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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9章

红色王座-第10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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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是太舒心了,不错,今次他来,就是专为打薛向脸来了。

前番,薛向在海天肉联厂之事上,扫得他威风落尽,几乎成了改委的笑柄,羞得他好些天,见人就绕道走。

最近一次,他绸缪副司长的事儿,虽然谢司长不给力,但一大半账单,却还是被他记在了薛向头上。

今次得了机会,他哪里还有放过的道理,在别人都在为进巡视组绞尽脑汁的当口,他曹某人已然侧身其间了,就凭这个,他曹某人怎么得意都是应该的。

但老话说得好,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他曹某人得意,若不在薛向面前来来回回走上两三趟,和锦衣夜行,也就没什么区别。

由是,一得着谢辉煌的准信,曹阳就来了,风风火火,热热烈烈地来了!

马天宇转过头去,似乎不愿看薛向被当众抽脸。

彦波涛喉头动了动,终究没有说话,他的确有求于薛向,可看现在的节奏,这位薛司长分明自身难保。再者,曹阳连博广主任那头的门路都走通了,只怕他彦某人出头,照样没打脸。

姓曹的可是老谢的门下走狗,可不会畏惧他彦某人的名头。

曹阳斜睨着薛向,静等着薛向说话,似乎不管这位说什么,都会成为传入耳来的无上纶音。

薛向倒没让他久等,随即开口道,“原来是博广主任答应了!不过,改革协调处挺忙,缺不得你曹处长,我看你暂时还是别加入巡视组了!”

彦波涛简直要绝倒,这是什么话,哀求,祈求,只怕姓曹的就等着你说这些呢!

马天宇却惊得抬起头来。

曹阳扬天大笑,笑罢,瞪着薛向,朗声道,“你让我不去,我就不去,薛司长莫非以为自己是改委主任!好啊,你要我不去,我不是不可以答应,我就怕我答应了,博广主任不答应,你说该怎么办!

薛向微笑道,“我看好办,我给博广主任打个电话,说说宏观司的情况不就得了!”

“好啊!你现在就打,我等着,说实在的,我也挺想留下来的!”曹阳笑吟吟盯着薛向道。

博广主任的脾气,谁不知晓,那是金口玉言,说一不二,他应准的事情,那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薛向算什么,尽会虚张声势罢了,今天这个热闹,老子是看定了!

薛向笑着点头,却不答话,伸手抓过电话,拨出个号码去,很快电话就通了,那边传来道年轻孤傲的声音,“博广同志办公室,哪里?”

“我是薛向,找博广同志反映个情况!”

薛向不卑不亢道。

“薛向?哪个薛向?博广同志很忙,按部就班,层层上报吧,不要越级反映问题!”年轻声音不耐烦道。

“噗嗤!”

曹阳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声未落,电话里传到道苍劲威严的声音。

“是谁!”

“报告首长,是个叫薛向的,是哪里的单位也不说,估计是越级反映情况的,我让他按级反映,这种事情太多了,咱们这是工作电话,知道的人太多!

“薛向?呵,是他啊,电话给我!”

听筒的声音陡然大了起来,“喂,我是傅博广!”

“博广同志,您好,我是薛向!”

薛向的声音淡然,清澈,毫无情绪,可听在周遭三人耳中,却不啻黄钟大吕,动人心魄。

“他竟然能跟博广同志直接对话!”

彦波涛,马天宇,曹阳三人心中同时炸响惊雷。

“知道是你,怎么,来改委这些时日了,也不见你来看我老头子,今天怎么知道给我打电话了,莫不是工作上有困难?不对,不对,以你薛向的本事,区区宏观司还束不住你这条大龙,说吧,什么事儿!”

博广同志这番话出口,彦波涛三人简直都要炸翻了。

博广主任何许人也,从他嘴里,怎么能听到这般拉家常一般的话,只是对区区一个后辈小子,这到底是在闹哪样?

若非博广同志的话音,众人皆熟悉至极,都快要以为电话那边的是个骗子了。

试想,若真是博广主任,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还区区宏观司困不住薛向这条大龙,这是什么评价啊!谁当得起!

薛向道,“是我疏忽了,不过,您公务繁忙,我实在不好上门叨扰,改天小子必登门赔罪。至于博广同志的夸赞,我就愧不敢当了。今天给您打电话,是有这么个情况,我们宏观司改协处的曹处长,是我的左膀右臂,听说辉煌同志已经介绍他加入您领衔的巡视小组,曹处长这一去,我这边的工作就陷入困境了。对了,曹阳同志亲自来找我说,如果我能和您沟通清楚,他就不去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换人

说罢,薛向扭头冲早已目瞪口呆的曹阳道,“曹阳同志,你跟博广同志表个态吧!”把电话朝曹阳递来。

“博广主任,您好,您好,您……我……”

曹阳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整句子来。

他实在太惊诧了,薛向能接到博广主任回信,已经够让他吃惊的了。

结果,博广主任还对薛向言笑不禁,闲话家常。

这种强烈的反差对比,完全挑战了他的认知。

这会儿,在听着薛向当面跟博广主任扯谎,说是曹某人自己说不愿意去,他真是羞怒交集。

可真当薛向把电话拿过来,让他跟博广同志通话时,他又完全卑微了,萎靡了,除了磕磕巴巴问了句好,大脑一片空白,连个完整的句子都凑不出来。

“行了,我知道了,就让他踏实在单位干吧,换别人!”

博广同志怫然不悦,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噗通一声,曹阳跌坐在地上,哪里还有半分先前的跋扈飞扬,简直颓到了极点,怔怔半晌,忽然,颤抖着手指指着薛向,愤然道,“你,你好狠!我,我……”

薛向冷声道,“曹处长,话不能这样说,明明是你跟我讲,只要博广主任同意,你留下来没问题,方才在博广主任面前,你也不说,现在反来埋怨我。幸好彦司长在这里,不然我是真没法儿说清楚了。对了,你还赖在我这里做什么,谢司长那边肯定已经在电闪雷鸣了。”

听得此言,曹阳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埋头就朝谢辉煌办公室猛冲。

方才博广同志情绪摆明不好。脾气肯定是要发到谢辉煌头上的,任谁都得怪谢辉煌,你这是推荐的啥人,这边刚推荐完了,那边人家自己来说不去,这是成心嫌领导太清闲,工作台平淡,给领导找找乐子。

摆明了谢辉煌要吃挂落,薛向一提醒。曹阳便想明白了,火烧屁股一般,希图快快赶到,左右遮掩几句,趁着电话没打到,先堵堵漏子。

曹阳这一奔过去,薛向三人皆紧走几步行到门前,侧耳送目朝谢辉煌办公室关注而去。

但听轰隆几声巨响。屋里传来震天价地怒骂,没多会儿。曹阳屁滚尿流奔了出来,紧接着一只鞋子飞了出来。

薛向冷笑一声,呵道,“都说谢司长好涵养,泰山崩于前而遍不改色,这才多大的事儿。就发这么大脾气,不值当,太不值当了。”边说,边摇着头朝办工桌后行去。

彦波涛赶紧随后跟来,冲薛向伸出个大拇指。道,“服了,彻底是服了,老弟真乃洞彻人心,机关算尽之孔明在世啊!”

薛向连连摆手,“老哥,三国演义看多了吧,我哪有这么邪乎!”

彦波涛道,“事已至此,老弟何必再推脱,我和小马又不是傻子,您这出非算透人心者不能为之。”

却说,彦波涛这番话,薛向嘴上不应,心中却已笑纳。

曹阳敢来得瑟,就注定了他的名额要泡汤,薛向有这个自信,博广同志会接自己的电话,不凭别的,就凭他薛向这两个字,凭他薛向这些年在高层闯出来的名头,便够了。

只要博广同志接了电话,后边的事儿,就好办了。

因为薛向知晓曹阳这种耗子扛枪窝里横的主儿,在博广主任面前,除了痴呆就是呆痴,指望他能分说清楚,那才见鬼了。

事实近比他预想的还要玄幻,这位曹处长竟在博广主任面前,几乎连嘴巴都开不了。

试想,博广主任听了薛向言说究竟,再有当事人的支支吾吾,博广主任多半当曹阳不好意思出口。

可博广主任送出去的名额都被打回来了,还是当事人自己要求的,心高气傲的博广主任难不成还会求着曹阳接受召唤了么,自是怒气冲冲挂断电话。

但这番心思,事后想来简单,可若不是洞彻人心,谁能如此之快就洒布成局。

薛向心中承认,嘴上却绝不会认可,笑着道,“这是哪儿跟哪儿,我不过是顺势而为,知晓博广主任开明豁达,我的请求,他必然会答应罢了。”

虽言不由心,薛向说的这句确是实话。

曹阳敢把脸凑上来,他是抽定了,即便是曹阳有那个魄力,能在博广主任面前,保持淡定,薛向也相信,若是他真迫切要求,博广主任也会吐口,不说别的,就冲他薛老三的面子,区区曹某人在博广主任处,又算什么。

彦波涛拍案道,“是这个话,不过,也只有你老弟有这个面子哦,若是我等去给博广主任电话,博广主任未必知道是谁,不似你老弟,电话拨过去,博广主任的态度和拉家常没啥区别,这就是咱们和你薛司的区别啊!”

彦波涛今次算是骤然醒转,刚刚想起这位薛司还有另一个身份,一个显赫的身份——薛家衙内!

不错,薛向的出身,在改委算不得什么秘密,但到底没引起多大关注。

一则,四九城的衙内实在太多,到一定层次,谁都见过,算不得特稀奇。

二则,薛向行事低调,处处皆按着机关的路数走,时间一长,大伙儿都快忘了这位头顶上的光环。

可直到此刻,彦波涛才豁然明朗,这位真不是一般的衙内,人家若要动威风,随时能直达天听,就冲这个,姓曹的也敢在人家面前嚣张,真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

薛向无意听彦波涛没完没了的奉承话,正想借着尿遁溜出去,窗外陡然喧闹起来,但听人喊道,“出来了,出来了……”

马天宇赶忙溜出门去,片刻后,折返而回,面上有些发青。

彦波涛忙问其故,马天宇道,“是三个巡视组的人选基本定下来了,就剩红旗主任这个组,还有一个副司长的缺,两个副处长的缺,另外两个组基本满员了。”

“这么快,猝不及防啊!”彦波涛跺脚道。

薛向道,“倒在意料之中,为进入巡视组,整个改委四处漏风,飘荡不安,如何安心工作,几位主任都是老成谋国之人,如何会想不到,自是速速决断!”

第一百八十六章杀猴骇鸡

薛向如何不知彦波涛所言“猝不及防”,到底何指。

本来有三个组,每组皆需要司级干部,他希望有三。

如今,两个组都定夺了,从这个角度讲,他希望就剩了唯一。

还是红旗主任这个组未曾定夺,而红旗主任的心腹大秘是谁,那是张无忌。

前番张无忌阴袭薛向,饭被薛向反杀,不顾二人恩怨如何,但在那场纠葛中,最终却是他彦波涛占了张无忌虎视眈眈的位子。

今次,红旗主任之组缺人,张某人会看他彦波涛如愿?用脚趾头也能想到不可能。

正因算透这番缘故,彦波涛才会喟叹。

薛向却不如此看,笑道,“彦司,对你该是好消息,张某记不记恨你,我不知道,但记恨我是一定的了,有我这出头椽子在,轮不着你惊慌。”

话音方落,桌上的电话跳了起来,薛向抓过,道,“我是薛向,哪里?”

电话里先传来一阵阴冷的轻笑,接着才送出夹着冰棱一般的声音,“薛老弟不会听不出我的声音吧,哈哈,近来可好哇!”

电话虽掌在薛向手中,彦波涛,马天宇皆站在左近,听得分明,面上齐齐一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这电话正是张无忌打来的。

“张大秘的声音,我自然听得出来,怎么着,又跟我交朋友来啦,欢迎欢迎,晚上我约上老谢,咱们仨一堆儿吃一顿?”

姓张的来电话,哪里会有好事,薛向对这种自己把脸伸过来恶心人的家伙,向来是有多重抽多重。

果不其然,薛向话未说完,电话那头便传来了咔嚓一声巨响,如没猜错,准是有茶杯被掼在了地上。

“薛向,你欺人太甚!”

张无忌咬牙切齿骂道!

他生平最丢脸的事,就是前番在推举宏观司副司长的会上,被薛向结结实实地耍了够。

弄得他从那日起,就再没踏足过宏观司大院,这个脸丢得实在太大了。

这些日子,羞辱和仇恨就像毒蛇一样噬咬着他的心灵,今次逮着机会,他正打算好好看看薛向的笑话,哪里知道,才刚开口,薛向便吐出了刀子。

这分明是怕她张某人忘不掉那丢脸的事啊,正好聚齐了谢辉煌,三个当事人一起亲切地回忆回忆。

见过恶心人的,没见过这般恶心人的!

“张大秘,有正经话,没正经话,如果没有的话,那我就挂了!”

薛向相信张无忌必定有事,只不过不是好事罢了。

张无忌也懒得再废话,冷声道,“老弟啊,我是顾念咱们兄弟之间的交情,特别赶过来,告诉你个好消息,这次的巡视组,你是进不去了,这不是兄弟我不帮你说话,实在是谢主任一听你名儿就生气,说什么一个月就迟到早退七八次的人,毫无组织性,纪律性,怎么能堪当重任。对了,管纪检的赵主任,和我最是亲善,我已经跟他讲了,你的这个事儿,是小事儿,就全改委通报批评一二,便算过去了!得,消息我传到了,你好好写检讨吧,再见!”啪的一声,电话挂断。

“这个张无忌,太过肆无忌惮,太猖狂了,你老弟哪次有事外出,可是都请了假的,他从这儿找漏子,这算怎么回事儿,什么东西!”

彦波涛破口大骂,面皮却是一阵阵抽紧。

此时此刻,他的感情是复杂的!

第一层是欢喜,张无忌这个电话一打,薛向就绝对进不去谢红旗那组了,谢辉煌身为常务副司长,几乎总理宏观司大政,自然不会舍弃西瓜去捡芝麻,下巡视组,对谢辉煌而言,并不是什么美差。换句话说,他彦波涛在宏观司的竞争者,其实就是薛向一人,这也是他今次来寻薛向的根源。

而如今,张无忌一搀和进来,薛向彻底没戏了,那他的机会就来了,正所谓,踏破铁靴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夙愿得偿,彦波涛却不能完全放开心怀高兴,不是因为薛向在侧,他放不开面皮,而是张无忌这通电话一打,等于将他彦波涛卖了。

须知,薛向的迟到早退情况,外人不可能掌握,因为薛向不是普通科员,是副司长,行动相对自由,便是不来坐班,寻常人也只会当他下去调研了,而没人会想其是否旷工。

换句话说,薛向迟到早退的情况,只有他彦某人一人清楚,因为他彦某人掌管着综合处,考勤科正在综合处下,薛向每次请假,都是给他彦波涛去电话。旁人根本不会知道。

那张无忌是怎么得了消息,还撺掇给相熟的纪律单位,以此来整治薛向。

事实上,消息正是彦波涛走漏的,前次便有纪检室来人询问薛向的考绩情况。

这纪检室来人,哪里有好事,彦波涛心里明镜一般,便故作公事公办,公布了信息,心想给薛向下个绊子,让这家伙清醒清醒。

哪里知道,纪检室来人调查完后,就没消息了,彦波涛自己也忘了,不成想,今天在这里等着薛向。

恰好,他彦某人又站在薛向处,真是万分尴尬。

若是往昔也就罢了,彦某人哼哈两句,便自离开,薛向也奈何不得他,可今次,见识了薛向整治曹阳的手段,和随意跟博广主任通话的气度,彦波涛只觉自己这步棋算是走进屎坑里了。

正印如此,明明欢喜不得欢喜,就只剩了咒骂。

薛向何等心思,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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