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纵七夜-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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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又转机去N县。去N县的飞机,据说一周才有一班,因为N县属于台风降雨量较多的地带,在那里要出行的人,一般都会选择新干线。
在来大阪的飞机上,我到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感觉就好像自己要去旅行一样。但是从转机到了N县,又出了N县的小机场之后,心也跟着慢慢的揪了起来。我…马上就会去碰见那个…神……那个所谓的神……
我们出了小机场,正不
知道下一步怎么办的时候,一个约莫有五十多岁的出租车司机走了过来,碎碎的不知道说了半天说着什么,边说还边鞠躬。我看的莫名其妙,本想操着英文上的,后来一想小日本诡异的英文发音,也就作罢。
那个司机说了半天见我们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他,也放弃了,从兜里拿出了一个小本子和一支圆珠笔,在上面写着什么,然后交给我们。
柯霂临扫了一眼,道,“来吧,我们跟着他走。”
说着,就帮着司机把我们的行李往车上装。郭老自己去了副驾驶,我和柯坐在后面一排,我看着车外面的空无一人的海岸,问道,“他刚写什么了?”
“他写了KANAHI港。这个应该是神他们雇的司机,还专门找了个日本本土人。”说完也看着车窗外的海岸,幽幽的道,“B市什么都好,就是没有海,灰溜溜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离开B市不过几个小时,却觉得已经离开了许久,吴残说了十五天之后他在机场等我。我却不知道,我们这一走,到底能不能再回到家。
车开了约莫四十来分钟。途中经过了一个村子。日本的村子倒是干净的很,但这里确实没有什么人,我们开了这一路的车,至多见到了两个行人,还是七老八十的老人。到了海港之后,那个司机帮我我们把行李抬了下来,放到了岸口边上,然后冲着我们鞠了一躬,就开着车走了。
海港也是没有人,连条船也没有。我们三个有些发愣的站在岸口边,觉得这真的是跑到了自己完全一无所知的地方,连他娘的语言都不通。我们站了不过十来分钟,就有个矮个子,从远处跑了过来,最终气喘吁吁的跑到了我们的跟前,看着我们三个,慢慢的问道,“你们是中国来的客人吧?”他说中文很纯正,但是舌头稍微有些直。
柯霂临点了点头。那人喘了口气,道,“太好了!您们终于来了。我姓杜,是你们这次的随行翻译。也是中国人,在日本小混了十三年了。”
柯霂临点了点头,像是终于舒了口气,然后看着那人,问道,“接下来呢?我们该去哪?”
那个杜翻译挠了挠头,“还有几个客人呢,我们可能要等一等。他们也许是在路上耽误了。”
“千岛离这个地方远吗?”柯霂临有一搭无一搭的问着。
那杜翻译有些兴奋,道,“我以前也没去过啊!这可是私人岛屿!岛主说他要邀请几个客人去岛上,让我今儿来,哎呦,能找着这样的工作简直是赚到了!千岛啊!都说千岛是个好地方。”
“哦,你们也只是听说的?没人去过吗?”
“谁能去那种地方啊!一般船只都是不能靠近的!更别说过去旅游了!”
柯霂临哦了一声,许久,又突
然问道,“那个岛主,是给你打的电话让你来的,还是什么?”
杜翻译抓了抓头,道,“是岛主的秘书给我打的电话。把行程都告诉的我。”
“你知道那个岛主叫什么吗?”
“诶,听那秘书说了一句,好像也是中国人,姓叶,叫叶清。”
我听了一愣,拽着柯霂临走开了两步,“这他妈怎么回事儿?那神跟我一个名字?”
“也许就假借你的,不要多想。”
我们俩说这两句话的功夫,海的远处,似乎看见一艘小型游轮,慢慢向我们驶来。等那艘游轮快驶向岸边的时候,又来了两个人。一个人瘦高个儿,白白净净的模样,看着像个书生,另一个人高高大大,头发看着是略长,梳成了一个小辫子在脑后,下巴的胡子没有替干净,看着像是个颓废的艺术家一样。
杜翻译高兴的拍了拍巴掌,道,“来吧,人都齐了,我们上船吧。”
游轮是个小型游轮,但是给我们这六个人,确实是有些浪费。里面设备齐全,我们上船了之后,稍微参观了一下。船有三层。一楼是餐厅,咖啡厅和一个小舞池,二楼有两个健身房,一个游泳池和一个硫磺温泉水的泡汤池。三楼就是一个藏书馆和客室。只有八间屋子,正中央的一间,被上了锁。顶楼甲板上有一个微缩高尔夫球场,和一个露天酒吧。
“我刚才问了一下船长,我们要到千岛,需要开六个半小时的船。因为这是游轮,可能速度会稍微慢一些。游轮上的一切供大家在这六个半小时里面消遣,或者各位要是感觉疲惫的话,可以去客室。我给每人一把钥匙,这钥匙请在下船的时候交给我,我还要还给船长。晚餐时间为六时,至时请大家来一楼餐厅,好的,我没事了,谢谢大家。”
说完,他就分发了钥匙,之后让我们自行活动。
柯霂临一把把我的钥匙抢了过去,凑过来小声道,“你就和我呆着,别乱跑了,我不知道那个神是不是就在这地方。”
我也毫无争议。郭老又钻进间屋子开始呼呼大睡。我倒是在飞机上睡了一小觉,现在也不是很困,“你现在要去做什么?”
柯想了想,道,“先去一趟那个藏书馆,这游轮应该是那神的。我们去藏书馆看看有没有什么能有些意义的书籍。”
藏书馆不大,有十平米,里面从地板到天花板的四面木制墙壁上面,钉着厚重的书架,全部都是书,看上子要有几千本。我看着那么多的书,有些发晕,“我们在这里找什么?”
柯霂临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先看看。”
我踩到梯子上面,看着那所谓的神的收藏。他确实对书要求的很高,我甚至看见好几套都是已经绝版了的书籍,还是第一版的原版。还有一
些手工制成的航海记录比较多,葡萄牙语和西班牙语的著作偏多,我颇感兴趣,可惜这些玩意儿在我眼里就像是字符,什么也看不懂。
我慢慢扫视这这些书,突然发现有一本书脊一点标记也没有。而且硬封面保存的很好,像是一本全新刚到这里没有多久的书籍,在一群古书里面,煞是抢眼。
我把它抽了出来,翻开了第一页,倒抽了一口冷气。
“柯!过来!”
☆、千岛(三)第一夜(3)
我们俩看着那本书,第一页是一个血红的上帝之眼。我沉了沉气,问道,“怎么样,这本书……”
柯霂临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拿着书,“你先垫垫,看看重量对不对,有没有藏着什么东西。”
我拿着书翻了翻,摇了摇头,“差不多就这样。应该没藏东西。”
“来,给我。”他小心翼翼的把书接了过去,翻了两页。这是一本手写书,更像是一个人写的日记。但是文字我却看不出来是什么地方的,我排除了几种语言后,问道,“柯,你看得懂这是什么?”
他摇了摇头,“一开始我觉得像是古希伯来语言的变种,后来发现,这玩意儿啥也不是,不是任何一种语言。”
“难道是写这本书的人自己发明的语言?”我大惊,那我们将要面对的那个神,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要得到财富,他要永生,他甚至还自己创造了一门语言……难道他真的要当一个神?要创造一个世界?
柯霂临大概和我所想的一样,他翻了翻那本书,慢慢的合上,“或者不是语言。即使是语言,对于我来说就是难一些的密码,但是总能破解的开。”
“你说语言是密码?”
“没错。其实对于我们来说,任何一种语言,都是一种密码,一种能传递消息的密码。外文我们也是看不懂,有些密码我们也是看不懂,但是在最后,语言有翻译,密码有破译。其实翻译一种语言就是如同破译一种密码。只要寻得里面的规律,就能解得开。叶清,一会儿咱们下船,要把这本书偷下去。”
“怎么偷?”
“不能藏在行李里面,我怕他们万一要查行李。刚才在这船上转了几圈,我大致扫了扫,这里的古董确实不少,最后下船,很有可能搜身,怕咱们偷了古董,所以这书不能藏在行李里,也不能藏在身上。”
我头更懵了,“那你要怎么把这本书带下去?或者,柯,你带手机或者相机了么?”
他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当我还想不到这法子?没带。”
“那不如……”
“抄下来?先不说这么厚一本咱俩要抄到什么时候,要是其中有一个词抄错了的话,恐怕最后弄出来的东西,就要意味变了。我们必须把这本书拿走。你别急,让我好好想想办法。”
他在藏书馆里面转了两圈,最终停下了脚步,看了我一眼,道,“走吧,咱们去甲板上面。”
“你要去哪里做什么?”
他笑了笑,没说话,迈着两条长腿就出了馆子。我在后面跟的莫名其妙,窝火的要命。
我们到了顶楼的甲板上面,除了一个酒吧里面有个调酒师,就没了别人。调酒师看到我们两个上了来,鞠了躬,用纯正的伦敦腔问我们要不要打高尔
夫,或者是喝些什么。
柯霂临摆了摆手,然后问道能不能给我们些私人空间。
那调酒师像是恍然大悟了一样,马上说着他这就下去,如果有什么需要,就请摁酒吧台上的摁钮。说完欠了欠身子,慢慢的走下了楼梯。
我站在扶手边上,往前面那一片大海看去。现在正巧是夕阳西落十分,海面很美。我之前没有做过游轮,也没有如此的看过海。虽然去过几次北戴河,但是去了竟是看满海面的污染,和穿的坦胸露乳的姑娘们,看不到什么真正的海。
“怎么样,美吗?”柯霂临靠在栏杆上,悠悠的问道。
“当然,以前没见过。”
“是吗?”他微微的阖上了眼睛,像是在回忆着什么,慢慢的说道,“以前我住在过海边上,天天对着落日发呆,不明白为什么世界上还有如此的美景,觉得自己以前不曾看到这些,像是跟白活了一样。”他轻轻笑了一声,叹道,“可惜……”
“可惜什么?”
“没什么。”他睁开眼睛,“我大概有办法把书带出去了。”说完冲我眨了眨眼睛,“好了,我们可以下去吃晚餐了。既然已经如此了,不如狠狠地讹那个神一顿。”
那个神,他果然安排的周到。但是晚餐太过于丰富,让我有一种我们马上就是要被宰了的牛羊,吃上最后一顿饱饭,喂得肥肥的。
“老朋友!”郭老边喝着葡萄汁(他不敢喝酒,怕神志不清。)边摇着头更餐桌对面的那几位同样跟我们坐上了一条船的两个人说道,“一个朋友说让我带上我这俩侄子,来他们的岛上转一转。”
“您那个朋友的孩子,是多大的年龄啊?”那个瘦高个儿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知道郭老说什么老朋友请我们来玩是信口胡言,为的就是套出剩下那两个人是为什么来到千岛。谁知那瘦高个儿问了这么一句。
郭老大笑了几声,“他孩子?他那孙子妻妾成群的,孩子好几个,您是问的那个孩子?”
那瘦高个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慢慢道,“哦,这样啊。我是被聘过来做家庭教师的。”
“家庭教师?”
“是啊。”那瘦高儿点了点头,“哦,我姓白,叫白景。中国过来的留学生,在大阪外国语,刚刚毕了业,也不知道去做什么好。前一段有个人找上我,问我愿不愿意给一个孩子做家庭教师,教英语和日语。一个月五十万日元,管吃管住。就是不方便的是在一个小岛上面,平日不好往外面走。但是我一听是千岛,而且工资很不错,立刻就过来了。”
“你也听说过千岛?”我好奇的插了一句。
“是啊!”白老师笑了笑,道,“听我一个朋友说的。说这个岛是个富商买下来的私人岛屿,里面的
房子都是请一流设计师建成维多利亚时期的房子。”
我蹙着眉头,难道在外面关于千岛的传说有不少?难道这里真的是人们都向往来的一个乐土?那个杜翻译也好,这个白老师也好,都是对千岛如此的向往。
“呦呵,那应该叫你白老师了吧?”那个看似颓废艺术家的人伸出大手握了握白景的手,道,“我可不会什么日语,以后在岛上生活有麻烦,可就都要找白老师了。”
白景低头笑了笑。
郭老看着那颓废艺术家,问道,“您是……”
“哦,还没说呢。我叫莫郁。搞园艺的。”
“那您是被聘过来当园艺师的?”
莫郁看着柯霂临点了点头,却又有些疑惑,“这么大个岛,当时说是只有我一个人过来打理。不过倒也无妨。天天修花剪草给她们塑形倒是我的爱好了。”
“是谁请的您过来的?”柯霂临又接着问道。
“哦,是我老师推荐的。呵呵,这道挺不好意思的,我毕业的作品得了个小奖,后来老师就问我说是有个日本的公司看上我园艺的技术了,想让我去管一个岛的园林,问我去不去!天!一个岛!以后那个岛上每一个花花草草都是经过我的手创造出来的!你们能感觉到那种…啊,那种创作的魅力!啊,一个岛…我能不来吗…”
“您呢?白老师?你说的家教的工作,是谁介绍来的?”
白景想了想,道,“是个姓山口的,一个姓山口的人请我过来的。”
“咦,叫我来的也是个姓山口的,叫啥我就记得不太清了。”
“这倒也正常,日本山口这个姓氏不算少。”白景点了点头。
杜翻译看了我们正谈的热火朝天,慢慢道,“哦,那个还有将近半个小时,船就要着陆了。外面还是稍微有些冷的,大家穿上些外衣吧。对了,这船下来之后倒是有个事儿,得拜托大家一下。”他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们一圈,“那个行李要经过检查才能下船,因为这船上有些古董是真货,这个,怕……”他停下话头,看着我们。
我们几个点了点头,表示都理解。
吃完饭之后,大家各自回了屋子收拾自己的东西。我随着柯回到了屋子里面,他还是一脸悠闲的模样,我瞥了他一眼,推了推他问道,“那书怎么办?没有多久这船可就停了,你刚才也听了,他们要搜行李,你怎么整?”
“呵呵,小儿,你别急啊。”他笑眯眯的从怀里拿出了一个袋子。
“防水袋?”
“没错。”他把书装进了防水袋,不知道又从什么地方整来的石头,放进去了一大把,“从温泉池里面抓的。这样书就直接沉到海底了。在船快靠岸的时候,我在一楼把书扔到海底,等我们下了岸检
查完了以后,这船肯定会开走,我再到海里把书取回来。”
“这办法可行吗?书万一沉在海底不见了,或者明天涨潮的时候给冲跑了,怎么办?”
“所以我一定要在今夜回来取,没事,我能找得到。现在就有一个问题了。”
“什么问题?”
“我把书扔到海底的时候,肯定声音不小,我需要你的配合。”
“怎么配合?”
“这样,我们的船要是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在八点半着陆,在着陆的前三十秒,我把书扔下去,于此同时,你得去砸破个东西,让别人以为声音是你传出来的。”
“我去砸什么?这艘破船不是古董就是古董,难道我自己往地上狠狠地摔一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