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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7章

红色王座-第8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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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盛田昭夫在未清除人身威胁之前,也就是干掉他薛老三这个隐在幕后的杀手之前,又怎敢对小妮子痛下毒手?

此外,他信手留下盛田昭夫的名字,便是想让盛田昭夫在岛国上流阶层,臭名昭著,倍受排挤。

毕竟神社被毁,他这个肇事者又没抓着,日本上层滔天怒火无处倾泻。

作为事由的盛田昭夫势必被作为出气对象,侵扰得满头大包,如此,小妮子那处的压力势必减轻一二。

薛老三想得不错,这会儿盛田昭夫接罢电话,的确惊呆了,怒极了,恨狂了。

打来电话的三井阁下不是别人,正是岛国最富盛名的三井财阀的掌舵人。

众所周知,岛国有四大财阀,而这三井财正是其中之首,横亘数百年,几乎是掌控日本的几大家族之首。

而盛田昭夫掌握的新太阳石油公司,不过三井财阀掌控的一间子公司而已。

可以说,能在岛国呼风唤雨、耀武扬威的盛田昭夫,在三井社长眼里,不过是等闲人物而已。

方才三井社长在电话发了雷霆之怒,将盛田昭夫骂的狗血淋头,几乎是咆哮着向盛田昭夫威胁说,三井财阀为了平息这次的惊天之灾,国会,皇室。军方,媒体等各个方面,上上下下可是花费了血本,若盛田昭夫不能在短时间内剪灭暴恐份子。替三井财阀拿下盛世,他盛田昭夫就剖腹以谢天皇。

却说盛田昭夫一句话罢,柳莺儿猛地站直身子,灿若星河的眼睛,现出笑意,“盛田先生,从一开始我就提醒过你,你费尽千辛万苦,千里迢迢来请我做客,也只是白费心机多此一举。现在你相信了吧?”

原来,电视打开后不久,柳莺儿弄清发生了什么,就知道谁来了。除了自家那个如意郎君,又还有谁有这天神一般的本事呢。

细说来。即便是身陷魔窟,柳莺儿也从不曾有一丝一毫的担心,她坚心,只要他在,这个世界就没有危险的地方。

这不,盛田昭夫这个杀人魔头,听说他来了。还没怎地,先就吓了个魂不附体,满头窜汗,哪里还有丁点先前的得意洋洋,耀武扬威,

“八嘎!”

盛田昭夫飞起一脚。将那托盘踹开,清酒,寿司洒了一地,吧唧吧唧踩着木屐,一阵疾风也似是去了。

………………。

时近傍晚。夕阳渐落,西天红云漫天,时而鸣象,时而奔马,卷卷舒舒,浮浮游游,在大海的尽头,堆起一座血红的殿堂。

薛老三面海而立,沐浴着海风,极目远眺,忽地,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燃起香烟,猛抽一口,烟柱就去了一半,信手一弹,烟蒂飞出十余仗,直直坠入海里。

这是北海道边的一处小镇,距离原心宅不过十数里,薛老三出得神社后,便到了此处。

从海边踱回百余米,他在一家寿司店门前的摊位坐了下来,要了一份鳜鱼皮寿司,一壶清酒,缓缓吃,慢慢饮,静待暮色降临。

一瓶酒将将饮尽,忽地他眉峰一跳,脑袋不急不徐,朝左偏了偏,嗖的一声轻响,一枚灰色三菱标从右侧耳根处划过,一根被隔断的发丝,飘飘扬扬落在了桌面上。

薛老三猛地一个翻滚,直起脖子左右望了望,猛地窜起身来,利剑似是朝左侧公路窜了过去,信手攀上一辆疾驰而来的满载钢材的货车,跳上车顶,转瞬去了个没影儿。

薛老三方去不久,寿司摊前摆鱼铺的花池里忽然现出一道乌漆漆的影子,店内的房梁上也跳下一道灰光,店内的老板和老板娘甚至来不及眨眼,这一道乌光和一道灰光便一晃而逝。

这乌光和灰光方去,忽听咚咚两声声响,接着,便有人喊道,“不好意思,老板,方才去得急了,忘了结账。”

说话间,两张日元票便落在了棚子里的小桌上。

老板和老板娘抬眼望去,说话那人可不是方才一言不发,神经也似仓皇而逃的年轻人!

不消说,来人正是去而复返的薛老三。

。………………

夜晚,星月如沟,玉兰映血。

一间典雅的日式木屋内,一身和服的盛田昭夫和一位鹰鼻狼目的男子相对而坐,隔开二人的软木茶几上置着一套古色古香的茶具。

盛田昭夫抬手端了紫砂壶茶把,替对座的中年人身前的玉盏,注满碧绿茶水,立时袅袅烟起,布满茶香,“将军,您的来意我清楚,实不相瞒,原本下午我就准备把人给您送过去……”

盛田昭夫话未说完,便被那中年男子打断,“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我亲自跑一趟!”

话至此处,这中年男子的身份不言自明,正是岛国重建自卫队后仅存的三位大将之一,川岛速浪!

川岛速浪手上掌握着岛国最精锐的导弹部队和特种作战部队,是岛*方首屈一指的大人物。

此次盛田昭夫劫持柳莺儿,除了动用自己手下的精锐暗杀组织“千百代”。

川岛速浪也私下动用了岛*方的特务力量,老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川岛速浪此次插手劫持柳莺儿,所为的无非是盛田昭夫开出的天价报酬。

然而,真当柳莺儿的绝世容颜出现在川岛速浪眼前之时,这老鬼子的色心瞬间涌动,不可自持,几次三番告诫盛田昭夫,若事成,柳莺儿这艳绝天下的女郎将归他所有。

盛田昭夫岂不知此次所谋事关重大,若消息稍有泄露,势必掀起轩然大波。

届时,别说是他盛田昭夫和川岛速浪承担不起,便是三井社长和岛国也不可担待。

毕竟,柳总裁是美国上流商界的重量级人物,同她交好的不仅有名声鹊起的微软总裁等商界名流,亦有美国政界的闻人政要。

而美国又是一个注重契约精神和保护私人财产的国家,像岛国这般明目张胆的绑架杀害美国商界名流,简直是在挑战美国宪法精神的底线。

不需说,此事只要露出一点风声,美国的大白舰队第二日就能在横须贺港驻航,这个风险谁也担待不起。

此前,盛田昭夫的打算便是让川岛速浪享受罢这位柳总裁的温香软玉,拼着挨川岛速浪的埋怨,也得派人做掉柳莺儿这罪头祸源。

可如今,发生了神社被毁,惊天之灾,势必短时间内,占据国内国际的头版头条。

而绑架盛世总裁之事情,已然风声鹤唳,便是有丝毫风吹草动,他就得一日三惊。

如此,他哪里敢把人交给川岛速浪,“将军,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神社被毁之事,你难道就没听说过什么吗?”

盛田昭夫抿了一口茶,现出满脸苦涩。

川岛速浪笑道:“毁就毁了,不过是一些砖瓦木屋而已,再有些木牌牌,废纸书,能传递个什么精神?大和民族需要的是科技是文化,而不是什么武士道,更不是什么一战赌国运的莽夫精神!”

川岛速浪虽是岛国大将,却是战后自卫队重建后升任,而二战后的自卫队重建,基本上是在美军的指导下完成的。

自卫队高级将领自然也是经过美方重点考察后擢升的,其思想势必是接近美式的,川岛速浪正是一个有着反战思想崇尚科学民主的岛*官异类。

是以,神社被毁,在大部分岛*官看来,是天降奇祸,不可饶恕的惊天之灾。

在川岛速浪眼中,不过是几间砖瓦木屋被毁,一些破木牌,废草纸烧了罢,算不上什么事。

盛田昭夫和川岛速浪相处久矣,早就知晓这是个什么样的家伙,对其大放厥词,侮辱武士道,更无半点反应。

他重重拍了下茶几,“我不是问您这个,将军,难道您就没想过今次神社被毁,到底是谁下的毒手?而且是奔着谁来的吗?”

“这还用想吗,暴恐分子在现场留下了你的名字,冲着谁来得还用问吗?这些年来,你盛田社长得罪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其中谁忍无可忍了,打击报复,都在情理之中。”

川岛速浪喝了一口茶,满面轻松道。

对盛田昭夫,他心里是有几分嫉妒的!

他本不是纯粹的岛*官,甚至连军人气质都没有多少,却对那种骄奢淫欲的生活极为向往。

他虽是岛国重将,位在高层,薪资不菲,足以过上远胜常人的生活,可较之他心中所想,如盛田昭夫这般挥霍无度,却是差距远远。

是以,面对盛田昭夫,他是既有心理优势,又暗生嫉恨,眼下盛田昭夫遭难,急得如热锅蚂蚁,他却倍觉舒畅。

第一百一十章鬼王

盛田昭夫冷冷一笑道,“这个热闹,将军怕是不好瞧啊,事到如今,我就明说了吧,那人是从盛世来的!”

咔嚓一声,川岛速浪竟将手中的青花翠玉盏捏得粉碎,“八嘎!不可能!盛田社长不会为了要我出力,就编这种下三滥的故事吧,盛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清楚,我也清楚,两度袭击,一次试探,一次行动,是个什么样的结果,还用我说吗?”

“盛世那位柳总裁虽也找来些颇为精干的保镖,但根本没有强大的武力护持,你千百代一次小规模的突袭,人便手到擒来,你盛田社长没有出动“千百代”的王牌上忍,我也没动麾下的“神风特工队”,如此轻易就拿着人了,足见盛世背后根本无有强大武力护持。而如今神社被毁,你却说是盛世来人,这可能吗?”

“相信你盛田社长还没看神社被毁时的录像吧,我得到了一盘完整的,镜头里的那个家伙,根本就不是人,说是妖魔也差不多了,中国三国演义里有万人敌的说法,但那不过是传说,但若看了那个人在神社的表演,我想什么万人敌,也就不是虚言杜撰了。”

盛田昭夫不以为意,说道,“将军太过言过其实了吧,你说的万人敌,我的手下刚刚会过,神社被毁之后,我立即命令“千百代”全体出动,全程锁拿此人,要说此人也当真大胆,犯下那种惊天动地之事,也不藏头露尾。”

“正如将军所说,鉴于此人在神社闯下的滔天大祸,我也不敢小觑于他,派出了“千百代”的所有精锐,最后在北海道的一家寿司店锁定了此人,要说鄙人生平,胆大妄为之辈也是见过不少。可从没遇见这般丧心病狂的,做下如此滔天大案,却不藏不隐,浪行于光天化日。茶馆酒肆之间!”

话至此处,川岛速浪打断道,“盛田先生,我时间有限,没时间听你说故事,要说就说重点吧,既然你的人撞上了那人,又听你豪言那人不过如此,想必你的人和那人交手,必然大有收获。莫非“千百代”已然将那人擒拿住了。”

话音方落,川岛速浪想到此种情况,霍地站起身来,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但见盛田昭夫满脸自得。又摸不准脉。

盛田昭夫摆摆手道,“将军言重了,我的人的确和他交过手,一只三棱镖削断了他的一缕头发,那人跌了个狗啃泥,爬起身来仓皇而逃,别的无甚可观。独独奔跑的速度高人一等,我那两位善于藏匿追踪的手下,本也以速度见长,却是让那人甩的无影无踪,您方才说那人本领高强犹如妖魔,说的不会就是那人逃命的速度吧。”

说着。盛田昭夫呵呵大笑,极为得意。

原本接罢三井社长的电话,他亦是惊恐之极,按照三井社长的讲诉,那人的手段简直是通了天。

如此。他盛田昭夫此次捉了柳总裁,不等于骑上了一只高速奔行的疯虎?进亦忧,退亦忧,简直骑虎难下啊!

他生恐那人真的如妖似魔,暗暗潜进自己家中,一如自己在北美柳总裁家中做下的那样,也在自己家中做上一遍。

然则,今日下午“千百代”传来的消息,底下的人已经和那人交了手,从交手的场面来看,那人的确有些不凡之处,但也绝非三井社长所言的那番妖异莫测。

今次“千百代”出手的不过是两位中忍,便让那人留下毫发,落荒而逃。

如此,那人在盛田昭夫心中的威慑,大大降低。

在他想来,今次,那人火烧神社定然是借助油罐之威,一众自卫队员投鼠忌器,兼之一些不可或缺的运气成分,才造成如此惊天动地的灾难性后果,并非那人手段如何高明,如何妖异。

“落荒而逃?就凭你“千百代”的区区两位中忍?盛田先生,我一直以为你最优秀的品格就是谦恭自守,不成想,你和那些狂妄之辈,并无二致差别!”

显然,川岛速浪并不相信盛田昭夫所言。

盛田昭夫笑着摆摆手,不以为意,说道,“是不是妄言,今晚,便可见分晓。”

“哦?不知盛田先生哪里来的自信?”

“将军还是小看我“千百代”了,那人既然在我“千百代”面前露了真容,就休想逃跑,我敢断言,不过今夜,我就能将那人擒下,献于将军面前。”

盛田昭夫自认所言并非妄语,通过“千百代”两名中忍和薛老三的交手,他料定薛老三不过尔尔,即便薛老三暂时遁逃,可凭“千百代”在北海道的势力,薛老三已成笼中鸡,网里鱼,哪里还有遁逃的余地,不出今夜必定落入“千百代”掌中。

届时,他盛田昭夫将亲自擒拿此人,献与天皇陛下驾前,那他盛田昭夫就是大和民族的超级英雄,什么国会,什么军部,什么国民之怒火,都得统统靠边站,便是三井社长,也不能再将他盛田昭夫作了随意呼喝的小人物。

盛田昭夫正沉浸在美梦之中,不可自拔,川岛速浪却不耐烦地站起身来,“就当盛田先生说的是吧,可那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今天是来领美人儿的!”

盛田昭夫愕然,原来他想借助川岛速浪的力量对抗薛老三,是以,他便想指出此次烧毁神社,便是为那位柳总裁而来,于今,却认为薛老三不过如此,他“千百代”独自出手便能将之拿下,既然如此,又何必分润功劳,给他川岛速浪呢?

既然川岛速浪是来要女人的,给他又何妨!

盛田昭夫正待应承出口,忽听门外一阵急雨般的响声,正是有脚步踏在根根青竹铺就的竹桥上,急速朝这边而来。

果然,没多会儿,便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缺了左耳,右边肩膀豁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似乎被什么硬物劈开一般,半边膀子都快要与身体分离,血水如决了堤的洪流,汩汩外流,整个人犹如地狱爬出的鬼魅,骇人至极,那老者一身血,一身泥地冲进门来。

见得此人,盛田昭夫大吃一惊,这人身份极度隐秘,除了他盛田昭夫,世上再无第二人知晓。

“宗主!”

那老者倒有股英雄气概,身子残缺成这般模样,竟然面不改色,话出口来,语气平稳至极,若非大毅力者,如何能容忍这般剧痛?

老者刚吐出两字,便窥见一边的川岛速浪,将后边的话,咽了回去。

“鬼王!”

盛田昭夫顾不得川岛速浪在此,踉跄几步扑倒老者面前,一把将之扶住,满脸惊骇欲绝,“到底是怎么回事?”

鬼王躬身低头,只是不语,“千百代”传承数百年,各种帮规已然进入到这老者的骨髓里,有外人在此,没有宗主吩咐,如何能将机密宣诸口外?

“川岛将军不算外人,鬼王你如实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盛田昭夫急得脸都变了形,

鬼王叹息一声道,“启禀宗主,‘千百代’总堂被毁,堂内一百二十一名弟子尽数被戮,无一幸免。”

老者此话一出,盛田昭夫和川岛速浪头上齐齐炸响一颗惊雷。

“不可能!不可能!绝不可能……”

盛田昭夫连退十余步,一屁股跌坐在地板上,一脸的诡异邪密,好似看见了什么妖魔鬼怪一般。

“宗主,我岂敢报假,此刻“千百代”总堂已然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说着,那老者咳嗽一声,吐出一口乌血来。

话至此处,不言自明,对“千百代”下手的正是薛老三。

原来,傍晚时分,薛老三于北海道边的那个小酒肆中招摇过市,便是为了吸引盛田昭夫手下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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