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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心尖宠入骨-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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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茜茜抿唇,还是妥协了,白皙的手指划过了屏幕,接起了电话。
  江誉州的大嗓门又响起。
  “卢茜茜,你今天真的去码头了,你知道不知道有多危险么?幸好现在没有事情。现在码头被封了,你们又跑哪里去了?”
  卢茜茜还是不说话。
  江誉州怒气更旺,“不是让你好好待在家里么?不让你看那些,是为你好,颜一和程绾绾现在被逼急了,谁也不知道她们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如果你受伤了,我该怎么办……”
  温绮瑜这才从隐隐约约的、听着不甚分明的江誉州的话里,捕捉到一些零碎的信息。
  茜茜下午给她发短信打电话的时候,是刚和江誉州吵完架么?
  江誉州又说了一堆,卢茜茜都没回应他。
  如果不是话筒里还传来着轻微的细弱的呼吸声,他都要以为电话早已经被挂断了。
  他终于叹了口气,妥协:“好了,对不起,茜茜,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一个独立的人,我不该把事情瞒着你,也不该不让你看,答应我,下一次,不要一生气,就跑走、不接电话、不理我好不好?我害怕找不到你。”
  卢茜茜死死地咬着下唇。
  “你说句话好不好?我错了,不该跟你随便的发脾气,昨天晚上,今天下午的我都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我太在意你了,茜茜,对不起。”
  卢茜茜闭上眼睛,黑长的睫毛有着些微的湿润,只显得黑得更加浓郁,不回应他,却转移了话题。
  “江誉州,我们回去再说好不好?”
  “……”那头沉默了一下。
  下一秒却又传来江誉州低沉的带着笑意的声音,故作轻松,听起来却有几分哑,“好,我们回去说。茜茜,你现在是在哪里?听说有人受伤,那是去医院么?我马上就到医院……”
  他喋喋不休地说着,却很快地就挂断了电话。
  卢茜茜把手机还给了温绮瑜,也看到了她脸上的担忧,却只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多事之秋,每个人都很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小鱼自己也麻烦缠身,她不能让自己的事情变成两人的烦恼。
  何况感情的事情,向来都是当局者才能解决。
  窗外的景色飞快地闪了过去。
  这些天,其实她一直在想,自己和江誉州是什么关系呢?
  非法同居者?
  还是炮友?
  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差点把眼底积压的泪水都笑了出来。
  她伸出手指轻轻地抹掉泪珠。
  他们之间的矛盾其实一直很多的,只是两人都故意地避开不去谈,江誉州不可能不去在意叶桥,他的家里也不可能会接受一个离过婚的女人。
  她想起昨天晚上找上门来的两个女人……
  更重要的是,她知道自己对江誉州的感情。
  在叶桥那受到了伤害,江誉州对她敞开了怀抱,喜欢是有的,感激也是有的,哪个情感更多,她也分不清,但唯独没有爱……
  至少现在没有……
  医院门口。
  苏临刚把车停下,解开锁,早已等在一旁的江誉州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副驾驶那头的车门,拉过卢茜茜,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一把紧紧地搂住她。
  埋头在她细腻白皙,带着温热的颈窝里。
  嘴唇蠕动。
  说出口的还是很久以前说过的那一句话,却少了点勇敢,多了点害怕、缠绵和温柔。
  “胆小鬼。”他顿了顿,“我的胆小鬼。”
  卢茜茜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地落了下来。
  *
  陆泽手上的血液越渗透越多,毕竟温绮瑜的
  包扎不太专业,所以,她看到茜茜被江誉州接走了,就连忙急急地跟陆泽跑进了急诊室,全然不顾尴尬地立在一旁的苏临。
  陆泽的手本来以为只是皮肉伤口,结果医生却安排了一台手术,皱眉,不太高兴,“如果再深一点,再用力一点,这个手就要废掉了。”
  这样尖锐的、痛入心扉的疼痛丝丝麻麻地传向四肢百骸,真的很难忍。
  医生正在做紧急处理,见到陆泽一声不吭,不由得多了几分欣赏,“还不错,挺能忍。”
  陆泽脸色淡漠,眼神冷淡,不知在想什么。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
  林苑这几天也是忧虑,向来注重保养的她,脸色都有些差,三番两次,家里人一直进医院,肚子里的怨气也没地方撒。
  陆老夫人情绪也不太好。
  港城有着大多数的佛教教徒,林苑也向来信佛,只是嫁进陆家后,陆家没有信仰的习惯,她也慢慢地只是自己心里仰着,她喜欢温绮瑜还有一个原因,两人都对佛教有所信仰。
  这一次,她想着,要不等时间闲了下来,就和温绮瑜去大屿山宝莲禅寺一趟。
  看着陆泽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样子,她忍了忍眼泪,叫家里跟过来的保姆把煲的汤舀出来。
  她估计着阿泽也快醒来了。
  晚上,温绮瑜和另外的一个年轻看护守着,林苑和陆老夫人先回去休息了。
  陆泽合着眼在休息,温绮瑜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有莹白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地板上,又笼罩着躺在床上的陆泽。
  床头的落地灯只有微弱的光芒。
  他的脸半明半暗,轮廓鲜明,五官立体,温绮瑜不自觉地就细细地打量他,他除了眼睛漂亮,眉毛也很凌厉,薄唇的弧度也恰到好处,线条流畅。
  大概也就只有安静睡着的时候,他们俩才不用针锋相对、互相伤害了,她自嘲地笑。
  夜里很寂静。
  温绮瑜却被饿醒了。
  怀孕后,最大的变化就是大概就是容易饿了,肚子里的小宝宝可能是个小吃货。
  外面的陪房里,小看护已经睡着了。
  温绮瑜站起来,自己拿着杯子准备去开水房打热水,泡点奶粉来满足肚子里的小馋猫。
  病房的门轻轻地开又轻轻地合上。
  她刚离开,病床上的陆泽就倏然睁开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开水房里的水都将开未开,温绮瑜静静地等了一会,水还没开,就看到了也来打水的卢茜茜舅舅,医院的卢主任。
  卢主任这么晚看到温绮瑜,还有些惊讶,微微挑眉,“绮瑜,还没睡啊?陆泽手怎么样了?”
  “孩子要吃,陆泽好多了,主任,你呢?你今晚值夜班么?”
  她看到卢主任手里端着的速溶咖啡粉。
  “是啊。”卢主任伸手揉了揉眉心,有些疲劳,“年纪大了,熬不了夜,今晚有个产妇难产,不得不在医院守着。”
  叮一声,温度表上的数字跳到了100,温绮瑜先接过卢主任手里的咖啡,替他冲了,然后才自己接了水。
  两人走出了开水房。
  不过,卢主任的办公室在另一个方向,所以两人都在走廊分叉口停了下来。卢主任蹙眉,看向温绮瑜,有些忧心,“茜茜和叶桥的事情闹成这样,哎,她父母已经想着让她去意大利了,不过前段时间她还不愿意,今晚倒是跟我说相通了,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孩子,长大后倒是跟舅舅越来越生疏了,连离婚都想瞒着我,不过我一开始就不看好叶桥,两人除了门第上的差距,心理上的差距更大啊。”
  温绮瑜知道卢主任口中心理上的差距指的是什么。
  茜茜从小到大都是被当作公主宠爱的,自然而然长大后,对名利也没有什么大追求,她嫁给叶桥只是嫁给这个人,想和他在一起平平淡淡;而叶桥,娶了茜茜,心里却负担了无数的压力,他想出人头地,他太渴望成功了。
  “绮瑜,你要是有空,也替我探探茜茜心里的想法吧?”
  温绮瑜点点头。
  “哎,叶桥和那个小姑娘也算遭到了报应,好好的孩子给弄得流产了,还是自己的好朋友造成的……你也得多注意点,多小心些,记得定期去刘医生那检查。”
  卢主任突然停下,有些犹豫着该不该说,好半天,还是叹了口气,夹杂着一些些的欣慰,“你们几个从大一的小毛孩,到现在结婚生子,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也苦了,傅屿去世后,他的冤案拖了你这么多年,这次终于要结束了,等案子结束你也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他停顿了一下,宽厚的大掌搭在温绮瑜的肩膀上,安抚道,“还有陆家的陆泽,虽然你这孩子有些糊涂,竟然为了傅屿和他结婚,我现在还在想如果当初不告诉你是不是更好?”
  温绮瑜没有说话
  ,陷入了沉思。
  两人都没有注意,不远处的VIP病房拐角处,站着一个穿着病号服的颀长身影。
  因为流血过多而略显苍白的手紧紧地握起,青筋起伏,全然不顾,伤口有着重修复发的趋势。
  她真的是为了傅屿才嫁给自己的?
  心脏有些隐隐的疼痛。
  仿佛有一把刀子在缓缓地割着他的心,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延缓的钝痛。
  脑海里却无法抑制地想起了温绮瑜的话。
  “陆泽,更恶心的你要知道么?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和你结婚么?”
  原来还是为了傅屿。
  是为了利用陆家帮傅屿翻案么?可是她在傅屿的案子上,从没有想过寻求陆家的帮忙。还是为了报复程绾绾?亦或是报复陆家?还是……
  他想了一个又一个的可能,一次又一次的感受呼吸都艰难的疼痛。
  他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漆黑的眸子里满是冰霜,丝丝的寒气萦绕着。
  他转身回病房,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给许致发了条短信,“看到立马回我。在最短的时间内,帮我把傅屿从小到大所有的资料都查出来,越详细越好!”
  *
  陆泽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接受真相会很残酷的准备,他却从来都没想过,这个真相会残酷让他无法承受。
  甚至恨之入骨。
  许致是他最得力的助理,效率也总是最高的,隔天中午,他就带着一叠查好的资料到病房了。
  病房里只剩下陆泽和许致。
  许致把资料里的重点先递给了陆泽,“陆总,这是傅屿的资料概括。”
  说完,他就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候,心里却有些感慨,他查完资料才发现,原来傅屿的人生和老板的交集竟然不止只有夫人。
  一个已经去世的人,却成为了夫妻俩现在,或许未来都无法跨过去的坎。
  陆泽看公司文件很快。
  现在也是,看资料一目十行。
  他很快就看到了最后一行。
  明明就不过几个字,他却直直地盯了好久好久,明明每一个字都那么的简单,拼成了一句话,他却仿佛怎么也看不明白。
  这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像是把早已经千穿百孔的心架在了油锅里,有着皮肤烧焦难捱的惨痛。
  白纸黑字地写着:傅屿生前签订过遗体捐赠书,但是,最后真正捐赠的只有眼角膜。
  眼角膜。
  他闭上眼,攥着资料的手隐隐的颤栗着。
  而刚刚还无法理解的那些字眼,却一个字一个字地钻入了他的耳朵,爬进了他的骨髓里。
  仿佛所有的光芒都要被黑暗所吞噬,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所谓地为了傅屿嫁给他是什么意思。
  他做过眼角膜手术,傅屿却是眼角膜捐赠者,而温绮瑜说过她喜欢他的眼睛,所以,傅屿的眼角膜在他眼睛里么?
  他无法抑制地想起温绮瑜总是会笑着抚摸他的眼睛,会看着他眼睛说话,她说喜欢他眼底里映出的自己,在她之前,他从来没见过一个人是这么直白又柔情地喜欢自己的眼睛。
  她嫁给他,就算他对她再坏,再差,她再生气,仿佛只要抬眸看到了他的眼睛,所有的怒气都会消散在空气之中。
  她会随身携带眼药水,她比谁都关心自己的眼睛,她会让他注意别伤害到眼睛,她会带着小本子细细地记录着眼睛的注意事项。
  连他们做的时候,她都会那样明显地沉溺在自己的眼睛中。
  多么可笑!
  原来,她看的不是他的眼睛,她看的只是傅屿的眼角膜,她看着他的时候脑海里全部都只是傅屿,她把他当作傅屿的替身,她给他戴着傅屿的戒指!
  他陆泽在温绮瑜的眼里,连个完整的自己都没有!
  他睁开眼睛,一双眼黑得看不到任何的光芒,眼底像是千年的寒冰,冒着丝丝的寒气,又像是怒火连天,火光早已经映红了无边的黑。
  陆泽猛地把一叠的资料全砸在了地上,手里握着的最后一张被他用力地揉成了一团,砸在了窗户上。
  他掀开被子,拔掉了正在输液的针头,穿上鞋子就要出门。
  瞳孔剧烈地收缩。
  许致有些担心地拦住他。
  陆泽太阳穴上的青筋直跳,血管都喷张得要爆裂一般,他攥住许致的衣领,隐忍着,“滚开!”
  病房门却被从外面推了开来。
  温绮瑜的长发及腰,手里提着回家取来的保温饭盒,看到里面剑拔弩张的情景,有些愣住,声音很轻,“怎么了?”
  陆泽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完全无法负荷了,疼得快要麻木,却又仍旧清晰地感受到了尖锐的钝痛感。
  他一把松开了许致。
  缓缓地走到了温绮瑜的面前。
  眼睛里是红光,布满血丝。
  温绮瑜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现在竟然还能装得这么的无辜!
  “许致,滚出去。”他叫,下一秒,他冰冰凉凉的手指就抚摸上了温绮瑜的白皙的脖子,他的手上还有着白色的绷带,却一点都不影响他的灵活。
  手慢慢地收紧。
  她的脖子这么细,仿佛轻轻一拧,就可以扭断,他心底里的恶魔不断地叫嚣着,让他的血液都开始沸腾,“陆泽!掐死她!掐死她就不会再痛苦了!”
  许致一看情况不对,就立马跑出去叫人。
  陆泽掐着温绮瑜的脖子,用力地朝着门的方向摔去。
  温绮瑜的后背抵住冰冷的门板,病房的门关了上去,发出了剧烈的声响,陆泽的手越来越紧,温绮瑜被迫仰头看他,手上提着的保温桶早已经摔碎在地上。
  浓郁的骨汤味散在空气中。
  她有些缺氧,不能呼吸,细长的手指用力地掰着陆泽的手,她太难受了,脸色因为供氧不足又是泛红又是泛着纸一般的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那样的痛苦。
  陆泽猛地松开她,温绮瑜无力地靠着门板滑坐了下去,剧烈又急促地呼吸着,嗓子痛得连呼吸都困难。
  她的皮肤本来就白又薄,这么一掐,脖子上就留下了淤青的指印,触目惊心。
  陆泽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漆黑的眸子里寒意森森。
  明明是在掐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心却痛得像在掐着自己一般,胸腔里的心脏被无数双小小的手紧紧地捏住,细细地扯痛,疼痛得快要痉挛。
  他的声音冷得不带一丝温度,“温绮瑜,嫁给我是为了傅屿的眼角膜是么?真是用情至深,傅屿知道你为了眼角膜,跟另一个完全不喜欢的男人上床么?甚至还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这些话像刀子一样,一下又一下地戳着两个人的心。
  温绮瑜睁大眼睛,眼底有着痛楚,也有着震惊和解恨。
  原来,陆泽知道了这件事……
  陆泽却像是听到了自己心脏爆裂的声音。
  原本,他还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或许只是他想多了,温绮瑜不知道傅屿捐赠,又或许,接受傅屿捐赠的人不是他,更或许,她根本不是为了眼角膜而嫁给他的……
  其他什么都好!
  可是,她的表情说明了一切,她就是知道傅屿的眼角膜在他身上,她就是为了眼角膜来的!
  陆泽蹲了下来,离她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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