看在百姓眼里,却成了猴子表演。
此时的阑烙苏已是气得一脸青黑,他怎么会想到这呆子如此机灵,开始情真意切,感动百姓,后边镇定自若,占住理方,他现在真是百口莫辩。
白芯蕊才不想和他们浪费时间,冷冷仰头,不紧不慢的道:“靖王,如今不是你休我,而是我不要你。吴管家,命人把嫁妆运回王府,王爷有什么事,大可上王府和家父商量,小女子就先告辞了。”
说完,她似笑非笑的朝男子行了个礼,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更气得白芯柔捶胸顿足。
吴管家一得令,迅速挥手,家丁们也疯狂的推着嫁妆上前,因为没有王爷的吩咐,阑海他们只眼睁睁的看着人家运走嫁妆,什么都不敢说。
阑烙苏冷冷站在原地,看着那笑意盈盈的女子跨上马车,再看着那些财宝离他远去,气得紧紧捏住拳头。
“王爷,你快把嫁妆抢回来。”那些可都是她的,白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