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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谜纵七夜-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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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他冲我笑了笑,“两个人在千岛。”说完,他端着手里的那个东西稳稳的指着我,“过了第六夜。”
  “…是神……”
  有什么东西,打进了我的身子,我摇摇晃晃,看着面前黑洞洞的枪口,身子慢慢的往下滑,突然之间,我觉得轻松的很,雨似乎也不下了。
  “还剩一个人。”
  最后,是他冰冷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说这就完结了,是不是该被群起而攻之了。。。。。。


☆、千岛(十一)第六夜

    两个人在千岛
  过了第六夜
  还剩一个人
  ※※※※※※
  朦胧之中,我似乎又看到了那个黑影。他慢慢的向我走过来,身上散发的浓郁的味道。那种甜甜的带着腐臭的味道。
  我被禁锢在原地,浑身动弹不得,全身浸在漫天弥漫的白雾之中。我竭力的瞪着眼睛,那黑影离我越来越近,紧接着,他定定的立在我面前。
  黑色的斗篷下面是一张轮廓模糊不清的脸。这张脸看的熟悉的很,我肯定在什么地方见过,我熟悉的一张脸……
  “醒了?”
  我艰难的睁开了眼睛,视线一片模糊,脑子在一瞬间懵了一下,又努力睁了睁眼睛。
  果然,是这间屋子。
  一间极其小的屋子。里面是明显的儿童家具,小巧而精美。原木色的书桌,书柜。但是中间全是一张黑色的铁床,上面别说床垫了,就是连被褥都没有,一个光秃秃的铁架子。这么一看,和这小屋子的氛围完全的不相符。床上还有一只天鹅绒兔子,傻愣愣的坐在床边,无辜的瞪着那两只玻璃珠制成的眼睛。兔子的边上,坐着一个人。
  我熟悉至极的人。
  他面无表情的坐在那只呆呆的兔子边上,脊背看上去是挺的笔直,双腿优雅的叠在一起。我浑身发冷的看着他。又自己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困在了正面对床的椅子上,于是急促的笑了笑。
  他伸手抚摸着那只天鹅绒的兔子,修长白皙的手指慢慢拂过那兔子的耳朵,接着到那兔子圆乎乎的肚子上面。我冷冷的看着他微微上扬的唇角,和毫无波澜的眼睛,静静地等待他开口说话。
  “这只兔子……”他拿起那只兔子,抱在怀里,“叫泡泡。呵呵,我小时候给它起的名字。现在觉得这名字俗得要命。”
  “你想说什么?”我看着他,心里却是如同被滚烫焦热的油泼过了一半,烫的疼的纠结在了一起。
  “你是怎么找到这间屋子的?”没有抬头,仅只是低垂着头,把玩着泡泡,他的眉眼从这个角度看着很好看,我却是看的心里一哆嗦。
  “镜子。”
  “你果然一直在怀疑这镜子啊。”
  我摇了摇头,“我没有怀疑过你。从来没有。”
  他还是垂着头,没有看我,手指停在了泡泡那看着似乎很柔软的长耳朵上。
  我轻声笑了笑,道,“如果不是那蜡烛,我根本不可能发现这镜子到底有什么秘密。其实你也没骗我,我记得当时我们第一次进那屋子的时候,我只是问了问你镜子后面有没有什么东西。
  你到很诚实的说没有。”
  “继续。”
  “根本不是镜子后有什么东西,而是镜子里有什么东西,对吧?”我盯着地面,也不去看他,慢慢道,“镜子和镜框,不是用胶来固定的,而是用的蜡。蜡烛的火光在镜子面前放了那么久,固定镜子用的蜡必定要被热度熏得熔了一些。我看到的时候,镜子下面的蜡几乎已经快熔化的干净了。”
  “于是你把镜子取了下来,发现了这间屋子?”
  我点了点头,镜子的里面,就是这间屋子,一间没有窗户,四面都是灰黑色石头墙壁,一间黑暗的密闭卧室。一个孩童的卧室,但是现在,我似乎也大概能猜的出来,那孩童到底是谁……
  “来来,还有呢,你怀疑我的依据?你竟然能从这样的一间屋子就能看的出来有我生活过的痕迹。”他有些嘲弄的笑了笑,“看来你还真的挺在乎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想装作听不见他那样的一声笑,五脏六腑像是和蜡一起被炽热的火苗熔化了一般,最后烤成了黑乎乎的颜色,还散发着一股子的糊味。
  “笔迹。我一直觉得,那卡片上面的字迹眼熟的很。”
  他点了点头,“没错没错,所以你看到了我翻译那本书的时候所写的东西,然后突然之间魂魄开窍,恍然大悟了,对吧?”
  我没有答话。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他把兔子丢在了一边,起身,围着绑着我的椅子慢悠悠的走了两圈,眼光扎的我浑身难受,“你刚才打的我那一枪是什么?”
  他轻轻的摇了摇头,“不是子弹就好,剩下的为什么要问那么多呢?来吧,叶清,我先教你第一条,永远不要问那么多为什么,知道的太多,对谁都没有好处。”
  “对。您教导的是。”人家是神,我只能俯首称臣。
  他有些不满意,轻轻蹙了蹙眉头,像是在嫌弃我的狗腿。接着又快速的转移了话题。“我从来没和你说过我小时候的事儿吧?”说话的声音也很轻柔。他慢慢的说道,像是在回忆,却又觉得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你不是有一段时间挺感兴趣的吗?要不要我给你讲讲?”
  我有些疲惫的看着他,浑身酸疼,也懒得张口说话,他说一就是一,他说二就是二。我只用安心的听着就好。
  他慢慢的在屋子里面转着,步履轻盈,“我一有了印象,就是在这间屋子里面。来来,你看看这里。”说着,他用手掌砸了砸墙上的一个地方,似乎是触动了什么机关,墙壁上浮现出了一个杂志那么大的黑洞。他看着那黑乎乎的洞,轻声道,“以前,我的食物和水就是从
  这个洞被送了进来。我住在这里的时候,那个时候,连那镜子的出口都没有。你知道我住在什么样的地方了吧?四面都是墙,没有任何地方有光亮,这个屋子,是把我围着建起来的。你想的出来,一个几岁大的孩子,被困在石头墙制成的笼子里面,是多么的惊慌与恐惧吗?我只允许在这间黑屋子里面看书。当然,睡得是一张冰冷冷的铁床。哦,你是不是纳闷,为什么是铁床?”
  他似乎是看出来了我眼中的疑问,自己不懈的解释道,“这床可以调温的。外面的人可以把这个床的温度降到零点以下。你其实可以试一试。比如可以尝试着把手指头放在冻上了的铁块上,是什么感觉。”
  我觉得不可思议,惊恐的看着他。
  “没错。”他轻轻点了点头,“我可是曾经犯过一次傻,那天我记得看书实在是太累了,并没有去检查床的温度,一屁股就坐了上去。我记得那个时候等了好久,我也记不清是多久了,等到温度缓了回来,我才能从这张床上起身。当然,这是一种学习而已。”
  我看着他,声音颤抖的厉害,“这算是什么学习?”
  “哪怕是你认为最安全最安逸的地方,也要去怀疑。”他轻声道,语气中是极度的不信任,“什么都是危险的。”
  刚才心里还是被热辣的油泼过,现在却是被万年寒冰冻在了一起。
  “谁?”
  “你指什么?”他还在慢慢的伸手抚摸着自己的床。
  “谁这么对你?”
  “生我养我的人。”他轻声的笑了笑,“等我研究透了这一屋子的书,我就被放了出去,其实也不是被放了出去,而是我自己在墙壁上凿了一个洞,也就是你现在能进来的那个地方,那面镜子。我被放了出来。但是,我必须要学习,这个世界太危险,太不安全,所有的一切都是。”
  我看着他,说不出来话。
  他一个人站在昏暗的探路灯的下面,像是独白的模样,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一个陌生人的独白。
  “你肯定不知道,我自己到底经历过什么样的事儿,多的连我自己都记不了那么多。我去过北美,西侧是一望无际的荒漠,我一个人被扔在了荒漠,想要求生,谈何容易?你肯定没有见过。”他低声的笑了笑,声音里面是不甘,“你可是优生惯养的公子哥。我记得那一晚上,没有水,没有食物,我刚刚躲避过了一只盯着我盘旋了许久的秃鹰,躲在了一块巨石的后面。我记得,看看这那天晚上的星空,突然觉得,造物主是多么的奇妙?你不觉得吗?”他眼神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去,轻轻的诉说着,
  像是吟唱一样,“为什么造物主造出来的繁星可以永恒的闪烁着,而人类,一定就要经过生生死死,这样来回不停的交替呢?为什么?因为我们只是凡人,我们不是神。”
  “所以你要当神?”
  他没有回答,还是在慢慢地讲着自己的故事,“后来,一支队伍把我救了下来。是印第安人。他们有的时候会出没那片沙漠,去到临近的绿洲之中,捕获猎物,食物。他们把我救了起来,带回到了他们的营地,喂我水和,喂我吃的,甚至是给了我一张柔软的褥子。你知道,第二天,我看见什么了吗?”
  我摇了摇头。但是多多少少却能猜出一些。
  “他们全死了。那些帮助我的人全死了。”他面无表情的道,“第二天,我只看到了一具一具残破的尸体,血流成河,苍蝇成群成群的围绕着那些尸体的上面。我还是个孩子,这一辈子,第一次看见那么多的死人。成群的死人,腐烂的尸体,嗡嗡叫的苍蝇在盘旋着,和一股股人肉和血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我那时候,才只是个孩子……为什么,你们都能受到呵护,而我,而我,却是那个要历尽千辛万苦才能活下来的那个?不过后来我也想明白了。因为我是被选中的那个人。我的命就是如此,这就是我的命。”
  他拿出了一个金属制成的盒子,自己坐在了床上,慢慢的打开了盒子,我看不清里面装的是什么,他又笑了笑,伸手拿起来给我看,是一支针管。
  我浑身哆嗦的要命,“你要干什么?”
  他摇了摇头,“你看,你又问问题。”
  我惊恐的看着他摆弄这那针管和那一瓶瓶的药水,心里慌张的要命,他微笑的模样,此时此刻像是一个杀人狂魔!
  “你也见过我那个画满了地图的小本子吧?”他变摆弄那些瓶瓶罐罐,一边慢慢地道,“后来,我进了研究室。对了,你也知道我是搞基因研究的。那个时候生活变得很有趣,我可以想把任何我喜欢的基因连接在一起,然后看看他们能变成什么模样。你还记得李怡然的身子会发光吧?你难道以为我真的看不见?我以前自己亲手研究过这项实验。基因这种东西有意思的很,有一种深海鱼,把它们的发光因子和人结合在一起,当然就能成李怡然那副模样。发光,怎么样,做的很不错吧?”
  “变态!”我作呕,难受的很。
  “我变态?”他摇了摇头,“对了,还没和你解释为什么我要画地图呢。永远要掌握好最完美最简洁的逃生道路。永远。你能知道你在睡觉的时候,到底是不是安全的?天灾人祸中,到底怎么样才能要保住自己的生命
  ?这都是你需要去学习的,保命是我们的本能而已,谁都没有那种会对死亡的特殊的癖恋。”
  头疼的要命,他手里的那些玻璃管子晃得我的眼睛更加的疼,我摇了摇头,“你是想说,你那样曲折的过去,成就了现在这样心理畸形的你?”
  他闻言脸色霎的变了白,过了两秒却又缓和了过来,他慢慢的向我靠近,轻声笑着,“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发现。”
  “郭老消失的时候,你和我们在一起。”
  “郭老消失?你真的觉得,他只是消失了吗?”
  我心里一震,接着慢慢的沉了下来,心如死水,“当然,你们两个是一伙的。”
  他大声的笑了笑,把针头上面的盖子拔了下来,熟练的弹了弹针管,挤出里面的空气。我屏住气,看着那离我越来越近的闪着银光的针头。
  “你到底要干什么?!离我远点!!”我疯狂的扭动着身子,拼命的挣扎着,但是他却离我越来越近。
  “你不要乱动,不然针头断在身体里怎么办?”他蹙着眉头,紧接着把粗粗的针头猛的扎进了我的肌肤里面。
  “操!”我高叫一声,“妈的!变态!你他妈到底给我注射的是什么?”
  他专心的看着针管,慢慢的等到里面的液体全部注射完了之后,小心翼翼的拔了出来,接着俯□子,冰冷的嘴唇贴在我的嘴上。
  我的意识在那液体进入血管里的一瞬间,变得又像是模糊,却又不是模糊,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外面的动静,能感觉的到柯霂临到底在做些什么,但是我却毫无力气,甚至是像是活在一个虚幻里面,晕眩,飘渺。
  “没事。”他慢慢的抬起了身子,冰冷的手抚在我的脸上,“只是一些克他命。麻醉药,只不过,你还是清醒的罢了。”
  说完,他的手慢慢的顺着我的身子往下,一直往下,停在了我的脚背上,我浑身哆嗦的要命,却没有丝毫的力气。我想看他的脸,想捕捉到他的眼睛,却似乎什么都看不清。
  最终,他静静的站在了原地,手里拿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看上去似乎是像一把医用手术刀。
  “别……”我听不见我自己到底说没说出来,“不要……别……”
  他轻轻的看了我一眼,缓慢的摇了摇头。
  我似乎能感受到那种冰冷的触感,慢慢的在脚心滑动,我似乎能感觉的到。
  突然,我的心里似乎是不再惶恐,不再恐惧,突然觉得平静的很,平静的,似乎已经自己回到了一个什么地方,一个什么温暖的地方。
  


☆、千岛(终)第七夜

  一个人在千岛
  到了第七夜
  …………
  ※※※※※※
  “人类都是愚蠢的…来吧,孩子,来吧,我的孩子……来到神的身边……来吧,我的孩子……”
  我寻着那嘶哑干裂的声音,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周围没有一个人,我的面前,是一条甬道,再往前面,有一扇石门,看着像是坚不可摧的模样。往后面看了看,后面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这条甬道的路似乎永无尽头。
  甬道的墙壁也是巨石砌成,墙壁上面嵌着烛台,上面红色的蜡烛闪着幽暗的光,把这条甬道照耀的明明灭灭,昏昏沉沉。
  这到底还是不是在千岛之上?我自己也不清楚。柯霂临已经不见了踪影,但是我知道,现在看来,我仅只有一个选择,就是走向那扇门。走到那扇门,不管是什么,不管里面有什么东西,我都必须进去。这可能就是我现在唯一的选择。
  我放慢了步子,剧烈的疼痛从脚心底下传了上来,阵阵的疼痛,像是一股股的电流,猛的往上面窜,窜的我浑身有些颤栗,我慢慢的扶着冰冷冷的石头制成的墙壁,慢慢的往前走。
  近了…
  又近了……
  似乎是有一个力量,让我不要停下来,继续往前走。慢慢的往前走着。
  “来吧…孩子,我的孩子…来到神的身边来……”
  我闭上了双眼,寻着那声音。
  干哑,撕裂的声音,就像是梦里面的那个神……
  弥天而下的古怪的气味,阵阵的从石门里面飘了进来,那股子甜甜的带着腐臭的味道…一股一股,像是一种无形的毒药一般,勾着我的嗅觉,把我往那石门的地方引。
  我沉沉的吸了两口气,站在了那扇石门的边上。
  地上,有一张黑色的卡片。
  上面还是那熟悉的字体,神的字体。
  一个人在千岛
  到了第七夜
  ……
  只有这两句话,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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